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沐年不再說話了,難不成要說出自己的私心麼?
南玄說自己回去了,他看多半就是清風山上出了什麼事,果不其然出事的地方就是這邊。
這一路上他聽見奇奇怪怪的聲音,無不是在說明自己的猜想都是正確的。
他是因為想要看看,想知道南玄還好不好才跟著衛昭業出來的。
徐沛不會阻攔的,他聽了南玄的話之後便認真考慮了二叔和衛昭業之間的關係,這兩人都在互相牽制著,但是牽制的目的他不知道。
在他的認知裡,溯京來的小將軍就算是普通人家的也比這萬州知府的架勢大,可徐沛卻敢在衛家面前拿喬。
朝中的風雲變化徐沐年還只是個小小的少年郎,他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這萬州城裡,想要什麼自己母親給不了,謝芸漓都會幫著給。
他太過天真了,什麼都不知情,也什麼都不用知道。
只需要享受著被人愛戴的滋味,被人尊敬的滋味就好,儘管那些好都是帶著某種不存的目的,但總歸是養成了他這樣無憂的性格。
"偷溜出來的?"衛昭業見他這個樣子,心中算是有數了。
他很欣賞面前這個少年,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總有勇氣不顧大人的阻攔偷偷溜出去。
做一些自己曾經不敢做的事,這要是放在以前的衛府,他若是偷跑出去了衛謙定然是會罰他在院子裡練功的。
從小到大,他被人欺辱的次數不在少數了,衛謙除了他出生的時候在他沒了記憶的情況下替他出過頭,後來每次發現他哭便只會說他沒出息之類的話。
記憶裡沒罰自己,好像就那一次婆婆在大街上給他批語,之後衛謙才不再是一味的懲罰他了,他的地位也開始起來,成了現在的衛小將軍。
衛謙對他的嚴格,他都知道是為自己好,只不過少年時受過的委屈不是有朝一日的飛黃騰達就能心滿意足的,那些埋藏在心裡的禍根已經深深印在了腦子裡。
他對於徐沐年是喜歡,也是有些恨。
"對。"徐沐年低著頭,"我聽說他們朝前面去了,你能帶著我麼?
我......我就是想去見識見識的。
我大哥不讓我出門,我這才出來兩天,他知道城門外又出事了,本就是不想讓我出來的,他說怕我闖禍了。
我......我想出來,權當是透氣好了。
你和蕭縱有過節,我也和他有過節,我想知道那些東西是不是他引出來的,可以麼?"
"我看你招數有些熟悉,跟誰學的功夫?"衛昭業點點頭,接著又若有所思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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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沐年的武功他記得不是很高明,至少這小孩兒在他面前是不夠看的,可是招數他曾看過他在徐府練劍,總是透露出些許熟悉的感覺,卻又想不出來自己是在哪見過。
"我師父。"徐沐年住了嘴,還差點他就將"南玄"二字脫口而出了,還好沒說出來否則南玄可能真的要死了。
他心中暗道:難不成南玄是因為曾經和衛昭業有過節,快要被發現了才趕快逃走的?
這下他可千萬不能再說南玄半個字,不然自己很可能會成為衛昭業威脅南玄的砝碼。
"你師父是誰?"
"拜師的時候沒想這麼多,是他救的我,我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反正,他就教了我這麼一著,還是在清風山附近的樹叢裡教我的。
我們就是在那分別的。
怎麼呢?"
"無事。"衛昭業搖頭嘴裡喃呢著,"許是我最近太敏感了一些吧!
你跟著吧,別添亂,別走丟了,我回去了不好同徐大人交代。"
"謝謝衛將軍成全。"
徐沐年心滿意足的跟在後面,心滿意足的跟著他們安營紮寨和衛昭業手下的副將擠了一晚上,晚上的時候只能聽見那些東西嘶吼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營寨外面圍著一圈火把的緣故,這些東西害怕火便一直在外面吵吵著。
這聲音聽久了,再加上來的時候路上舟車勞頓,聽了一會倒也不覺得累了,反倒是聽著讓人覺得舒心起來。
早上醒來的時候,衛昭業就已經整理好了隊伍,徐沐年醒的有些遲,問,"我們這是要去哪裡?白天都沒叫了,衛將軍,我們能找到他們的方向麼?"
"誰說我是來找他們的?"衛昭業冷著一張臉,"你跟著來也好。"
"不是看誰在作祟的麼?"徐沐年不懂這個人怎麼昨晚對自己的態度還算好,現在就成了這個急躁的模樣。
他很急切,不屑於像自己解釋什麼,"你要跟上來就去後面牽你的馬,我沒功夫賠著你瞎玩下去。"
"......"徐沐年想自己是否哪處得罪他了,卻還是騎了自己的馬慢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來了兩個副官,一個叫任蘿,一個叫應浮,任蘿是有些膽小的,見徐沐年往後去了這處又有應浮在便也跟著走了。
"任蘿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啊?"徐沐年跟在後面看著越來越熟悉的路也開始憂心忡忡了,這分明是要去清風寨的路啊!
小路這些人不知道,是去往山門的路。
"去找蕭縱!"任蘿無奈道,"蕭縱拿了公子的劍,和兩人結仇很久。
將軍是靠劍殺敵的,換句話來說這是吃飯的本事,沒了劍,便是斷了他的左膀右臂了。
將軍自小便心高氣傲的,能忍下來這麼久已經是不容易了。
我看今天啊!多半是要有一場惡仗要來的。"
"蕭縱......什麼時候拿了他的劍?"
"不清楚。"任蘿臉色變了。
這件事他是不應當說出來的,他和應浮都是溯京城內跟在衛謙身邊的人,衛昭業性格孤僻,他們有心接近也是靠近不得的。
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洛霜在衛謙面前求情,說了萬州情況的危機,還有當天山上遇害時的情景,好一番勸說之下衛謙總算是同意以洛霜的名義讓他們二人來這看看了。
還好這處偏僻,兩人算是在末尾待著,說話聲音又小,當是沒人能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的。
他現在的任務就是要看好了徐沐年,若是這位萬州知府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兒子毀在他們手裡了,買賣不成仁義也無,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我剛才什麼都沒說,知道麼?"任蘿警告道。
徐沐年有一瞬間的失神,而後點點頭,不在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