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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故鄉與謊言

“好了好了,這麼多夠了。”就在卡爾感慨的這段時間裡,他已經看到了維多利亞不止一次的將不同的糖果放到紙袋子中了

“多也多不了多少嘛!”維多利亞撇了撇嘴,有些不滿的說道,但身體確是很誠實的收起了手,將裝著糖果的紙袋交給了旁邊一直笑眯眯看著的老闆。

老闆是一個中年男子,大概四十歲左右,光禿禿的腦袋特別引人注目,從他的臉上不難看出風霜在期間留下的印記,日照淋曬在他的身上已經不可磨滅了,比起卡爾,他的膚色黑了不少,這也是長時間的暴曬才能引起的效果,不難看出老闆之前也是一個行走大陸各地的旅行商人。

“這是你妹妹吧,你對她可真好啊!”老闆看著可愛確定維多利亞也被其可愛的容貌給治癒了:“這麼可愛的妹妹誰都會呵護在手心裡吧。”

“這是我的同伴。”卡爾並沒有承認,一來不知道維多利亞感受如何,二來她也的確只是自己同伴,卡爾雖然很想當她是自己妹妹,但沒有她同意的話,這事也是白談。

“同伴麼?旅行商人很少會有一起同行的啊。”老闆也是一個過來人,自然對旅行商人這個行業十分瞭解。

能認識老一輩的旅行商人,對於卡爾來說,那也是不錯的事情,他想到之前自己剛入行的時候,為了認識更多的旅行商人,還到處與人搭訕,無一例外,都被無視和冷淡對待了,之後他也經常遇到一些行商新手的搭訕,他也一樣冷淡對待了,因為成為商人後,他逐漸的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成為朋友的前提是利益,出入行的商人無法給予對方有用的情報,卻總想要從對面身份套出有用的情報,沒有利益,就無法成為朋友。

不過老闆似乎已經脫離了旅行商人的序列,成了店鋪的老闆,這也是大多數旅行商人的目標,能在四十歲這個年紀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店鋪,看來老闆曾經也是旅行商人之中的強者。

他早已經不再旅行行商,所以對於老闆來說,貿易額就是利益,現在卡爾在他店鋪中進行了消費,自然也就等於給他帶來了利益。

“同伴,真懷念啊,那個時候我也在旅行從商的時候認識了我是妻子,我的妻子啊,出生與從商家族,是那種認為待在馬車上比待在家裡要好的人,生性古怪對吧,但我還是很喜歡她啊,小哥,有人願意陪你旅行,就代表著他心中有你啊!”老闆拍了拍卡爾的肩膀笑著對其說道:“我叫相簿斯,小哥你了?”

“卡爾!這位是維多利亞。”卡爾沒有猶豫就說出了真名,因為在他看來,現在這個情況並沒有使用假名的必要,交朋友,必定是交心。

“卡爾,好名字,在弗雷語中,這可是代表雄鷹的含義。”相簿斯大笑道。

“老闆是弗雷王國人麼?”聽到相簿斯的話,卡爾也是聽出了一些段端疑,弗雷王國的古老語言必定只有弗雷人才懂得,因為那實在是太難學了,很多旅行商人都不願意花費那麼多時間去學習,這也是為什麼很少人回去弗雷王國交易的原因。

“是啊,我的老家在羅薩德,是弗雷王國境內的一座小鎮子。”相簿斯笑道:“比起那個地方,還是天天能夠感受日照的城市要好的多,小時候經常遇到暴風雪,通常十天半個月都只能待在家裡,無聊的要死,也幸好後面我遇到了我師傅,他帶著我去做了旅行商人,不然的話我依舊是在那個寒冷的地方做挖掘工的工作吧。”

相簿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著後怕的感覺,弗雷王國底層人民的艱辛也只有他們這種經歷過的人才能知道那到底有多苦,作為一個農業與日常資源匱乏的國家,除了一部分的貴族與富農外,其他人民基本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不過,你肯定是還想著故鄉吧?”維多利亞突然開口問道。

“小妹妹聽懂嘛,不過,要是從這裡再回到羅薩德,那也太折騰人了,再說了,那裡距離咱們薩斯堡可是有著幾千公裡的路程,回去一趟所需要的時間也十分的久,我既然已經在這裡定居了,要回去一趟也十分麻煩,說不定,等我退休之後,會有這樣的想法吧。”

說著他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相簿斯不知道維多利亞話中的含義,卡爾又怎麼可能也不知道了?比起羅薩城到薩斯堡的距離,卡魯斯城去到聖維多利亞可要遠的多,每個人都會想念故鄉,維多利亞又何曾不是?

“一共136克,就算你125克的錢吧,一共是五十枚哈林銅幣。”相簿斯稱了下維多利亞手中紙袋中的糖果後說道,卡爾從口袋中掏出了五十枚哈林銅幣遞了過去,這期間似乎想到了之前維多利亞與他說的事情,又問道:“老闆,你這裡有沒有那種西方產的黑巧克力?”

“不怕苦麼?”相簿斯也是一個懂行的人,自然知道黑巧克力是極苦的。

“維多利亞想再嘗試一下那種味道,她以前可是被苦哭了!”卡爾哈哈大笑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相簿斯轉身向著店鋪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正好我妻子之前在一個從沃特帝國而來的商隊中購買了一些黑巧克力,她很喜歡那種味道,要是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拿點送給你們。”

“這那裡好意思,要不我們出錢買吧!”卡爾還沒有說完,老闆就已經走進了店鋪裡面了。

等他在次出來的時候,手裡還拿著兩塊有著精美包裝的黑巧克力,他將黑巧克力放在了原先裝著糖果的紙袋子裡,然後對著卡爾和維多利亞說道:“我老婆那裡也沒幾塊了,我偷偷拿了兩塊出來,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那太感謝您了!”卡爾結果糖果袋子,也用上了對長輩才會有的稱呼,相簿斯摸著光溜溜的腦袋笑著回答道:“沒事,不值幾個錢,下次我老婆再買的時候我也給你預留點,那時候可就要收錢了!”

“一定一定!”卡爾哈哈大笑,他覺得這個世界上也並不全是對其有著惡意的敵對商人,也有著善意滿滿的人,眼前的相簿斯老闆就是一個,能夠對一個剛認識的人如此友好,卡爾也十分尊敬他。

卡爾的遵旨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現在卡爾和相簿斯之間並沒有什麼利益互換,所以他只能回報一個美好的笑容了,這也是自己所能及之處。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們先離開了。”看著夜色逐漸黑沉,卡爾也覺得應該提早尋找旅店準備明早的旅程,在接過了袋子後,與相簿斯告別了一番,帶著維多利亞出了店鋪,重新坐上了馬車後,維多利亞突然問出了一個問題。

“剛才那個男人,應該是很想念他的家鄉吧?雖然一直說退休了才可能回去,但從他各種行為動作來看,都是與他說出的話極其不相符合的。”

“你又知道了?”卡爾將糖果袋交給了維多利亞後,反問了一句,維多利亞聽到卡爾這個問題,抬頭看著遠方,那個方向正是聖維多利亞的方向。

“應該很少有人會討厭自己故鄉,那裡比較有著太多美好的回憶了,雖然我已經忘記了這些事情,但我依舊在心底裡覺得,我理應回到故鄉,所以我才會毅然選擇回去,我想他,應該和我的感覺是差不多的,只是他沒有付出行動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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