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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對話

女孩突然改變的態度,讓卡爾有些猝不及防,結合起之前所聽到的故事,他已經不難猜出,眼前這個站在自己馬車放貨臺上的女孩,就是故事中的維多利亞。

只不過,當這個女孩真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卡爾還是覺得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在他看來,維多利亞只是故事中的人物,眼前則是一個活生生的女孩,說實話,維多利亞並不是從前所遇到的那些盜賊或者無賴,能成為旅行商人,卡爾的膽子也是比一般人都要大,當故事中的人物出現在自己面前,區區一個維多利亞,還不會讓卡爾感覺到害怕。

女孩看著卡爾,臉上流露出了不滿的神情,雖然沒有再說話,卻讓卡爾感覺到了自己似乎是在被質問,但下一刻,維多利亞的表情卻在次變化,好像是變成了哀求的模樣。

“你能不能帶我回到我的家鄉?”

果然,她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卡爾在心中獨自想到這,卻忘記了女孩此時也在觀察著自己的神情,看到卡爾在思考,維多利亞快速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張開了裸露在外如藕般的雙臂,緊緊抱住了卡爾的右臂,兩顆猶如藍寶石的大眼睛之中盡是哀求的目光,讓卡爾一時間都忍不住憐惜了起來。

“我的家鄉,在遙遠的聖維多利亞,只要你能夠帶我回到那裡,我什麼都願意做的!”

她始終不過是一個小女孩而已啊!卡爾在心中吶喊道,少女剛發育的胸部在觸碰到他的手臂時,的確讓他感受到了一瞬間的柔軟,卡爾再怎麼說都是一個陽光青年,又怎麼能抵擋的住那樣是誘惑,在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已經厭惡了那種一個人獨自的旅行的感覺。

當然,類似我們要不要一起去旅行的話,卡爾不會如此輕易說出來,一來面子上掛不住,二來還沒有打探清楚維多利亞的資訊,貿然的出擊也有可能會讓自己遍體鱗傷,卡爾最終還是選擇了順其自然。

女孩看向卡爾的眼神由此變得沮喪,一副想要哭的模樣,完全沒有一開始那灑脫的氣質,看到這,卡爾想要表現出那種關懷的表情,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為好。

“行吧......”

大概過了兩分鍾,這個語氣詞終於在卡爾的嘴中說出了口,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同意那麼奇怪的要求,明明之前那麼多被她糾纏住的商人都拒絕了她,可卡爾覺得,如果自己拒絕了眼前這個少女的話,真的會失去很多。

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他不忍拒絕,所以同意了,就這麼簡單。

做出抉擇後的卡爾,緩慢的轉過了頭,看著眼前的馬開口問道:“你真的想離開這裡?去往那個傳說中叫做聖維多利亞的城市?”

雖然卡爾不知道維多利亞會不會回答他的這個問題,但依舊問了出來。

為了讓他自己認為之前維多利亞說的話並不是謊言,但維多利亞卻遲遲沒有開口。

這時候卡爾才扭頭看向了維多利亞,卻看到她一直在盯著自己。

原本在卡爾看來,這個少女只不過一個厭惡居住在這個地方的普通少女,一開始他還打算要不要將少女勸回家,但看到她此時看著自己的眼神後,心中的這個想法已經消失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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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故鄉,我只是想回到我的故鄉。”

維多利亞的聲音十分冷淡,就好像只是在述說一個事實,同時因為說出這句話時的聲音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所以周圍的人並沒有因此被吸引看過來。

“你剛才已經說了要幫我了。”

維多利亞低下了頭,即使沒有對上她的眼神,卡爾卻也知道,此時的維多利亞心情一定不好,他有些居心不忍,所以也將目光移開,移向了周圍夥計還在吆喝著的店鋪中,他也沒有應付過蠻橫無理的女孩,而且此前自己也已經答應了她的要求。

他看著不遠處已經開始冒煙的飯館,向著車上的女孩問道:“你還沒有吃午飯吧,要不咱們邊吃邊談,我還有些事情要詢問你。”

聽到卡爾的話,維多利亞並沒有拒絕,反而是乖乖的點了點頭,她從卡爾的馬車上走了下來,看著卡爾,等待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卡爾也知道自己短時間內上擺脫不掉這個妮子了,也只好先任其跟著自己,都怪自己之前心太軟了,一衝動就同意了女孩的請求,不過事已至此,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將馬車停放到了飯館旁的馬廄裡綁好後,又吩咐了店員要用些中等草料餵養馬匹,卡爾終於是放下新來走進了飯館,維多利亞則是一直跟在了卡爾身後,就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在找到空餘的桌子坐下後,又點了幾個小菜,卡爾這才開始問道。

“你的家人了?”

“我沒有家人。”維多利亞搖頭回答:“我已經記不起十年以前的記憶了,而在我擁有記憶的這段時間裡,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在生活。”

“十年前,你才四五歲吧?沒有那個時候的記憶,也挺正常的。”卡爾看著維多利亞,眼中的憐惜之意絲毫沒有掩蓋,聽到女孩的這句話,他著實有些心酸了。

“我說的是真的,我只記得我已經兩百多歲了,但是記憶卻從十年前就開始出現了斷層,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維多利亞聽到卡爾的言語並沒有生氣,而是耐心的再替卡爾解釋了一遍。

“如果你說這裡不是你的故鄉,那麼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卡爾顯然不相信女孩前面說的話,他推測女孩很有可能是因為和家人走散又或者是別的原因,才會偷偷溜上他的馬車想要讓自己帶她找到她的家人,這麼一想,卡爾又有些開始同情維多利亞了。

“我就出生在聖維多利亞,我記得很清楚。”

維多利亞的回答讓卡爾感到了意外,她的語氣十分堅定,如果不是眼前的少女已經習慣說謊的話,那麼她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

“那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城市,有著許許多多這裡沒有的小玩意,而且哪裡還有著一直叫做車的機器,不用馬來拉都可以自己動起來!”

維多利亞的目光望向了遠方,那個方向正是聖維多利亞的方向,她的神態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這看起來小小的年級如果有這樣的演技的話,未免太不正常了。

“你有去過麼?”

“沒有。”卡爾搖了搖頭,萬里之外的聖維多利亞,雖然是他一直想要去的地方,但現在的他還沒有賺到足夠的錢能夠在那個地方定居下來,自然也還沒有考慮這種旅行計劃。

不過作為一個旅行商人,他的行商經驗也遠比普通人要多的多,所以他也將自己曾經去過的地方說了出來。

“我去過德亞瑪王國的邊境落日城,哪裡有著很多適手的武器可以購買,還能專屬定製,只不過價格有些太過昂貴了。”卡爾摸了摸頭笑著道,他腰間的小匕首就是在那裡買的,還花了他整整5個塔克銀幣。

“落日城,好像有那麼點記憶,但我記不起來了。”

卡爾吃驚,他沒想到女孩居然會這麼來回答他。

“你還知道什麼地方麼?”卡爾繼續詢問。

“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記不起來也正常。”維多利亞伸了個懶腰,姿態有些嫵媚:“嗯我想想,對了,我在來的時候去過一個叫做弗雷薩斯的地方,那裡有著好多穿著厚衣服的人,在開採著一些閃閃發亮的石頭,他們好像叫那個叫做臻冰!”

聽到這,卡爾頓時愣神了,臻冰可是弗雷帝國的珍貴產物,這裡應該沒什麼人知道才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