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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牧羊女、強盜與騎士

芽月,這個月在爾莎大陸上就意味著自耕農和農奴們繁忙日子的開始:雖然可能對於貴族們而言,這個月代表著一年之中天氣最好的季節的開端,無論是外出打獵還是遊玩都是絕佳的出行時機;但是對於絕大多數的平民來說,這就是提醒農忙與各種活計的警鐘,不再像嚴冬時節那樣較為悠閒了。

初春的太陽才剛剛從地平線內升起來沒多久,蓋爾河旁較遠處的一座小村莊就從沉睡之中甦醒了過來,開始了日復一日近乎重複沒有什麼改變的繁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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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厚木建成的圍牆中,一扇沉重的大門被幾名身高體壯的農兵緩緩推開,自耕農、漁夫、獵戶和樵夫們紛紛走出村莊去忙著各自的活計,而農兵們則站在大門口處和圍牆上手持長矛與方盾警惕著村莊四周附近以及遠處的動靜;木匠在自己的鋪子內開始拿起鋸子與鑿子處理著昨天樵夫送來的原木,聽著讓人牙根發酸的鋸木聲與鑿孔聲催促著還在床上睡眼惺忪的村民們儘快起床,不要耽誤了一天的生計。

當男人們為了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在農田與森林中忙碌著自己的工作的同時,女人們自然也沒有閒著——衣裙或破舊或至少還算整潔的她們中有些跟著自己的丈夫在田間一起擺弄著莊稼,有的在家中鞣製著各種各樣的獸皮,有的在自己丈夫砍伐著粗壯的大樹的同時去拾取零散的柴火作為自用的燃料,還有的比如尚未嫁人的農家少女之類的,她們三五成群地在蓋爾河邊洗衣洗菜或者撈捕河鮮,盡其所能地為自己的家人們減少些許生活的重擔。

除了耕種、伐木、狩獵與打漁之外,這座小村莊也有著其他的東西用於確保全體村民能多一些吃飽肚子的機會,那就是各種各樣的家畜與家禽:村子裡的幾頭牛在農田裡拉犁為自耕農與農奴減少著工作量,十幾只大小不一的家豬被牧豬人驅趕到樹林裡自己尋找著吃食,而雞與鵝則被農家小孩兒們看管著,任何一枚雞蛋或者鵝蛋的誕生就代表著向貴族老爺定期上繳的賦稅額度的減少,抑或是當天晚飯時小小的美味添頭。

不光是這幾種家畜與家禽,能夠穩定提供羊毛用來繳稅或者在城鎮交換其他無法自產的各種生活用品的綿羊群同樣是這座小村莊最重要的財產,而它們則是由村長的女兒來負責看管與照料的,確保不會有任何的遺失。

而故事的開端,就是由這個身為牧羊女的村長女兒,以及她照料的綿羊群所展開的。

看著被迫夾著尾巴蹲在自己腳邊呲著牙卻不能叫出聲的彼得,又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幾個手持武器並臉上明顯不懷好意的粗野男人,伴隨著綿羊群此起彼伏的咩咩叫聲,布蘭琪感到自己是第一次如此後悔,後悔自己沒有聽從爸爸與村子裡其他年長者的吩咐,放牧綿羊群的時候不要距離村子太遠。

由於春季剛剛到來沒多久的緣故,好不容易熬過了一整個嚴冬的綿羊群現在不能說骨瘦如柴,卻也算不上有多肥壯,這就需要在冰雪漸漸消退並新草長出的初春時節盡快恢復正常的放牧,好讓綿羊群能夠迅速恢復原有的肉量,並能夠繼續定期出產適量的羊毛;也正因為如此,負責放牧綿羊群的布蘭琪將村子周圍較近的地區都逛了一遍,新近長出的鮮草根本不夠飢腸轆轆的綿羊們吃的,所以她才沒有聽從自己父親與村子裡其他年長者的警告,冒險來到了脫離了村子圍牆上農兵們監控範圍的草地上來放牧綿羊群,使得她陷入到了眼前的危險狀況之中。

“頭兒,這也就只有二十多只綿羊,而且還有點兒瘦骨嶙峋的,一頭估計都不太夠一個弟兄吃的啊!”就在布蘭琪哆嗦著雙手抱緊蹲在自己腳邊的牧羊犬彼得的時候,一個腰間挎著一把長刀的歪嘴男人向為首的一個刀疤胡茬臉說道,歪著嘴角的他看上去好像兜不住嘴裡的口水一樣,一側嘴角始終都有著被淹過的痕跡,讓他時不時地總會伸出一隻手抓上幾下,來緩解著其酥癢感,“這就算全部趕回去,估計也就夠大家夥兒吃上一天吧?”

“那也比只能搶到半袋子摻了樹皮的麥子好得多,你這個傻子。”刀疤胡茬臉伸手彈了歪嘴男人一個腦瓜兒崩,而後者咧了咧嘴捂住了自己腦門兒上被彈的地方,顯然那一下有夠疼的,“又不是現在就要吃,這些羊再放上幾天的話,肯定會比現在有肉得多,還有更多的羊毛,足夠帶回來讓所有弟兄吃上幾頓好的,並且有東西可以合法賣出去換點兒‘噹啷’了。”

“頭兒,難道說我們還要當幾天牧羊人嗎?”站在刀疤胡茬臉身邊的另外一個粗野男人好奇地問道。

“當個屁,你個蠢貨。”刀疤胡茬臉瞪了自己發問的同伴一眼,後者則悻悻地低了低頭,顯然他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問了一個蠢得沒邊兒的啥問題,“這不就有一個小妮子能暫時幫著咱們放牧著這些香噴噴的小肉排嗎?而且......”

說到這裡,刀疤胡茬臉將目光挪到了布蘭琪的身上,伸出舌頭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而且,這個小妮子仔細看看,長得好像也挺不錯啊?你們不覺得嗎?弟兄們?”

“......喂,頭兒,這個小妮子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吧?你也下得去手?”就在刀疤胡茬臉開始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的時候,他手下的一個傢伙發出了異議,“這個小妮子看上去瘦瘦的,一點兒玩頭都沒有啊?”

“下不去手的話,你還幹我們這個差事兒幹什麼?我們幹的就是這種不講理的差事兒,不然當強盜幹什麼?笨豬?”聽到自己的手下說出了這麼讓人掃興的話來,刀疤胡茬臉沒好氣地向他吼了一句,而後者則轉頭去嘆了口氣,明顯是預設了自家頭兒的說法,“現在我就問問咱們弟兄幾個,誰不想在回去之前找點兒樂子,可以負責看著一下這些小肉排,其他的就跟我好好跟這個小妮子樂呵樂呵......弟兄們,你們的意見如何?”

在刀疤胡茬臉問出這一句話之後,幾個強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人表示自己對於即將發生的樂子會有不想要參與一把的意思,即便是剛剛那個稍微提出一點意兒異議的強盜也同樣如此。

“那麼就這麼辦了,你們兩個先看著點兒綿羊群與周圍的動靜,我第一個,順序就按照以往的老規矩,明白了嗎?”見到自己的弟兄們如此識趣,刀疤胡茬臉滿意地點了點頭,並在強盜們齊聲答應後將目光挪到了抱著牧羊犬瑟瑟發抖的布蘭琪身上,“嘿嘿嘿......小妮子,讓叔叔來看看。”

“不......不!你要幹什麼呀!”看到刀疤胡茬臉猥瑣笑著向自己靠近,布蘭琪下意識地把自己懷裡的牧羊犬彼得抱得更緊了。

“哎呦,小妮子,你臉紅了?”慢慢地向布蘭琪走近著,刀疤胡茬臉笑得越發放肆了,就如同準備撲向羊羔的餓狼,“來,讓我看看,小妮子你好像發育得還挺不錯啊?”

“不要啊!”見到刀疤胡茬臉以及周圍其他強盜那臉上意思變得越發明顯的邪笑,布蘭琪立刻就明白這個強盜頭子與他的手下們想要對自己做什麼了,原本還坐在地上的她想要站起身來,卻被刀疤胡茬臉眼疾手快給抓住了她頭上的長髮。

“給我老實聽話一點!不然的話,我就先殺了你的狗!小婊子!”見到布蘭琪被自己抓住了頭髮弄得痛呼出聲還在拼命掙扎著,刀疤胡茬臉衝著她大吼了一句,為了增加說服力還用另外一隻手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一把彎刀來,上面除了一點兒鏽斑之外還有著乾透了的血跡,略顯捲刃的狀況使它看上去跟把大號的屠宰刀沒什麼較大的區別。

“不!不要!”聽到刀疤胡茬臉的話後,布蘭琪雖然還在掙扎,幅度卻下意識地小了一點兒,顯然她不希望自己的牧羊犬慘遭屠戮。

“那就給我老實一些!小妮子!”刀疤胡茬臉本來也不打算殺掉這個農家姑娘的牧羊犬,真那麼做的話只會讓他們幾個大男人之後要手忙腳亂地轟趕著綿羊群,在這方面上他們幾個人累死也頂不上一隻看著不順眼的牧羊犬,“呦,細看之下,小妮子你的頭髮還挺漂亮的啊?就是不知道,你下面的‘頭髮’是不是也很漂亮啊?”

“哈哈哈哈哈哈......”聽到自己頭兒說出了如此露骨的齷齪話語來,周圍幾個強盜都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其中幾個看上去都顯得有些急不可耐,希望自己的頭兒能快一些,好輪到他們。

“不要啊!”意識到接下來會在自己身上發生怎麼樣的慘劇,布蘭琪再一次拼命掙扎了起來,並頗為絕望地大喊大叫了起來,眼淚不受控制地從雙眼中奪眶而出,“是誰都好!誰來救救我啊!救命啊!”

“嘿嘿,小妮子,你這麼喊,叫破喉嚨都不會有別人聽到的!”看著布蘭琪在自己手中掙扎得就跟一隻小兔子一樣,刀疤胡茬臉笑得越發得意了,原本握著彎刀的手將彎刀重新收回到了腰間的刀鞘之中,準備伸向布蘭琪的裙子,“叔叔們可是很清楚的呦,這條小路平常就不會有什麼人會走,距離村子裡還很遠,能聽到你叫聲的除了我們之外,就只有你的狗與羊了......所以就乖乖聽叔叔的,不會有多疼的,而且會很舒服的!”

就在布蘭琪繼續幾近絕望地拼命掙扎著不讓刀疤胡茬臉掀開她的裙子的時候,觀察四周動靜充當哨兵的強盜的聲音迫使刀疤胡茬臉不得不停下了他的動作:“頭兒,情況不對——遠處有馬蹄聲,聽上去還挺沉重的,就是沿著這條路往咱們這邊兒過來的,怎麼辦?”

“......幹,打擾我們的好事兒......”聽到自己手下突然的情況報告之後,刀疤胡茬臉沉默了一下,低聲嘀咕了一句就把布蘭琪鬆開,讓她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使得叫疼了好幾聲,“弟兄們,做好準備,看看是‘生意’還是麻煩。”

“好的,頭兒。”幾個強盜紛紛點頭,本來還嬉皮笑臉的他們都多多少少嚴肅了起來,各自的手或者搭在了腰間佩戴著的武器上,或者乾脆就直接將其拔了出來握在了手中,做好隨時進入到戰鬥中的準備。

當刀疤胡茬臉等幾個強盜才剛做好了一點兒準備,伴隨著馬蹄踏地聲的靠近,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之內,讓他們下意識地握緊了各自手中或者腰間佩戴著的武器。

這個身影騎著一匹高大雄壯的黑色戰馬,並且其後面還用麻繩以串聯的方式拴著一匹灰色的馱馬,馱馬的馬背上滿載著像鋪蓋、乾糧袋、馬料等各種五花八門的行李,看上去數量不少。

因為是初春寒意未消的緣故,這個騎手披著一件潔白色的兜帽披風,讓他全身上下都幾乎被其所覆蓋著,只露出了蹬在馬鐙裡的一雙重型板甲靴,以及握著韁繩戴著鋼製護手的雙手,完全看不到兜帽下的面孔,就好似傳說裡深夜之中的北方雪原上會時隱時現的亡魂一般。

“你是什麼人?”看著騎馬行進到距離自己等人不遠不近的地方的這個陌生騎手,刀疤胡茬臉大聲喝問道,同時他身旁的幾個強盜也做好了隨時暴起的準備,“這裡沒你的事兒,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

“我只是一個途經此路恰巧聽到了有少女呼救聲的小小旅人而已,刀疤臉閣下。”騎手開口回答道,他的聲音聽上去相當客氣,甚至還隱隱有著一絲歡快的意味,“如果我沒聽錯也沒看錯的話,我似乎......打攪了您與您的同伴們尚未開始的樂子嗎?刀疤臉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