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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血堡——我又是誰?!

在陰沉昏暗,陰影之中的血堡裡,詭譎地出現了一間臥房,應該出現在集鎮旅館中的臥房,只有簡單的大床,絕對不該出現在一間裝潢尚可的堡壘之中。

而且,還有一對男女不穿衣物,在床上竊竊私語,不遠處有四個人在看,渾然像是瞧布拉佛斯的戲劇一般。

幻景裡的吉蒙德把玩著女人的頭髮,問她她丈夫昨夜的計劃。

事情有些奇怪。

我身邊站著一個吉蒙德,同時,在我眼前八成是君王港某個旅館的臥房裡,吉蒙德·波特利剛剛和一個女人做完事兒。

這是預見,夜影之水確實會造成這樣的效果,奇怪之處不是這。

問題是…

我為什麼能看到吉蒙德過去的事情?

觀察下我身邊的老兵新兵還有吉蒙德本人,他們目不轉睛,也看到了這一幕男女旖旎風騷入骨的場面,暫時忘了自己深陷危險。

這預景如此清晰,絕非丹妮莉絲用了這種飲料之後,見到的那些似是而非的畫面,其效果和我之前在瓦蘭提斯所嘗試的,也截然不同。

缺少了咒語和儀式,我自然無法藉助夜影之水看到遠方…可是也不該看到別人的事情,更別說共享視野了。

按理來說,我們四個各自喝下這種飲料之後,應該陷入不同的幻景中才對。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看到同一幕景象,這是否意味著,攸倫也能看到這一幕呢?

“他啊,嗯…”女人舒服地發出一聲鼻音,雙臂放鬆地舒展到枕頭上,“他和溫奇、哈爾溫以及其他幾家的老爺們一起商量事兒,八成是打劫。”

“是嗎?只有你聽到了,甜心?”吉蒙德的手沿著她背部的弧線勾惹,就像是在賞玩一個花瓶。

“你的哥哥把我當奴隸使喚,鹽妾,嗯?”女人閉上眼睛,任由情人施為,“如果沒有你,我還不知道這日子得怎麼過呢。是的,我當時給他們端酒送食,然後和他們做了一夜,累的我想死。”

“只有你聽到了,所以。”

“沒錯,吉吉。”

吉吉…

頭皮發麻,我突然覺得那個幻境裡旅館陳設要比這對狗男女更有趣。

突然,寒光一閃!

一隻手捂住她的嘴,男人的另外一隻手中抄起了一把匕首,狠狠地捅進了女人的後心!

他語氣很淡定:“打劫?他們在商量叛亂,裱子。”

吉蒙德·波特利為什麼語氣如此確定?

這倒是不難猜,哪怕他哥哥,當時的君王港伯爵沙汶·波特利和什麼溫奇、哈爾溫只是在談論哪個碼頭的妓女最風騷,他吉蒙德也會把叛亂的帽子給他們戴上,然後私下找攸倫提出指控。

要知道,君王港位置很重要,是距離派克城最近的一個港口,而攸倫偏偏又不相信自己的任何封臣,換言之,只要手下有叛變的苗頭,那攸倫一定會寧可信其有,假如可能會叛變的是君王港的領主,那鐵定痛下殺手,毋庸置疑。

證據?“鴉眼”攸倫暴虐如斯,哪需要什麼證據。

所以,吉蒙德的哥哥沙汶此後被攸倫切成七塊,送去各個島作為威懾,而吉蒙德本人,成了波特利家族的家主,君王港伯爵。

嘖,權力的遊戲真是無處不在。

“真是一場好戲,”攸倫發話,其內容驗證了我的猜測,他確實和我們一樣看得到幻景,我們四個加上他,所有人的視覺是共享的,“所以你欺騙了我,吉蒙德伯爵,你根本不知道你那個哥哥是不是真的想要發動叛亂。”

“確實如此。”吉蒙德坦然承認。

我看夠了,在他們吵起來之前,又向前一步。

“走吧。”

鐵群島的事情和我無關。

我先行一步,稍後吉蒙德跟進,他的兩個衛兵踟躇的步伐稍後才慢慢響起。大家都有秘密,顯然,都不喜歡自己的秘密為人所知。

場景一變,海波起伏,燈盞搖曳,這是一間船艙,正在隨著洋麵上上下下。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胸前都是波特利家族的綠底銀魚紋章。

“沙文?”老兵何索出聲,是的,幻景中的其中一人正是沙文,頭盔蕩在手指間,看起來心思不定。

“還有科倫,我家崽子。”吉蒙德則認出了另外一個男人,確實和吉蒙德長得挺像,只是年輕了很多。

兩個年輕人會說些啥?唔,我不想關心鐵群島的破事兒,我覺得一個新兵,恐怕也沒什麼值得讓我關注的事情。

可是,緊接著——

“你聽到了,攸倫把你爹分成了七塊,”科倫低聲說道,語氣裡的慫恿之意如此昭然,“如果他知道了你是誰,派克,你也會被分成七塊。”

啊,沙文,原來如此。

新兵沙文的名字似乎是前一任波特利伯爵,沙汶·波特利的不同拼寫式樣。

聽起來,他八成是鹽妾所生。

要知道,在鐵群島,鹽妾的子嗣也可以繼承主人的權位。這有那麼一點類似於前世中國古代,妾的子女算是庶出,雖然地位比不上正妻的婚生嫡子,但是依舊有機會繼承丈夫的一切,要比七國的私生子女地位更加“合法”。或許這也是為什麼“鹽妾”這個詞會在被翻譯成中文時,帶上“妾”這個字眼的原因。

“所以呢?”幻景裡的沙汶緊張地說,“你,你想幹什麼?”

“別擔心,表親,”科倫慢慢吐露,“我們是血親,我不會害你,可是你呢?你母親死在他手上,你父親也是被他害死的,你不想復仇嗎?”

“這,這怎麼可能!我母親——”

“我有證據,兄弟,”吉蒙德之子科倫低聲,“而且,我可以給你機會,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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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喲,有趣了!我偷偷瞅了一眼,吉蒙德·波特利的面色陰沉得很。

啊,這一幕,很好玩。

顯然。

科倫·波特利是吉蒙德的兒子,他在慫恿自己的表親,沙汶之子沙文去幹掉他自己的父親吉蒙德。

原因?很簡單,這位科倫八成有機會繼承伯爵之位,而他的父親我身邊的吉蒙德恰好擋在了前面,同時,他的表兄沙文也擁有君王港伯爵這一名號的宣稱權。

無疑,假如沙文真如科倫所想,為了復仇刺殺吉蒙德,那麼,沙文八成也會因為這樣的刺殺而被處死。

所以,科倫是想要慫恿自己的這個表親去殺他科倫的爹,好一箭雙鵰,掃除障礙,成為君王港的伯爵。

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先前還坦然無畏的吉蒙德顯然大受影響,死死盯著瑟瑟發抖的新兵沙文。

“真是精彩,”攸倫幸災樂禍,“你有個很不錯的兒子嘛,吉蒙德伯爵,我都開始羨慕你了。”

“有葛雷喬伊家族做示範,波特利家族自然會一力效仿,這是我們的忠誠。”吉蒙德針鋒相對。

葛雷喬伊家族,尤其是攸倫對親屬幹出來的那些破事,當然不是無人知曉的。

這幫鐵民活得可真刺激,我偏偏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好像他們天生如此一樣。

“來來來,繼續走,”攸倫頗有興致,“我看看你們還有什麼有趣的小故事。”

他倒是有興味,我可沒感到什麼樂趣。

“外面情況如何?”我在心裡問心臟樹。

“一個深潛者變成了一群,看來是想一次搞定。”心臟樹回答。

一群,這有點棘手,不過還不算太棘手,我沒法想象,如今空蕩的派克城曾經住著多少人,自然也就沒法想象,有多少人被轉化成了深潛者,更別提攸倫還曾經在全島搜刮苦隸。

憑藉莫波自然殺得完,怕就怕,攸倫的佈置,不止是深潛者。

從將血堡封鎖起來,到派出深潛者,我覺得他的連環陷阱不會到此為止…

“你儘快!”

心臟樹沒回覆,估計是繼續分析血堡的魔法去了。

繼續前行,在這座古堡裡,奇怪地,行走在大夥兒的秘密之中。

場景再次一變!

潘託斯的碼頭,我身披厚重的披風,挺著已經圓滾滾的肚皮,懷孕的姿態展露無疑。

我面前是陸續登船的贖罪團以及傭兵大軍,號稱連內衣都是鍊甲的鐵種阿莎自然穿著戎裝,鋼鐵鑄造的半身甲寒光閃閃。

“這是誰!?”攸倫顯然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阿莎!?”

“我幾乎快忘了當初的要求,”阿莎踟躕,“我以為你會讓席恩成為鐵群島的主人。”

萊雅拉手上的葛雷喬伊家族成員有兩位,一個是席恩,一個是阿莎。

“為什麼?”我好奇的問。

她深吸一口氣,舉目遙望西方的家鄉,黑色的短髮飄蕩在海風裡,伴著白色的小雪。

“他是北境的養子,不是嗎?”

“是,那又如何,你覺得我更信任那個在北境長大的海怪幼子?”紅王回答,帶著笑意,“北境的養子不適合海風與鹹水,他坐不穩海石之座,而你可以,你姐姐雅拉,你叔叔維克塔利昂都不是弱者,攸倫尤其不是,所以,你比席恩更合適。”

“這是怎麼回事!?”攸倫的語氣有些氣急敗壞,“一支軍隊在朝鐵群島進發?!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過去的秘密會是這個!?”

很明顯,這個幻景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對攸倫來說,要比之前吉蒙德和沙文的秘密都還要聳人聽聞。

“如你所見,洛恩王國的紅王,萊雅拉·波頓,正是我的身份。”

攸倫不再說話,我感覺在場的活人目光都投射到了我的身上,而我對此,則安然受之。

“怎麼,不催我們繼續前進了?”

攸倫沒回答。

顯然,後面的人再有什麼秘密,都不會讓他驚訝了。

至於我身邊的活人,吉蒙德伯爵和他的侍衛?

屍鬼莫波的喉嚨一聲嗤笑,然後我悠然邁步前進,不忘拉攏,“放心,波特利們,我手下有的是土地、島嶼和海疆,此役過後,大大有賞,不必擔心你們的未來。”

活人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

他們腳步跟上,場景再次一變。

北國大雪。

這…應該是關於我的幻景?大概是,畢竟吉蒙德、沙文、何索以及萊雅拉當中,會出現北境記憶的也就是我了。

“嗯,你果然要比這幾個我的手下更加厲害,巫師國王,”聽起來攸倫同樣是這麼想的,“又是關於你的故事。”

又是一對男女,站立在風雪之中深情對望,我不記得我有過這樣的一幕?

女人的頭髮黝黑,男人同樣,我注意到男子有一雙淡灰色的眸子,恰如冰湖。

他身穿黑衣,似乎是一名守夜人中的誓言兄弟,站立在寒冰所築的城垛間,緩緩閉上雙眼。

而那個女人,正在擁他入懷,我注意到她的雙眸是發光的藍色,渾然不像是正常的藍色瞳孔,並且,她皮膚蒼白得像是大雪本身,看起來寒氣逼人。

她將男人的臉摁進自己高聳的雙峰中,在風雪交加的絕境長城之頂,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

這一幕…

這一幕…

我記得北境曾經有過一個傳說,關於第十三任守夜人的總司令。

其人來自哪個家族不可得知,只知道,被稱作“夜王”,愛上了一個肌膚蒼白如月,雙眼湛藍如星,皮膚比冰霜更加冰冷的女人,封之為王后。

這對夫妻居住在長夜堡中,割據了絕境長城十三年,在史塔克家族罕見地與塞外之王的野人聯合起來打敗這個“夜王”之後,勝利者發現,“夜王”和他詭秘的妻子曾經向異鬼奉獻祭品。

關於此人更多的訊息,不可得知,在他死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其記錄均被銷燬,其名字成為禁忌,並被遺忘。

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和在場的人有什麼關係?!

難道是何索,那個波特利家族的老衛士?

難道…

剎那間。

我想起了那雙自幼起就盯著我的雙眼。

我想起了梅麗珊卓給我戴上的帽子。

我想起了布拉佛斯港外的異況。

攸倫恰時大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聽起過紅袍僧提起你!你是寒神的先鋒!寒神的,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