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
蕭縱一個人走了，趙京墨貪玩，兩孩子估計是吃的太多了，大冬天貪睡沒大一會就睡著了。
這是他的寨子，蕭縱也沒覺得***什麼不對。
回去路上，他一直在想著梁採菲的話。
蕭雲浮到底會是誰呢？
梁採菲還是沒說，只說了是託孤，可是，他心裡總覺得不止是這麼一回事。
"幹嘛？"
蕭縱應了一聲，要是他不知道這山上有蕭雲浮這麼一號會來事的人，他現在指不定早就將手裡的劍劈出去了。
"沒事，就叫叫你。"
細看之下，他和蕭雲浮眉眼間還是有著幾分相似之處的。
"......"蕭縱站在風中吸了吸鼻子，他總覺得蕭雲浮哪有點奇怪。
可是，當真是在叫了他這麼一聲之後，蕭雲浮就離開了。
慢悠悠的走在他前面，看起來是不好愜意的。
蕭縱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她這次從自己這裡得到了什麼，迷糊的撓著頭，最後回了屋子。
"回來呢？"
鐵沁爾還是那副打扮，衣裳據說傻妞是想給他洗的，讓他給拒絕了。
於是，等到晚上的時候蕭縱去見他，就看見他在屋子裡戳已經晾乾了衣服上的泥層。
不得不說這身體得來的虧了，竟然做了這麼多不是人該做的事。
"回來了。"蕭縱點頭，"想說什麼？"
"明天陪我下山吧！"
"明天怕是不行。"蕭縱道，"你上山的時候沒發現我那山腰上還有人麼？明日你在山上鬧出多大的動靜我不知道，至少也得先讓他們走了再說。
明天給我，我估計真正想要堵我的人是不在了，我讓蘇懷衣出去趕人。
等他們走了，我再陪你下去。"
"不必了。"鐵沁爾道，"人早就斷斷續續的下山了，我上來的時候終究還是引起宋勉注意了。
那些東西出來了，哪有人就咬哪的，沒下山的估計就已經是死人了。"
"蕭縱！"兩人正說著，蘇懷衣就已經過來了。
"老癢說沒人。"蘇懷衣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不過，有幾具沒帶走的屍體。
死得有點詭異，法師......"
"我知道。"鐵沁爾道，"先找的都是有報業的人，那些屍體先別動吧，明天的事完了一併燒了就好了。"
蘇懷衣又看看蕭縱，見他沒什麼反應卻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心中著實不解。
"出去吧！"蕭縱推搡他一把，"明天，你給他們說一聲，任何人都在屋裡待著，別到寨子邊上閒逛。"
"是，要出什麼大事麼？"
"不是。"鐵沁爾拿出一個小瓷瓶交給蘇懷衣，"這是剛弄出來的藥，你給寨子裡那些還睡著的人點在額頭上吧！
大概明天正午，他們就能醒來了，點一滴就好。
點多了，怕是會傻掉的。"
"好。"蘇懷衣點點頭，又看向不語的蕭縱，"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沒有。"蕭縱搖頭，卻是忽然拽著正要走的蘇懷衣囑託道，"看好蕭雲浮，她今天沒事喊了我。
我這心裡有點七上八上的，想不出來到底是為什麼。"
"......"蘇懷衣愕然。
"還沒說開麼？"鐵沁爾問，"我看你心中像是有了定數，為什麼還不說？"
"不想說。"蕭縱沉聲道，"有些事說開了，反倒是沒裝糊塗的時候好。
我以前是不懂這個道理的，死過一次之後也就明白了。
你和我剛好相反，當初要是說開一點就好了。"
"嗯。"鐵沁爾點點頭，"但願，這一次你不要再錯了。"
"希望不會吧！
看是看開了，就是，傻人，更有傻福吧！"
第二天的時候山裡的雞還沒開叫，蕭縱就被門邊踱步的聲音吵醒了。
他睡眠一向很淺，總是先醒來，再確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看看，如果不用他就繼續睡了。
今天是和鐵沁爾約好一起去山下的時候，可是這個時候也未免太早了一些吧！
"師父！"趙京墨嘴裡咧咧著，半夢半醒道，"師父是要走了麼？"
"去看看，今天別出門。"蕭縱穿好衣服，將他掛在自己身上的手拿開，"聽話知道麼？要你自己出去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嗯。"
"好了麼？"鐵沁爾見他出來，將自己手裡的權杖扔給了他，"你拿著吧！"
"幹嘛啊？"
"他不認得我了，讓你成了我，他心裡有歉意，會直接找我的。"
"......"
好麻煩啊！是他還在夢裡麼？
為什麼覺得腦子短路了，竟然聽不懂這人現在在說什麼呢？
"跟著我走！"
"什麼步伐？"
"蛤蟆走。"
"......"
蕭縱深吸一口氣，"您能再幽默一點麼？"
"噓！"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鐵沁爾忽然不走了，讓蕭縱別說話，他往蕭縱旁邊杵著不動了。
蕭縱上次見識了那威力，在夢裡被宋勉刺激了好幾次，一直魘在夢境裡走不出來，只能靠著意志時不時的醒來。
他現在也是不敢動了，儘管先前有著鐵沁爾給的定心丸，可他心裡依舊是不敢相信現在真的是沒事了的。
"師兄，是你麼？"
走了那麼遠的路，現在天色也剛剛亮起來，他聽見這聲音，發現剛亮起來的天上飄過幾朵烏雲。
眼前的一切就又都黑了下來，影影綽綽的，前面刀似乎是真有個黑色的影子。
現在，他可算是體會到了蘇懷衣當初所處的境地，鐵沁爾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他站在空蕩蕩的荒漠裡，遠處的天空染著一顆孤星，天上是黑漆漆的，那顆孤星就在影子的頭頂立著，像是再讓他過去。
"星星麼？"他喃呢一聲。
這倒是他喜歡的，不過現在他手中拿著本該屬於鐵沁爾的東西，那顆星星對他的吸引力已經沒那麼大了。
"哥，是你麼？"
這兩師兄，平時就是大哥小弟的稱呼，蕭縱也是知道的。
鐵沁爾現在沒給他傳話了，他也就不好開口了，萬一露餡了怎麼辦？
他總覺得宋勉的眼睛當是出了點問題的，鐵沁爾原來的畫像他是見過的，那是一等一的壯漢，自己這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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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子雖說健碩，但和鐵沁爾比起來那就是細弱扶柳嬌巧易推倒的體質了，他是真看不出來宋勉怎麼會將自己認錯的。
不是！蕭縱在心裡說。
看著那影子慢慢朝自己過來，蕭縱心裡的不安越發嚴重了。
這死不靠譜的，現在也不知道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