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完全不一樣。"蕭縱點點頭,"有人給我說,如果能和你做朋友也挺好的。
我覺得也是。"
衛昭業詫異的望著蕭縱。
這一次,他看不明白了。
三年前在一起的每一次交鋒,都是爭鋒相對的,他不讓,蕭縱自然也是不會讓的。
因為自己想要的是他的性命。
三年後再相遇,這個人早就沒了稜角,也變得越發討厭,和朝裡那些糟老頭子簡直是一個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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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蕭縱冷靜下來和他說話,他很不適應,害怕這又是一個等著自己陷落的大餅。
"我聽說你想去山上找我?"
衛昭業更加質疑了,這件事是他和徐沛今日在畫舫上談的。
"見你這表情,也知道我多半是猜對了。"蕭縱笑笑,"這點還是沒變。"
聽出來這是試探之後,衛昭業火了,將手裡握著的劍用了點力。
蕭縱跟在心裡暗笑著,衛昭業現在要是知道他為了保持這身材穿了多少衣服,只怕會立刻被氣死的。
"你怎麼不躲啊!"
劍已經入了四分,蕭縱已經平穩的站在屋簷上,衛昭業再度傻眼了。
"你想我怎麼躲?"他滿不在乎的將那劍一收,衛昭業朝著他撲來,如願以償的撲到蕭縱抬起來的腳上。
"下雪了,屋頂上滑,小心點。"
衛昭業惱怒的瞪著他,"劍還我。
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我要踏平你的清風寨。"
"隨時歡迎。"蕭縱沒有要還劍的意思,將手背在身後,拿出手裡的竹片貼在嘴邊靜靜的吹著。
那種讓人渾身不自在的聲音再度響起來,"真,真的是你。"
隨著曲調越來越急促,衛昭業身上的怒氣值也達到了頂點,情緒完全被調動,他憤怒的望著蕭縱。
"這到底是什麼?三年前你就在吹這曲子。"
他頭痛難忍的看著,"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
"沒什麼?心有千千結,我結更難解。"蕭縱一邊唸叨一邊輕聲笑著,"衛昭業,看在你這麼想找我麻煩的份上,我先讓你好好睡一覺。
這把劍,我帶走了。
我在山上等著你上來取。
若是不來,這劍我就直接送給衛謙老將軍了,我和他也好久沒見面了,他還差我一件事沒做呢!"
蕭縱晃著手裡的玉佩,"這個,可還記得。"
衛昭業瞪著大眼珠子就要伸手去搶那玉佩,可是最後卻生生止住了,因為他被蕭縱攔著,手已經無力再掙扎了。
"三年前,你是故意的。"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眼睛不甘心的望著將自己塞進被子的人,"你根本就是在玩我......"
"知道又能如何?"蕭縱白了他一眼,掩好門窗走了出去,扯出一句讓衛昭業恨不得死去的話,"三年前,我不想和你爭奪,就連現在我也是看在衛謙老將軍的份上不和你理會什麼。
我山上那群弟兄可是不管那麼多的,我給你機會離開。
若是上了山,衛老將軍的情份在我這已經沒用了。"
蕭縱又顯擺的將手裡的玉晃了晃,"大不了這塊玉買你一條命,衛謙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他說過答應我做任何事。
當時我就問過取他項上人頭也成?
他只遲疑了一刻,就去拿刀了。
這件事,也是你為什麼要追殺我的緣由吧!
不只是因為地圖的原因。
衛謙是你的逆鱗,我逆鱗是清風寨。
咱們,就等著互相傷害吧!"
"你!"衛昭業氣急,直接昏厥過去了。
蕭縱走的很急,剛到城門的時候就看見早就在那等著的徐娘子。
"謝伯母相助。"
"不客氣。"徐娘子沒說什麼話。
該說的話最開始的時候徐仕喬都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了,徐家難得看得明白的人就這麼一個女強人了。
"路上小心點,今天晚上下雪了,可能有點滑。"
"理由,您想好了麼?"蕭縱還是很擔憂的看著她,"若不然我將這偽裝成一片廝殺也是好的。"
"守城的兄弟都是我曾經的老熟人,謝家人。"
徐娘子這算是交底了,"我聽相無說你時常行走江湖,說書的應當也是說過一人的,謝芸漓。"
"俠女。"蕭縱瞭然。
"快些出城吧!"謝芸漓拍著馬背,"畫舫那邊的生意,既然知道了我便會照看一二的,你不必擔心會出什麼事。"
"謝過。"
......
"師父,是你麼?"趙京墨睡在蕭縱的床上裹著毯子,看見屋裡忽然奔進來的黑影子很是警惕的將藏在被子裡的刀子握得更緊了。
"是。"蕭縱將自己身上的一聲行頭都脫了下來。
"小墨,你躺下,被子裡暖和。"
"嗯。"
"我不在的時候你就睡在我屋子?"蕭縱將屋裡的蠟燭點上,把窗子拉開一些,給爐子裡的燭火燃了起來。
"嗯。"趙京墨點著頭,朝蕭縱這邊看著。
趙京墨的小手正無處安放著,他再度將枕頭下的匕首往下挪了些。
這人,分明就不是師父。
他的師父呢?
師父去哪呢?
想著想著,他眼中的淚落在枕頭上,蕭縱已經走了過來。
"你怎麼哭呢?"蕭縱不大理解,這孩子是太久沒見到自己了所以才會哭的麼?
就在這時,被子在他眼前一晃,一陣風刮過,一把匕首朝著蕭縱胸膛刺來。
"你幹嘛啊!"
蕭縱回來的時候想著要騎馬,那金絲織成的手套就一直帶在手上,手套很合適,這本來是紅杉的,若是他先前那隻手定然是帶不上的。
一天一夜的連著跑,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冬天到了,他也不忍讓山上的人還繼續巡邏,只是在山門建了個小屋子住著守夜的人。
蕭縱山上的時候腳步很輕,不想驚動任何人,就連趙京墨會睡在他屋子裡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你,不是我師父。"趙京墨哭訴著。
蕭縱囧,他現在忽然想起來了,自己的臉已經不是原先那張臉了。
他這徒弟現在這麼看自己,定然也是有原因的。
"我怎麼不是你師父了。"蕭縱將他手裡的劍扔到一邊,"明天跟著我去問你師叔,看看我是不是你師父,行麼?"
蘇懷衣已經知道他原先那張臉是因為蕭雲浮了,現在再變回來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他想應當是不會計較這麼騙他的。
"你真的是我師父?"
小哭包不哭了,但還是對蕭縱的身份表示懷疑。
"不信啊!"蕭縱板著臉問他,"誰讓你帶刀睡覺的?"
那張臉雖然和先前的不一樣了,可是神態卻有些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