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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傻子

"哥哥。"徐沐年看著周圍煙霧繚繞,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他只記得先前是蕭縱這個土匪頭子將自己從別人手裡搶下來了,看起來山上的土匪有兩個陣營,那女人或許才是真正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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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跟你一樣,我死了?"

"你才死了!"

蕭縱將他按在筒壁上,又向水裡投了些藥材,探了下水溫,將冷水舀出又添熱水。

"沒死麼?好冷。"

"冷麼?"蕭縱困惑的摸著他額頭,"沒發燒。"

"你真的覺得冷?"

"冷。"徐沐年上下兩排牙齒打著顫。

"師父,我娘來了。"屏風那邊的小身影喚了一聲,蕭縱收了手走了出來。

"蘇姨,還是你來吧!我學藝不精不知道哪出了問題,藥材放下去了,針就放在邊上。"

"好。"梁採菲淨了手朝裡面去了。

"你過來呢?"蕭縱朝著外面招招手,將獨自在院子裡蹲著的小徒弟叫進來。

"京墨,過來。"蕭縱喊了他的名字他才醒悟過來是在叫自己。

"師叔說我不能進來的。"他的眼神定格在屏風後面冒出來得煙霧上,"那個人會有事麼?"

"不會。"蕭縱揉著他頭髮,"你喜歡他麼?"

"他對我很好的。"趙京墨道,"在那個大院子的時候就對我很好,只是有點傻,看不出來我是在裝傻。

好幾次我都給他提示了,他還是沒看出來。"

"......"

蕭縱抱著他出了院子,"是誰讓你給提示的?"

"我自己啊!"趙京墨不解,"大哥哥讓我別說,可是我看娘還有奶奶忍得那麼辛苦,就不好不說了。"

"咱們京墨是個好孩子。"蕭縱嘆息一聲,開啟隔壁書房的門,"想學寫字麼?"

他看著滿桌的書,困惑的看著蕭縱。

"師父,你不是土匪麼?"

"土匪就不能寫字呢?"

"有點奇怪。"他嘟囔一聲,"我聽說紙很貴的。

我娘去看我姐的時候我偷偷跟著去了,看見翠紅樓裡被拽著出去的丫頭不樂意,那個媽媽說她的命還沒一張紙貴。

那個丫頭將官人的紙弄碎了,官人讓她賠,她賠不起。"

"你是不是擔心你姐姐也這樣?我會讓她隨隨便便嫁個人?"

"嗯。"趙京墨點點頭,蕭縱再度從這孩子的眼睛裡看見了不尋常。

殺心。

這孩子還真是不好養啊!

小狼崽子一頭。

"所以你現在要學寫字,這樣,就可以瞞著我跟你姐姐傳信了。"

"真的?"他不相信蕭縱的好意。

"我是你師父,你娘不是說過以後一切都聽師父的麼?"

"嗯。"

趙京墨點點頭,小小的腦子裡轉了一圈覺得好像是這麼個理。

"師父,我娘說好了。"蘇懷錦跑進書房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看到正坐在師父腿上還握不住毛筆的小師弟一陣笑,"師父,我教他吧!"

蕭縱聽到這話之後一陣肉疼,但還是裝出一副高冷的樣子,從兜裡掏出碳棒來。

"京墨,這個給你,你自己畫。"

他又摸摸蘇懷錦的頭,"別教壞你師弟。"

蘇懷錦的字是不忍直視的,要是趙京墨也成這個樣子,他是真的就不想活了。

"怎麼呢?"

梁採菲神色肅然,坐在桌前目光還盯在浴桶裡的人身上。

"你想要他什麼時候醒來?懷衣這孩子實誠,他和相無的事都告訴我了。"

"自然醒吧!"蕭縱知道她的擔憂。

蕭雲浮時不時的意氣用事,梁採菲許是醫者,向來是沉著冷靜的。

眼下這個樣子無疑是出了很嚴重的問題了,不然她還不至於這麼心急的問自己這個問題。

"得三四天,相無不會找你麻煩吧!"

"還不至於,筋骨什麼的依他了,我沒碰。

剩下的,我相信徐沐年的誠意,是不會將那些不愉快的事都說出去的。

何況,我成他師父了。"

"到底還是你聰慧一些。"她頗為感慨,"縱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沒什麼苦不苦的,大家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了。"

梁採菲一陣沉默,之後則是更為心疼的看著桶裡的人。

"行針的法子我上次教你了,還是一樣,只是藥少了一味。"她很是惆悵,"要不是他來這麼一出,我都不知道這情花竟然還有那麼多的名頭。"

"這算是因禍得福呢?"蕭縱問,也跟著笑了起來,"又欠相無一個人情了。"

"這個人情你不說他也就不知道了,只在心裡記掛著他的好就夠了。"

"嗯。"蕭縱點點頭。

梁採菲的話言之有理,他也沒什麼好內疚的,他還在無形中救了相無一命。

要是他說出相無就是徐仕喬的話,以徐仕喬現在的身子骨在蕭雲浮火爆脾氣的攻勢下恐怕走不了兩招就沒命了。

"我又睡了幾天了?"

徐沐年很自覺,一醒來就看見躺在自己邊上看書的蕭縱,直接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五天了吧!"蕭縱看也沒看他,全神貫注的盯在自己手裡的書上。

"你在看什麼?上次我就想說你把我關著就關著吧,總得給我點東西打發時間。

不然我要無聊死的。"

"這就是你下山的理由?"

蕭縱厲色看著他,"我還當是怎麼一回事,能讓你不告而別的。

情花毒,不怕呢?"

"我——"

他忽然記起師父給他的東西他還帶在身上,後來沒來得及同秦恨水說上幾句就被人綁上山來了,還連累的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我的衣服......"

"那是我的衣服。"蕭縱糾正道,"你穿著我的衣服跑的,帶回來滿身的汗味,洗了。"

"衣服裡的東西......"他越說越沒底氣。

師父估計也是保不住了吧!

中過情花卻沒出現問題的人,還有那行針的法子,蕭縱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殺人滅口呢?

"東西先放在我這,等你能下床了我就給你。"

蕭縱看上去是個正人君子的樣,應當是不會貪墨他這點小東西的。

而且上次在地牢的時候他也說過自己認識的字不多,應當是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麼吧?

他只能這樣在心裡**自己猜想的一切都是正確的,他不敢想象,當再有一條人命為自己犧牲時,他該怎樣面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