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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攀爬

這次內傷的爆發,不單止痛意席捲全身,厄運之力內含的寒冷也加諸在慕星羊的身上,令他的毛髮結出一成灰黑色的霜。

冒著灰霧的慕星羊側臥在地,身體蜷縮在一起,雙手緊緊抱著身體,劇烈地抖動著。等冷如骨髓的寒氣消去,已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

大概緩了十幾分鍾,慕星羊才哆嗦著身體站起來,冰霜消融,化成灰黑色的水珠,在他的臉上頻繁掉落。

經過一輪要人命的折磨,他的狀態非常虛弱,真元消耗過半。此時若是和什麼人幹架,八成連逃也逃不了。他趕緊拿出毛順順研發的藍色回覆真元的藥劑服下,待真元充實了起來,他才朝最近的根鬚移動。

現在爆發內傷其實是好事,起碼比在戰鬥的時候突然發作來的好。經過剛才的折磨,慕星羊明白自己的壽命,比秋月山預測得還要短,這使得他必須儘早找到多莉玫瑰的秘密才行。

一段時間後,慕星羊終於來到離他最近的根鬚下。根鬚從高空中垂到地面並插入土壤裡,已經只剩人下一個人的寬度了。

慕星羊取出匕首,纏上裂勁,使勁全力刺向巨樹的根鬚。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匕首的刀尖崩斷了,根鬚沒有絲毫損傷,他的手臂倒是讓反震回來的力度給震得發麻。

“夠硬……”慕星羊悻悻然地別回匕首,就憑根鬚這般程度的防禦力,想必高位武者的使力一擊,也未必能打得斷它。

這根鬚在離地一定範圍內是呈六十度角傾斜的,慕星羊抬頭掂量了一下根鬚一路上去有什麼障礙,當注意到有另一條根鬚與其相連接時,他就決定走這條了。若是沒有,當他爬到角度近乎九十度時,想繼續爬就非常吃力了。

正好,這條離他最近的根鬚有另外一條連著,他爬到那裡時,就可以跳轉到一條根鬚上,繼續擇路爬升。

“師傅保佑。”

低聲了一句,慕星羊雙腳纏上剛勁,猛地使力往上大跳,上升了一段距離,他雙腳觸到根鬚,快速起步朝上奔跑。

根鬚的表面凹凸不平,非常有助於慕星羊尋找借力點半跳半跑的爬升。

就這樣爬了幾分鐘,慕星羊發現離根鬚的那個交叉點還是很遠,而他爬得有點不耐煩了。

“甜椒。”

“是!主人。”

甜椒用聚元幻化變出兩條纖細的手臂,從慕星羊的後背伸出來。她瞄準上方根鬚遠處的一個點,接著將兩條手臂射出去。

慕星羊停了下來,抓住根鬚。

兩隻真元白手飛了一段很長的距離,準確地抓住甜椒瞄準的根鬚的凸起處,然後收縮繃緊。慕星羊鬆開雙手,繃緊的真元手臂“咻”的一聲,把他以極快的速度往上方彈射了過去。

這麼做的效率,比慕星羊單純地又跳又跑地上去,高太多了。重複做了幾次彈射,慕星羊很快就來到了兩根根鬚的交纏點,而到了這裡,原本的根鬚的角度已經達到了八十度,如果再在這條上繼續爬升,耗費的力氣會消耗很多,也不安全。

另一條根鬚往上去的一段距離內的角度在五十度左右,寬度也變為了兩人寬,非常適合爬升。

慕星羊站在交纏點觀察上方兼休息,從這裡朝上看,離巨樹的距離還是十分遙遠的,即便按照剛才的彈射方法往上趕,也需要花費很多時間,這還不包括被其他生命阻擋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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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方很遠的一條根鬚上,慕星羊看到了一座小島,以距離目測來推算,小島大概有二十米長。慕星羊決定先去到小島上,雖然從下方看不到小島上有什麼,但以小島的面積,估計也沒太大的危險在上面。

做好了決定,慕星羊便立刻動身。

來到這個地方有一段時間了,他沒感覺到光線有變化,和一開始來到時的亮度一樣。天空被一層厚厚的雲覆蓋,完全看不到這個空間的光源是什麼樣的。

這讓慕星羊猜測這個空間的狀態是恆定的,沒有夜晚,至少在光線上不會有變化。如果天色不會變黑,這對往上爬的慕星羊是個好消息。

畢竟幻想種大多數具有夜視功能,想的不錯的話,越往上走就會遇到越多棲息在根鬚上的生命,如果在夜晚遇到它們,對慕星羊來說反而是很不利的一件事,即使他擅長夜晚行動。

十幾分鍾後,慕星羊靠近了那座小島,他謹慎地感知著上方有什麼異動,暫時沒發現問題,他用聚元幻化變出來的手抓住小島的邊緣,利索地翻到了島上。

落地的瞬間,他架起匕首警惕著整座二十米長的小島有何危險。不過島上除了幾簇灌木叢以及覆蓋了小島大部分面積的野草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存在。

暫時安全,慕星羊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抬頭看向上方,思考著接下來該選擇該走哪條根鬚。

仔細想了一陣子,差不多決定了,他低頭看向灌木叢裡掛著的像石榴的藍色果實,猶豫了一番,他摘了一顆,謹慎地切開來看。發現裡面和石榴很相似,有很多果粒聚在一起,不過果粒比石榴的大上好幾倍,顏色則是紫色的。

能吃嗎?

慕星羊摸著下巴思量著,這異樣的石榴看上去挺好吃的樣子。

“我來我來!”

甜椒跳了出來,並變大了身體。

試毒的話,甜椒是非常適合的人選,她即便吃到有毒的東西,對於作為母體的慕星羊來說是沒有影響的。要是在沒什麼危險的地方,他很樂意讓甜椒去試毒,但現在處境很不安全,隨時都可能有危險降臨,他可不想到時面對危險時,甜椒因為中毒的緣故不能出戰。

“不行,如果有毒就很糟糕了。”

“可是人家中毒不影響主人啊。”

“誰說不影響的,萬一要幹架要怎麼辦?就算你吃下這顆果實好運的沒中毒,但你能確定沒有延後毒發的可能性?”

慕星羊的質問,讓甜椒無言以對,她只能坐在地上,捧著看上去很美味的果實嘟著嘴。

“貪吃鬼。”

調侃了一句,慕星羊拿出乾糧進食,為接下來的行程補充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