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時雨來MX吃飯,趕緊把時雨拉到樓上談。
"不是我不想幫你,你也知道我最近才回公司,公司亂七八糟的我也還沒弄完,現在又是公司中檢,不太適合讓人進去。"
時雨有點抱歉的看著木偶。
"那之後呢?之後可以嗎?"
木偶其實也不想時雨為難。
"她為什麼一定要進聖石呢?"
時雨其實很奇怪,普通員工如果工作三年業績好,就可以到分社就職,加上時雨做了公司顧問以後,降低了入職的要求,聖石一向歡迎有能力的人,如果夏蘭有能力,就可以由分銷商的管理推薦,所以沒必要一定要讓他安排進去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問過她很多次,她都不告訴我。"
木偶嘆了口氣。
"那,木偶,你別怪我多管閒事。"
喝了口咖啡,很嚴肅的看著木偶。
"怎麼了?"
吞了口口水,時雨很少會這麼嚴肅。
"我覺得,夏蘭根本不喜歡你。"
時雨還是覺得應該告訴木偶。
"為什麼?"木偶有點奇怪。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告訴她你家的情況,那天我們聊天的時候,她說跟你剛開始,而且是因為覺得是對方的菜就在一起了,似乎這中間並不存在什麼感情。"
看著木偶,有點尷尬。
"她說,跟你就是因為遊戲玩的比較久,所以見面了,我覺得你們之間她可能只是習慣多一點,而不是喜歡。"
"你也發現了?"
木偶並沒有驚奇。
"你知道?"
換做時雨驚訝了。
"其實從她開口要進聖石我就感覺到了,我沒跟她說過我家裡情況,我希望她愛的是我,而不是我的錢,我告訴她,我所有的存款都投資在這個咖啡店了,所以她以為我已經沒錢了,我還跟她說我不會開車,就是想多跟她走走,增加兩個人相處的機會,那天腹黑接你走的時候,她還數落我沒有車,沒出息,當時就挺傷心的。"
木偶坐在椅子上擺弄著杯子。
"唔。"
時雨突然覺得呼吸變得很困難,他明明沒有胡思亂想,也沒生氣啊,怎麼突然就難受了。
"炸毛,你怎麼了?"
看時雨弓起了身子,趕緊上前問。
"我的藥,在包包裡,包包放在樓下。"
喘的很厲害,腦子裡不斷想著怎麼就犯病了。
木偶迅速跑到樓下跟辰樹拿了時雨的揹包上了樓,辰樹自然也跟了上去。
"時醬,怎麼了?"
喂了藥,時雨的臉色,蒼白的嚇人。
"你們聊什麼了?"
辰樹轉頭看著木偶與。
"我們。"
木偶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不關他的事,好像,我中午藥還沒吃。"
扯住辰樹,好像真的忘吃了。
"我抱你上樓休息會吧。"
看時雨點了點頭,讓木偶幫忙開門,抱著時雨去了樓上的房間。
"怎麼樣了?"辰樹有點自責,昨天晚上時雨就說藥就剩早上的兩顆了,他還說給墨打電話讓他送藥,順便做檢查的,結果一忙,就忘了。
"我沒事,你別擔心,去跟他們玩吧,我睡會就好了。"
扯了個微笑,安慰著辰樹。
"我打給墨,讓他來給你做個檢查,都怪我,你昨天都說沒有藥了,我給忙忘了。"
有些抱歉的看著時雨。
"不準道歉,我又沒事。"
他只是累而已。
辰樹乖乖的親了時雨一口,幫他蓋好被子,才出了房間。
"炸毛沒事吧?"
剛才辰樹眼神那麼兇,差點就要吃了自己了。
"沒事,不好意思,剛才衝你發脾氣。"
抱歉的聳聳肩。
"沒關係沒關係。"
無所謂的說著。
辰樹給墨打了個電話,不到半個小時,墨就衝到了MX。
"你是不是傻,沒藥了不提前給我打電話嗎?"
也不管周圍還有別的客人,上去就揪著辰樹的領子。
"我,忙忘了,我不是故意的。"
辰樹舉雙手投降。
"忘了?你忘沒忘吃飯上廁所啊,你不知道藥對時雨多重要嗎?"
墨沒有放開辰樹的打算。
我發誓我不會有下一次了。"
辰樹只好發誓。
發誓?那個是你老婆,這次幸好發病的藥我多留了點給你們,要是沒有了怎麼辦?你知道時雨身體怎麼樣的,你這樣叫不負責任,你懂不懂?"
墨簡直服了辰樹了。
"懂。"
辰樹第一次見墨發脾氣。
"他在哪?"
鬆開辰樹問到。
"誰?"
辰樹突然就蒙了。
"你老婆,誰,你是不是工作做太多,做傻了?"
墨翻了個白眼。
"在三樓,我帶你上去。"
扁了扁嘴,領著墨上了三樓。
看著墨給時雨做檢查,墨一句話都不跟他說,時雨也是一臉茫然的盯著辰樹。
"他沒什麼吧?"
辰樹看墨開始收儀器了,趕緊問。
"沒事,情況比想象的好,別擔心。"
墨裝好了儀器。
"你別看他現在發作看著很嚴重的樣子,其實好很多了,堅持在吃一段時間,發病的機會就少了,再換兩次藥,就準備一些發病時候吃的藥就可以了。"
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拿出藥。
"這次開始吃藥比較麻煩,你倆一定要記清楚怎麼吃,我給你們標好了,但是吃的時候最好還是用藥盒一類的分好。"
墨擺了五種藥放在床邊。
"現在開始要早中晚吃三種藥,早上吃黃色瓶的黃色膠囊,中午吃綠色瓶的綠色藥丸,晚上這個是沖劑,一次一小條,這個都在裡邊裝好的。"
一瓶一瓶拿起來給他們看。
"這兩個呢,一個是大發作的時候,就是呼吸困難了,喘不上氣的時候,吃這個紅色瓶子的,還有一個是小發作,就是心跳過快,有些喘,但是情況不是很嚴重,吃這個紫色瓶的,都是一次兩粒,我給你先一樣留兩瓶,吃完之前打電話給我,聽到沒有?"
瞪著辰樹,看辰樹害怕的點了點頭。
"那我回公司了,你好好休息。"
揉了一把時雨的頭,起身下了樓。
"態度真的不一樣。"
辰樹不滿意的抱怨著。
"那,我親親你,你別生氣啦?"
時雨做起來,湊到辰樹面前。
"你真的沒事?"
辰樹才不在乎墨的態度,親了親時雨,看著他還是有一點蒼白的臉。
"沒事啦。"
伸手環住辰樹的腰,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對不起,都怪我。"
辰樹還是忍不住道歉。
"說了你不用道歉,我自己不是都忘了麼,你在道歉,我生氣了啊。"
佯裝生氣的噘著嘴。
"好好好,餓不餓,下去吃點東西?還是我拿上來給你吃?"
辰樹寵溺的看著時雨。
"我下去吃吧,我在上邊吃,他們要擔心我了。"
時雨其實真的沒什麼了,只是臉色還沒恢復,但是身體好很多了。
辰樹點了點頭,扶著他下了樓。
"時雨,有沒有事?"
孝倫剛好端著牛排到二樓。
"沒事啊,害你們擔心了。"
不好意思的笑笑。
"傻瓜,來,剛煎好的牛排,我換了一種醬,嚐嚐。"
放好牛排幫時雨拉好凳子。
"時雨被辰樹扶著坐在椅子上,辰樹看他沒什麼力氣,幫他把牛排切好。
"好吃,這個醬我給八十分。"
吃的很開心的看著孝倫。
"才八十分啊。"
孝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八十分很高了,你的醬呢蓋住了牛肉的味道,你之前的醬就是太鹹,你做淡了以後,牛肉的味道變大了,但是醬汁的味道就淡了很多,這個醬呢有點辣,同樣蓋住了牛肉的味道,但是好在不是太辣,所以八十分很高了。"
時雨解釋著。
"吃貨的嘴,果然叼。"
孝倫感嘆著。
"不過你們不是有廚師的嗎?怎麼你自己搞醬汁了?"
辰樹幫時雨擦了擦嘴。
"還不是想增加幾種口味嘛。"
孝倫無奈的託著下巴。
"最近生意好像淡了點,是因為這個嗎?"
辰樹聽慕容說過,最近孝倫因為生意的事情,晚上總是皺著眉頭。
"你也看出來了?"
孝倫嘆了口氣。
"怎麼了孝倫,出什麼事情了嗎?"
時雨吃完,看著孝倫。
"木偶那個女朋友,之前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但是木偶沒幫他女朋友辦好,然後他女朋友前幾天來店裡鬧,還偷偷在醬汁裡放了番茄醬辣椒醬一類的,結果我們又不知道,就那麼端出去了,結果就,哎。"
又嘆了口氣。
"木偶知道嗎?"
時雨又想起了木偶讓他把夏蘭弄進聖石的事情。
"我沒跟他說,醬汁出了問題,我就調看了前後兩天的錄影,我一直在想怎麼跟木偶說,畢竟那個是她女朋友,生意有影響,重新再來就好,但是如果感情出了問題,就不是這麼簡單的問題了。"
孝倫可不想破壞別人感情。
"但是我覺得你應該跟他說一下,畢竟這間店鋪他也有份。"
辰樹看著孝倫,是不是跟時雨呆的久了,他們這群人,都感染了時雨的這種通融。
"什麼要跟我說一下?"
木偶忙完了樓下,倒了幾杯咖啡奶茶端上樓。
"沒什麼。"
孝倫還是沒準備說。
"我來說吧,夏蘭在你們的醬汁裡邊做了手腳,現在你們客流也少了,孝倫怕影響你們感情不告訴你們,但是我跟辰樹都覺得你應該知道。"
時雨轉頭看著木偶,他知道不該說,但是,不說對孝倫和咖啡店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說真的?"
木偶可以允許夏蘭給自己無理要求,但是他無法允許夏蘭破壞他的咖啡廳。
"突然接了很多客戶的投訴,說我們的醬汁味道太差,簡直不能吃,所以我嘗了一下,的確味道變了很多,所以我觀看了那幾天的監控,就發現你女朋友在醬汁裡邊加了料。"
尷尬的看著木偶。
"她怎麼能這麼做。"
木偶不高興的坐在那。
"我想知道你們那天到底為了什麼吵架?"
孝倫看著有些生氣的木偶。
"她讓我拜託炸毛讓她進聖石,炸毛拒絕了,所以我就告訴她不行,你也知道這種事情人家拒絕了一次,何必再去說第二次,她就不停的問,每天都問,我說不行,她就跑來大吵大鬧的。"
木偶嘆了口氣,真沒想到夏蘭會做這種事情。
"你幹嘛拒絕?"
辰樹奇怪的問時雨。
"上次我不是跟他們在眼鏡店遇到了嘛,那時候木偶走開去弄眼鏡,我跟夏蘭聊過天,她這個人,不滿於現狀,而且對木偶很不滿意,而且,我覺得她對木偶只是因為,她想,她覺得可以,木偶喜歡她,所以才在一起的,你不覺得很像一個人麼?"
時雨分析給辰樹聽。
"侯清。"辰樹腦子裡想起了這個人。
"你看,侯清也自認為喜歡,自認為應該,她也是跟著感覺來,這個夏蘭也是,我覺得這樣的員工,侯清一個就夠了。"
時雨扁著嘴。
"所以你就拒絕了,不過木偶,夏蘭現在的工作是什麼?"
侯清是富二代敗落,夏蘭應該不會吧。
"她家以前很窮,前幾年他爸爸買彩票一夜暴富,所以每天無所事事,現在算是在家做富二代吧。"
木偶皺了皺眉頭。
夏蘭跟侯清雖然家庭環境不一樣,但是經歷卻相差不多,聽了木偶的話,孝倫跟辰樹都明白時雨不讓夏蘭進聖石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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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清,是誰?"
木偶反應了半天,才問。
"侯清之前跟時雨在遊戲裡有過一段小心動,後來又想爬上枝頭變鳳凰,自以為是的做了一把女豬腳。"孝倫在一旁笑著說。
"女豬腳?腹黑你三了炸毛?"
木偶完全不明白。
"不是他三了我,是我三了他。"
時雨很舒服的靠在辰樹懷裡。
"你別胡說了好不好。"
笑著拍了時雨的頭。
"喂,不是嗎?當時我回家的時候,她讓我搬走,說你讓她搬進來的,那,孝倫當天也在,他可以證明的。"
被辰樹抱著起不來,抬手指著孝倫。
"對,這件事我可以證明。"
孝倫玩心也起來了。
"炸毛,你怎麼能這樣,人家都愛的火熱了,你還插一腳。"
木偶果斷的誤會了。
"夠了啊,我跟侯清沒什麼的。"
不滿意的解釋著,卻把時雨樓的更緊。
"你們在樓上說什麼呢。"
慕容看孝倫上來半天了,不放心的上來看。
"我們在說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