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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彙報

在憲兵的介紹下,維多克等三個軍官才知道眼前這幾個正要被掛上絞刑吊的海族少女是尤達帝國的間諜。

大戰剛起,為避免敵人獲得情報上的優勢,清除自己地領上的間諜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只是穿越前看過不少諜戰劇的維多克還是很難把出賣身體換取金錢的可憐女孩跟情報戰線上那些訓練有素的特工聯絡到一起,這不科學。

“那我們走吧。”維克塔立刻沒了救人的想法。對他來說,珊瑚王國的利益與軍人的榮譽比一個叛徒的性命重要多了,哪怕那個叛徒長得很漂亮又跟自己滾過床單。

“不,維克塔哥哥,我不是間諜,請救救我……啊!”娜迦少女娜婭認出了曾經與自己一夜纏綿的恩客,隨即被憲兵一拳砸在俏臉上,直接物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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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娜婭這麼一喊,卻把憲兵們的注意力吸引維克塔的身上,目光中盡是審視與懷疑。水手長何曾被人用這種眼神看過,頓時憤慨起來:“怎麼啦?懷疑老子是叛徒?老子當年……”

這嚇得維多克連忙在這個髒話老兵把事態弄得更糟前插話進來:“請各位原諒,我們是流浪者號的船員,帝國軍隊滲透入侵時我們就是在現場觸發了魔法塔的警報,接著連續幾天在跟帝國軍作戰,死傷了不少兄弟,所以他的心情不是太好。只是恰好上次上岸休假,他跟這幾個女孩有過一段露水情緣。”

“長官,看來你這位同僚為洩漏王國的情報上也出過一分‘力’。”憲兵隊長不冷不淡地回應道。

“你說什麼……”

“別衝動!”見水手長又要炸毛,維多塔立馬拽住他的胳膊,還生怕拉不住這個老丘八而給自己加持上力量術。然後站到維克塔和憲兵隊長的之間,把他們隔開,“請問你說的情報洩漏是怎麼回事?”

憲兵隊長神情輕蔑地瞟了維克塔一眼,道:“跟她們滾床單的時候,沒少說自己的威武事蹟吧?不管她們問什麼,你都知無不答,言無不盡對吧?”

“呃,這……”維克塔的氣勢頓時癟了下去,顯然是被對方說中了。而領航員見狀便撫額嘆息,俗話說“老兵的嘴,大海的水”,要水手長這種人不吹牛逼,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她們呢,就是用這種方式跟找上門來的顧客獲取訊息,然後轉賣給她們的上線換取賞金。三位長官,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

“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帝國人……哎啊!”那個曼達拉女孩叫起冤來,隨即跟娜迦少女娜婭一樣被一拳物理沉默了。

“沒有了。”維多克搖搖頭,然後拉著杉尼和維克塔走了。或許那幾個海族女孩真的只把這種從顧客嘴裡收集資訊的事當作賺取外快的兼職,不清楚自己收集的資訊會對珊瑚王國造成什麼影響,但是在實際上她們已經充當了尤達帝國情報系統的線人了。

打發了礙事者,憲兵們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情。娜婭被吊上絞刑架,長達好幾米的蛇身子幾乎垂到地上,粉紅色的香舌吐得老長,隨脖子套的繩索緩緩搖擺。其他女孩也一個接一個地吊到娜婭的旁邊,魚人女孩宛如一條離水的魚兒,拼命撥扭動著苗條的身子,嘴巴不停地一張一合試圖索取空氣,直至完全安靜下來;被吊起來的曼達拉女孩倒像變色龍,全身肌膚的顏色瘋狂地變化著,由鮮紅到深藍,從墨綠至亮黃,看得令人眼花繚亂,八條觸腕也時而蜷縮成一團,時而繃得筆直,當她嚥氣的時候,全身的皮膚統一變成了單調的雪白色,只有那雙睜得老大的眸子是烏黑的。

而與憲兵分別之後的維多克也在前往城堡的路上思考著間諜滲透的問題。妓女可以透過來自不同行業的顧客獲取到一個社會方方面面的資訊,那些挑著擔挑、推著手推車走街穿巷的商販也很適合成為間諜,畢竟他們的身份可以很合理到處跑而不被懷疑。

按《薩爾拉夫》這遊戲的設定,不同種族之間的派系在間諜行動上有巨大的懲罰減值,原因就像維多克穿越前看過的一個笑話:一位經過多年訓練的美國特工被派去蘇聯進行偵察,他的俄語講得比大部分毛子還要溜,所有毛子的生活小習慣和習俗都無可挑剔,彷彿他真的自小就在蘇聯長大並且生活了幾十年一樣,可他執行任務沒多久就被克格勃逮捕了,因為這位特工是個黑人。

不同種族能夠彼此一眼辨認出來,哪怕使用變形術改變的外形,也有法術的有效時間限制,何況施法者只要切換成魔力視覺,一眼看過去就能分辨真偽:既然不是在戰場上,又不在做魔法實驗,你整個人卻冒著法術加持在身上的紅光,你肯定有鬼。

相對可行的手段除了收買對方的叛徒以外,就只能指望對方跟自己擁有相同種族的子民。偏偏尤達帝國和珊瑚王國除了主體種族——沙克族和海精靈以外,所有附庸種族都是相同的,這為雙方的間諜活動大開方便之門。

從繳獲的綠水晶到當線人的妓女,感覺邊陲島這裡被帝國滲透成篩子啊……維多克懊惱地扯了扯自己的頭髮,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進一步防範間諜的好主意。

入了城堡,一位文官迎了上來:“請說出你們所屬的部隊番號和來意。”

杉尼率先向前踏出一步:“我是杉尼爵士,現率領鎮南港第三陸戰大隊第二中隊共七十九人歸建。”

“第三陸戰大隊第二中……”文官思索了一下這個番號背後的含意,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你們不是由流浪者號運載的嗎?”

“是的,我是流浪者號的大副維多克?弗裡曼,我艦船長因傷送去了神殿治療,現在由我代替他提交報告。”維多克說著從懷裡取出一份羊皮紙卷軸,雙手遞給對方。

“什麼報告?”文官更加驚訝了,那表情好像在說你們居然活下來了一般,看來他應該接待過先逃回來的旗艦那批人,以為流浪者號一船人捨身掩護而壯烈犧牲了。

“昨天旗艦命令我艦向帝國艦隊發動進攻後整場戰鬥以及戰後的繳獲清單。”

“繳、繳獲清單?你們打贏了那支足足有六艘軍艦組成的帝國艦隊?”文官的嘴巴張大到足以塞進一個蘋果。

“對,擊沉五艘,俘獲一艘驅逐艦,目前與本艦一起停泊在碼頭,還有一位帝國艦隊指揮官。”維多克說著則過身子,指向隊伍中的沃恩將軍——這個可憐的前海盜被堵著嘴巴,雙手雙腳綁在一根擔挑上,像一頭活豬那樣被兩個水兵挑著。水手長維克塔也把兩面繳獲的帝國旗幟抖開,展示給對方看。

這下子文官完完全全怔住了,連維多克都擔心他會不會因為嘴巴張得太大而導致下顎脫臼。緩了一陣子,文官終於合上了下巴,當即招呼自己的跟班:“你,帶這位爵士和陸戰隊的兄弟回營房,叫廚房張羅熱飯。這位大副,請跟我來,這事得直接彙報將軍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