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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男人也有那幾天

“那個勇錘鎮的領主還真會算賬了,幫忙賣掉俘虜都要拿走一小筆中介費,看來他的祖先是平民鐵匠是肯定了,蘭道夫爵士。”坐在篝火堆旁聽著鐵鍋裡的肉湯被燉得咕嚕咕嚕響的動靜,亞歷山大向坐在一旁的盧卡斯開口感嘆道,語氣顯得有些無奈,“當初急著要走,就忘記了一件事兒,叫過法蘭西斯的話,就多多少少能有點兒作用了?”

“你不是最鄙夷法蘭西斯嗎?現在就又想到讓他來幫忙討價還價了?”靠在拆下來的馬鞍上伸展著自己的雙臂,盧卡斯打趣了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一句,現在法蘭西斯帶著布蘭琪去給那八個萊特格爾人傷員清洗處理傷口,巴里還在站崗執勤,而威爾也在喂馬,篝火堆旁就只有他們兩人,所以很多話就可以放開說了。

“嘖,確實,我到現在還是有些鄙夷他,因為他很多時候總會展現出一股子商人的臭味兒,與他體內還在流淌的貴族血脈非常不配,蘭道夫爵士。”對於盧卡斯的調侃,亞歷山大撇了撇嘴,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在這段時間也認識明白了很多事情,在某些方面上依舊很軸,卻也比以前要思想靈活不少了,“不過眼下無論是你還是我,都需要一個精於討價還價的同伴或者隨從,而法蘭西斯那家夥就很符合我們的要求,所以......”

“不光是討價還價,那家夥在鍛造上也有一手,最起碼我們的裝備補給不需要太愁,他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與材料,就能給我們各自的隊伍補給上合適的傢伙事兒,烏爾裡克爵士。”扭了扭脖子讓頸骨發出了咔咔的響聲來,盧卡斯從自己的腰後取下了武裝帶上掛著的酒囊給自己來了一口,並發出了近乎於唏噓的聲音來,“呼......不過話說回來,法蘭西斯那家夥之前還給他自己買過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不知道是什麼......”

“那一次我向你提出過疑問,而你卻覺得他沒什麼問題就懶得去瞭解了,蘭道夫爵士。”亞歷山大揮了揮手說道,語氣顯得有些揶揄的意味,“你現在才回過味兒來了嗎?”

“不是回過味兒,是現在太無聊,就隨便扯點兒亂七八糟的來聊聊,好能跟你鬥嘴玩,烏爾裡克爵士。”瞥了亞歷山大一眼,盧卡斯聳了聳肩如此回答道,讓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不禁回瞪了他一眼,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哈,今天直接帶領隊伍回去,就要趕夜路,神知道這裡的夜晚到處亂跑有多危險......不過也多虧命運與諸神的垂青,我們的林間營地到目前都沒有出現野獸或者怪物襲擊的狀況,算得上很不錯了。”

“無聊到了要跟我鬥嘴皮子的程度嗎?你們北方人是一丁點兒都閒不下來?還是沒有戰鬥就會讓人形若枯槁?蘭道夫爵士?”對於盧卡斯的感嘆,亞歷山大皺了皺眉頭,雖然他現在同樣也覺得無聊,卻遠不像盧卡斯表現得這麼直接,並且眼下算得上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了,或者說是戰前難得的寬鬆時光,“要不要在這鍋肉湯燉開之前,我們先切磋幾把?”

“算了,趕著肚子正餓的時候切磋,我怕有可能會傷到腸胃,增加不必要的麻煩,烏爾裡克爵士。”出乎了亞歷山大的意料,盧卡斯搖了搖頭表示拒絕,並伸出左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順便調整了一下堆在脖頸周邊的鍊甲兜帽,“我倒不是說一天不幹一仗就難受得要死一樣,純粹就是......怎麼說呢?不太好形容,就是莫名的心情不爽,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哪怕我自己很清楚現在就是在享受忙碌前的最後休息時光一樣。”

“......就好像女人每個月就會有的那幾天一樣嗎?蘭道夫爵士?”在盧卡斯有些嘴拙地說完話之後,亞歷山大沉默了幾秒鐘,接著就臉色古怪地開口詢問道,看著這個北方流浪騎士的眼神都變得有些不對了,“看你這下巴上都開始有點兒胡茬兒的情況,你應該不會是.......”

“當然不可能會是你想要說出口的情況,除非諸神們突然興致來了,讓男女之間的身體區別直接胡亂摻和在了一起,就跟我們現在篝火堆上燉的肉湯一樣,醃肉與風乾肉加上撕碎的黑麵包,亂糟糟的都有可能會撲鍋,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有些沒好氣地打斷了亞歷山大的胡亂猜測,並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面確實長出了一些胡茬兒來,只不過戴著鋼製護手摸不太出來有什麼扎人的感覺。

“嘖,女人們會因為每個月固定或不固定的那幾天,會有情緒極為波動的情況發生,有時候還會伴隨有身體上的不適,而你剛剛所描述你自己的感覺,就跟這個有著極大的相似性,蘭道夫爵士。”亞歷山大撇了撇嘴,以往盧卡斯沒少找機會調侃過他在很多地方娘裡娘氣的,而現在他就順勢藉機反擊了,來確保自己能佔回點兒便宜來。

“嘁,聽上去是有點兒相像,不過本質上還有區別的,烏爾裡克爵士。”對於亞歷山大的藉機刁難,盧卡斯咧了咧嘴,完全沒有什麼被難到的意思,“難道說你就沒有莫名有幾天情緒過於極端或者整個人會顯得無精打采的時候嗎?烏爾裡克爵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過去就偶爾會出現情緒過於煩躁的狀況,至於那幾天你訓練你手下那幫士兵都有夠狠的,馬鞭抽得那叫一個啪啪的,以至於真的差點兒把一兩個士兵給活活抽死了......”

“......嘖,是偶爾會有過於煩躁的時候,蘭道夫爵士。”安靜了幾秒鐘後,亞歷山大扭過了頭做出了回答,語氣顯得有些不情不願的,“但至少我從來沒有出現無精打采的情況,就比如說像你現在的樣子。”

“這玩意兒因人而異吧,我偶爾就會有這種突然犯懶的時候,不過絕大多數都是煩躁想要砍幾個人或者獵殺一兩頭野獸怪物之類的狀況,究竟會來什麼感覺還是有點兒隨機的,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攤開了雙手,語氣顯得相當輕鬆,“好像不光是女人會每個月有幾天心情不暢的時候,男人也一樣,只不過我們不會跟女人一樣是因為來了‘那個’的緣故,反倒顯得要更加莫名其妙,就好像突然情緒就反常了,頂多是因人而異有人能控制得住,有人控制不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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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現在就是在控制,省得有可能會衝出林間營地去砍點兒野獸來發洩是嗎?蘭道夫爵士?”在盧卡斯說完之後,亞歷山大微微眯起了碧綠色的雙眼,表情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差不太多,不過我現在應該只是情緒上有點兒犯懶,說不定有點兒什麼外來的刺激,或者單純吃飽肚子之後,這種無謂的情緒變化就會自動消失不見了,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咧了咧嘴,他記得以前他還在自己家族領地內接受騎士訓練的時候也時不常會有類似的情況,只不過他的父親與騎士教官對其的處理方式相當簡單粗暴,那就是加大訓練量把他徹底累得跟死人只有呼吸上的差別,卻也有著不錯的效果,讓他立刻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情緒變化了。

“嘖,這應該不是你們北方人的風格,是你個人的經典風格了,蘭道夫爵士。”盧卡斯撥出了一口氣來,接著就從自己充當坐墊的馬鞍上站起身來,往篝火堆上架著的鐵鍋裡瞅了一眼,接著就又看向了盧卡斯,“提到吃飽肚子,這鍋半亂燉的肉湯倒是剛剛沸騰了,算是徹底煮好了——你打算是進餐,還是繼續與我鬥嘴?”

“跟你的十次鬥嘴,也比不上一頓熟肉熱湯,烏爾裡克爵士。”藉機揶揄了亞歷山大一句之後,盧卡斯也同樣站起身來,並順手把放在篝火堆旁的木碗拿了起來,還將一個木勺遞給了亞歷山大,“現在布蘭琪不再,這些都要我們動手幹了......靠,這會兒了還沒回來,布蘭琪跟法蘭西斯是準備給哪個萊特格爾人傷員做開膛手術嗎?沒記得哪個倒黴貨傷得那麼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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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盧卡斯所順口感嘆的那種,布蘭琪與法蘭西斯遲遲沒有回來,就是忙著在照料萊特格爾人傷員,只不過沒有幹開膛手術或者其他相對高難度的救治罷了——由於在昨天抬回來之後就用烤紅的烙鐵對外傷進行了統一的燙傷處理,從而達到傷口不會感染的效果,八個萊特格爾人傷員的傷勢都沒有進一步惡化,卻普遍都變得比平常還虛弱不少,其中一個情況最嚴重的甚至發起了高燒來,顯然是沒經得住烙鐵治傷所帶來的龐大‘刺激’......

“把這碗藥劑給他灌下去,會有些苦與澀,所以有必要你就給他強行灌下去,千萬別讓他吐出來太多或者嗆到,熬製出這玩意兒來需要用到的草藥,我手頭上可沒太多存貨了,布蘭琪。”在放置傷員的帳篷外的篝火堆旁,法蘭西斯用一個長柄木勺從架著的鐵鍋裡撈出了一勺顯得黑綠黑綠的藥汁倒進了木碗了,並將其遞到了布蘭琪的手中進行著叮囑,“這玩意兒是用曬乾的菊花與金銀花熬製的,外加加了點兒......香樟樹皮,那玩意兒就在爾莎大陸南方有,當初這些我還是趁著販賣香樟木的時候刮下來存起來的,沒想到現在就要在這個倒黴傢伙的身上用掉大半了......”

“好噠!法蘭西斯!”用力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布蘭琪立刻端著裝滿黑綠藥汁的木碗鑽回到了帳篷之中,很快就傳來了那個發高燒的萊特格爾人傷員如同溺水般的聲響來——很顯然,對於一碗還非常熱乎還透著詭異的黑綠色的藥汁,那個萊特格爾人傷員是絕對不會主動將其喝下肚的,因此布蘭琪就不得不用最簡單的辦法,也就是一隻手撐開他的嘴巴再用另一只手端著木碗把藥汁慢慢倒進去,省得有可能真的讓他被藥汁給嗆死了。

“他會不會被藥水直接燙死?法蘭西斯先生?”在布蘭琪鑽進帳篷之後,法蘭西斯的身旁就只剩下一個萊特格爾人,粗獷的臉上滿是擔憂的表情。

“不會,這鍋藥劑的溫度遠達不到能把傷員燙死或者燙傷喉管的程度,並且除非他的身體已經虛弱到藥劑都發揮不了作用,否則他現在想死都難,夥計。”法蘭西斯搖了搖頭,接著就把長柄木勺重新丟進了鐵鍋裡,並讓其勺柄搭在了鍋沿兒上,“這鍋藥劑去掉在鍋底的藥渣兒,還剩下差不多一碗的量,在所有人都入睡的時候,你再把它給熱一遍,然後給那個倒黴蛋灌下去,明天太陽升起之後如果他還有呼吸的話,那麼高燒就該退掉大半了,剩下的就是保證伙食,有個一星期怎麼著都能好到可以繼續戰鬥的程度了。”

“希望是這樣,我們可不希望在戰鬥結束之後,還面對自己弟兄的離去,法蘭西斯先生。”那個萊特格爾人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在以前沒有接受盧卡斯的僱傭的時候,他們就經常遇到戰後因為傷勢惡化死亡的同伴數量原高於在戰場上直接戰死的狀況,並且不少重傷員在臨時的時候都異常痛苦,至於他們不得不忍痛殺掉重傷員來減輕痛苦,可以說重傷不治的可怕程度對於他們而言遠勝過戰死,或者說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

“都只是皮肉傷與不太嚴重的內傷,及時解決掉傷口感染的問題,最起碼活下來是沒問題的,夥計。”伸手拍了拍那個萊特格爾人的肩膀,法蘭西斯笑著說完後就看向了放置傷員的帳篷,正巧這時候布蘭琪也喂完藥從裡面鑽了出來,“布蘭琪,我們現在回去吃晚飯,你的騎士老爺與烏爾裡克爵士肯定都吃上了,再不回去的話就該說我們幹活兒太慢了。”

“來啦!法蘭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