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慢慢感覺到自己睡著了,努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辰樹的房間裡,他只記得自己好像讓孝倫送自己來辰樹家,但是自己後來幹了什麼?
揉了揉腦袋,完全不記得自己幹了什麼,這個時候聽到外邊好像有人說話,就輕聲輕腳的走了過去。
"一會他醒了,你就把他接回去吧。"
時雨聽到了辰樹的聲音。
"你都跟他說了不是嗎?不就是再說一遍的事情麼,你一個***幹嘛那麼計較。"
傳來了第二個人的聲音,時雨聽得出來,是孝倫的。
"別說了,讓他起來聽到不好。"
然後就聽到放下杯子的聲音,門被推開了。
時雨站在那,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為什麼辰樹一定要讓孝倫帶自己走。
"你醒了?那正好,孝倫來接你,你跟他回去吧。"
辰樹沒有看時雨,其實辰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能這樣。
時雨沒有動,孝倫也沒有要拉時雨走的意思。
"我,聽他們說,你要跟淺醉結婚了?"
時雨憋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
"果然。"
辰樹心裡暗叫,時雨喝過酒,肯定會不記得喝酒以後做過什麼。
"對,所以跟孝倫走吧。"
辰樹壓制著自己,其實他這個時候更想抱著時雨,告訴他其實自己很愛很愛他。
"那,我祝你們幸福。"
時雨並沒有想要祝福,他心裡很難受,他很喜歡辰樹,從自己認識到的那天開始,他就很想陳述跟自己是一樣的心境,但是原來都不是,他只能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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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時雨的話在辰樹聽來,也是那麼的難受。
時雨跟著孝倫走了,辰樹終於忍不住的哭了出來,他一直在時雨眼前裝作一個包容全部,很可靠的靠山的樣子,其實他心裡也很多很多的委屈,時雨從跟著自己來了中國,兩次住院,全是因為自己,他怕,他怕自己貿貿然的跟時雨在一起,會讓時雨更辛苦。
看著手機的來電顯,居然是爺爺。
"喂,爺爺?怎麼了?"
辰樹深呼吸幾口氣,怕讓爺爺聽到自己哭,大概平復了一下,才接起了電話。
"時醬在你旁邊嗎?"
電話那邊傳來石井爺爺的聲音。
"沒。你說吧。"
"爺爺想給你講一個故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石井爺爺很少會徵求辰樹的意見。
"你說吧。"
辰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有個人跟自己說話,也許自己就不會亂想了。
石井爺爺講的,是辰樹從小聽到大的那個故事的另一個版本。
是除了石井爺爺以外,沒有人知道的故事。
石井忍本來是聖光院家的一個打雜,剛好跟聖光院宏是同年,兩個人從小玩到大的,當時能念大學的基本都是有錢公子哥,但是作為聖光院家下人的忍卻可以上,這,全都是宏的功勞,大學的時候住校,宏找了關係把兩個人安排在一個宿舍,也是在那時候宏跟忍表白,說自己喜歡忍,喜歡了很久很久,大學的那幾年真的很開心,他們無憂無慮的交往,沒有任何壓力,也沒有別人奇怪的目光。
但是畢業以後問題就來了,家裡給了宏很大的壓力,所以當忍提出想自己開公司的時候,宏想都沒想把自己的全部存款都給了忍,公司剛起步的時候,宏被家人逼著宏出國深造,宏的家人騙忍說宏有了女朋友,當時的忍並不相信,但是看到回國的宏真的帶了個女孩子回來,心情很差,就喝醉了酒,跟一個女孩發生了關係,為了負責,他跟那個女人結了婚,也就是辰樹的奶奶。
宏也在之後沒多久就結了婚,但是要好的兩人,在兩人都結了婚以後,說好只做好朋友,那段往事,就封沉在記憶裡,直到宏離開這個世界,浩介告訴忍,宏還一直愛著他,忍才知道,一切都是聖光院家族故意拆散他們的陰謀。
"辰樹啊,爺爺那時候沒有家裡人的同意和祝福,所以我跟宏醬沒能走到最後,但是你跟時醬不一樣,時醬的爸爸跟你爸爸都已經商量好了,你倆只要可以,就入籍結婚,以後時醬就是咱家的人了,大家都希望你們能幸福。"
石井爺爺並不知道自己的電話來的有多及時,這個電話就像一個明燈,指了一條路給辰樹。
"爺爺,謝謝你,我馬上去找時醬。"
匆匆的結束通話電話,衝出了家門。
時雨坐在孝倫的車子上,一句話都不說,孝倫反而有點摸不到頭。
"時雨,你真不記得你剛才去他那裡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孝倫皺著眉頭將車停下,轉頭看著時雨。
"我,說了什麼嗎?"
孝倫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時雨有點摸不著頭腦。
孝倫歪頭靠了過去,其實孝倫只是想看清楚這個時候時雨的臉,有沒有在說謊。
但是後者嚇了一跳,往後靠了一下,撞在了門上。
"等下,我有錄音。"
孝倫突然反應過來,拿出手機,播放剛才的錄音。
時雨聽著越來越驚訝,當聽到自己表白的那一剎那,眼睛瞪大了,瞬間臉漲得通紅。
"你怎麼還錄音啊,你變態啊。"
時雨上手就開始搶。
當然孝倫也不可能那麼乖乖的給他搶,兩個人就在車上扭了一起來,突然車門被拉開了。
"啊。"
本就靠在門邊的時雨直接撞到開門那個人的懷裡。
"你們幹嘛呢。"
辰樹本來準備開車追的,但是看到孝倫的車停在不是太原的地方,就直接跑了過來。
"沒,他要搶我手機。"
孝倫看到辰樹,立馬就明白要發生什麼了,笑了一下鬆開了手。
"你趕緊把那個語音刪了。"
從辰樹懷裡掙扎起來,就準備繼續去搶。
可是時雨還沒勾到孝倫,就被辰樹從後邊抱下了車。
"你回去吧。"
辰樹不客氣的瞪了一眼孝倫,後者做了個敬禮,開車走了。
"你幹嘛讓他走啊,他有錄音。"
時雨回身不滿意的噘著嘴。
"唔。"
辰樹不客氣的堵上了時雨還想繼續數落孝倫的嘴。
"你幹嘛。"
鬆開以後的時雨馬上臉紅到脖子了。
"親你啊。"
歪頭看著時雨。
"你有病啊,你都要跟別人結婚了親我幹嘛。"
轉了一下身,又轉了回來。"你幹嘛讓孝倫開車走啊,我怎麼回去啊。"
"時醬。"
辰樹突然很嚴肅的摟住了時雨。
"幹嘛。"
推了幾次都沒能推開辰樹圈著自己的手,
"我喜歡你。"
就這一句話,就讓時雨放棄了繼續掙扎。
"你騙人。"
低下頭,其實心裡已經暗笑了。
"沒有,真的,我跟你說要跟淺醉結婚,是騙你的,你看你跟我來了中國,兩次住院都是因為我,我怕我自己照顧不好你,不過爺爺剛才跟我講了一個故事,我突然覺得,既然我覺得自己會做不好,那我為什麼不督促自己做好呢,給我個機會,讓給我照顧你好不好,時醬。"
看不到低著頭的時雨的表情,其實辰樹有點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