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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地攤的價值

“想跟我一起旅行麼?”

“能遇到也算是一種緣分了吧,緣分這種事情妙不可言,既然命運安排我們相遇,那就一起同行吧,期間還能相互照顧。”

在吃完午飯後,卡爾也準備離開這座城市了,對於一個旅行商人來說,太過依戀一個地方可不是什麼好事,他們已經習慣了走走停停的生活了。

只不過,與之前不一樣的是,他的旅程再也不是獨自一人,而是有了一個美麗的少女作為陪伴,雖然說少女的年齡依然是一個未解之謎,但有了約定的話,那也並不是一定要去追究的事情。

在卡爾看來,多一個人的旅途並不是什麼不可以發生的事,恰恰相反,他反而覺得會很有趣,且不說無法判斷維多利亞稱自己為勝利女神的化身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至少這樣的女孩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壞人,而且感覺性格和很合的來,所以卡爾才會答應一起開始新的旅程。

“做人謹慎點的確不是什麼壞事,但太過謹慎就反而不是好事了!我看好你,現在也只能依靠你了。”

在上馬車前,維多利亞對著卡爾說了這麼一句話,不過在這句話出口的瞬間,卡爾明顯看到了維多利亞臉上那猶如惡作劇般的笑容浮現在了臉上,一時間也想說幾句提振自己威嚴的話語,只不過維多利亞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跨上馬車後就在鋪滿了稻草的空餘地方躺了下來,蓋著之前用來遮擋陽光的麻布,卡爾上車前將車頂的棚子開啟了,這樣陽光就照射不到車廂內部,麻布也失去了左右。

很快,維多利亞就已經睡著了,微小的呼嚕聲也很有旋律的從她的鼻子裡傳出,卡爾無奈只能騎上馬車向著城門駛去,他與維多利亞的對話也就此結束。

既然少女都這這樣子做了,卡爾沒有再去打擾她午睡,在他腦海中浮想著接下來的計劃,隊伍新加入了一個人後,將卡爾原本的行程安排完全給打斷了,現在只能祈盼今晚能夠去到預定的城市,有一個安靜的地方可以給他用來思考接下來的安排,他可不想晚上看著星星月亮來想這些事情。

卡魯斯城作為附近的貿易中心,每天來往的人都是數以千計,城門的守衛也不可能每個人都搜查的仔仔細細的,只要出示相對應的證件的話,一般會直接被放行,卡爾也是這樣安全出了卡魯斯城,其間沒有遭遇任何的意外。

卡魯斯城並不是邊際城市,所以過關就沒有交關稅,這也大大縮減了出城的時間。

卡爾接下來的目標是位於卡魯斯城北部的城市薩斯堡,那裡距離卡魯斯大概有著30公里左右的路程,要是馬兒跑得快的話,大概幾個小時就能到達那裡了,卡爾打算在那裡賣出一部分絲巾,換做特產前往下一座城市,不過,根據時間來看,今天也只能是在那裡的旅館過夜了。

馬兒在飯館的時候已經被精心照料了一番,吃飽喝足的它此時精力無窮無盡,正以飛快的速度奔跑著,按照這樣的速度,卡爾估計在下午六點前已經就能趕到薩斯城。

卡魯斯城與薩斯堡之間有著一條名為帕烏烏的河流,這個詞在古塔爾語中意味著平安的意思,如果做船順著河流順流而下,穿過巨大的吉克平原,跨過丘陵地貌後,就能到達遠方的洛克希王國境內,對於附近的地區來說,這可是一條不可或缺的水路,每天都有船在這條路上來往,將兩個國家的產物來回運輸販賣。

薩斯堡在帕烏烏河的另一邊,如果要從卡魯斯去到薩斯堡的話,必須要橫渡這條大河,河的上游是一座盛產木材的場產地,更上游是農業大鎮庫圖,所以經常能看到類似砍伐的木材又或者是被割斷的麥草浮在河上,來往的船必須小心翼翼的避開這些阻擋物,才能安然無恙的去到河對面。

河對面除了薩斯堡一座城市外,周邊還有著好幾個鎮子圍繞著此時開展運輸,很多日常用品以及食物都能在薩斯堡中購買,這也是為什麼卡爾要去那裡的原因。

由於帕烏烏河上並沒有搭建任何的橋樑以供同行,所以去往河對面的唯一方法就是輪渡了,卡爾此時正向著其中一個渡口走去,那裡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要過河的人了。

此時時間已經過了午後,但距離黃昏還有著一段時間,太陽此時被雲層所遮擋住,風逐漸的也起來了,原本炎熱的天氣在此刻也讓人民覺得有一絲寒意,正是這個舒服的時候,卡爾與維多利亞抵達了渡口。

維多利亞早已經醒來,正無聊的坐在車後把玩著手中的稻草,她的身上此時已經披上了一件外套,本來維多利亞在遇見卡爾的時候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連衣裙,卡爾怕維多利亞會因此感冒所以也給了她一件防備的外套,這是在維多利亞睡覺的時候給他蓋上的,沒想到起來的時候她就自己穿上了。

“好多人啊!”

維多利亞尋顧著四周,發現周圍都站滿了人,地上還不時有一個傢伙用著一張麻布開始了擺地攤,不斷的叫買著自己售賣的東西,也正是由於他們讓原本空間就小的渡口變得更加是擁擠了。

“對於我來說,這已經是常態了。”聽到維多利亞的話,卡爾回答道。此時的他也在環顧四周,不過比起上一次來到這的時候,他就顯得從容多了,現在有了維多利亞在起貨臺中看著,就不用因為害怕自己的貨物會被盜竊而一直盯著後面看,看來帶著維多利亞也並不是沒有好處。

“難道其他市集也一直都是這麼多人的麼?”

“這稱不上是市集,只是想要過河的人多了,人自然也就聚集了起來。”

卡爾回答維多利亞的時候還不忘看著周圍的地攤看看在擺賣著什麼,不出意外,和他想的也是大致一樣,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外,其他的大部分都是卡魯斯城出產的手織絲巾,而且看起來品質也並不怎麼好,如果不是次殘貨那估計就是販賣著自己製作的,單憑賣相比起卡爾在米勒商會進的貨要低廉很多。

不過卡爾也不會學他們一樣直接將東西拿出來賣,因為這樣做的話將會損失很大一部分的利益,商界中有一句話說的很有道理,物品的價值其實取決於他的稀有程度,這個渡口離卡魯斯也不給幾公裡的路程,有馬車的話估計一個小時不用就能去到了,從哪裡出產的產物運到這裡來賣簡直就是浪費,其中的利潤絕對不會高於一個哈林銅幣,這樣的事情卡爾又怎麼可能去做?他又不傻。

“不過這些人也是奇怪,明明手織絲巾在城裡就能買到,幹嘛還在這荒郊野外來擺攤?雖然說這裡經過的人也不少,但怎麼說價值是用距離來體現的,居然連這種道理都不懂就來行商,真的有夠侮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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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看著依舊在吆喝的地攤商人們,臉上的表情有些疑惑,但也有一絲絲的不屑,聽到她的話,卡爾明顯能感受到周圍有不少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這邊,為了緩解氣氛卡爾也連忙說道:“沒辦法,都是靠著這一行吃飯的,他們和我們旅行商人不一樣,是為來回的人提供便利的,你想想看,正好你下船的時候要去顧買日用品,然後剩下的時間則不夠你趕往最近的城鎮了,這個時候地攤不就起了作用了?所以,它是出現並不是毫無價值的。”

卡爾覺得有必要要給維多利亞科普一下這些專業的知識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