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繞著路標轉了好幾圈，羅曼努斯都有點發懵。
感慨世界變化實在是太快，難不成雅典已經因為賽理斯人，整個翻了個底掉嗎？
為什麼斯克勒洛斯家女兒的莊園，會掛上賽理斯人的大名？
難道雙方聯姻了？
那也不對啊，維比婭·斯克勒洛斯的丈夫是自己的名義上司，卡普萊斯才對。一妻也不能嫁二夫啊。
小心謹慎永遠不犯錯，羅曼努斯連忙帶著人，騎著驢回了駐地，準備再和特里卡拉確認一下。
看著羅曼努斯如此小心，像是無懈可擊的刺蝟，早就埋伏起來的索菲感慨，不愧是能被君士坦丁八世看上的人才。
嗯，總覺得哪不太對。
就好像是失敗者看上了另一個失敗者似的。
既然羅曼努斯不上套，索菲就只好靜待事情發展了。
回到家裡，索菲一邊考慮著如何矇騙巴西爾，一邊思索如何尋找合適的門客。
一直以來，索菲都像個全能家主一樣單打獨鬥，連巴西爾這被認為是獨夫的暴君，都有參謀部裡的一大群貴族，以及許多有智慧的幕僚輔佐呢。
雅典學院，這所歷史悠久的文化聖地已經被關閉，雅典目前最好的就是私人教師。許多私人教師在社會上有很高的名譽。
但找個教師做幕僚？
這......
索菲陷入了沉思。
又一天，聖誕節。
索菲家裡張燈結綵，按照古怪的中式慶祝，過起了聖誕。
因為又有穆斯林，還有基督徒，甚至還有群蠻子，所以索菲便提出，用中式的慶祝來調和宗教衝突。
這個提議被很快透過，於是當天索菲花了不少錢，找希拉諾斯家低價處理走了他們家鹽醃起來的牛肉，發給了人們。值得一提的是，這些牛肉，就是巴依奇奇等人造成的惡果。
值得一提的是，瑪利亞院長很喜歡吃索菲親自製作的葡萄餅，並認為這是一種好食物。
最近很注意改善形象的索菲，和這位老院長的關係也改善得很快，也許在對方看來，索菲很快就改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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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索菲只能表示，你還是太年輕。
改不改宗，那是我的事；什麼時候改宗，是陛下啥時候嗝屁的事。
然後，羅曼努斯終於登門了。
這是個小狐狸，但索菲只有一句話。
“咳咳，與我無關。”
具體過程幾乎不用多想，一整個下午都在圍繞一句話破口。
索菲最後佯裝憤怒，讓人把羅曼努斯扔了出去。
最後，希臘的一堆破事，再次彙集起來，傳進了君士坦丁堡。
......
聖誕節，大概註定沒有辦法好好過的。
君士坦丁八世仍然醉生夢死，沉迷於宴會與郊遊，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這個帝國的皇帝，連他的妻子海倫娜都經常訴苦。
三個侄女，大侄女溫柔善良，二侄女驕傲好奇，三侄女不聲不響。
無論哪個，都不像是能作為帝國繼承人的料。
這個冬天，巴西爾的眉頭就沒鬆開過。
御前會議，普羅布斯發過來了一堆檔案，最核心的內容，是發現巴西爾的親信，狄奧多西·莫諾馬赫斯在出巡色雷斯的時候貪贓枉法，肆意妄為，惹來了眾人的抱怨。
巴西爾也很生氣，他看重，寵幸的年輕人，竟然敢這樣胡作非為。
正想嚴懲狄奧多西的時候，盤裡努斯膽戰心驚的捧著一份檔案跑了進來。
“陛下，出事啦！”
“這是賽理斯人透過宦官比拉送給我的信，他在雅典，被當地貴族欺負了！”
盤裡努斯還一不小心，差點跌跤。
巴西爾來了興趣。
說實話，這個詭計多端的賽理斯人，巴西爾就極少見他吃虧。把他扔到雅典去，就是讓他去對付福卡斯的，沒想到在當地貴族的手上吃了鱉。
“說。”
盤裡努斯立刻介紹：“賽理斯人在雅典組織了賽理斯足球，據說是一種非常受人喜歡的群體運動。許多人都準備組成球隊。賽理斯人便想像君士坦丁堡的賽車一樣，進行定期比賽。但當地的貴族立刻插入，威逼利誘的騙他把足球賽交了出去。代價是一塊河邊的地產。”
“地產.......”
聽到這裡，巴西爾就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賽理斯人到底有沒有吃虧呢？
如果是他和當地貴族一起演雙簧，那危險可比他被欺負大多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巴西爾眼神微微一簇，磅礴的氣勢瞬間讓盤裡努斯倒伏在地上，泣不成聲的解釋：“是...是...賽理斯人給了我錢，懇求我向您求救。他出讓了自己的球隊後，被騙了！那塊所謂的河邊地，不但經營不善土地拋荒，而且還背負著鉅額的稅賦，他連稅賦錢都快出不起了。”
這才算一回事，巴西爾心裡默默點頭。
但想到賽理斯人都沒錢了，巴西爾心中一頓舒坦。在巴西爾的執政理念裡，將軍們不該掌握太多的錢財，不然便會飽暖思帝位，做一些禁衛軍最喜歡的事。
“呈上來，把關於賽理斯的文件都拿過來。”
巴西爾決定好好審視一下雅典最近發生的事。
然後，巴西爾發現派去希臘的特別事務秘書的上書，同時還有軍區將軍的抱怨。
裡面分別誇讚了索菲與雅典貴族其樂融融的氣氛，同時也提到了維比婭·斯克勒洛斯的莊園突然轉給了索菲。
再檢視人員關係，維比婭·斯克勒洛斯竟然是希臘軍區政府執政官卡普萊斯的妻子。
巴西爾有些頭疼的按照時間，理清了其中的關係。
喬治亞·福卡斯發現索菲與雅典貴族其樂融融，是被騙走了球隊；羅曼努斯的抱怨在後，是發現維比婭的莊園突然換人。
然後，就是維比婭莊園欠稅累累的稅單。
看到這一幕，雖然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但巴西爾相信了索菲是被雅典貴族欺負了。
畢竟這小子，確實是被雅典貴族的組合拳騙得傾家蕩產。都哭窮......
等等。
檔案堆裡，還有一份檔案。
索菲的擴軍文書。
他在希臘招陸軍1000（貪汙200名額），水軍1200（再貪），組織了五艘船的艦隊，正在日以繼夜的訓練，等待成軍時出兵清繳海盜。並且，練兵的事宜都交給了喬治亞·布林特斯，自己不過問。
所以，申請巴西爾趕緊把該補的錢糧都發下來，並希望補給由雅典負責。
巴西爾不由沉思起來。
雖然對付貴族是傻了點，倒也還算公忠體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