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的補給站,突然間變成了一個小的集貿中心。
許多躲在山中的人們都在這裡交易,換取一點點可以活下去的機會。
索菲閒逛的時候,見到太多的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流民,故而特意吩咐商會的人,囤積的物資可以拿出來賣給他們。
最起碼,給一個陶罐,讓他們能點火燒一點熱食。
以前在村莊裡,用灶火可是要向皇帝交稅的。
所以在將大部分的奴隸騎兵派遣回新帕特雷保衛正在耕作的莊園時,索菲這邊的流民數量逐漸聚集,形成了規模不小的市鎮。
而這天,索菲還在檢查自己的屬性。
【佩劍貴族:外交+2,學識+1,每月威望+0.5】
另外還有若干威望,這個就不提了。索菲現在反倒害怕威望太高,被正教會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可以刻在書上的記錄。
【提塔裡斯河伏擊戰:軍事+1】
索菲現在的軍事點數,加上生活重心,已經有13點了。
正在準備最後撤走的時候,索菲卻看到塞古姆快步跑了過來。
“有一份文書?還有一封信?”
索菲拿過來看。現在索菲已經能看懂簡單的希臘文了。
但翻開之後,索菲卻兩眼一抹黑。
大部分的詞語都似懂非懂,遣詞造句語句是結構,和索菲常見的普通希臘語大有不同。
撓了撓頭,索菲又不能視為不見,只好去找瑪利亞。
“你幫我翻譯翻譯。”索菲遞過去。
瑪利亞看了看索菲身上的紫色披風,低下頭看了起來。
“是公爵阿裡亞尼斯給你的命令,他要求你為他的軍隊準備軍隊一個月的軍糧,合計兩萬(約五十萬斤)摩底;其次,他命令你徵集5000民夫,負責隨軍雜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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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好。”索菲拍手,然後追問:“那為啥這字我看不懂啊?”
“這是貴族通用的希臘語。”瑪利亞這次回答的倒是很乾脆,也讓索菲很受傷。
咋滴,貴族和平民連字都要分家?
“我也是羅馬貴族。”索菲揚了揚他的的披風。
瑪利亞欲言又止,止言又預,最後只好說:“也許你可以考慮報考君士坦丁堡大學學習?”
“學個屁。”
“塞古姆,收拾傢伙,我們撤。”
索菲很乾脆的撕碎命令,收拾起了家產。
塞古姆馬上喊叫起來,僅剩兩百餘人的奴隸騎兵迅速集合。
索菲用突厥語大喊:“一個愚蠢的羅馬稅吏要來了,他想奪走我們的榮譽、勝利與馬匹,都跑起來!”
羅馬稅吏的臭名昭著,讓許多人加快速度,將帳篷與毛毯掛在馬上,快步拆除營地的柵欄,一片搬家的景象。
“你為什麼要走?”瑪利亞憨憨的問。
索菲反而奇怪的反問:“皇帝有授權阿裡亞尼斯統帥西部諸軍區嗎?”
“沒有。”瑪利亞搖頭,西部沒有督軍區的設定。
“那阿裡亞尼斯憑什麼給我發命令?他一打敗仗、搞內訌的廢柴,還敢命令我?”索菲瞪大了眼珠子,“再說了,我給他下了套,他這麼快就上套,我可不想被自己的陷阱埋......”
“咳咳,我的意思是,他打敗仗可以,但別拉著我。”
索菲刻意轉過話題,瑪利亞的眼珠子機靈的轉了轉。
現在的情況,的確是索菲希望的。
但是大衛的反應超出預期,他如此強硬的催逼大軍南下,讓索菲一時間無法分辨,到底誰更有優勢?
萬一西菲亞斯使出全力,農兵部隊又爆種呢?
故而索菲才在瑪利亞面前說了這些。
等索菲離開帳篷,瑪利亞果然在偷偷摸摸寫著什麼。
又過了一會,瑪利亞把東西交過一個見錢眼開的廚子,很快,訊息就飛了出去。
索菲這才放心。
既定戰略不變,索菲不會掛在大衛的船上等死。
索菲的動作,也引起了流民們的警覺,他們紛紛追了上來,然後瞭解到了訊息。
大衛·阿裡亞尼斯的惡行早就傳到了補給站,為了拉縴夫,大衛的軍隊無所不用其極,流民也被強行拉走。若是被大衛發現這邊的農夫,恐怕全都得拉走做勞役。
故而補給站外千多人的流民,綴在索菲的屁股後面,怎麼攆都攆不走了。
索菲尋思既然人都跟自己走了,那留下的補給站也不能留給大衛。
於是一把火燒過去,大衛·阿裡亞尼斯只看到了一片狼藉。
“他連碼頭都燒了。”
西菲亞斯瞠目結舌的看著補給站的遺址,上面殘留的火光,說明火剛燒過半天。
多大仇?
“尼基弗魯斯(又一個,大家都叫這名)!讓你的騎兵追上那混蛋,抓住他!我要審判他,我要......”
看著狼藉一片的補給站,大衛的憤怒差點燒光他的髮際線。
籤的命令不遵從,竟然連碼頭都燒,大衛覺得,實在沒有給這個異族寬恕的必要。
尼基弗魯斯·西菲亞斯苦笑的搖頭,“他的人都是輕騎兵,來去如風的牧民。”
“那就讓佩切涅格人去。”大衛堅持他的命令。
“馬力有限,我們還是優先考慮作戰吧。”佩切涅格人將領納吉插嘴。
“順帶一提,皇帝好像沒有給您審判賽理......”大衛的文書官話說到一半,連忙閉上了嘴。
看著一群下屬,大衛怒火攻心的命令:“下船!”
許多士兵從船上跳下來,淌著河上岸,然後紮下帳篷。
但是當天晚上,就有許多士兵病倒。
第二天早上,從船上卸下來的戰馬,大批量的倒斃,給這次的戰事蒙上一層陰影。
.......
“作為西部野戰軍總司令,大衛在戰時的確有找我茬的權力。但我得罪不起,我跑得起啊。”
“咳咳,我們就不進城了,在野外就行。”
索菲心虛的說。
等大衛趕到的時候,索菲已經往南渡河,往沃洛斯跑去了。
因為索菲白天沒有注意的信件,攤開之後,索菲才發現,署名人是娜緹婭與厄敏。
她們以關心索菲安全為由,已經離開了君士坦丁堡。
生怕她倆追上門捉姦,索菲也不敢進城了。
在外面躲了一夜,有人找上了門。
“日安,賽理斯人。我是我皇薩穆伊爾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