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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交流情況和行刑審訊

“八個陣亡,八個受傷......”坐在篝火旁放著的充當坐墊的馬鞍上,亞歷山大聽完了盧卡斯的敘述後微微皺起了眉頭,語氣顯得有些驚異,“還是在打埋伏的情況下?損失是不是有點兒大了?蘭道夫爵士?”

“是有些大了,不過我可不像你收拾一支鹿角堡掠奪隊是正好趕上了他們在全心全意地掠奪村莊,更不用說你還帶著為數不少的弓弩手了,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來,並且篝火的火光在其中上反射出光來了,“我當時手上可就只有萊特格爾人們,外加布蘭琪,靠打埋伏整出這麼一個交換比來,就很不錯了......換成是你的話,你來試試?”

“......免了吧,蘭道夫爵士。”沉默了幾秒鐘後,亞歷山大堅決搖了搖頭,並伸出右臂來回轉動了幾下,來舒緩著其中的痠痛感,“我不擅長也不喜歡伏擊,我更樂意直接正面沖垮敵人的防線,最多是在這個過程中用一些盡可能減少己方傷亡的巧妙方法而已......”

“說白了,就是作為正統的萊昂內爾王國騎士,你很不屑於使用打埋伏這種顯得相當卑鄙的手段吧?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攤開了雙手,語氣顯得有些調侃,“而且我也聽說過,好像遊俠騎士們是很鄙視用打伏擊或者類似的手段來戰鬥的,最崇尚的就是直接騎馬架槍正面衝撞過去,把膽敢阻攔他們的一切人事物都撞個稀巴爛,或者自己被撞得稀巴爛......你還真在遵循他們的行為標準啊?”

“或許吧,我接受的騎士教育之中,並不是太推崇用伏擊的手段來攻擊敵人,而我對此也確實不怎麼擅長,蘭道夫爵士。”亞歷山大揮了揮手,語氣聽上去稍稍有些不太自然。

“我記得萊昂內爾式的采邑軍隊普遍以長弓手與鉤鐮槍兵、還有各種各樣的長矛兵、長槍兵與長戟兵為主,再加上你們這裡的森林貌似不比我們北方少,你們的騎士教育之中卻完全不教授一下伏擊戰?連最基本的該如何應對的手段都沒有嗎?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皺起了眉頭,萊昂內爾貴族騎士們的騎士教育他不清楚,但北方中部地區的他可是真正學習過的,各種各樣的戰爭型別都是有所教授的,並且伏擊戰與突襲戰更是著重指導的,完全不會作為什麼可有可無的次要教育內容來看待。

“......嘁,你總是在有的時候,會呈現出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敏感來,蘭道夫爵士。”安靜了一小會兒後,亞歷山大抿了抿嘴,篝火火焰所發出的亮光在他的臉龐上閃爍著,形成了一抹溫暖的紅潤來,“說老實話,正統的萊昂內爾王國騎士,接受的騎士教育中是有著伏擊戰的教授的,畢竟萊昂內爾王國的大部分土地不是森林就是山地丘陵,這讓我們很多時候都是不得不在此類地形中展開戰鬥的,不懂得如何伏擊與反伏擊反倒是怪事兒......不過,我是對於這種作戰手段真的不甚擅長,所以見諒。”

“好吧,每一個貴族騎士都有著各自不同的行為準則與擅長的戰鬥方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算得上是爾莎大陸上很正統的騎士了,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嘆了口氣,事實證明他還是有些搞不懂‘西佬’騎士們的一些有異於北方騎士的想法,就好像男人永遠搞不明白有時候女人突然發脾氣是為了何等莫名其妙的理由一般,“算了,伏擊戰的使用與否就不多說了,大不了以後這種戰鬥交給我與我手下的私募連隊,你與你的私募連隊就考慮如何正面扛線與施放箭雨......對了,烏爾裡克爵士,聽威爾說,你抓到了戰俘?”

“沒錯,現在法蘭西斯已經把他們關押到一頂帳篷裡了,在帳篷外有十個弩手端著弩來負責看押,有任何異動就直接將其全部射死,蘭道夫爵士。”亞歷山大點了點頭,“我還準備請你來幫一下忙,審問一下他們,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鹿角堡那邊的情報......說起來,你幹掉那支鹿角堡掠奪隊損失的人數,我怎麼突然感覺有點兒詭異?八個陣亡八個中等傷勢,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巧合對嗎?烏爾裡克爵士?”還沒等亞歷山大把話說完,盧卡斯就聳了聳肩,語氣顯得有些古怪,“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因為可能你有所不知,八這個數字在我們信奉狼母之神布麗姬特的北方人之中,是有著非常神聖的含義的......具體是怎麼個神聖由來,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我又不是狼母之神的祭司或者薩滿,只知道八是狼母之神的聖數,所以我們在向狼母之神奉上貢品的時候,有條件都會儘量採用八或者八的倍數,這樣能得到更多來自於她的庇護。”

“聖數......你們北方人的習慣有夠古怪的,至少我沒聽說過獵手之神或者東南邊流行信奉的戰神有什麼聖數,似乎爾莎大陸上的絕大多數各種教派的信奉者們就沒有‘聖數’這個概念與教條,蘭道夫爵士。”聽完了盧卡斯的回答之後,亞歷山大皺了皺眉頭,說是這麼說,他好像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貌似在爾莎大陸的南方,光輝教會信奉的兩位神祇也同樣有著各自的所謂聖數,似乎在其更南端的地區流行信奉的一個已經忘記名諱的神祇也有著自己的聖數,只可惜他現在是完全想不起來了。

“或許吧,反過來說,我們北方人也覺得爾莎大陸南邊不少地區的人很奇怪,彼此彼此,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擺了擺手,有時候他總覺得‘西佬’們顯得軟弱無能,不過考慮到他們生活的環境可比自己的故鄉要舒適安全太多了,自然也就不會跟最開始那樣對此只有純粹的鄙視與不屑了,“等到傍晚來臨的時候,我準備帶領著萊特格爾人們對狼母之神進行祭祀,向她奉上我們的貢品,好讓我們能夠繼續贏取勝利,並讓戰死者能夠加入到她的永恆之戰中。”

“哦?”亞歷山大挑了挑眉頭,“你與萊特格爾人們準備向狼母之神獻上什麼樣的貢品?不會是獵到的森林灰狼吧?或者是其他在森林裡能獵殺到的野獸?”

“雖然就嚴格意義上來說,各種各樣的狼乃至狗都是狼母之神的眷屬,不過她鼓勵強者,所以只要她的信奉者能夠強大到獵殺野狼,那麼同樣可以作為貢品,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撥出了一口長氣來,接著就站起身來,打撲了幾下自己的罩袍下襬,把沾上的枯枝敗葉給弄掉,“不過這一次,我們要向狼母之神獻上的,是整整五十三個鹿角堡掠奪隊成員的頭顱,應該算得上是一份不錯的貢品了......說起來,還差三顆就是八的七倍了,你要不借我三個戰俘?”

“......你們祭祀的時候別讓我看到就行,否則的話我不確定還能不能吃得下今天的晚餐,蘭道夫爵士。”被盧卡斯所說的話給驚了幾秒鐘後,亞歷山大立刻堅決地搖了搖頭,語氣顯得相當無奈,“還有,你說是借戰俘,你覺得能還得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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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於北方人祭祀狼母之神的方式頗有微詞,不過亞歷山大也懶得真做出什麼實際的反對之舉來,畢竟盧卡斯與他的相當一部分部屬都是信奉狼母之神的北方人,這種信仰習慣的不同還是能夠理解的,哪怕這種祭祀方式確實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逆轉邪靈對於邪魔的不潔奉獻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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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按照爾莎大陸上絕大多數的標準來看,北方人的很多習慣確實顯得有些落後或者過於野蠻,這也使得有一些其他神祇的信仰者總會下意識地懷疑北方人是不是早被邪魔給腐蝕了,變相導致很多跟北方人的大小衝突就是因為這種很難說算不算無厘頭的誤解,進而加深了其所謂的野蠻印象。

對於盧卡斯來說,奉獻敵人或者任何與己方處於敵對狀態的對手或者野獸怪物的頭顱給狼母之神布麗姬特,就是最好的奉獻方式,而且是八或者八的倍數的話,那麼簡直可以稱得上完美了——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盧卡斯對於亞歷山大的幫助審問戰俘的請求是直接滿口答應,為的就是從中尋找到合適的三顆‘新鮮’頭顱......

好吧,盧卡斯這個北方流浪騎士的思考向來都很實在,亞歷山大能夠跟他成為同伴從某種意義上也算得上很不容易了,或者說變相證明了那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還是挺有容人的氣量的......

言歸正傳,在盧卡斯的‘不懈’努力下,這個北方流浪騎士想要湊出八的倍數個作為狼母祭品的頭顱得以輕鬆達成:跟以前活捉的那個特恩奎特與其副手相比,被俘的掠奪隊士兵就相對要強硬死犟上一些了,最起碼在被盧卡斯拿著匕首與單手戰斧把三個同伴活生生又切又剁成了一堆血糊麻拉的零碎之後,剩下的八個戰俘才爭先恐後地吐露出了他們所有知道的訊息來,就連幾天前他們找過什麼樣的妓女都沒落下。

“真夠可惜的,如果你們繼續全部不招供的話,那麼算上你們,我就有整整六十四顆頭顱來作為狼母之神的祭品了......”將匕首丟給了一旁早已吐得昏天黑地的巴里,盧卡斯把沾滿了汙血與其他體液還有碎骨頭渣兒的單手戰斧在長滿了青草的地上隨便蹭了幾下,大致清理乾淨後就給重新插回到了武裝帶上,並嘆了口氣,顯得頗有遺憾,“八的八倍數量的顱骨,這要是奉獻給狼母之神的話,可以說完美中的完美......感覺我都有些心動了,要不......”

說著說著,盧卡斯就相當不懷好意地在剩下八個掠奪隊士兵戰俘身上來回掃視著,同時左手也搭在了腰間左側佩戴著的騎士長劍的平衡珠上,拉下鍊甲面罩的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特殊意味的笑容來。

“不不不!這位大人,刻意追求完美,反倒會讓神祇感到不高興的!”見到盧卡斯一副情猶未盡還想要再繼續下去的樣子,剩下的八個掠奪隊士兵連忙擺了擺手,其動作幅度之大讓一旁負責看押的弩手下意識地端起了各自手中搭上弩矢的弩來,哪怕在幾秒鐘前他們見到了盧卡斯製作出來的血腥之景都快把腸子給吐出來了。

“嚯,看來你們對於神祇的一些習慣還有點兒瞭解啊,俘虜們。”看著普遍都快被嚇癱甚至是嚇尿的掠奪隊士兵戰俘們,盧卡斯相當無辜地攤開了自己的雙手並揮了揮,就好像他剛剛隨口瞎說了一句似的,“我剛才只是在開玩笑,你們至於這麼認真嗎?”

“......呼......”聽到了盧卡斯的回答之後,原本緊繃著的掠奪隊士兵戰俘們頓時松了一大口氣,不過他們很快還是嘔吐了起來,因為盧卡斯剛剛‘幹活兒’所形成的‘工作場所’就在他們的身邊,由此形成的‘產品’與‘廢渣’也沒有給收拾走,使得他們根本不可能保持冷靜,最起碼生理方面上是肯定保持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你與一兩個月前相比,你對於血腥的場面要更加適應得多了,蘭道夫爵士。”背對著盧卡斯與掠奪隊士兵戰俘們並保持著十來米左右的距離,亞歷山大在這個北方流浪騎士走過來的時候開口說道,語氣透過圓桶盔的面甲顯得甕聲甕氣的,“而且......恕我直言,你似乎也變得要更加殘忍了。”

“這可是好事兒,說明我已經開始逐漸適應這個很容易血染大地的世道,而且還是讓敵人流血,而不是我與我的朋友以及部屬,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聳了聳肩回答道,讓亞歷山大不禁抿了抿嘴,圓桶盔面甲的遮掩讓他看不到其表情具體如何,“比起這個,你應該更感興趣,他們所提供的情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