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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黃金大道(一)-繼續砍王后手足

我們肯定不能在會場周圍動手,這裡不是沒有看守的,剛才一名戴著頭盔的御林兄弟就看了我這兒一會兒,看體型像是曼登·穆爾爵士,一個只知道劍的單調男人。

我想起他是一個谷地人,來自鷹巢城,從那個地方來的騎士,效忠物件很可能是萊莎·徒利,殺夫者,或者瓊恩·艾林本人,前國王之手。再或者,培提爾·貝里席伯爵的朋友?

“你自己回馬車上休息一下,貝里爵士。”我說道,整個人從淑女調整為劍手。

“我可以打,”他撿起我的裙子,在我以為他是個死變態的時候裹住他自己的傷處,“小姐,我要宰了那只蛆!”他的北境永不遺忘症發作了,背叛者必須死。

“其實我是想用你的劍,要不然我用餐刀嘛?”鐵匠還沒打好我的軍刀,之前試著打了一把,質量不好,劍身重量分佈不妥當。

“您有咕嚕,他人呢?”他捂著自己的腮幫,看起來糟透了。

“就我們倆在這呢。”我沒好氣地叉腰張望,要不問個誰借一把?讓我看看…那邊帳篷區…紅色戰馬的紋章隱約可察。好!佈雷肯,我不把亨得利當外人。

交談後,亨得利回帳篷裡撈了一把長劍出來,帶著劍鞘和皮帶,我立刻栓配到自己身上,大馬傻乎乎地開口問了,“這把劍你會還我嗎,野丫頭?還是和短劍一樣有借無還?”

“會,”我簡潔地道,“我去宰一個叛徒,馬上回來,話說不還的話,會怎麼樣?”

“有道理,我不是很放心,等著,我叫上我的人一起去。”他沒問別的東西,就是這麼乾脆。

他有三個衛士,我特別讓他帶上盾牌和弩,我們六個沿著路走,沒有點起火把,別忘了,今晚月亮可亮堂呢。大家蘋果吃得多,沒有夜盲症,可不是那些命都不值錢的農僕。

“這位是?”呀,我忘了介紹他們認識。

“貝里·莫斯爵士,發誓跟隨我的騎士,他的一個人背叛了我們。”我簡潔地道。

“都有騎士啦?你好,貝里爵士。”亨得利語中含笑,“亨得利·佈雷肯,爵士,野丫頭的大馬。”

“可別這麼說,亨得利爵士是石籬城的繼承人,貝里爵士,你傷口好些了嗎?”我語帶關切,這很勉強,因為其實我恨他恨得要死,如果不是我多一個心眼,這會兒指不定我已經報廢了。

“嘴裡流血,”他痛哼著說,“我猜我得喝點兒烈酒,我裡頭的後槽牙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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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找個學士,不著緊的話明天一早就去。”我知道這年代牙疼也是能死人的,一不小心,沒處理好的傷口會讓人先是半死不活,最後死狀悽慘。

“你還沒回答我呢,野丫頭。”月光下的亨得利笑嘻嘻的。

“我現在是合法的私生女了,大馬,總不能指望我出門在外的時候單個人行動吧?”是呀是呀,所有姑娘家都該有騎士。

“這部分我聽說過,其實我伯父還問我來著,問我要不要娶你為妻,他還當我是繼承人呢。”亨得利的語氣很奇怪,像是戀戀不捨不肯離去的遊子,又像是老兵咬著牙,想讓人切掉自己已經感染的傷腿,“這次來我想讓他把哈利·河文給鐵王座呈情一下,合法化,那是他自己的種,比我合適。”

“連伯爵都不當啦?”這話我就奇了,“你這是要穿白袍還是黑衣?”

“沒有,我體會到,”他嘆息一聲,“我伯父更喜歡自己的種,我挺尷尬的。”

“你就退讓啦?”

“我不是那塊料,我更喜歡一個人,一柄劍,一匹馬,走遍七國。”

“然後當個僱傭騎士,吃不飽穿不暖,鎧甲不全,死在某次戰鬥裡,全身衣胄被扒走?你在海疆城見過的。”

“你說的這副景象正是我還呆在石籬城的原因,要不我給你當誓言騎士吧?”

“嚯,我還以為你會更願意談談娶我為妻那部分。”

“你家裡能嗎?我是說,你父親會同意,你會樂意?”其實我自己的意願就還好,不過我父親嘛,估計不會,四倍我體重的黃金可沒有幾家貴族拿的出來,那不是金龍,那是黃金,含量非常高那種。為了圖案不變形,金龍雖然是金制的,但是含金量並不太高,畢竟金比較軟,鐵王座的儲存也有限。

所以我真的是沒法想象,泰溫到底是已經恨他倆兒子到哪個地步了?才會那麼大方地買我,來抱他的孫子。

我聽到布穀鳥叫喚,拿出了克蕾送我的小笛,山裡貨,我往嘴邊吹了一下,不一會兒克蕾·菲林特的影子出現,“別緊張,各位,是我的人,北境的菲林特家族。”我告誡道,以避免誤傷,畢竟佈雷肯的漢子有弩呢。

“我吊著他,萊雅,這邊。”克蕾的話語比月光還縹緲,她十分簡潔沒有囉嗦,我們隨她走向荒野,我看到一顆夠粗壯的柏樹,一個可憐的傢伙正被綁住吊在上頭,搖搖晃晃。

我聲音冰冷,是塞外之寒,“還活著?”

“活的好好的,舌頭也在。”克蕾乾脆回應,那就沒問題了。

我湊上前,透過月光檢查,確實是我們的諾斯·風暴小叛徒沒錯,我拍拍他的臉蛋,“別聲張,否則就吃我的劍,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懂了嗎?”

“嗚嗚嗚!”諾斯小叛徒頷首,我去掉了他含著的布料。

“你方才想做什麼?”

“我,我,我忘了帶您的武器,我非常緊——”

“嚯喲,緊張到打了你的主子,那可是貝里·莫斯爵爺,”這話兒讓貝里爵士不自在地揉了揉還疼著的臉,“說吧,說實話,少受點罪。”

“他們…他們讓我引你去地方,對不起,小姐,對不起,我不願意的,但是他們逼我,我嚇壞了,他們說會殺了我,發發慈悲,小姐,看在七神的份兒上。”

“你先說他們是誰,引我去哪?”

“一個城外的貨站,對不起,小姐,我不知道,他們,他們是魔山,太可怕了,還有魔山的人,魔山!魔山!”

“詳細點。”

“國,國王門附近,”當然,比武會場在國王門外,“獅吼棧。”聽起來確實是蘭尼斯特的產業。

“他們住在那裡?”

“我不清楚,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好怕。”

王后,蘭尼斯特,我就知道這個女人耐不住的,蘭尼斯特有債必還。我是她弟媳?這不是什麼豁免她對我的憎恨的好理由,指不定她還想讓魔山砍掉我的雙腿,從大腿開始,好讓我的個頭能配得上她弟弟呢。反正泰溫需要的是一個生育器,而不是一個蘭尼斯特的妻子。

還有小指頭,不知道是他慫恿的,還是說他只是告訴了我,好讓我有所準備,叫獅子和狼矛盾擴大?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帶上劍?”不可否認,我懷疑上了諾斯,但是我沒那個人手一步不離地監視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所以我還在調查,並不確定。

“我說了,我說了,你劍不離腰,但是他們那群蠢貨說,說你穿著裙子不可能帶劍,所以讓我別給他們找麻煩,對不起,小姐,對不起,可那是魔山,他真的會殺了我!”如果諾斯不從的話,當然會,這點我倒是不懷疑。

“你怎麼認識魔山的?他們為什麼找你?”

“我一個朋友,我在紅堡認識的朋友,馬伕甜梨,我們一起喝酒,經常,第一天開始就一直,那天他請我去馬廄,我就,我就被人打了,他們威脅我,他們說能找到我媽,他們說他們有的是錢和人。”

“馬伕甜梨,”我吩咐克蕾,然後繼續,“我是不是說過不要在外面隨便談事兒?”

“對不起,小姐,對不起,可是每個人都談事兒,每個人,我不可能一聲不啃,他們吹噓很多東西,我也想吹一吹牛,我就——”

“他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子,很多人都會做出和他同樣的選擇,野丫頭。”亨得利低聲道。

“而我如果不是警惕性強的話,差點就被抓了去,誰知道魔山的人會把我怎麼樣。”魔山對女人是什麼個樣子我還不清楚?他或許會顧忌我的身份不殺我,那也就是或許了。

我簡單地向貝里爵士頷首示意,他臉色差得很,哪怕天很暗,我也能看到他滿是怒火的眼神,貝里已經拔出了長劍。

“七神哪,他可情有可原,他——”亨得利沒說完呢,被我打斷。

“動手吧,我理解他,但是理解不等於原諒,貝里爵士,做你該做的事兒。”

貝里執劍在手,重新堵上了諾斯的嘴,他花了好幾分鍾,一邊問著諾斯·風暴,一邊一點一點折磨了他。

“我救了你,我在頸澤救了你,蛆!”

“我們在雨裡頭走,我把吃的分給你,我在河間救了你的命!”

“我答應下個月就收你為侍從,我說我死了我的東西都是你的!”嘶喊聲在這寂靜中如此明顯。饒是見慣了恐怖堡密室裡的小秘密,我也有些不想看。

聽起來與其說是氣憤被背叛,不如說是恨鐵不成鋼,貝里爵士已經年過三十了,一直未成家,他一直很努力,到處碰壁,包括向我求愛這件事,笨拙,但是不可否認非常努力。我突然理解了那種一事無成的挫敗感。諾斯很年輕,半大小子,他可能是把諾斯當成了自己的後人和兄弟來看。

“好了,貝里爵士,”我對這位得到盧斯·波頓真傳的騎士喊道,“我想了一下,說不定他還有用,扣著,明天去找艾德。”

亨得利轉頭過去,他大概不想看這一幕,“你變了好多,萊雅。”我能聽出他話音中的不悅。

“我是個私生女,大馬,我被背叛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人都有底線和禁區的。”

問題來了,現在該怎麼辦?

就這樣當沒事發生?要知道我的人分散在羅斯比城外剛買下的莊園、城裡還有首相塔裡。而國王門距離比武會場那麼近,國王今晚睡帳篷裡,如果去報復的話,指不定會搞出多大的狀況,王后么蛾子可不少,別到時候把北境人全坑進去了,還帶上佈雷肯家。

可是看起來我已經被魔山那兒記住了,如果只是對付我的話搞不出多大動靜,我甚至可以設想出後面的套路,折磨我一番,把我拘禁起來,直到結婚那天,然後立刻送去凱巖城。

指不定泰溫·蘭尼斯特還不會接受被魔山糟蹋過的我,直接丟回那只狗家裡。

真是天殺的悽慘,這該下七層地獄的蘭尼斯特。

至於波頓?泰溫把錢給夠就行,你看波頓會不會多吭一聲,啊,如果盧斯·波頓需要宰了蘭尼斯特一家,還有這個機會,那他說不定會想起來喊個為我報仇啥的。

國王?史塔克?他們說不定會找我,而蘭尼斯特也很清楚他們會嘗試尋找我,要是蘭尼斯特沒有提前作出應對的準備才是奇了。

嗯…

“克蕾,你潛過去看看,我估計魔山他們應該不在貨站那兒住,亨得利,幫我回去帳篷區那兒找找,有沒有魔山和他的帳篷在,貝里·爵士,騎著馬,快馬加鞭去宅子裡,找齊人再來我這,城門關閉前就來,快!”

魔山不會帶太多人,他指不定還要回去帳篷區,我們可以半路上料理了他。我可不相信魔山一看到沒我的影子,就嚇得躲在貨站裡不出來了。或許他就住在貨站裡,所以我叫亨得利去看看帳篷區裡有沒有魔山的地方,以及行李物品。

“我會叫人,我聽得很清楚了,”亨得利面色不是很好看,看來還沒法從我如此幹淨利落地折磨人一事上解脫出來,不過,這件事我做的順理成章,鐵王座沒法管貴族處置自家的叛徒,但是會管貴族之間的問題,“讓我們興師問罪,國王也沒法說什麼。”

“我恐怕這——”

“安心,只要抓到活口,一經證實,他跑不了的。”亨得利承諾道,“而這裡不是君臨裡,要回家簡單得很,河間地就在西邊兒呢。”出事兒就落跑?

希望他說的對吧,按照他的做法,那就是騎士老爺們說了算了,騎士老爺們會為了北境盟友的女兒而戰,無此義務,但有此高尚。不過我肯定沒法下特別細緻的作戰指令,因為河間地人不會聽我的指揮。女人和戰爭無關。

我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