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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 偵察、謀劃並迅速出擊

“.......這是已經結束了嗎?”騎在戰馬上遙望著遠處,亞歷山大沉默了幾秒鐘後皺著眉頭開口說道,沒有盧卡斯那麼堪稱變態的視力的他看到的只有冒出來的滾滾濃煙,還是相當漆黑的,顯然被燒的東西中大部分都是木頭或者木製品,否則燒不出。

“沒有!老爺!肯定沒有!”聽到亞歷山大說出了這麼一句疑問句來,剛剛從法蘭西斯的馬背上跳下來的洛克立刻跪倒在了亞歷山大的馬前,拼命向他磕著頭,“村子的石塔是很堅固的!不會被大火燒燬的!大家肯定都躲在石塔裡的!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們!”

“所有人原地準備戰鬥,接下來的戰鬥輕鬆不輕鬆不知道,但呼吸解決不會順暢。”揮了揮手示意讓洛克滾一邊兒去,亞歷山大轉過頭向著身後自己的隊伍大聲下達命令,遵循著遊俠騎士行為準則的他本來就沒打算放棄救援,更何況這變相也是他受僱於福爾克斯子爵的任務,自然就更不能推脫了,“法蘭西斯,你去觀察一下情況,把這座村子周邊的地形與村子裡的情況儘快搞清楚。”

“好的,烏爾裡克爵士。”法蘭西斯迅速點了點頭,接著雙腳一夾馬肚,向著較遠處的石塔村疾馳而去——騎著獵馬進行偵察是有可能會驚動到此時此刻還待在石塔村裡的掠奪隊,但眼下亞歷山大等人根本不在乎他們會不會發現,他們發現了也只能從撤退或者結陣對抗兩種選項中做選擇,無論選哪一個都是要停下繼續攻擊村莊的行徑的,也就變相達到了亞歷山大等人此行的目的。

跟盧卡斯一同行動戰鬥了有不短的時間,亞歷山大自身的行動風格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其一定的影響,那就是想方設法讓敵人不管怎麼選擇都會做出會達成自己目的的結果來,那樣才是最完美的處理方式,進而大幅度降低自己與己方的損失,從而慢慢累積出自己的優勢來或者讓自己的優勢能夠形成碾壓之態。

雖然法蘭西斯不像巴里那樣對於偵察很有心得,但相對於亞歷山大手下那些才剛能清楚得分清左右的士兵來說,就顯得極其專業了——僅僅只用了不到幾分鐘的時間,這個現在騎士侍從打扮的旅行奸商就策馬跑了回來,以儘可能言簡意賅的言辭向亞歷山大進行了簡短的彙報。

“石塔還在堅守,不過有不少人待在了頂層上來確保不會被塔底大火形成的濃煙嗆死?”聽完法蘭西斯的彙報之後,亞歷山大皺起了眉頭,石塔村還沒有被攻陷與村民被屠殺是好事兒,但眼下的情況還不能讓他放鬆,“靠近是他的房屋都被拆掉了,用來當燃料......西面與北面靠近森林,另外兩面都是平地?想要居高臨下房間都沒合適地方”

“我想是這樣,烏爾裡克爵士。”有些無奈地攤開了雙手,法蘭西斯嘆了口氣回應道,但凡有一塊兒靠得較勁的高地的話,那麼他們就可以讓長弓民兵們在那裡向鹿角堡掠奪隊放箭,殺傷效果且不論,最起碼打斷他們繼續掠奪石塔村是肯定沒問題了,“看樣子我們只能強攻了,根本沒有智取的餘地。”

“或許吧,但是這個餘地最多小,卻還算不上沒有,法蘭西斯。”亞歷山大搖了搖頭,緊接著就向法蘭西斯問道:“石塔村靠近外圍的房屋沒被拆掉嗎?”

“沒有,就連被點火都沒有,全部都保持著完整,烏爾裡克爵士。”法蘭西斯點了點頭,他在騎馬偵察的時候所看到的情況正是這樣,並且自始至終都沒有驚擾到那些掠奪隊士兵,這讓他在那時候還有著要不要故意大喊大叫引起他們注意的想法,只不過最後並沒有真的付諸於行動,“但是要快,烏爾裡克爵士。如果繼續拖下去的話,我怕他們也快要拆外圍的房子來湊燃料了。”

“那麼就沒問題了,法蘭西斯。”聽完了法蘭西斯的回答之後,亞歷山大揮了揮手,隨即就向這個旅行奸商下達了命令:“你帶領著所有弓弩手爬到各座村莊外圍的屋頂上,看時候合適就放箭,我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給你們爭取時間。”

下達完這條命令之後,亞歷山大向法蘭西斯伸出了自己戴著鍊甲手套的右手。

“給我一杆野豬矛,法蘭西斯。”

“如您所願,烏爾裡克爵士。”從馬背上揹著的一捆野豬矛裡抽出了一根來,法蘭西斯將其扔向了亞歷山大,而後者將其穩穩接住。

兜轉過馬頭,亞歷山大面向著身後顯得既緊張又期待的士兵們,說出了對於他們的命令來:

“所有弓弩手跟著法蘭西斯,聽從他的指揮;其餘的步兵們,穿著金屬鎧甲與攜帶盾牌的在前,其餘的在後,你們的任務就是把石塔村包圍起來,確保沒人逃得出去!聽明白了!鄉巴佬們!”

“聽明白了!大人!”雖然有一些士兵原本是在詭狐鎮內長大的,不過在眼下這種氣氛之中他們也不會傻到會出言反駁,而是選擇跟其他人一起吶喊了起來。

“那個農民怎麼辦?烏爾裡克爵士。”法蘭西斯開口問道,並偏了偏頭,示意亞歷山大看向站在一旁顯得有點兒感激涕零的洛克。

“暫時不用管他,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戰鬥與拯救,法蘭西斯。”亞歷山大深吸了一口氣,右手握緊了野豬矛,其矛尖上閃爍著凜冽的寒光,“都動起來!獵手之神在看著我們!不要讓祂覺得我們是在給祂丟臉!”

“如祂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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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女人與孩子都快撐不住了!”待在石塔的第二層,一個村民向長老大聲喊道,這個舉動讓他一下子吸入了不少煙塵,使得他開始大聲咳嗦了起來,“咳咳......咳......要、要不我們投降吧!長老!”

“投,咳......投降?”聽到這個村民帶有哭腔的提議之後,長老立刻咳嗦了一聲,不得不雙手緊握著嘴巴,用這種看似最沒用的辦法來企圖擋住不斷從石塔一層蔓延上來的煙霧,“你覺得他們可能會接受嗎?咳......他們......他們肯定會把我們......咳......全部殺光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長老?”這個村民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腦袋喊道,眼下被煙熏火燎的環境可以說被挨上一斧子砍死還要難受得多,要不是大門口處已經被各種木制家具給封死了,他恐怕就會自己一個人去開門投降了。

“洛克肯定會帶著領主老爺的軍隊回來的!堅持住!”事到如今,長老也只能用這個來鼓勵村民們繼續堅持下去了,雖然他現在自己心裡對此也抱有著很大的懷疑,“領主老爺肯定不會坐視他的村莊陷入火海不管的!這裡可都是他的財產......”

說到這裡,長老被開始變得更加濃郁的煙霧給嗆得咳嗦連連,沒有把話全部說完。

說是這麼說,但在這座村落裡稍微有點兒年紀的人,都知道自己長老說的這番話有多麼無力——貴族騎士們確實是不會坐視自己的領地被強盜亂軍或者敵對貴族騎士給洗劫的,但前提是他們自身有空或者能夠抽調得出兵力來;至於現在......前幾天他們的領主就帶領著采邑軍隊去響應詭狐鎮子爵的召集了,現在只有獵手之神才知道他被派往詭狐鎮地區的什麼地方作戰了,想要讓洛克找到他與他的采邑軍隊來救援只能說其舉動效果聊勝於無了。

要不是絕大多數的村民都拖家帶口的也不可能放棄自己僅有的極少量財產,他們大可跟洛克一樣透過連成一片的房屋的屋頂直接跑出去,保住性命還是很容易的......沒辦法,村民們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家人,也不可能放棄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家當,這就使得他們現在完全被困在了大火包圍的石塔內,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卻根本無法逃脫,形成了一種另類的慢性酷刑折磨。

“獵手之神啊,求求您,讓您能夠至少讓我們的孩子活下去......”跪在石塔頂層的石制塔面上,幾個村婦雙手抱緊了各自的孩子,忍受著周圍的滾滾濃煙顫抖著低聲祈禱著,雙眼中不斷流出了淚水來,也不知道是感到了絕望還是被煙燻出來的,亦或者是兩者兼有之。

在很多時候,尤其是在最具絕望感的所謂‘最後時刻’,祈禱會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但不得不說,在偶爾的時候,如果沒有其他自救的法子的話,那麼祈禱是最後、也最有可能成效的辦法了。

就在所有的掠奪隊士兵往石塔塔底的火堆裡填充著拆房子得到的燃料、並有不少人對其哈哈大笑的時候,突然從身後傳來的沉重馬蹄聲讓原本等著石塔村村民們受不了投降或者從石塔上跳下來的他們被嚇了一大跳,不得不手持盾牌武器轉過了神來,並迅速結成了一個還算緊密的陣型來。

由於鹿角堡沒少跟邊境另一側的北方人貨真價實地‘打交道’的緣故,這些本身就是學習自北方人的掠奪隊士兵不光是在裝備上看上去跟北方西部人有著較大的相似度,就連陣型也一樣,採取的是北方輕重裝步兵最常用的盾牆,以此來抵禦任何型別的進攻。

雖然聽到了馬蹄聲,但這陣馬蹄聲並不怎麼密集,甚至細聽之下還能發現有些單調,因此掠奪隊士兵們就迅速判斷出來的只有一個騎手,那麼盾牆還是能夠抵禦得住其衝擊的。

努力屏住了各自的呼吸,組成盾牆的掠奪隊士兵們很快就發現了馬蹄聲的製造者,與其主人。

出現在距離他們只有三四十米遠的地方的,是一匹高大雄壯的戰馬,以及騎乘於其上的騎士,身穿著紅藍相間的罩衫,右手緊握著的野豬矛被端平了指向他們,看上去隨時都準備發起衝鋒。

“騎士?!”看清了打破了自己等人幹活兒或者說找樂子的外來者之後,幾乎所有的掠奪隊士兵都瞪大了自己的雙眼,連同著嘴巴都張大了不少,“這裡怎麼會有騎士?!”

對於這些掠奪隊士兵來說,他們最不希望遇到的,就是詭狐鎮方面的貴族騎士,尤其還是騎著戰馬的——幹過好幾次突襲村莊並在正面戰場上戰鬥過的他們非常清楚,騎上戰馬並手持騎槍或者騎矛的貴族騎士一旦衝鋒起來是極具破壞力的,自己等人組成的盾牆只能勉強攔住他,還要付出至少有數人被撞飛踩死的代價,這使得他們尤為忌憚敵方騎士的出現,哪怕對方只有一個人也同樣如此。

“穩住!穩住!不要散開!”看著不遠處紅藍騎士戴著圓桶盔顯得完全不像是一個活人的模樣,為首的掠奪隊隊長大聲喊道,讓一些膽小的傢伙想要向一旁跑去的意圖完全消散,“散開了我們就更擋不住他了!緊緊靠在一起!他只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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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己的手下們相比,掠奪隊隊長對於貴族騎士的可怕性有著更多的瞭解:騎馬架槍或者架矛的貴族騎士除了發起衝鋒有著恐怖的殺傷力之外,在這個過程中造成的士氣打擊才是最可怕的,可以說一旦陣型被破還士氣大降的話就徹底毫無還手之力了,這也使得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始終維持著盾牆陣型,確保這個紅藍騎士不敢直接衝上來,如果他會考慮到陷入到步兵堆裡就會局勢逆轉的話。

事實證明,在有些時候,事情並不會順著某個人的設想來進行所謂的‘順利’發展的,在胯下的戰馬打了一聲響鼻之後,紅藍騎士雙腳一夾馬肚,就開始發起了衝鋒,向掠奪隊士兵們衝了過來。

就在掠奪隊隊長大聲怒吼著讓手下們把各自手中的盾牌靠得更緊更嚴實的時候,紅藍騎士圓桶盔面甲遮掩下的臉龐露出了微笑的表情來,顯得很狡黠的同時,又略帶著一絲猙獰。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好像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紅藍騎士右手端平的野豬矛,前半截矛杆連同矛頭,都纏繞上了一縷縷不甚明顯的深藍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