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樹揉了一把黑兔的頭,去把剩下的東西放到箱子裡。
"柚子哥哥。"
黑兔突然就紅了眼眶,被柚樹這麼寵著,他感覺好幸福。
"怎麼啦?哎喲我的小兔子,這就要哭啊,那以後怎麼辦?"
趕緊抱了抱黑兔,怎麼就這麼愛哭了呢。
"以後?"
黑兔還沒想的那麼深。
"當然啊,你已經是我老婆了啊,從現在開始,未來的幾十年,我可是都要這麼寵著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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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樹轉身繼續收拾東西。
"柚子哥哥。"
從後邊趴在柚樹的身上,其實他是想學人家電視裡那樣從後邊抱著的,然而身高太矮了。
"你幹嘛啊?"
很乾脆的把黑兔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人家只是想抱抱而已。"
委屈的扁著嘴,他什麼時候才能長高點。
"回去多吃點肉,喝牛奶,長高高哈。"
拍了拍黑兔的頭,對於柚樹來說,黑兔長到一米七五才好,就不會跟領著兒子出門一樣了。
"柚子哥哥,你最近喜歡笑了呢。"
黑兔喜歡看到柚樹笑,他剛重遇柚樹的時候,柚樹臉黑的堪比包公了。
"有你這個開心果在,能不開心嗎?"
柚樹又回身去收拾那些東西。
"明天穿哪件?你在這邊的衣服都不要拿了吧?"
最後剩了幾套衣服了,柚樹其實是覺得黑兔之前的衣服,都像是國內的地攤貨。
"那就藍色那套吧。"
指了指柚樹右手邊的那套。
"好,那這套給你留在外邊,換洗的內褲留一條吧?"
看黑兔點了點頭,把衣服和內褲放在床頭,其他的塞進箱子裡。
"我去看看爸爸他們收拾好沒有,你餓不餓?"
柚樹裝完了兩個箱子,準備看看和人跟瞬輝裝的怎麼樣了。
"有一點。"
揉著肚子很可愛的看著柚樹。
"等會哈,我看看他們收拾好了,就帶你出去吃飯。"
俯身親了親黑兔的額頭,才出了房間。
JAL的早班機是早上九點半從日本起飛的,為了趕去機場,他們要趕6點十分從電車站出發的電車,黑兔早上起來就一陣頭暈,他最怕早上起床了,難受的要死。
上了飛機黑兔倒頭就睡,柚樹怕他冷,趕緊跟空姐要了毛毯蓋在他身上。
"爸爸讓我問你們下了飛機,是回我們那,還是直接回你們那?"
瞬輝從前邊努力的回身看著柚樹。
"你們那吧,離機場比較近。"
往前傾了傾,生怕聲音太大吵醒黑兔。
"好。"
瞬輝點了點頭,轉了回去。
"柚子哥哥為什麼不回你那?"
坐在床上看著柚樹給他找睡衣。
"這邊離機場進啊,你晚上沒睡好嘛,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拿了睡衣遞給黑兔。
"我沒事啊,回家吧。"
撒嬌的仰著臉,討好的看著柚樹。
"不行,今天在這睡,就一晚上而已。"
柚樹很乾脆的說著。
"可是。"
黑兔不太擅長跟杏子接觸,每次看到的時候,杏子都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怎麼了?你不喜歡呆在這嗎?"
柚樹很奇怪的揉了揉黑兔的頭,上次拿零食的時候明明還很開心的。
"杏子阿姨,不太喜歡我。"
扁著嘴,黑兔一直不知道怎麼接觸不是很喜歡他的人,特別是年長的人。
"沒事,別擔心,我媽那邊我來說就是了,你乖乖的呆在這。"
柚樹逼著黑兔換了睡衣,出去找杏子談談了。
"媽,能跟你聊聊嗎?"
柚樹敲開杏子的房門問。
"進來吧。"
杏子十九年前有過一次小產,從那以後,幾次懷孕都流產,醫生說已經是習慣性流產,很難懷孩子了,杏子小產跟和人有關,兩個人吵得很厲害,還鬧到要離婚,也正是那段時間,和人去了日本跟正有了關係,才有了黑兔,後來和人回來跟杏子談了很久,雖然沒有離婚,但是也沒再同房了。
"有事嗎?"
杏子對柚樹一直沒什麼感情,但是對其他幾個兄弟卻又好得不得了,柚樹有時候真的覺得是不是自己什麼時候做錯了什麼事情,才讓杏子這麼討厭自己。
"是關於小兔子的。"
"他的事情不用說了,你爸爸剛才已經來說過了,你們要怎麼樣隨便,我管不著。"
"媽。"
"出去吧,沒別的事情的話。"
然而杏子連聽都不想聽柚樹說話。
柚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轉身出了房間,一出來,就遇到了正要敲門的瞬輝。
"怎麼了?"
瞬輝看到柚樹臉色不是很好,有點奇怪地問。
"沒事啊。"
鬆開還握著門把手的手,嘆了口氣。
"又跟媽媽吵架了?"
瞬輝也很奇怪杏子對柚樹的態度。
"說了沒事了,你進去吧。"
柚樹好煩,每次談到杏子,他就火大,扔下瞬輝,回了自己的房間。
"柚子哥哥你不開心?"
本以為黑兔應該睡著的柚樹,輕手輕腳的進了門,卻被黑兔抓了個正著。
"怎麼不睡覺?"
沒有回答黑兔,湊過去拉開被子坐了進去。
"你一臉的不開心,怎麼了?"
環著柚樹的腰,埋首在柚樹的懷裡。
"沒事,別擔心。"
揉著懷裡的黑兔,突然一種幸福感,這不就是他曾經想要的生活嗎?一個想要分擔他開心,不開心,雖然他不想去說,但是,這一刻,黑兔在他的懷裡,讓他好安心。
"對了,小兔子,你為什麼不考大學?"
突然想起來了,趕緊拉開黑兔問。
"為了來找你啊。"
一臉你傻嗎?
"哦,對,那你,想不想唸書?"
黑兔還小,柚樹覺得他應該去唸書。
"唉?唸書,好煩的。"
然而黑兔真的不太想唸書。
"乖啦,去唸書,然後再到公司來幫我,好不好?"
看著黑兔皺著眉頭,一臉委屈的樣子,柚樹笑的超級開心。
"好吧。"
知道說不過柚樹的,就這麼同意了。
"啊。你倆沒睡太好了。"
和人門都沒敲就推門進來了。
"爸爸,敲門啊。"
雖然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好歹注意一下吧。
"哎呀,忘了。"
和人趕緊有敲了兩下門。
"和人叔叔,怎麼了?"
黑兔很乖的問。
"還叫叔叔啊?改口吧,叫爸爸來聽聽。"
和人湊到床邊拉了椅子坐在那。
"爸.....爸。"
黑兔怎麼都覺得叫起來怪怪的。
"乖了,啊,我是想來問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
其實過了戶籍,無所謂婚禮了,但是對於和人來說,畢竟是喜事,一輩子一次的事情,就算柚樹無所謂,他也覺得應該給黑兔一個公開的機會,畢竟他不會讓柚樹像自己這樣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自己已經害了正一輩子,不能讓柚樹害了黑兔一輩子。
"其實我正準備跟小兔子商量呢,既然爸爸你來問了,我就直接說了吧。"
柚樹看了黑兔一眼,然後坐直了,讓黑兔好好坐著,很正經的說。
"是這樣的,我想讓小兔子去唸書,畢竟他才剛高中畢業,應該去大學增值的,婚禮的事情,我想等他大學畢業以後再辦,可以嗎?"
其實柚樹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唸書啊,我倒是認識個學校的校長,應該可以安排黑兔進去,但是大學都是住宿啊,黑兔一個人,能行嗎?"
住宿他們一個禮拜可能只能見到一面啊,柚樹這是剛結婚就想跟媳婦兒分居啊。
"你行不行啊?"
柚樹低頭問黑兔。
"住宿,很久才能見到柚子哥哥嗎?"
對於黑兔來說,失去了最重要的爸爸,他已經只能依賴著柚樹生活了,離開柚樹的他,就跟一個失去了長久依賴的主人,被放生到野外的寵物一樣。
"一個禮拜的話週末應該可以回來的,但是你不想多交點朋友嗎?"
揉了揉黑兔的頭。
"那不是很久不能見柚子哥哥了,我不去。"
噘著嘴,他才不要去,又不能見柚子哥哥,又要跟別人睡在一起。
"不準說不,我想你獨立起來,而不是這麼依賴著我,你的人生,應該很精彩。"
柚樹的目的,就是讓黑兔成為可以獨立的男人,而不是一個只會跟著他後邊喊柚子哥哥的小寵物。
"好吧,我聽柚子哥哥的。"
委屈的扁著嘴,可是他就是不想忤逆柚樹。
"乖了。"
揉了揉黑兔的頭,他知道,這麼說,黑兔一定心裡不開心,但是他也知道,黑兔,早晚要走出這一步,他不要黑兔,以後被人嘲笑。
黑兔入學的事情被敲了板,和人怕開學前來不及,趕緊聯絡了朋友,朋友倒是也不反對,正常交學費,跟大一新生一起入學,但是黑兔有一個要求,他要住單間,雖然和人和柚樹都不是很理解,但是熬不住黑兔的要求,還是同意了。
"謝謝柚子哥哥。"
校長安排房間給黑兔,柚樹帶著黑兔來報道,順便幫他收拾房間。
"機器過幾天給你送過來,你一個人住,不會怕嗎?"
柚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黑兔要一個人住。
"以後你就知道了,再說了,樓上樓下又不是沒有人,不怕啦。"
黑兔嘿嘿笑著,他明白柚樹的想法。
"好吧。"
也不多問了,繼續幫黑兔收拾東西。
"對了,隱社的事情,弄好了嗎?"
黑兔想起來隱社的事情,還有柚樹不讓他繼續跟慕容他們接觸的事情。
"談得差不多了,下禮拜去籤合約,轉賬。"
放好了最好一件衣服,轉戰鋪床。
"我也想去。"
黑兔其實是想去見慕容他們,雖然他知道,柚樹不喜歡他跟他們見面。
"開學不是要軍訓嗎?你就不用去了,等放假的時候,去公司幫我就好了。"
柚樹果然拒絕了,都在黑兔的想想之內了,黑兔也就沒再糾結,幫忙收拾好了房間,就送了柚樹離開。
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黑兔就感受到了孤獨,這個學校的大學宿舍,其實跟別的學校沒有區別,上下床,三到六個人的上下床,但是黑兔是一個人,又不敢睡上鋪,所以校長安排了人,放了普通的床鋪進來。
"啊,啊,為什麼要唸書啊,是不是柚子哥哥,嫌我煩了?"
黑兔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胡思亂想,以前他還能跟爸爸商量,現在,爸爸也不在了。
"你就是新搬來的吧,我們是隔壁的,我叫安晨宇,他是夏梓陌,我們也是新生,以後做好朋友吧。"
突然有人敲他的房門,開啟,就是兩個男生站在那裡。
"你們好,我叫黑兔。"
有點發懵的點了點頭。
"黑兔?你姓黑?"
夏梓陌奇怪的問。
"啊,不是,我姓,四方院。"
換了戶籍以後,黑兔是要隨柚樹姓,但是,和人跟他說,暫時不能說自己是姓鬼龍院的,好像和人是這個學校的出資人,校長拜託不要露餡的。
"唉?日本人?"
"恩。"
點了點頭,其實他很怕學校會有排擠他的人。
"哇,好棒,居然可以認識日本人呢,哪我們以後就是好朋友了啊,親友三兄弟,以後同甘共苦,哈哈。"
然而安晨宇卻覺得認識了日本人很開心。
"恩,好朋友。"
黑兔終於放鬆了心情,原來學校真的可以認識新朋友,真的可以很開心。
黑兔沒什麼朋友,所以第一天就交到的兩個朋友,他很珍視,特別是兩個人在軍訓的時候,幫了他很多。
黑兔有哮喘很多軍訓上的活動不能參加,沒少被同學瞧不起,特別是最後兩天的時候,他肚子疼,為了請假,也廢了不少力氣,不過還好,兩個好朋友幫他說話,教官也知道他身體不好,乾脆最後兩天就沒讓他出去參加軍訓。
軍訓之後,會有一週的放假,黑兔實在是不舒服,又不想麻煩柚樹,只好假裝跟朋友出去玩,柚樹聽到他交到朋友了,也就同意他不回來了。
"黑兔,你好點沒有?"
三個人為了互相照應,交換了房間鑰匙,黑兔一直不是很舒服,兩個人出去買了飯就趕緊回來了。
"好多了,謝謝。"
自己給兩個朋友添了麻煩,黑兔真的有點過意不去。
"道什麼謝,我們是朋友嘛,等以後我們病了,你也得這麼照顧我們哈。"
安晨宇拿了碗筷,把飯菜倒了進去。
"那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