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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驚豔的北方劍舞

在爾莎大陸上,貴族騎士們會給自己的佩劍鑲嵌上寶石或者裝飾上貴金屬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不過這僅限於有著足夠財力的傢伙才能做得出來;不僅如此,由於貴族騎士們的佩劍往往就沒有幾把是拿來當純擺設用的,這也使得跟其他種類的武器一樣會有損毀狀況的它們很少會被裝飾上太多的貴重物品,否則的話佩劍本身壞了不是大問題,裝飾於其上的貴重物品被毀了可就麻大煩了......

正因為如此,見到盧卡斯左手握著一把再典型不過的、只有萊昂內爾騎士才會使用的騎士闊劍,而其上的劍鍔表面鍍上了一層黃金不說、平衡珠內還鑲嵌有一枚寶石,不少客人看向亞歷山大的目光頓時變得驚愕了不少,而其中一些貴族小姐與貴族夫人則是變得無比熾熱,望向那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的眼光就好像是餓狼看到了一隻小肥綿羊。

能夠在隨身攜帶且主要用來殺敵的騎士闊劍上鑲嵌寶石並鍍上黃金,在這些采邑貴族看來,亞歷山大顯然是一個出身於家境不錯的貴族家族的流浪騎士,否則的話無法解釋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會擁有一把對於在場相當一部分采邑貴族而言都算得上是奢華的一把騎士闊劍了,也同樣不用太過奇怪為什麼有不少貴族小姐與貴族夫人望向亞歷山大的眼神變得那麼火熱了......

意識到客人們中的不少女眷又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亞歷山大表面上好像不動聲色,心裡卻跟滾燙的油鍋裡滴進了幾滴冰水一般翻騰了起來——如果說盧卡斯那個北方流浪騎士是為了確保個人實力的穩定精進而選擇保持獨身習慣的話,那麼亞歷山大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純粹就是遵循著遊俠騎士的行為準則來嚴格要求自身而已,這也使得他沒興趣跟這些貴族夫人小姐有什麼糾葛,進而產生可能會出現的各種非必要事端。

不過想是這麼想的,面對著好些貴族小姐夫人那熾熱的如同爐火般的目光,亞歷山大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來將這麼個問題給徹底解決,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無視,以及期望眼前不遠處拿著兩把佩劍的盧卡斯將那些女眷的注意力重新轉移過去。

似乎是感知到了亞歷山大的想法,交替著揮舞著自己的騎士長劍與亞歷山大的騎士闊劍的盧卡斯很快就熟悉了那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的佩劍,然後就一手握著一把佩劍讓其劍尖指地,整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只有低沉且富有節奏的呼吸聲能夠讓人不認為他現在變成了一座雕像。

見到盧卡斯好像是做好了準備,原本還有點兒議論的客人們頓時止住了自己的嘴巴,開始全神貫注地看著這個北方流浪騎士,期待著盧卡斯會跳出怎麼樣的舞蹈來。

站在客人們之中,安維爵士抱著膀子微微眯起雙眼注視著盧卡斯,等待著這個北方流浪騎士接下來的動作:突然給盧卡斯提出了讓所有人來看看他故鄉的貴族騎士們是如何跳舞的,安維爵士可以說既算是在變相刁難這個北方流浪騎士,也同樣是在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畢竟他對於北方的貴族騎士們也報以不小的好奇心,就算盧卡斯沒有被自己刁難住,他也照樣能滿足自己的一個需求,可以說是怎麼著都不會沒賺頭。

在向別人發難之前,要先為自己提前準備好退路,或者儘可能確保對方無論如何選擇都可以讓自己有所收穫,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而安維爵士明顯不是一個蠢貨,會這麼做就沒什麼好值得奇怪的了。

沒有意識到或者說懶得意識到安維爵士此時此刻在想著些什麼,緩緩地呼出了一口長氣之後,盧卡斯幾乎是同時揮舞起了自己一手握著一把的兩把佩劍,緊接著就讓右手握著的騎士長劍揮舞到了身前而左手握著的騎士闊劍則揮舞於身後,使得靠得稍微近點兒的不少客人發出了驚呼聲,就好像這兩把佩劍差點兒要飛到了他們的臉上似的。

先是用近乎於農奴揮舞著鐮刀收割大麥與小麥的速度讓自己雙手緊握著的兩把佩劍逐漸揮舞出了一個穩定的節奏來,盧卡斯在這一過程中不斷地吸氣呼氣著,讓自己儘快習慣了這個自己已經有一段不短的時間沒怎麼耍過的北方特色舞蹈,隨後就擺動起了自己的雙臂,讓雙手緊握著的兩把佩劍交替著分別在身前身後舞動著,樣式不同的劍身在大廳的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了一片又一片凜冽的寒光。

“哇......”見到盧卡斯手中的兩把佩劍在他的手中就如同兩隻銀蝴蝶一般於他的身邊飛舞著,不少貴族小姐夫人發出了略顯誇張的驚嘆聲來,而其他的一些采邑貴族也都發出了各種各樣的讚許聲來,顯然這個北方流浪騎士展現出來的劍舞讓他們感到相當大開眼界。

好像是受到了觀眾們的驚嘆聲與讚許聲所帶來的鼓舞,盧卡斯雙手緊握著兩把佩劍將其揮舞得越來越快了,並同時讓自己的身體開始轉動了起來。

如果僅僅只是站在原地兩手持兩劍進行交替性的揮舞的話,那麼一名貴族騎士只要不怎麼荒廢自己的戰技,經過長期相對紮實的訓練同樣能做到類似的效果,無非就是一個熟練程度多少的問題;而如果加入了讓全身開始舞動起來的動作的話......考慮到每多一個或者一套額外的動作就會讓劍舞的難度係數呈幾何倍數上升,盧卡斯的這個舉動可以說就是在炫耀自己的劍舞技巧了,以及似乎不害怕自己萬一失手的話,飛出去的一把或者兩把佩劍可能會直接弄死一兩個旁觀的客人......

“......該死的,這個北方流浪騎士還真夠厲害的,跳舞的同時揮舞著兩把佩劍,絲毫不懼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北方的貴族騎士們都這麼莽的嗎......”看著盧卡斯雙手緊握著的兩把佩劍將其揮舞得就快只能看到一片片殘影,安維爵士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皮肉微微抽搐著,顯然這個年輕的采邑騎士沒有料想到那個北方流浪騎士會將北方的劍舞給成功跳了出來,或者確切來說,是跳北方的劍舞表現得相當遊刃有餘,“而且這個速度......難不成關於北方人力量有餘而速度不足的傳聞,僅僅就只是傳聞嗎......”

安維爵士之所以會這麼想,除了萊昂內爾人或者說爾莎大陸上絕大多數人對於北方人的既定印象就是如此之外,也跟盧卡斯的身高提高有著不小的關係——在這座大廳內除了盧卡斯帶來的威爾那個大塊頭兒扈從之外,盧卡斯可以說是這裡最高最壯的人了,身高兩米的他在不少女性客人眼中跟一個巨人差不太多,再加上專門特製的萊昂內爾式禮服也無法完全隱藏得住他全身上下賁起的肌肉,會讓人下意識地認為這個又高又壯的北方流浪騎士很可能不像普通貴族騎士那樣靈活就沒什麼好值得奇怪的。

不得不說,安維爵士會有這種誤解是無可厚非的,只不過他如果能稍微仔細想想的話,也就不至於會有如此誤解了:但凡是經過一系列正規的騎士訓練之後能夠被冊封為騎士的,不是身經百戰就是經驗豐富的傢伙都很清楚,力量與敏捷並不是相互衝突的,反倒是相輔相成的,因此盧卡斯這個膀大腰圓的北方流浪騎士能夠展現出敏捷的姿態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好吧,一個比除了他自己的騎士扈從之外的所有人都至少高了一頭多的北方流浪騎士看著實在太容易產生類似的錯覺了,安維爵士會那麼想也實屬正常。

言歸正傳,在大廳內包括福爾克斯子爵與亞歷山大的所有人驚訝的目光注視下,盧卡斯很快又加快了自己揮舞雙手緊握著兩把佩劍的速度,同時也邁開了自己的腳步,如同跳正常舞蹈一樣走起了各種各樣的舞步來。

見到這一幕之後,幾乎所有圍觀的賓客都爆發出了歡呼聲與叫好聲來,其聲響甚至壓過了大廳內樂手們演奏而出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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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從小就練習戰技的男性貴族騎士們,還是相對要精通舞蹈一些的貴族小姐夫人們,這些采邑貴族都能認識到,一個舞者想要同時駕馭好舞步與身體其他部位要同時做出的動作,究竟是有多麼困難,沒有經過長年認真甚至算得上苛刻的訓練是很難將其輕鬆做到的,更不用說還一隻手握著一把佩劍將其動作招式完美融入到舞蹈之中了,這足以證明盧卡斯舞技有多強悍了,換做是在場的其他采邑貴族,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做得出類似的舉動來了。

已經將注意力完全投入到了如何更加精準且快速地揮舞佩劍與邁動舞步之中,盧卡斯開始將雙手緊握著的兩把佩劍玩出了新的花樣兒來:配合著自己的舞步與扭動身體所做出的動作,這個北方流浪騎士時不時地就將其中一隻手握著的佩劍往上一拋,在觀眾們以為它可能會掉下來戳到誰的時候再眼疾手快地將其重新接住,讓原本還萌生出了一絲害怕情緒的賓客們立刻爆發出了歡呼聲與掌聲來。

“真虧蘭道夫爵士平常慣用的武器是他那杆北方長柄戰斧,沒想到他舞起劍來也蠻有一套的......”看著盧卡斯做出了一個將兩把佩劍同時上拋並在短短兩秒鐘內將其重新接住、還是換成了左手騎士長劍右手騎士闊劍的高難度動作,亞歷山大感到自己的眼角處有著明顯的抽搐感,連帶著這種感覺還要波及到了自己的兩側臉頰,“雖然看上去稍微有些花裡胡哨的......但不得不承認,盧卡斯這傢伙......嘖,我都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故意隱藏了太多本事了,就好像他自己說過好幾回的箭術了,不到必要或者迫不得已的時候,就堅決不表現出來......”

沒有意識到某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在內心中將自己腹誹了一番,算是徹底進了北方劍舞之中的盧卡斯舞動的速度變得越發迅猛,周圍的賓客們已經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伴隨著這個北方流浪騎士的動作與舞劍所產生的微風,其幅度已經達到了讓他們身上的衣服下襬或者裙襬微微晃動的程度了。

“好!”不知道是哪一個賓客起的頭,觀看著盧卡斯跳著劍舞的客人們開始大聲叫好了起來,讚賞著這個北方流浪騎士精湛的、將武技與舞技完美融合到了一起的舞步,燈光照耀著他們的臉龐反射出了溫暖的色調,可見他們的激動程度。

很快的,盧卡斯就跳完了一整套劍舞,把最後幾個高難度的雙持舞劍動作做完之後用一個較為花哨的手法將兩把佩劍同時準確無誤地插回到了各自的劍鞘內,而他自己也順勢將空出來的雙手向身體兩側伸開,向著自己面前的觀眾們做出了一個近乎於普通舞蹈中邀請舞伴的姿態來。

“真是一段精彩的舞蹈,充滿了濃郁的北方氣息,蘭道夫爵士。”在盧卡斯重新恢復了正常的站姿之後,福爾克斯子爵的聲音傳入到了他的耳中,而發現這個詭狐鎮子爵已經走過來的不少賓客紛紛為其讓出了一條道路來,並向為他微微低頭來致意,“僅僅只是普通的舞蹈,就能讓人感受得到,你跟烏爾裡克爵士能夠擊敗‘毒蝰爵士’維波爾,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僥倖。”

“您過獎了,子爵大人。”向福爾克斯子爵微微鞠了一躬,盧卡斯笑著說道,跳完了一整套劍舞讓他的身體開始有些發熱,連帶著他原本為自己在這場宴會中跳舞會不會出岔子而產生的擔憂都雲消霧散了,“其實剛剛我為大家展現的劍舞,勉強還算簡單的了,因為如果是要在我們北方貴族騎士的宴會中正式跳的話,那還需要一個舞伴,同樣要雙手雙持兩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