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
徐沐年困惑的看著秦楓城,秦楓城也同樣困惑,這件事徐沐年是不應當知道的,他還沒來得及說。
秦大,秦二,秦三,現在都還在現場那邊跟著忙活,就更加不會去通風報信了。
甚至於他們還害怕穀子知道了告訴徐沐年,他今天便過來的早了,豈不料徐沐年卻跟早就知道一切一樣。
"四公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最近天氣也是悶得慌,您要是不舒服我給介紹幾個醫師看看?"
"沒事。"徐沐年拒絕了他的好意。
"沒有疑點麼?為什麼少年的屍首會在石橋附近?"
"沒有,少年是自殺。
信,是悔過書。
懺悔自己犯下的惡行。"
"懺悔?"他聽見這話跑的飛快,"師父。"
師父的信他還留在屋裡,懺悔,懺悔,師父的信也是在懺悔,是在祈求他的諒解?
師父在向他懺悔,少年在向金飾店的老闆懺悔,師父,他不是有事吧!
徐沐年腦子亂作一鍋粥,風風火火的闖入徐仕喬的屋子,青梔正在院子裡給那些碧綠色的梔子樹鬆土。
他看見徐沐年走過來,很是奇怪。
"四哥,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信呢?"
"什麼信啊?"青梔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剛才我走的急,放在桌上的信不見了,信呢?"
"剛才,你來過這邊麼?
可能是我沒看見吧!
我一個下午都在這裡鬆土,沒出過院子,四哥,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
我,我是不是哪裡說的不對啊!"
"你沒去過我院子?"
"沒啊!"青梔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我,公子今天身子不大舒服,還不讓我去請大夫,讓我陪著他,現在人還在屋裡燒著。
我時不時就要進去看一下的,公子前幾日說梔子該鬆土了,我心靜不下來,才會兩邊跑的。"
"我大哥病呢?"
"嗯。"青梔點頭,"昨兒夜裡就有點燙了,他不讓我告訴任何人,還不讓我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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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退的燒,剛剛我喂他吃粥了,這才睡下沒多久。
四哥,你到底怎麼呢?"
"我問你。"徐沐年扶著他的胳膊,"你今天下午真的沒去我院子裡?"
"沒。"我昨天和公子從比武場回來之後,公子就說不大舒服的,忙活了大半宿,"你看,我眼圈都黑了,累的。"
下午的時候他院子裡的青梔並不是這樣的,眼圈沒眼前這位這麼黑,眼裡也沒那麼多的紅血絲。
"好吧!我姑且信你。"
"嗯。"
"我去看看大哥。"
"四哥,你輕點走進去,他才剛睡安穩。"
"好。"
進去的時候他見到的徐仕喬果然安穩的躺在床上正在睡覺,他看了半晌又拿手探了探額頭,是有點燙了。
徐沐年將平放在他額頭上的方巾再度扔到銅盆裡,浸了涼水又搭了上去。
"哥,我有點搞不懂了。"他自言自語著,"師父,真的是你的人麼?
我總覺得我想錯了,有些地方快要明白了,可是又不明白。
還有青梔,也很奇怪,我桌子上的信不見了。
明明是青梔拿來的,可是青梔卻說自己一直在院子裡,我院子裡的青梔又是誰呢?
為什麼單單讓我看一遍之後又將信給收走呢?
哥,我覺得好累的。"
他坐了一會,才起身,青梔同他打了聲招呼,就又繼續去鬆土了。
"好玩麼?"徐仕喬從床上坐起來。
密室的門開了,還好徐沐年沒想過進密室去看一眼,不然也不會發現屋子裡還有一個青梔,而蕭縱正坐在青梔對面交他那本小冊子上的東西。
"你還病著,不怕你的蠢弟弟又過來?"
"給我解藥。"徐仕喬伸出手,"快點,我難受。"
"給,給,給。"蕭縱怕了他,直接給他塞進了嘴裡,復又坐下,"密室修的不錯。"
"咳咳。"徐仕喬捂著嗓子咳嗽著,"你能不能溫柔點,你這樣以後事沒姑娘喜歡上你的,太粗俗了。"
"姑娘。"蕭縱冷哼一聲,"可能,你弟弟把我誤會成某個姑娘了。"
"......"徐仕喬再度猛烈的咳嗽起來,青梔幫他輕拍著後背,"話說,你是怎麼改主意的?
不是還有一天時間麼?"
"沒了。"蕭縱道,"從玄廊比武,也就是前天開始算的兩天。我看你狠不下心來,我自己是下了猛藥,半路上卻被你那怕事的老爹給截胡了。
我放棄了,這個位置我還是不要,你給青梔吧!"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青梔,"教他幾點大致都會,悟性挺高的。
你不也是看中他這點的麼?不然怎麼會出手相助呢?這個接班人是你一早就定好的。"他拍著青梔的肩膀,"傳給自己內人總比給我這個外人強,你知道的挺多的,和江家有點淵源吧!"
"有點。"徐仕喬看著他,"都是前朝的人。
你問這做什麼。"
"我娘的野心不止這麼點,你要跟著我混,得替我照顧好自己身體。
不是有個內人麼?有事使喚他。"
"......"
徐仕喬看看青梔,"我起先不是你剛才那麼想的,就是覺得一個人太安靜了,想找個知心人。
他,你覺得行麼?"
青梔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沒明白要自己做什麼。
只不過聽見公子說要自己不是因為看中自己的價值,而是自己這個人,他還是很欣慰的。
"公子,做什麼?我都可以試的。"
"要你去我床上待著你也試?"蕭縱拍著他後腦勺白了他一眼,"待著可是要做事的。"
"我......"青梔臉色白了一**,後腦上又挨了一拍。
"說著玩的你也信,我還真想把你借山寨去玩幾天。"
"我......"青梔低著頭等著兩人接下來的安排。
"我看著行。"蕭縱道,"比徐沐年強,有些東西現在都沒整明白。
心中有結,連看人都看不明白了。"
徐仕喬忽然岔開話題,"你知道他心中的節是誰麼?"
"誰啊!"
徐仕喬很想說出實情,最後卻是化為一陣默哀。
"青梔,我會儘快教他的。"
"慢點教,我還不想你早死,以後青梔會怨我的,房都沒圓,夫君就去了,指不定還會和我反目成仇的。"
"我,我,蕭大哥你別打趣我。
我那天就是在樹下隨便發牢騷,你別這樣,我,我去院子裡找紅杉了。"
"......"徐仕喬很懷疑的看著青梔的背影,"真這麼說的?"
"是的呢!"蕭縱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