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癢不說話,甚至於裝作什麼都不知都的樣子,還想著在蕭縱面前打哈哈給忽悠過去了。
蕭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蘇懷衣的劍在他手裡,他的目光在小豹子和老癢之間逡巡一陣。
"上一次的時候我就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我指望著你能找到一個適當的時機過來找我說清楚。
誰知道......."
說到這他臉上漸漸冷了下來,沒了先前的玩世不恭。
"老癢,這些年我對你怎樣,整個寨子對你怎樣。
你心裡應當清楚吧?
怎麼呢?
就剛才那一下子,你就打算來取我性命的?"
蕭縱冷笑著,"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
蘇懷衣被我支走了......
單獨說話的機會也給你們倆了,還想著要怎樣?"
老癢一陣愕然,他嘴唇上下掖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走到小豹子跟前去,幫著他將外面那張豹子皮給脫了下來,蹲在邊上幫著裡面露出來的人療傷。
"這麼些年你們倆兄弟就真當我是傻子?"
蕭縱不想給這兩人好臉上看,卻還是耐住性子,"等會蘇懷衣來了,自己給他說清楚!"
豹子皮下的人臉,許是太長時間沒以真面目見人了,那張臉顯得太過蒼白,臉上還有不太明顯的紅痕。
"這次蕭雲浮下山是你們哪個幫的忙?"
"夫人,又下山呢?"
老癢看樣子是真糊塗。
"顧雙笙都不在山上了,她還在山上待著做什麼!"
蕭縱道,"你們倆忽悠我這麼都年,莫不是以為我真如三歲孩童一般天真吧?
我那幾個弟子,也不過是孩童,他們都沒你們這麼想的。
處處給你們提示,你們還在我面前捉妖,你說說,這叫我該怎麼說你們呢?
嗯......老癢,他的面具撕下來了,你的呢?
我還等著看戲呢!"
老癢愣了一會,"當家的,這是說笑了。"
"先帝身邊有個羽衣衛,當時最厲害的角色是,鬼面千刀。
據說,這兩人行蹤詭異,來無影去無蹤,幫先帝辦了許多事。
後來,現在的蕭祁打到溯京的時候,那人就不見了。
我後來去查了,這人不是那個時候消失的,是蕭祁剛起事的時候人就沒了。
羽衣衛,有一套自己找人的法子。
一般時候,都是碰不到面的,對於鬼面千刀這樣的人來說,只需要將信件放在指定的位置,他們會按照信上說的要求去辦事的。
能指使他去做事的人,只有前羽衣衛的統領還有先帝。
先帝走的早,統領也跟著顧謙一起死了,後來我無意間知道了羽衣衛的找人的法子。
放了一封信出去。
當時,我人在溯京,叫萬州的人也放了一封,兩封信都被人找到了。
兩份任務都被人領了去,並且完好的執行了。
你們倆,到底誰是鬼面,誰是千刀?
鬼面擅長易容之術,能變作他人的樣子,瞞住別人的影子,我還記得你曾經在回信你問過我......
問我死了沒有,應當是將我當作統領了吧?
統領帶著朝中老臣逃走了,之後沒回來,是死了。"
"我後來知道了。"豹子中的人道,"我是鬼面。
我在溯京候你,沒能候住。
只找到一可疑人,去往萬州方向,我哥就跟著去了。
之後我在溯京又收到了那封信,問我,鬼面千刀是不是兩個人。
我叫我哥回來,我哥叫我過去,說......他要在萬州等個人。
萬州,謝芸漓,是他不能去相認的熟人。
他說,他要等的人或許會來找謝芸漓。
我便過去了,他扮作乞丐,在城中打探訊息,我則是去了醉雲樓,當了個跑堂小廝。
一年之後,你才到萬州來。"
"我知道啊!"
蕭縱抿著茶,"那時候我還經常去醉雲樓找你喝茶,有一暴發戶還打賞你銀子了。
我只是沒想到你這好好的人不做,跑來做妖獸!
真的是夭壽了!"
蘇懷衣推開門的時候見到的豹子成了豹子皮,地牢裡多了一個人,老癢在給他包紮腳上的傷口,他的劍被扔在地上,蕭縱翹著二郎腿正喝茶。
"師父!"
趙京墨進來之後就往蕭縱懷裡撲了過去,"你不是說咱們這有個小豹子的麼?
師父,豹子呢?"
蕭縱嚅了嚅嘴唇,指著地上,"去撿來,明日在五嬸給你做身衣服怎麼樣?
這山上也就只有你能穿的了!
就你最小,合適。"
趙京墨高興的跑了過去,疑惑的看著鬼面,"師父,他,他是誰啊!
他犯錯了?
我為什麼在山上從來沒見過他?"
他又看向正在擦劍的蘇懷衣,"師叔,咱們山上是不是藏了很多人啊!
先前的蒼蘆哥哥就是,我也沒見過。
現在這人也是,我都不知道。
師叔,等你下次得空了,能不能帶著我在山上多轉悠轉悠?
我總不可能上山這麼久了,誰都不認識啊!"
"想要討好蒼蘆就直說!"蘇懷衣撇撇嘴,戳穿了小孩的心思。
另一個人的心思他還沒看明白,只能理解為,這豹子大概是假的,披著豹子皮的人,這是要做什麼啊!
他為難起來,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動手了。
他看著手裡的劍,又看向蕭縱。
"什麼意思?"
"喊你們來是做個見證。"
蕭縱將已經涼了的茶碗放在一邊,"老癢,你這張臉帶的久了,早該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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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丸......"
蕭縱掏出一個琉璃瓶子來,"這藥丸,你拿去吧!
好得快!
以前和尚給的,紅杉和當初引你來萬州的人都喜歡弄這些,當初提了一嘴,下山的時候留在我這的。
好的快。"
"謝謝。"老癢收下了,他指著自己的臉道,"當家的,是要看麼?
我......現在快點夏季了,怕是......"
"你這張臉怎樣都與我無關,我只想看那看這個欺騙了我五年的人長什麼樣子。
就算當初使了一些法子將你們弄出來,我也還是現在才見到了鬼面的真面容,你千刀的,還真是......從未見過!
就算是懷衣這麼喜歡蹲牆角的人,也沒找到你,我就更不用說了!"
"你這是在損我呢!"
蘇懷衣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