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衡天見冉微光不回答他的問題,便急急的追問:"微光,你相信我,那個人完全就是要將我們兩家置於死地啊!你快告訴我他是誰!"
冉微光抬頭,冷眼看著易衡天。
冉家出事到現在,冠冕堂皇的話她聽得太多,早就麻木了。
冉微光盯著他,突然笑了起來:"易叔叔,根本沒有這個人,沒有人說我的爸爸是你害死的,而你卻沒有否認。"
易衡天滿臉震驚:"你..."
"你一輩子也別想從這裡出來!"冉微光站起身來。
"微光,你聽我說,我和你爸爸這麼多年的交情,我們都是..."
冉微光不想再聽易衡天多說一個字。
事到如今,她誰都不信了。
她不信易衡天,也不信席長夜。
或許就連母親,也有事瞞著她。
否則,母親之前也不會突然就催促她處理父親的後事。
*
冉微光從看守所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靠著車站著的席長夜。
席長夜今天沒有穿大衣,穿著很有質感的羊毛呢西裝,內搭一件襯衣。
看起來還是有些單薄。
他手裡捏了一根煙,放到鼻前,似乎是在嗅氣味。
冉微光沒見過他抽菸。
大概是感覺到了冉微光的視線,席長夜突然抬頭朝她看了過來。
冉微光拉了拉自己的外套,低著頭朝席長夜那邊走了過去。
她過去的時候,席長夜替她拉開了車門。
冉微光矮身坐進車裡。
席長夜關上車門,將這前手裡的拿著的那根煙揉成一團,隨手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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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另一邊上車,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問:"見到易衡天了?"
"嗯。"冉微光不是很想和他說話。
她總覺得,現在和席長夜說話都是很危險的事。
席長夜問:"他說了什麼?"
"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告訴你易衡天說了什麼。"冉微光雙目直視著前方,沒有多看席長夜一眼。
席長夜顯然並不在意,語氣溫和:"不想說也可以不說。"
冉微光還是沒忍住轉頭看了他一眼。
席長夜也正好轉頭看她。
兩人的視線相撞,冉微光問:"你為什麼要針對易家。"
席長夜單手把著方向盤,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易衡天如果沒有做不法之事,我想針對也沒辦法,我這是為民除害。"
冉微光無法判斷席長夜這話的真假。
她想起易衡天說過,"那個人"的目光就是要將冉家和易家置於死地。
假設這一切真的都是席長夜所為,那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怎麼?一直這樣看著我,是被我說的話感動了?"席長夜目不斜視的開著車,話卻是對冉微光說的。
冉微光這才發現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如神了,一直在盯著席長夜看。
她猛的回頭看向窗外。
*
從看守所回市裡的距離有點遠。
席長夜開車將冉微光送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午餐時間了。
車一停穩,冉微光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
剛把車門拉開,就聽見席長夜說:"不邀請我上去坐坐嗎?"
冉微光一頓:"你這麼忙,我就不請你上去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