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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對於安維爵士的分析

作為位於萊昂內爾王國北部與北方接壤處的城鎮,這裡由福爾克斯子爵舉辦的宴會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北方人的影響,至少在食物總量上來說確實如此:在福爾克斯子爵跟三位爵士聊天的過程中,僕從們已經將大量的各種肉食都擺上了長條餐桌,而大廳的兩側也依舊有著好幾位僕從在忙著炙烤著其他的肉食,以便於隨時補充長條餐桌上的消耗。

如果說食物總量上是顯得極其北方的話,那麼在音樂或者說環境氛圍上,其風格還是比較萊昂內爾式的:樂手們演奏著各自手中的維埃勒琴、長笛與鈴鐺,甚至還有敲打著小鼓的,這讓整座大廳內除了瀰漫著肉香與香料味兒之外,也在聽覺上讓賓客們感受到了相當的放鬆,使得氣氛變得越發歡快了起來。

跟盧卡斯與亞歷山大以及安維爵士這三位騎士聊了也算有了不短的時間,見到整座大廳內的氣氛與準備都已經差不太多了,福爾克斯子爵就選擇了回到自己的主位上去,看著自己邀請而來的賓客們盡情享受今晚的宴會,而不是只能靠喝酒與閒聊來等待著宴會的開始。

“很高興與你聊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安維爵士。”在跟安維爵士一起向率先離開的福爾克斯子爵致意之後,盧卡斯向這個年輕的采邑騎士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語氣顯得非常誠懇。

雖然很清楚安維爵士有可能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會對自己與亞歷山大等人進行暗中的調查與試探,甚至是偷摸著下絆子使陰招,但就目前而言,盧卡斯對於眼前這個年輕的采邑騎士感覺還是不錯的,最起碼他有足夠的理智與禮儀,這讓盧卡斯覺得就算真的會有什麼衝突,想要將其化解的話還是有著一些機會的,應該不會鬧出什麼不死不休的么蛾子狀況來。

“這話應該是由我來說的,蘭道夫爵士。”安維爵士笑了笑回應道,即便在之前的交談中,眼前這個北方流浪騎士與他的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同伴有意隱瞞了任何有關於是如何擊敗‘毒蝰爵士’維波爾與其亂軍的資訊,但他也是能從其交談過程中挖掘出了一點點兒的線索來,有助於在宴會結束之後再專門對其進行詳細的調查,“既然子爵大人已經回到主位上去了,那麼我也不便繼續打擾兩位了,希望兩位能在宴會上玩得開心。”

“我也同樣希望如此,安維爵士。”盧卡斯再一次輕輕地點了點頭,等到這個年輕的采邑騎士走到了大廳的另一側之後,他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顯得有些如釋重負,“這個傢伙可算走了,始終都擺出一副隨和臉來應付著這個傢伙,我覺得我臉上的皮肉都快抽筋兒了......”

“也真虧你能沉得住氣,我原本以為你會當場就跟他打起來的,最不濟也是一杯葡萄酒直接潑在他的臉上,為此我都想好該怎麼給你收場了,蘭道夫爵士。”盧卡斯才剛低聲抱怨完,亞歷山大的聲音就傳入到了他的耳中,語氣充滿了調侃與放鬆的雙重意味,“如果按照你們北方人的標準,那麼你很有可能是你的同胞們中最冷靜理智的存在了。”

“別說得就好像我們北方人一個個都只會選擇跟人幹仗,而不是心平氣和地與對方在言辭方面進行對抗,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咧了咧嘴回答道,並喝了一小口葡萄酒,用這種比麥芽酒要辛辣一點兒的酒液來緩解著喉嚨的乾渴感,“雖然平心而論,如果不是考慮到太多因素的話,我確實會選擇直接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或者整出問題的人就是了......”

“幸虧你沒有把你最後一句的感慨或者說想法付諸於行動,否則的話我們現在可就有大麻煩了,蘭道夫爵士。”同樣啜飲了一小口葡萄酒,亞歷山大稍微揶揄了一句盧卡斯,而後者聳了聳肩表示不置可否,“既然沒有出事兒,那麼關於這種情況我們也沒必要進行過多的考慮了......對於安維爵士,你是怎麼看的呢?”

“那個年輕的采邑騎士很有野心,也很聰明,至少懂得不要當面撕破臉皮,也不要用所謂的冷嘲熱諷來暴露自己的想法,烏爾裡克爵士。”稍稍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語句後,盧卡斯撥出了一口長氣來說道,並輕輕伸展著自己右手的五指,“你應該也發現了,那個年輕的采邑騎士在跟你我攀談的過程中,沒少企圖靠旁敲側擊的方式來套我們的話,想要瞭解我們具體是怎麼行動的......或許,正是因為如此,福爾克斯子爵對於他在談話過程中突然出現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顯然那個詭狐鎮的子爵也是希望從我們與他的對話中得知些什麼。”

“貴族騎士們之中或許會有蠢貨,但任何有能夠世襲爵位的貴族,其中蠢貨的存在率絕對是最低的,至少蠢貨在得到爵位沒多久,用不了太長的時間就會消失掉了。”聽完了盧卡斯的回答之後,亞歷山大撇了撇嘴說道,其話語讓盧卡斯以及法蘭西斯等三人都為之側目,“安維爵士......可能僅僅只是我的錯覺,他確實有一定的可能會對於我們是一個障礙,卻不太可能會成為真正危險的存在,如果他還想要保持住他在福爾克斯子爵心目中的地位的話,那麼至少在明面上,他是斷然不可能跟我們產生哪怕一丁一點兒的衝突的。”

“哦?何出此言呢?烏爾裡克爵士。”先是迅速掃視了一圈周圍,確定其他的賓客最多只是好奇地打量自己等人而很難聽到自己在低聲交談著什麼,盧卡斯好奇地問道,並下意識地往大廳一側靠牆的方向走了一步,彷彿這麼做能進一步減少自己等人說話聲的音量流出似的。

“原因很簡單,蘭道夫爵士。”見到盧卡斯向大廳一側靠牆的方向走了一步,亞歷山大在說話的同時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來,連帶著他們兩個身後的法蘭西斯等三人都跟著一起行動了起來,“安維爵士是一個采邑騎士,無論是否擁有自己的封地,他最重要的無形財產,就是他自己在自己領主、也就是福爾克斯子爵心目中的地位與印象,這一點他自己是非常清楚的,從之前他跟我們進行攀談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也正是因為如此,安維爵士不可能真的與我們發生不可逆轉的衝突,尤其是正面的武裝衝突,除非他認為同時招惹兩個流浪騎士與其各自率領的武裝團隊是無足輕重之事,以及詭狐鎮可能會遭受的破壞也與他無關。”

“換句話說,就是直接得罪熱鬧了我們兩個,那麼我們就很有可能會把詭狐鎮攪得一團糟是嗎?”盧卡斯微微睜大了自己琥珀色的雙眼,在得到了亞歷山大無聲的點頭回應之後就撥出了一口氣來,從嘴裡散發出了葡萄酒液的氣味兒來,“那倒也是,一個需要在本地混的采邑騎士是很難放開手腳蠻幹的,尤其是還在自己領主的眼皮子底下,稍微有點兒智力的都不會幹出什麼蠢事兒來......不過,就算那個年輕的采邑騎士沒什麼可能會跟我們發生正面且直接的衝突,那我們也得小心這個傢伙了——別的不說,懂得剋制自己的情緒,並且還跟自己認定的對手談笑風生,他可比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的蠢貨要難對付得多。”

“確實如此,蘭道夫爵士。對於那個年輕的采邑騎士,我們需要謹慎對待,並且在詭狐鎮內逗留的期間內,我們,或者說是你,千萬別招惹出什麼事端來,好讓安維爵士找到給我們添麻煩的機會。”亞歷山大點了點頭,他本人是沒興趣在遭遇到什麼情況之後拿無辜平民來撒氣,但盧卡斯這個北方流浪騎士......就有些難說了,畢竟他並不樂意遵循遊俠騎士的行為準則,不禍害無辜平民僅僅只是懶得那麼去做罷了,而真的要是遭受到了什麼大的且不好的變故的話......一切都很難說,這也是亞歷山大會說出如此話語的一大主要原因。

“放心吧,我可沒興趣主動去招惹是非,尤其還是在非常清楚這裡至少有一個采邑騎士對於我們懷有一定程度第一的前提下,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聳了聳肩,接著看向了賓客們,這時候大廳內的音樂節奏從輕快變得舒緩了起來,而原本還在喝酒攀談著的客人們也開始男女兩個一組,準備伴隨著音樂跳起雙人舞,一些沒有找到合適舞伴的男性賓客則選擇坐在了長條餐桌旁,作為觀眾來享受著眼前的一切,尤其是自己面前擺放著的各種食物與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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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投射眼光的方向來看,我很難確定你的注意力重點是放在了要尋找合適的舞伴上,還是在長條餐桌上那滿滿當當的肉食上,蘭道夫爵士。”確定了一下盧卡斯的目光籠罩範圍之後,亞歷山大揶揄了這個北方流浪騎士一句,在盧卡斯準備開口還擊之前,他就迅速補充了一句新的:“你是準備充當觀眾?還是參加到那些客人的行列之中呢?”

“我倒是想要做一個能邊吃邊喝邊看的觀眾,不過就衝眼下有好些客人的目光聚集到了你我身上的情況來看,我還是不要考慮這個選項了,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咧了咧嘴說道,雖然在這一週他跟亞歷山大在法蘭西斯的幫助下熟悉了萊昂內爾式雙人舞該怎麼跳,但如果有機會的話,他還是挺希望不用跳的,不過就衝目前不少客人在看自己與亞歷山大這兩個陌生面孔的狀況,他選擇不跳出現的意外狀況絕對要比去跳來得多了,“我看看該怎麼樣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舞伴了,從大廳裡的這些女眷之中......不過貌似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烏爾裡克爵士,因為不少還沒有選定男性舞伴的女眷可都看向了你,那眼神跟一頭雪熊見到了蜜蜂不設防的蜂巢差不太多......”

“......我很想說這是讓非常苦惱的事情,但你肯定會理解我是在炫耀,蘭道夫爵士。”見到大廳另一側的不少女性客人用著熾熱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亞歷山大沉默了幾秒鐘後開口說道,而盧卡斯則立刻點了點頭,表示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說得根本沒錯,“嘖......那個安維爵士也在看著我們,似乎在確定我們接下來會怎麼做,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不能一開始就跟那個年輕的采邑騎士找到合適的找事兒把柄。”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點了點頭,接著頗顯遺憾地看了看待在自己與亞歷山大身後束手而立的布蘭琪,“要不是在這種宴會上沒法兒跟非貴族身份的人跳舞,不然的話我也不至於會感到頭疼了......”

意識到盧卡斯是在對他無法讓自己成為他的舞伴而感到有些遺憾,布蘭琪頓時臉頰變得無比通紅,就好像兩個流浪騎士各自手中銀製酒杯裡的葡萄酒液一般。

“想要跟你的持盾侍女跳舞的話,你可以往後在酒館裡別喝那麼多就夠了,蘭道夫爵士。”亞歷山大瞥了盧卡斯一眼說道,接著就向大廳的另一側走去,而盧卡斯也聳了聳肩跟了上去。

見到兩個從未見過面的陌生騎士向著自己等人這一邊走了過來,一些賓客將注意力完全轉移了過來,好奇地打量著盧卡斯與亞歷山大——或透過結束攀談回來的安維爵士,或相對靠近盧卡斯與亞歷山大所處位置能夠聽到一些他們跟福爾克斯子爵的交談內容,不少客人對於這兩個流浪騎士都是很有興趣的,自然想要看看他們朝自己等人走來是打算要做些什麼。

而在盧卡斯與亞歷山大走過來的同時,一個司儀官也走到了大廳的這一側,很快也讓一些客人的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