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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鮮血

“埃、埃唐代啦!”

克蘿伊驚慌失措地叫道,她抓著我的胳膊,慌亂地望著四周。

我的心中也十分恐懼,只見三名衣著華麗的少年騎著高頭大馬朝我們這兒賓士過來,很快便在我們面前停下。

我能感到克蘿伊抓著我的手在顫抖,嬌軀也因恐懼而打顫。我的心也暗暗一沉,目光掃過馬上這三人,只見他們三個各個都如凶神惡煞一般,看來都是無賴惡棍,不是什麼好東西。

三人坐在馬背上不懷好意地看了我們一會兒,為首那人打了個響指,三人便一齊下馬,橫在我們面前。為首一人個頭最高,超過一百八十五公分,體格健壯,臉上總帶著惡毒的笑意,面目可憎,一看就知道他是個奸猾暴力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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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仔細一看,這名少年我是認識的!他名叫強森,是領主座下親衛隊長巴爾德的兒子,和我年齡相仿。強森從小就是一個殘忍狠毒的壞蛋,仗著他老爹是領主手底下的紅人,經常在城鎮街道上和村莊內作威作福,橫行霸道。

他家的豪宅內養了好幾條兇悍的惡犬,他曾經讓那些惡犬姦淫少女,玩膩了之後,他便會命令惡犬將少女咬死或吃掉。而他之所以做這些只不過是因為他很閒想找事情打發時間而已。

他從前和徵稅官來村子裡收稅的時候,看上了麵包房老闆的女兒,強行她擄至府內,沒過幾天,麵包房老闆收到了強森送回的女兒的屍體。

麵包房老闆看到自己女兒身上不但有大量被動物侵犯的痕跡,還佈滿爪痕、齒痕,大部分的血肉都已被利齒撕咬下來,令人不忍心再看第二眼。

悲痛欲絕的麵包房老闆想要和強森同歸於盡。但是,可憐的麵包房老闆骨瘦如柴,哪裡是肌肉都長到嘴唇上的強森的對手,更別說他還有一群惡棍走狗了。麵包房老闆三兩下就被強森的手下打斷雙腿,再由強森的父親隨便加個罪名投進大牢,沒過幾天,就傳出麵包房老闆在獄中被其他犯人勒死的訊息。

雖然強森的惡行人盡皆知,但是大家都懼怕惹禍上身,所以敢怒不敢言。好在比起恩格勒曼茲城的花花世界,他對這個村子一直提不起興趣,一共就只來過兩次而已,否則假若他每隔幾天就來一次,那我們就真的死定了。

今天他突然出現在這裡,大概是一時興起想去村子裡“找樂子”吧?不過他看到我們以後,現在似乎已經改變主意的樣子……

該死,真倒黴透了!我居然在大白天碰上這麼個該死的混蛋,這和白天見鬼有什麼區別啊?媽的!

“埃、埃唐代啦,嗚……”克蘿伊自然也十分懼怕強森,她趕緊躲在我身後,嬌軀瑟瑟發抖。

我掌心流出冷汗,心知今天我們註定是躲不過這場災禍了。我挨一頓揍無所謂,只是依照強森那陰險狠毒的性格,克蘿伊肯定也要吃苦頭不可。該死,我得想個辦法讓他們放過克蘿伊才行!

強森盯著我們,嘴角牽起一絲惡毒的笑意,令我心中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連忙躬身行禮道:“您好,大人。”

強森冷笑道:“嘖嘖嘖!你們在幹什麼?偷偷地在這裡亂搞嗎?”

“不,沒有。”我趕緊搖頭,強笑道:“您真會說笑,大人。”一拉克蘿伊的手,示意她跟我走。“看來我們打擾到您了,大人,我們這就離開,希望您不要介意。”

“等一下。”強森冷冷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我不敢違背強森的命令,只好停下腳步。強森搶走我手中拿的那張畫紙,那正是我為克蘿伊畫的那幅畫。

強森只看了一眼,便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這是你畫的?”

我強吞下一口口水,勉強笑道:“沒錯,大人。”

“看來你很會畫畫,可是本少爺看見畫就噁心。”強森看著我,殘忍地冷笑著,慢慢地將那幅畫撕成一片一片的碎紙。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將畫撕碎,極力保持著冷靜。我下意識地轉頭看了克蘿伊一眼,發現她已經傷心地哭了,眼淚流淌下她的臉頰,但是因為太過害怕,導致她不敢哭出聲來。

強森將畫紙完全撕碎以後,全部扔到我的臉上,並在我的臉上用力吐了一口痰。我低著頭,一言不發,強森和旁邊的兩個手下發出奚落的大笑,得意地欣賞著我的樣子。

“……”我低著頭,攥緊的拳頭慘白冰冷,全身顫抖,但卻不敢說話,我現在哪怕連望著他的眼睛,也不敢。

強森打量了克蘿伊一番,故作疑惑地問道:“哎呀哎呀,這小婊子是你從哪裡勾搭到的?長得好像還蠻漂亮的嘛!過來讓本少爺好好瞧瞧!”強森一把從我身邊奪過克蘿伊。克蘿伊哭叫著掙扎,強森毫不留情地扇了她兩個耳光,將她嘴角打出了血!

“放開她!”我再也無法忍受,怒火讓我忘記了恐懼,狂吼著撲向強森。

強森冷冷一笑,朝我踢出一腳。我被他一腳踢倒在地,鮮血很快從我嘴裡流出。

強森一把扯下克蘿伊的上衣,毫不在意克蘿伊那無濟於事的抵抗,一隻大手抓著克蘿伊的胸部,一邊用嘲弄的眼神盯著我,獰笑道:“你很關心她嗎?別緊張,我不會殺了她的,只不過會讓她下面流點血而已,哈哈哈哈哈哈!不過呢,等我操完她,我會把她送給我的狗,它們會怎樣對她,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從地上站起來,憤怒地瞪著強森,但我身體在顫抖,我知道我是害怕的完全無法動彈。克蘿伊在向我呼救,一邊哭一邊喊我的名字,我想衝過去,可是卻不敢……

“別他媽的哭喪著臉嘛!”強森故作憐憫地冷笑道:“放心,我不會忘記你的啊。我會把你們都帶回我家,然後在我的狗操她的時候,我會讓你在最近的距離看個夠,啊哈哈哈哈!”

兩名狗腿淫笑著一起加入了侵犯克蘿伊的行列。

我的身體劇烈搖晃起來,幾乎暈倒。他媽的!難道我就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強暴克蘿伊嗎?就在這時,我猛地看到對面的大樹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安!她就站在對面的樹枝上!

我連忙叫起來:“安!快救我!克蘿伊!克蘿伊她有危險!”

我的聲音足夠大,安肯定能聽的到。可是安卻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對我的呼救視若無睹!

“求你了!快幫幫我!求求你,安!!”

克蘿伊的哭聲讓我幾乎崩潰,我看到克蘿伊的衣服已經被強森他們撕成了碎片,連內褲都已被扯了下來。我跪在地上,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流滿面頰,我全身瑟縮,只能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我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多麼可笑。

這樣無力,

這樣懦弱,

為什麼……為什麼……

突然,一道銀色的寒光掠過我的眼前,安的劍赫然從遠處飛來,狠狠插進我面前的地面!

我抬頭看著安,她看我的眼神依舊無動於衷,甚至有些冰冷。

我看到強森的兩名狗腿按住克蘿伊,而強森已經解開褲子……

啊啊啊!他媽的!不管了!

“呀啊啊啊啊!!”我像一頭發狂的野獸般撲向強森,用短劍狠狠砍向他的後背。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只存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強森這個人渣!

正在打算對克蘿伊施暴的強森完全沒有料到我的攻擊。我的一劍砍下,鮮血飛濺,他痛苦的哀嚎起來,轉過身,雙眼充血,不敢相信地瞪著我。我不給他任何機會,一劍又劈向他的胸口,再次鮮血飛出,切開一個更大的血口,強森發出鬼哭狼嚎般的慘叫,可惜我不會用劍,否則早就將他開膛破肚了。

“嗚啊!這、這小子瘋了!快跑啊!”

“他、他居然敢砍強森大哥!嗚啊啊!”

兩名狗腿平日裡狐假虎威慣了,見我這般瘋狂,全都嚇的夾著尾巴逃走了,連馬都顧不得騎。

我連砍兩劍以後就再也無法繼續砍下去,彷彿用光了我這輩子全部的勇氣,只能雙手拿著劍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衣服和臉上都濺著強森的血。

我看到強森捂著不住流血的傷口,用我從未見過的恐懼表情悽慘地鬼叫了兩聲,之後連褲子都顧不得提上就騎上馬逃了。我從未想過像他這種人也會這般害怕,看到他那張總是專橫跋扈的臉因為我而恐懼變形,我的心裡忽然忍不住閃過一絲快意。

克蘿伊已經不再哭了,或者說,她已沒有哭的力氣。她跪在地上,呆愣愣地看著我,臉蛋上滿是淚痕和鼻涕。而我,沒過多久便感覺到了褲襠裡的溼潤……

※※※

“你為什麼不來幫我?你明明聽到我在向你呼救啊!”

事後,我將克蘿伊送回家以後,就氣沖沖地跑進安的客房,把沾血的劍丟過去,大聲質問正在悠閒地喝酒的安。

“哦,你說那件事啊?你不是已經搞定了嗎?呵呵…”安彷彿才搞清楚我在問什麼,裝傻充愣地笑著說。

“假如我當時沒有用劍砍那個混蛋呢?你也會一直袖手旁觀嗎?”我怒吼道。

安對我的憤怒不以為意,做出一副遺憾的樣子,說:“我想我會的。”

“你!……你!”他媽的!他媽的!我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只能狠狠瞪著安。

啊啊!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我氣得抓狂不已,大喊道:“這不公平!我當初救過你的命!而你卻對我見死不救!”

“我沒有。”安立刻很嚴肅地說,“我絕對不會對你見死不救,但當時你並沒有危險不是嗎?有危險的只是克蘿伊。”

“呃……”雖然她說得確實是那麼回事,但是…但是……

“埃唐代啦,不管你當時多麼懦弱、多麼害怕,你最後還是選擇了對壞人拔劍相向,你在保護她,你並沒有逃避。”安看著我的眼睛,面帶微笑的說:“就像我師父經常對我說的:人遇到麻煩,不能總是等別人來救自己,要想辦法自救。”

“……”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安說的沒錯,我一直以來都不敢面對自己的懦弱,碰到危險總是逃避和躲閃。

可是,我也沒有力量反抗……

可惡!

我用力握著手,指甲已刺入肉裡。

安走到我身旁,同我肩並肩站著,她的嘴在我耳畔,用輕柔到接近沙啞的聲音道:“很刺激吧?當你揮出第一劍的時候……”

我睜大了眼睛,回憶起當時的感覺,全身彷彿僵住了,一步也無法動彈。

“當你用劍劈開對手的皮肉…看到對手鮮血飛濺…看到你憎恨的人痛苦地哀嚎……你難道不喜歡那種感覺嗎?”安的話語聲既輕柔,又嫵媚,簡直就是在誘惑我。

我的心中突然好像有一團火焰燃燒起來了似的,胸口變得無比炙熱!

“……安,教我吧!”

安微笑起來,明知故問道:“什麼?”

“你的劍法很厲害吧,教我啊,反正你也整天閒的沒事做!”

安笑道:“你這小子,果然蠻機靈的嘛!嗯……好吧,我確實很閒,也可以教你劍法。不過嘛…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可是要收學費的哦!”

“哎?”幹!我哪有錢給她啊?我顯得很失望,不過還是試探地問:“所謂學費,一定要用錢嗎?”

“只要是值錢的東西也可以。”

我考慮了一下,問道:“安,姥姥送給你的那瓶葡萄酒喝起來如何?”

“嗯,雖然無法和高檔貨相比,但也香醇可口,非常不錯!”

我緩緩笑了笑,說:“那樣的酒姥爺生前釀造了很多,都放在我家的閣樓裡,假如你喜歡的話,我就把那些葡萄酒都送給你當做學費,怎麼樣?”

安聽完哈哈大笑——結果當然是不出我所料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