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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26與維拉的交談

小一對維拉進行了徹徹底底的全身掃描,將她身上的所有問題都列在一張清單上,並附上類似於醫院檢查儀器所作出的影象和資料報告,隨後她將這些東西透過郵件的方式發往他們所在城市的幾家擁有這類手術資質的醫院伺服器中,讓醫院裡的醫生對其進行診斷。

大約十分鐘後,其中一家擁有最新自動手術儀器的醫院將診斷報告發回來,並有針對性地闡述了治療過程。真正做手術的時間並不多,也就半天便可以將幾乎覆蓋了維拉一半身體面積的義肢基座部分全部更換成目前市面上的最新產品,並將龍騰宇他們現在手上的這一套來自克魯曼帝國的LX122型義肢安裝上去。

不過,維拉至少需要提前一天住院對已經病變的身體組織進行治療,然後在手術後住院一週用來恢復,確保沒有排斥反應。

小一在看完這份報告後便將其詳盡地轉述給龍騰宇[你幫維拉穿好衣服,帶她去這家醫院,讓她在那裡接受治療,這次行動,她不可以參加。]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勸說她去進行治療的。]

維拉這會已經將浴袍重新披上了,和剛開始一樣,雙手環抱著雙腿靠在床頭坐著,她的眼圈周圍都因為流淚紅透了。

龍騰宇雖然跟維拉接觸的時間並不算多長,但是從目前的相處情況和他目前所瞭解到的事情來看,維拉估計是不會願意現在就去醫院接受治療的,她會等到跟著龍騰宇他們做完這次任務之後再去醫院進行治療。

龍騰宇猶豫了一會才抬頭面向維拉說道:“維拉,你的情況實在是太惡劣了,小一已經幫你找好醫院裡,你急需一場徹徹底底的手術來治療你的傷勢。”

維拉將埋在臂彎裡的頭抬起來,用手背擦掉還留在眼睛周圍的淚水:“去醫院治療?治療費用需要多少?”

[告訴她,不需要她付錢,一切我來搞定,她可以用工作時間來交換]

“小一說治療費用你不用擔心,她會搞定,你只要繼續為她工作便可以抵債。”

維拉點點頭:“那好,我知道了,我會透過工作償還這筆治療費用的。那,什麼時候手術?要多久。”

龍騰宇依次用做一和七的手勢:“隨時都可以,但是要提前一天去,然後在醫院住院七天進行後續治療才可出院。”

“好,那這次任務結束之後我就去。”

果然是毫無意外地聽到了這句話,龍騰宇輕輕嘆口氣:“但是我希望你現在就去。”

“那我這次任務豈不是不能參加了。”

龍騰宇點頭:“沒錯,你的確是沒辦法參加了。”

“那怎麼能行!我可是……”

可是,對啊,可是維拉並不是這次行動必要的成員。有她沒她其實都一樣。

維拉,說不出話了。

龍騰宇已經透過維拉散發出來的精神波動讀懂了一點她的情緒,自卑、渴望證明自己,這是她現在最主要的情緒。

維拉出身卑微,雖然那是因為社會問題導致的,但事實就擺在那裡。她自一出生就沒有公民身份,在黑暗的地下世界苟延殘喘,歷經種種常人難以想象的苦難終於來到了光明處,找到了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結果卻是自己再一次拖了後腿,而且是因為身體的原因。

龍騰宇現在很擔心維拉可能會因此出現厭世甚至自殘的心理,於是在腦海裡和小一交流[小一,讓她繼續跟著我們做完這次任務吧,我來將她的義肢更換好,你去周圍的醫院購置一點可以緩和她身體傷勢的藥劑。]

[龍騰宇,你是認真的嗎?她的身體狀況你已經看到了,我不清楚她能撐多久,說不定明天就有可能倒下,即便這樣,你也要堅持你剛才的想法嗎?]

龍騰宇轉頭再次看向坐在床頭雙目無神的維拉,下定決心[是的,我堅持,人不只有軀體,人還有精神和思想,我不希望她軀體變完好後精神出現問題,軀體上的病痛好治療,精神上的傷痛可不好治癒。]

[那就隨你吧。]

龍騰宇站起身,走到維拉身邊,直到他走到維拉身邊的時候,維拉才回過神來抬頭看向龍騰宇:“現在就要去,是嗎?”

龍騰宇微笑著搖搖頭:“不用,隨時都可以。但,我想徵詢你的意見,你想現在就去嗎?還是……”

“還是……”維拉沒有想到龍騰宇會這麼說,她其實已經習慣遵循他人的命令了,小時候的養父母、切掉她手臂的奴隸販子、讓她參加拳賽的黑幫份子……

維拉原本以為這次她將會直接被踢出行動小組,但,龍騰宇現在卻給她選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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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等到行動結束之後再去。我不準備強迫地命令你做什麼,所以給你選擇的權利。啊,其實說白了,你在這個行動中的作用可有可無。你不可能跟著我們潛入進去,你的作用僅限開車這一項,而自動駕駛其實也可以做到這一步。所以,等於說你是在殘害自己的身體強行跟著我們行動。我覺得這樣做沒什麼意義,但你要是非要跟著的話,也不是不行。”

龍騰宇這會沒有完全整理好自己想要說什麼,說的有點亂七八糟的,所以這一通話說完維拉笑出了聲:“哈哈,好,我知道了。既然你讓我選擇,那我選擇繼續跟著你們,做完這個任務之後再說其他的事情。”

“你確定?”

“我確定。”

“真的嗎?強忍著痛楚來當一個可有可無的司機?”

“是的,我就是要折磨自己,死皮賴臉地跟著你。”

“你確定?”

維拉鄭重地點頭:“是的,我確定!”

龍騰宇努嘴聳肩:“行吧,這是你自己的決定。那我就盡我所能幫你你一下,義肢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換上。”

維拉卻搖著頭突然從床上跳下來:“不用了,你都說了,我的作用就是一個自動駕駛都可以替代的司機,那我並不需要現在就換上這個新的義肢,留到任務結束之後治療的時候在說吧,就不現在麻煩你了。”

“好吧,隨你,反正這個東西也是老麥克免費送給我們的,我將它交給你的,它的處置權歸你所有,你想怎麼處理它,就怎麼處理它。”

維拉一邊連連點頭,一邊雙手放在龍騰宇背後,推著他往門外走去:“知道,我知道,所以,現在可以請你出去了嗎?我要將它們收回箱子裡了。”

“你一個人收拾多慢了,我也一起吧,兩個人更快一點,快點弄完還有做一點別的事情。”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維拉的臉一剎那從脖子紅到頂:“其他的事?”

龍騰宇扭過頭,看到維拉那比蘋果還有紅的臉蛋,視線往下移看到了維拉沒來得及繫緊的浴袍裡的絢爛景色,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確不該在這裡。

龍騰宇用他最快的速度轉回頭,快步走向房門:“我改變主意了,我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先出去了,維拉你慢慢收拾,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回頭再喊我,拜拜!”

說罷,他便已經走出了房門,來到了外面,留下滿臉通紅的維拉在房間中呆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