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潔阿姨已經倒在了血珀中,那西裝男則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手裡的榔頭還在滴著血。
試問誰能看出這麼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會如此的心狠手辣。
“不要……不要……不要啊……我有什麼錯?我就是手快一點。我有什麼錯?”
西裝男一副喪心病狂的嘴臉,向門口處跑去,嘴裡還在不停的唸叨著。
“我要離開這,這裡不公平,我要起訴你這裡,我要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
西裝男用指甲在鐵門上用力的按摩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吱嘎,吱嘎”的聲響讓人聽著煩躁無比,突然有那麼一刻大部分人都希望這西裝男現在就消失。
“嘭”的一聲之後所有的噪音在那一瞬間全部消失不見。
所有人看著門口的方向露出了程度不一樣的驚恐表情。
只見那西裝男的頭顱就好像是被安裝了定時炸彈一樣,直接原地炸裂開來,而那腦漿與血跡也濺滿了牆壁和地面。
他那沒有了頭顱的身體搖搖欲墜,在原地晃悠了幾下後“哐當”一聲撞在了鐵門上,因為腳下無力的關係,身體也向後滑行了一段距離。
所有人都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沒有一點預兆。
其實當知道要自相殘殺的時候,馮一飛的心就已經揪在了一起,一方面是因為他下不去手,另一方面就是他還必須的活著離開。
這樣兩個矛盾的問題擺在他的面前,讓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抉擇。
殺人他做不到,但是不殺人就要被殺,馮一飛的腦海中剛才想的全是這些。
西裝男的這一舉緩解了馮一飛的緊張,雖然也許無法從根本解決問題,但是卻可以有效的拖延時間。
見保潔阿姨手捂著頭躺在了血泊中一動不動,馮一飛來不及多想便衝了上去。
“阿姨?阿姨?你能聽到我說話嘛?”馮一飛將保潔阿姨身體放平,蹲在她的身邊呼喊著她,企圖將她喚醒。
但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的關係,她已經陷入了淺度的昏迷當中。
“誰來搭把手,小子,來幫個忙!搭把手把她扶起來!”
馮一飛衝著站在他不遠處一臉不屑的高中生說道。
那高中生搖了搖頭滿臉的鄙夷的提醒著:“大叔,我可事先告訴你,現在是能少一個人是一個,你現在救她,沒準之後的任務裡她就對你下黑手!”
雖然這話聽起了讓人十分不舒服,可是馮一飛的善良不允許他這樣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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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一飛用自己身上的紗布為保潔阿姨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血算是止住了,他又揉了揉阿姨的太陽穴和人中,沒一會兒,阿姨就咳嗽了幾聲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咳咳咳……咳咳……我是死了嘛?小夥子,你也被淘汰了吧!”
保潔阿姨看著蹲在她身邊的馮一飛,乾澀的嘴唇和不平穩的氣息能看出她此刻身體的虛弱。
“阿姨,你還沒死,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啊!”
馮一飛面帶微笑的回答著。
“沒死?沒死好啊,還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保潔阿姨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手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後腦勺,似乎對於自己的生死還在擔憂著。
“因程天違反規定,此任務終結,在場人數四人,請所有倖存者向下一個房間轉移!”
電子音提示著眾人下一步應該做什麼,只是有一點讓眾人倍感疑惑,四個人?不是就死了程天一個嘛?不應該還剩五個人嘛。
正當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的時候,坐臺女終於從餐桌底下爬了出來,衣衫不整的她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露出了一個讓人心頭一緊的微笑。
馮一飛的一下就明白了為什麼會是四個人,看著模樣,這坐臺女應該是在剛才宣佈任務的那一刻就已經動手殺了那個胖子。
“真油膩,以後還是找個長得帥一點的親熱吧,能力不行還這麼噁心!”
坐臺女順手扯下了桌布擦拭著身體上的各種汙穢同時對著桌子底下吐了一口唾沫。
“有沒有地方可以洗個澡啊,我這一身滑膩膩的好噁心啊!”
坐臺女對著天棚大聲的喊道,希望可以得到帝江的回答,但是顯而易見的是,對於這種小角色,帝江完全不會有任何的理會。
“請各位在五分鐘內迅速轉移到下一個房間,預計五分鐘後施行清理計劃!”
電子音的出現提醒著眾人離開,伴隨著聲音的戛然而止,正對著餐桌北方的一面牆上出現了一道鐵門。
高中生蹦蹦跳跳的跑向了那扇門,高高興興的樣子好像對於剛才的血腥的場景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沒想到這一關居然這麼就過關了,還是得感謝那個西裝大叔呢,我要是能活著出去一定給他燒紙錢!”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看來這麼說還真沒錯,不知道害怕不說,還沒有什麼忌諱,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見這高中生進去許久後都沒有什麼異樣,坐臺女手裡拎著自己的高跟鞋也跟了進去。
只留下馮一飛一個人攙扶著保潔阿姨步履蹣跚的向鐵門前移動著。
“謝謝你啊,小夥子!你真是個好人,你也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才來這裡的嘛?”
這個阿姨可能是怕氣氛尷尬,和馮一飛找著話題。
“我啊!可能是吧,阿姨,你是因為什麼來這裡的啊?”
馮一飛附和著,很平靜的詢問著。
“還不是因為我家那口子,不是人,吃喝嫖賭樣樣都幹,最近還沾染了毒品,那東西是我們這種普通家庭可以承受的嘛,可憐了我的女兒了……”
保潔阿姨說著說著便開始哭了起來,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知道她內心有多麼的心酸。
“阿姨,沒事的,一切的會好的,從來也美術課勝利者只有一個,你會如願的!”
馮一飛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只能象徵性的說著安慰的話。
當他們兩個人也邁進了另一個房間後,身後的鐵門也就“嘭”的一聲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