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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身世(上)

餵養了馬後,卡爾這才回到馬車貨臺,維多利亞已經抱著柴火跳下了車,卡爾見此拿出了一條細小的樹枝在煤氣燈上面取了把火,慢慢的用手護著來到了柴火堆放的地方,點燃了它。

卡爾從維多利亞手中拿過了那包牛肉乾,如果用隨身帶著的匕首將其切成了一片片,將其用細樹枝插了起來,放在火堆上慢慢烤制著。

看著柴火映紅了維多利亞的小臉,卡爾發自內心的露出了一個微笑,這一幕溫馨的場景,讓他十分享受,這是他二十二年生命中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感覺,真希望能夠一直有這樣的感受,卡爾心想道。

“想吃麼?很快就烤好了。”卡爾對著一直盯住牛肉乾串的維多利亞說道。

“沒想到牛肉乾還能這麼吃,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牛肉乾的烤制方法還有很多,而且還能與其他材料一起做成料理,可以說是十分便利的材料,現在只不過是有著最基礎的方法來做,味道可能有些淡,畢竟沒有調味料。”

卡爾一邊扭動著烤制牛肉乾串的手,一邊對的維多利亞說道,維多利亞注意力一直沒有離開火堆,依舊一直盯著看。

過了5分鐘,卡爾終於將烤制好的牛肉乾串遞給了維多利亞,維多利亞只拿了其中的三串,其他七串則留在了卡爾手中。

“吃那麼少就夠了嗎?你中午就沒吃多少餅乾。”卡爾見到維多利亞的動作,有些疑惑的問道,然後又從自己手裡抽出了一串給了維多利亞,然後拿起一串咬了起來。

雖然沒有調味料,但原本這批牛肉乾在醃製的時候就已經下了一層細鹽,屬於中等品質的貨物,剛才的烤制讓依舊遺留在牛肉乾上的細鹽完全融化進了肉乾之中,讓味道變得更加的美味。

卡爾咬了一大口牛肉,突然想到如果配上村裡自釀的麥酒,這一定是十分舒服的享受,只可惜現在是在荒郊野外,雖然說遠方有人跡,但口袋裡摸不出一枚塔克銀幣的卡爾也放棄了去登門買酒的想法。

“你在遺憾?”維多利亞似乎探知了卡爾心裡的想法,連忙問道。

“可惜出城的時候沒帶幾瓶自釀的賣酒,不然配上這絕妙的牛肉乾,一定是很好的享受。”卡爾嘆了口氣,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這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維多利亞都已經看出來了,卡爾就自己說出了實話。

“自釀麥酒是什麼?酒麼?”維多利亞的知識似乎十分匱乏,一個十六歲的少女,懂的絕對不會是這麼的少,但卡爾已經習慣了,也耐心的向著維多利亞解釋。

“自釀賣酒就是村民們自己釀用麥子釀的酒,每一家每一戶都是有著不同的家庭配方,而這味道正是麥酒的獨特魅力。”

“每一家的麥酒都有著令人著迷的味道,尤其是納尼亞大嬸家的酒,那味道酒好像讓我想起了家鄉,我十歲就已經離開了家鄉,說起來也好久沒有回去了。”

“十二年前麼?那其實也並沒有過多久。”維多利亞有些藐視的說道:“我都離開家鄉快百年了,比起你可是久了很多。”

出奇的,今天卡爾並沒有反駁維多利亞的話,而是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我們都是可憐人啊,被迫背井離鄉,十二年,我們一輩子有多少個十二年了?”卡爾說到這又嘆了口氣,心中有些壓抑,不過想到自己現在的目標就是帶著維多利亞回到她的家鄉,終於是有些解脫:“你那麼久沒回去,是不是很想念家鄉?”

“我連那裡是什麼樣都已經忘記了,十多年前的記憶,完全已經消失在我的腦海中,我現實就只記得,聖維多利亞就是我的故鄉,所以我才會取維多利亞之名。”

說著維多利亞感覺到自己說漏了什麼,連忙補充道:“當然,我可是偉大的勝利女神的化身,你可不能違背我的意志!”

“好了好了。”聽到維多利亞又開始長篇大論的說起了自己的偽身世,雖然說卡爾此時還是能忍耐的,但怎麼說都已經聽過很多遍了,沒必要再聽一次,索性在一開始就直接打斷了維多利亞的話,沒有讓其繼續說下去。

“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你。”卡爾大口了咬了一塊牛肉乾嚼了下就吞下了肚子,然後說道。

“嗯?”維多利亞立刻就坐直了身體,視線移向了卡爾,等待他接下來的問題。

“是什麼事?”維多利亞從卡爾此時慢慢正經起來的表情來看,已經察覺到,卡爾似乎真的有什麼要問自己,而不是就想找自己聊天。

卡爾將牛肉乾咽下去後,拿起放在一旁的水袋喝了一口水後才張開了雙唇說道:“其實是有關於你家鄉的事情,我對此感到了奇怪。”

見卡爾直接切入話題,都沒有前言鋪敘,這道讓維多利亞有些吃驚,但他還是鎮定了下來,露出了一個認真的表情說道:“果然你還是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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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維多利亞下意識的吃了一口牛肉乾,似乎被燙到了,連忙向外吹著氣。

“沒事吧?”看著維多利亞的樣子,卡爾擔心的上前檢視,卻被維多利亞按回了原來的地方。

“你這麼擔心我,一定是有秘密在裡面吧,哈哈哈,不過,我現在對這個秘密並不感興趣。”維多利亞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卡爾看著她,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目光,剛想說話,維多利亞的下一句話也跟著說了出來。

“你一定以為,你問出這個問題,一定會讓我想到以為的記憶,從而感到難過?那你就想錯了,我可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維多利亞說道。”

原本剛才卡爾還想問維多利亞這件事,沒想到維多利亞先一步說了出來,也是打消了他的顧慮。

“能給我說說你真正的身世麼,我看的出來,你從小應該是在卡魯斯城長大,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但為什麼,你會知道聖維多利亞?而且堅定的認為那是你的家鄉了?”卡卡爾沒有猶豫,直接將心中的想法問了出來。

“大傻子。”維多利亞突然噗嘰的笑了出來,但很快,她的笑容就消失了,猶如曇花一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委屈的表情,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滴在了地面上。

“為什麼,你會選擇帶我走,而不是在我跑上車的時候趕我下去?”

“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又給我買吃的,又給我睡的地方?”

“為什麼,你願意相信我的話,卻一直不覺得我煩了?”

維多利亞一直問出了三個為什麼,看著她這樣子,卡爾心突然就酸了,他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問這句話。

“我將全部事情都告訴你,畢竟你一直對我都那麼好。”維多利亞突然抬頭看著卡爾,眼中雖然還閃爍著淚光,但此刻的表情已經變得無比的堅定了。

“我的真名是維多利亞.米勒,是一個棄嬰。”

“米勒?米勒商會?”卡爾吃驚的看向了維多利亞。

維多利亞只是點了點頭,就繼續說道:“米勒商會的會長是我的養父,有一天他在自己家門口外面發現了一個籃子,那裡面就是被遺棄的我。”

“我的養父是個好人,他並沒有選擇不理會,而是將我收養了,並且開始培養起我成為他的接班人,我從小都是在他的教導下成長的。”

“那為什麼你說你的故鄉在聖維多利亞,而米勒商會的那群守衛會稱你為瘋女孩?”卡爾聽到這,還是有些疑問覺得一定要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