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幾個人就是不肯讓路。
"我。"
黑兔話還沒說完,幾個大個子又把他給擠了回去,黑兔就快委屈哭了。
"哇,過來了。"
"啊,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幾個人又開始嘰嘰喳喳的做夢了。
"你怎麼這麼笨啊。"
然而柚樹直接推開他們走到最後邊看著噘著嘴的黑兔。
"那我,長得矮嘛。"
一群人最矮都有一米七,他這個身高,實在是沒有優勢。
"走吧,還愣著,趕緊上車,約了爸爸吃晚飯的。"
拖著黑兔就往外走。
"啊,我也想被他拖走。"
"求拖走。"
"求帶走。"
"那個小子是哪個班的?回頭套套近乎,說不定能認識呢。"
"就是就是,快去打聽打聽。"
黑兔剛被柚樹拖到門口,就聽到身後的那些聲音。
"哇,看來你回學校會成為焦點人物了。"
柚樹關上車門幫黑兔把安全帶綁好。
"啊,啊,柚子哥哥總是那麼受人歡迎,以後會不會有人跟我搶你啊。"
畢竟學校裡那麼多美女帥哥,說不定以後誰湊上了,就跟他搶了柚樹呢。
"想點有用的好不好?我是你老公,傻小子。"
揉了揉黑兔的頭,發動汽車,離開了學校。
"你累了就睡會,到家了我叫你。"
知道黑兔在學校肯定睡不好,拿了後座的毛毯遞給黑兔,讓他蓋著睡一會。
黑兔很乖的接過來,自己調了調靠背,蓋著毛毯,睡了一覺。
到了家以後,柚樹先讓黑兔吧東西放好,然後洗澡換了一身西服,帶著他鬼龍院家大宅。
"為什麼要換西服?"
黑兔去了學校以後都是穿的校服,中國的校服真的是夠醜了,不過聽學長說,下學期就可以穿自己的衣服了。
"今天請了聖石的人過來吃飯,爸爸說穿的正式點,免得人家看了說我們不禮貌。"
"唉?你不是不讓我跟他們接觸麼?"
黑兔更奇怪了。
"嘛,之前是因為地爵給我電話,他說這幾個人是透過什麼渠道得到了九尾狐的血,然後假裝不知道。"
"所以,你覺得他們是壞人?"
"對,但是前段時間我不是跟爸爸他們收購了隱社麼,我跟慕容他們坐下來談了一次,原來當初給他們那個不知名的飲料的,就是零,聖光院家的陰陽師,大祭司,所以之後我跟零也聯絡了一下,原來的確當年是他,偶然間得到了一致九尾狐,然後用了那只九尾狐的血,讓自己,讓他們一群人,不老不死了。"
柚樹把知道的事情,大概告訴了黑兔。
"可是,為什麼呢?他讓自己,讓達夫叔叔長生我能理解,但是慕容他們,為什麼呢?"
黑兔不能理解。
"這個,他沒說,他說,想知道為什麼,就要解開一個鎖,但是他說這個鎖的鑰匙,和鎖,在你跟我身上。"
零的話莫名其妙的,柚樹根本沒什麼概念,他從來不相信什麼妖魔鬼怪,但是最近真的很多事情,他不得不去相信。
"我們身上會有什麼啊?我倒覺得,他應該先研究一下我長高的方法才對。"
黑兔絕對需要長高二十釐米。
"你就那麼想長高啊?"
柚樹抬手拍了拍黑兔的頭,黑兔的確是矮了點,這個年齡來說,算侏儒的身高了吧。
"柚子哥哥不像我張高點嗎?還是你覺得我這麼高就好?"
黑兔仰著頭,也不反對柚樹的動作。
"嘛,能長高,當然希望你高一點了,最少長到170,才像個男孩子嘛。"
拍上癮了,乾脆開始揉黑兔的頭,黑兔的頭髮經過差不多兩個月,終於長出一點形狀了,比之前的刺蝟頭好看多了。
"我也覺得我應該在高20cm,可是怎麼才能長個子呢,看他們都比我高,好嫉妒。"
黑兔撅起了嘴巴,安晨宇跟夏梓陌都比他高很多,今天那些人牆也都不矮,可是他,一米五的身高,明明和人那麼高,怎麼這遺傳就沒給他呢。
"可是你不喝牛奶,我讓他們給你弄點魚骨?"
黑兔喝牛奶拉肚子,而且他哮喘本來就不能喝牛奶。
"不要了吧,那東西咬著怪怪的。"
上次吃過一次,不好吃。
"好吧,對了,唸完這學期,來公司幫我吧。"
兩手握住方向盤,柚樹其實想說這話很久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總是跟黑兔在一起,這一個多月,黑兔不在自己身邊,他總覺得空空的。
"可是,我還沒畢業啊。"
他才念了一個多月啊,浪費學費嗎?
"總覺得,你不在身邊,怪怪的,而且,我怕你在學校被人欺負了,我跟爸爸說了,他說問問你,如果你同意,唸完這半年,就給你開卷考大四畢業,和買學分,直接給你畢業證。"
畢竟他們家是贊助商,這點能力還是有的,而且,黑兔反正也是做秘書,有個**就好了。
"好啊,反正,我也不愛上學。"
黑兔點了點頭,他巴不得不上學了,天天膩在柚樹身邊。
"那就說定了啊,晚點忙完了,我去跟爸爸說。"
"恩。"
聽到黑兔那麼愉快的回答,柚樹笑了一下,其實他勉強黑兔去學習,是想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他想自由一點,然而每到晚上回了房間,總是會想黑兔有沒有好好睡覺,能不能融入大家,能不能好好學習,會不會被別人欺負,然後就會翻來覆去的胡思亂想,更糾結的是黑兔基本上在學校很少跟自己聯絡,他也知道,黑兔,是怕跟自己說了什麼,自己會不高興了吧。
直接開到地下車庫,然後才領著黑兔做外扶梯。
"他們應該早就來了,你餓了就先吃東西,不用管他們,知道嗎?"
看到黑兔點了點頭,才開門。
裡邊果然就像柚樹說的,已經很多人了,居然還看到零跟達夫,還有很多他沒見過的人。
黑兔很餓,本來是準備在遊戲裡吃的,但是被炮姐說了以後,就覺得沒必要玩了,所以下了遊戲接了電話,吃的就沒拿出來,所以回家換了衣服再過來,他已經餓得腦子發慌了。
"去拿東西吃吧,慢點吃哈。"
柚樹早就看出來黑兔餓了,在車上就已經肚子開始叫了,拍了拍他的頭讓他去拿吃的,自己則去跟父親他們聊天。
黑兔聽話的跑到吃的那邊給自己拿東西吃,拿了以後找了個沒什麼人的地方,坐在那開始吃飯。
"恩,這個披薩好好吃。"
很享受的吃著披薩,黑兔一直很喜歡鬼龍院家的廚師做的披薩,皮很薄,餡很厚,而且芝士的味道很濃,不管是海鮮風,還是火腿的,還有水果的,都好吃的讓黑兔停不下來,不過可惜,他胃口不夠大。
"啊,沒忍住,吃了好多披薩,飽了。"
拍著肚子,滿足的喝了一口熱可可,要是一杯咖啡就好了,絕配,不過柚樹不讓他喝咖啡。
"吃飽了?"
瞬輝拿了東西,轉了一圈,才看到躲在角落裡的黑兔。
"飽了。"
打了個飽嗝,然後看到瞬輝盤子裡的蛋撻和蛋糕,瞬間眼睛就亮了。
"肚子飽了,眼睛沒飽?"
瞬輝看著一臉,我想吃的黑兔。
"點心在另一個胃裡。"
還沒等瞬輝做下,黑兔已經伸手去拿蛋撻了。
"哇,你有兩個胃?別讓海鬥聽到,他一定抓你去剖腹看看。"
也沒攔著黑兔,瞬輝坐下,拿了另一個蛋撻來吃。
海鬥是學醫的,知名醫科大學畢業,在源Sk做醫生,雖然海鬥當初想去大醫院的,但是源Sk剛開醫療部隊,所以需要自己人進去管事,所以海鬥就進了他們源Sk的醫療隊。
"唉?那你不要跟海鬥哥說哦。"
黑兔討好的衝著瞬輝笑了笑,然後伸手又拿了個蛋糕吃。
"聽柚樹說,你答應他唸完這半年不念了?"
瞬輝其實本來就不怎麼愛吃甜食,柚樹讓他拿給黑兔的,所以他才拿過來的,看黑兔吃得很開心,趕緊把剩下的推到他面前。
"恩,本來我就不怎麼喜歡讀書,加上,說實話,我不太會跟人接觸可能,在學校,多少有點被排擠了。"
黑兔沒敢跟柚樹說這件事情。
"恩?被排擠了?怎麼回事?"
"跟班級裡的同學,相處的不是很好。"
黑兔剛開始軍訓的時候,就因為哮喘,跑步一類的,都沒去,後來更是因為最後幾天肚子疼,請了兩天的假,所以很多同班同學都覺得他很矯情,像女孩子一樣,很多人都不願意跟他交流,好幾次上課聽不懂的時候,想問問同桌但是同桌乾脆的不理他。
他們班班長定了每個週末全班出去改善伙食,大家不用花很多錢,但是能吃很多好吃的,但是他們從來不叫黑兔,有一次晨宇跟梓陌跟班長說叫黑兔去一次,班長拉不下臉同意了,但是來聚餐的人卻只有他們四個,結果點了很多菜,全都要他們自掏腰包,所以以後,他們也不敢在說帶黑兔去吃飯了。
"那你為什麼會肚子疼啊?為什麼沒聽柚樹說過,去看醫生了嗎?"
黑兔身體不好,他們家裡人都知道,但是學校的同學不知道,自然會誤會,會排擠他。
"沒什麼,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肚子疼,過了就好了。"
黑兔低頭咬著蛋糕,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
"每個月?跟小女生那個生理期一樣啊?去醫院檢查過沒有?不行讓海鬥給你看看?"
每個月都疼,太奇怪了吧。
"不用了不用了,沒事,反正都習慣了,就疼兩三天,過去了就好了。"
趕緊搖了搖手,他才不要做檢查呢。
"好吧,你慢慢吃,我過去先。"
雖然黑兔說不用了,但是瞬輝還是覺得應該跟柚樹說一聲,畢竟每個月都要疼,還是注意點比較好。
瞬輝過去跟柚樹說了以後,柚樹就丟下他們到黑兔身邊去了。
"怎麼了?你肚子疼嗎?"
柚樹俯身看著黑兔。
"沒有啊。"
黑兔奇怪的抬頭看著柚樹。
"瞬輝哥說你肚子疼,騙我?"
"他是跟你說我之前肚子疼吧,之前軍訓最後幾天的時候肚子疼,現在不疼。"
不過也就這兩天了吧,快肚子疼了。
"現在不疼嗎?"
"不疼。"
衝著柚樹笑了笑。
"那你之前為什麼肚子疼啊,你怎麼也不跟我說,經常疼嗎?"
黑兔不舒服很少會告訴他,他除了能分辨黑兔犯哮喘以外,啥都分辨不出來。
"每個月都會疼兩三天,沒事啦。"
"每個月都會?為什麼啊?一會找海鬥給你看看吧,不行明天去醫療部拍個片子吧。"
柚樹很擔心,黑兔不是又代替自己得了什麼怪病吧。
"沒事啦,不用去啦。"
黑兔很高興,柚樹這麼關心他。
"真的不用嗎?"
看黑兔點了點頭,柚樹才放心的走開。
黑兔低頭看著盤子裡的蛋糕,他每次肚子疼,都跟要死了一樣,算了算日子,貌似就應該是今明兩天了,可是他在柚樹這邊,讓柚樹看到自己肚子疼,肯定會上醫院了吧。
"啊。"
正想著,肚子就開疼了,捂著肚子,黑兔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小兔子?"
柚樹不放心經常的看黑兔的位置,看到黑兔的樣子不對,趕緊再次扔下一群人跑了過去。
"怎麼了?啊?肚子疼嗎?"
半抱住黑兔,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舒服了呢。
"啊,好疼。"
疼的黑兔眼淚都出來了,但是他又不敢動。
"怎麼這麼疼,海鬥,過來。"
柚樹趕緊轉頭喊海鬥。
"怎麼了這是,吃啥了嗎?"
海鬥過來摸了一下黑兔的頭,不發燒,但是在冒冷汗。
"應該是吃了披薩,蛋糕和蛋撻,喝了熱可可。"
柚樹瞄了一眼盤子,然後告訴海鬥。
"先抱上樓上醫療室吧。"
鬼龍院家的醫療室其實就是個普通的房間,不過裡邊有些簡單的醫療器具,他們家也有自己的專業私人醫生。
"好。"
柚樹趕緊把黑兔抱了起來,卻看到剛才黑兔坐著的地方,被不明液體染溼。
海鬥當然也看到了,深棕色的座椅墊子上有些顏色不對的那一塊,但是他什麼都沒說,讓柚樹先抱了黑兔上樓,然後讓下人把椅子也搬到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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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椅子搬上來幹什麼?"
上了房間本來要放下黑兔的,但是黑兔怕弄髒床鋪,死活不讓柚樹把他放下。
"那你幹嘛不把黑兔放下?"
海鬥很奇怪的看著他們。
"黑兔不肯下來,怎麼哄都不行。"
不過黑兔不是很重,柚樹抱著倒是不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