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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貳一五章 鷙陰實抄5

烏有為走後,蒼決又恢復了木頭和尚的狀態,緊閉雙目,一語不發。

炎凌熱的心煩,翻出把破摺扇呼啦呼啦搖著,突然甩合摺扇,啪嗒扔在桌面上,"不行了!再這樣下去我就瘋了!"

"忍忍,七日一到,便去靈墟。"

"蒼決?你就這麼自信,衛忠一定能開口?"

"奇痛無比,非常人可忍。"

炎凌撇撇嘴,"我看未必。"住了住,叩響桌面,"蒼決,冊子給我,我瞧瞧。"

蒼決張開雙目,從懷中掏出冊子擱在桌面上,"這幾日,你每看這密冊便大呼頭痛,我擔心..."

"哎!你想多了!不過是幾個鬼畫符,還能跳出來殺人嗎?"

蒼決嘆口氣,將密冊推到對面。

炎凌看著他,猶豫道,"對了,蒼決,有件事我一直想問問你,但是你不要亂想啊。"

"何事。"

"關於鵲青。"

"..."

"你看你又不說話!"

"..."

"那我直說了啊,我覺得密冊這件事,叫鵲青知道也好,盤古墟四方極地如今都是屍族人,還一直在捉拿你,倘若這密冊裡面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僅靠咱們兩個是護不住的。

而且在沒弄清楚之前,也不能輕易毀去。萬一是剋制伏地起兵數術的秘法,毀去豈不壞了大事?

既然天族如今正著手調查衛忠,咱們不妨會一會鵲青,省得他費事,三個人一塊兒也能打個商量,而且這本密冊背後,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蒼決沉聲打斷:"不要太天真,一個人,但凡被權利改變過,就真的很難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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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嚴重嗎?"

"佑光、珵光,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手足況且如此。"

"好吧,我聽你的便是。那靈墟呢,逐流和白茹總是可信的。"

"我擔心..."提到白茹,蒼決眼睛暗了暗,"我擔心這本密冊會殃及他們,是以,除非查清楚,否則不可冒然行事。"

炎凌點點頭,支了頷,若有所思地望著蒼決。

許久,蒼決道,"怎麼?"

炎凌不說話,只是笑。

"到底怎麼?"

"蒼決,我餓了。"

"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蒼決,為什麼看我看的那麼緊?我真的很悶,想出去走走。"

"不可以。"

"為什麼?"

蒼決踱到門口,停住步子,"你覺得八百年長嗎?"

炎凌點點頭,"長。"

"嗯,那就不要亂跑,找一個人很苦的..."

摘星閣的房門開啟又合上,炎凌收回目光,倏然笑笑,胸口隱隱作痛。

...

日暮時分,雨停了,天上烏雲不散,光線晦暗。

炎凌捧著酒罈坐在門邊飲酒,一條腿半支著,胳膊搭在膝上,酒罈時而放下,時而抓起。

偶爾回頭望一眼後廚牆邊的衛忠,好幾天了,衛忠連姿勢都不曾換一個,臉上的痛苦雖說實在瞞不住任何人,但他還是一副鏘然神色,只胸腔的起伏偶爾將他出賣,發出一兩聲難以察覺的痛苦**。

"他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你還指望他能交代什麼?"炎凌看了看坐在身旁的蒼決,自昨晚抓到了衛忠,他的臉便結了一層厚厚的霜,炎炎夏日,看他一眼,甚是解暑。

蒼決吐了口氣,情緒不佳。

炎凌便收回目光,將心思放在手邊的酒罈上,搜腸刮肚想講個笑話逗逗蒼決,腦子一動,眼前忽然一陣陣發黑,頭痛連著耳朵都嗡嗡作響。

"衛忠,不能落到別人手裡。"隔了許久,蒼決如是道。他亦在飲酒,雙目微垂,不知在沉思什麼,久久不見回應,才微微側目。

"你怎麼了?!"他突地扔下酒罈,臉色焦急,聲線突兀拔高。

"嘶——不知道!頭痛的厲害!等等...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就好了..."炎凌下意識擋開蒼決的手,咬牙忍了會兒,等耳邊的嗡鳴聲退去,頭痛稍稍減緩。

"炎凌?"蒼決試著喚他。

炎凌展開緊蹙的眉心,揮揮手,"好了,不礙事。"

蒼決嘆氣:"那冊子,不要再看了。"

一團黑氣帶著寒意倏然竄到眼前,氣霧裡的身影漸漸清晰。

"查到了,殿下。"

炎凌揉了揉眼睛,看清來者是烏有為,周圍有戾氣環繞,便不覺得那麼熱了,頭腦頓感清明。

"如何?"蒼決攬過一個酒罈,拋出去。

烏有為穩穩接在手中,往臂彎裡一送,將酒罈夾在懷裡,卻是不敢飲。無法抱拳施禮,極恭敬的躬躬身,"殿下,荊南墨家出自當年赤阿墨家皇室,乃正統,並非旁出。

三千年前,當時的皇宮大晟,在一場大火中淪為廢墟,其宗親子弟幾乎全部在這場火災中殞命,彼時荊南王鎮守南沼逃過一劫。其後,赤阿班氏執掌赤阿國,墨家荊南這一支才淪為旁出。"

炎凌動動眉毛,忽然覺得好生無趣啊,撇撇嘴,百無聊賴,"不是要查平成王前世今生嗎?怎麼查起宗譜來了?"

蒼決抬起眼睛,盯著烏有為的臉看了會兒,微垂雙目思忖片刻,忽而想到一個細節,前些時日在墨如雪鬼笛的驅動下,大晟宮那場大火的前因後果之中,曾出現過一個身著霧藍錦衣的小男孩兒。

沒記錯的話,當時墨魁說,那孩子是當年荊南墨家的小王爺。

原來,是這個荊南墨家。

烏有為雙唇煽動,欲言又止,蒼決眉心稍擰,"前世今生,查不到?"

烏有為不置可否:"殿下,荊南墨家對歷代親王皆有冊載,傳說這位平成王之母當年懷胎八月衝了胎氣,誕下一死胎,宮內醫者均斷過脈,確鑿無疑,但那孩子停屍三日後倏然轉圜,棺木內微有啜泣之聲,侍者開棺驗看,是一活嬰。"

蒼決惑然須臾,斷言,"大為蹊蹺!"

"午時許,屬下入荊南府邸,祠堂中取下墨成圭肖像一幅,請殿下過目。"

蒼決微微點頭。

炎凌看看他又看看烏有為,被這位平成王的奇聞勾起了興致,連忙擱下酒罈起了身,轉到烏有為鋪開的幾乎等人長的畫卷旁俯身蹲下,按著膝頭仔細打量著墨成圭的長相。

相貌平平,身量中等,佩爐鉤彎月長刀,鬢髮稀疏,實在無甚過人之處。

抬眼看蒼決,卻見他雙眼微滯,目光停留在畫幅人像的腰間,再看人像,卻也有些匪夷所思。

指指那處,"此佩玉..."

墨成圭腰間那枚佩玉的質地,表於畫中不甚詳明,可那紋路卻是天族的烈火**,這種玉佩炎凌是見過的,鵲青有佩,珵光有佩,皆親眼所見,絕認不錯。

而畫中人這枚,中間的鏤空字樣,是個"赤"字!

他驚疑萬狀:"怎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