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那邊我會去處理好的,這邊我就只能交給你了。
那小子我看脾氣有點倔,你去說理的效果可能還沒紅杉好,等他好了看他有什麼想法,想留下來,但是不聽話,就讓紅杉去。
方子還有要做的事,如果我沒來得及回來,你就讓蘇姨一併做了。"
"成。"玄廊將紙條上的內容看了一遍,隨後了然於胸,一把火將紙條燒了。
"大哥什麼時候上路?"
"我交代幾句就走,也不知道我走了之後那幾個孩子現在有沒有把家裡鬧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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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京墨......很聽話的,在山上等你。"
"我弟子我能不知道?"蕭縱欣慰的笑著,朝屏風的方向瞅了一眼,"我覺得你得收一兩個弟子了,我的弟子太多了,累。"
玄廊嘴角微抽,"還不是你自找的,走了!"
"......"
蕭縱坐在桌邊,手指沾了水在桌上比劃了一陣子,用袖子將桌上的水跡抹除,才回到床邊。
徐沐年正睜著眼睛朝他看著,想來他是醒來有一會了。
玄廊為人向來機敏,因此也沒說出什麼不正確的地方,不會讓徐沐年誤會去了。
"醒了多久呢?"
"你下去的時候我就快醒了。"徐沐年翻了個身,縮回被子裡看樣子是打算繼續睡的。
蕭縱見他不理自己,也識趣的走到衣櫃面前去找衣服,若真是比誰沉得住氣,他兩世為人,還真就比徐沐年厲害上不少。
"你,不和我說話麼?"
蕭縱聽著身後的說話聲,提著包袱的手一頓,他嘆息一聲又轉回來,將徐沐年半截出來的身子按回了被子裡。
他在徐沐年身邊躺下,"你要說什麼?"
"你就這麼走呢?"
"不然呢?"
徐沐年聽他這話,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氣,矇頭蓋住自己的臉,含糊不清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咱們倆現在算什麼?"
"什麼算什麼?"
蕭縱好笑的瞧著這個把自己縮排殼裡的烏龜,一切的窘態都被自己看在眼裡,他的眼睛像是彎起的月亮,可惜的是徐沐年沒能看見。
對未知路上的陰霾也就此一掃而空,他現在很高興,也不覺得心亂了。
"我覺得我們家的人都好像把我賣了,我娘不找我就算了,二孃也不問我,就連時常纏著我的青梔也不來看我。"
"嗯,賣給我了,你願意麼?"
昨天晚上不歡而散的談話再次像是強心藥在提醒蕭縱,"還是說你想回去了?我剛才已經和玄廊說過了,今天還要喝藥,等晚上的時候便能回去了。"
"你是不是在躲著我?"徐沐年從被子裡伸出手來拽著蕭縱的手問。
蕭縱想也沒想就道,"是。"
"為什麼?"
"你也想躲著我不是麼?這話我先說出來合適,你心裡有人,我這麼耽誤你下去也不好。
有些問題我也回答不了你,現在我家裡出了一些事,正巧我要回去一趟。
咱們倆都能冷靜冷靜對不對?"
"在你心裡我是怎樣的?"徐沐年慌了。
他很奇怪這種感覺,當初得知蕭縱死了的時候他有這種感覺,現在為什麼這種感覺會在南玄身上出現了。
他又不是再也回不來了,為什麼?
徐沐年很苦惱,他發現自己的呼吸有些不順暢了,蕭縱像是隔著被子將他抱住了。
"你是不是不會再理我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手也跟著顫抖起來。
蕭縱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的那一刻,他更加慌亂了,好在,手被蕭縱握住了。
"你想那麼多做什麼?你心裡的那個哥哥知道了不會生氣麼?"
"他,他死了。"徐沐年靠在蕭縱身上,愁緒多了起來,"是我一直不相信而已,十年前就死了,不相信的人一直是我而已。
我......"
徐沐年鑽出被子來,他膽大的捧著蕭縱的臉,蕭縱一陣詫異。
他,他居然這個時候被人撩呢?
他剛收下去的心啊,這人知不知道自己這是在玩火啊!
蕭縱屏息,靠在床柱上,任他打量自己,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我們也不是不可以的。"
"......"蕭縱疑惑了,他懷疑自己耳朵聽到的聲音可能在傳達到大腦的路上被攔截了,導致自己聽錯了話。
"你,我不知道是什麼感情。"
"嗯。"蕭縱看著面前的大紅臉,抱著他後背的手緊緊的掐在肉裡。
"我,你上次親我了。"
"呃。"確實是以南玄的身份親的。
"我師父你認識。"
"嗯。"
蕭縱看著他漸漸欺身過來,大腦飛快的運轉著,一個詞,"美男計"出現在了自己腦海裡。
這小子該不會是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悄無聲息的讓自己坦白吧?
現在坦白可不是時候啊!
蕭縱面上波瀾不驚,實際上內心翻漿倒海,早就被徐沐年這主動的舉措嚇得六神無主了,他現在想的是怎樣才能不動聲色的出門去。
這個樣子的徐沐年,他有些吃不消了。
"是他讓你收留我的?"
"呃。"
"你其實是我師父。"
"呃。"
蕭縱憋著氣,看著與自己臉貼著臉的人,睜大了眼珠子。
失察了。
徐沐年嘴角上泛著淺淺的笑,像只小狐狸似的,"我猜的沒錯是吧?"
蕭縱心臟的地方突突突的跳著,徐沐年的手就按在那,"師父這跳得可真快。"
"......"
蕭縱一陣無語,這小子臉上是什麼臭表情?
揶揄?嘲笑?滿意?
揶揄個毛線?這算是尊師重道麼?
嘲笑個鬼啊!我是你師父啊!
滿意個啥子?有這麼調戲師父的麼?
蕭縱想了想,躲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馬甲遲早都得掉完的。現在看起來他對自己的新掉馬甲似乎還算是滿意的,順水推舟也不是不可以的。
"呃,是挺快的。"蕭縱訕訕的回著。
"師父想知道我是怎麼猜出來的麼?"
不想不想,堅決不想知道。
我還想繼續帶著我高冷的面紗的。
蕭縱無奈的笑著,"你說。"
"剛才師父和玄廊的話我都聽進去了,我昨天問過師父的,見我的時候是不是從清風山上下來的,師父說是。
可見因為蘇姨和蕭縱是有師徒情的,師父和蕭縱也是認識的,蕭縱對師父肯定是比較信任的,我哥在選人的時候肯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的。
所以你南玄實際上就是我師父謝相無,因為蕭縱對你尊敬,還因為你身上有和師父相同的氣息。
雖然那個時候我昏迷不醒,但我鼻子還算靈敏,斷斷續續的能聞到些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