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君欣慰的離去,懵逼的晏鴻離戳戳伴侶的腰"發生了什麼事?父親...怎麼這樣?"攔住他,就為了跟伴侶說悄悄話?他不信。
嚴非淵點點頭,告訴他就是這個原因。
"不對,我不相信。"他的父親什麼德行他知道,他不可能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嚴非淵無奈,他拉住焦躁的伴侶,不讓伴侶在自己身上動作,他...真的沒什麼事。
不過這件事情卻是有些難說。
"那個..."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眼睛裡的欣喜確實是看的晏鴻離臉紅。
"很為難嗎?"自認自己是個善解人意伴侶的晏鴻離非常乖巧的告訴嚴非淵自己其實並不太在意的。
嚴非淵看著被抓出了不少裂痕的桌子,很是認同。
是的,你不是太在意。
"明天我帶著你去看我父母。"他一定要知道為什麼跟自己的猜想不一樣。
要是明天父母態度正常,那便不算什麼,要是...他一把火讓父親知道什麼是冰火兩重天。
"好。"嚴非淵同意,實際上他也分外不解,剛開始的時候晏景確實是殺氣騰騰的衝進來,看死人一樣看了他兩眼之後就拔劍指著他。
可是沒打一會兒就住手了,身上的厭惡也化作了清淡,倒是熟悉了很多。
加上他那一副面容,還真的是格外的熟悉。
第二日,晏鴻離帶著嚴非淵到了父母所在的山脈,不經通報進去之後只看見了掩面而笑的母親。
兩人行了禮之後鳳輕倒也沒有為難他們,只是笑眯眯的看著,晏鴻離意外的發現,母親目光落在嚴非淵身上的時間更長一點。
這讓他非常緊張,生怕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的母親對自己的伴侶出手,但是罕見的是,直到陪著母親吃完了飯,要走的時候,母親都沒有說什麼反對他們在一起的言論,倒是問了兩句有關風月白的事情。
對視一眼,兩人雙雙出了大廳。
"算了,管他們賣的什麼關子,過幾天我們就去哪散修盟打探虛實。"
嚴非淵同意,他倒是知道了點什麼,不過還是不要讓伴侶知道了,免得他心中不好意思。
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大世界。晏鴻離自然是帶著他在這四周看了一圈,但是又因為時間有限,他們也沒有話費太長的時間。
儘管如此,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
嚴非淵感覺頭痛欲裂,他拉住晏鴻離想要帶著他去看望師尊的手,泛白的嘴唇無聲的吐出幾個字。
晏鴻離一下子慌了,帶著伴侶見家長太過高興,他居然忘記了定期餵食伴侶!
顧不得此處地方不對,晏鴻離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腕,吸了一大口血之後哺喂到嚴非淵口中,但是卻怎麼都喂不進去。
這是自我保護的情況。
晏鴻離不知道伴侶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如果不管的話,伴侶會餓死!
就在他火急火燎的不行的時候,白天不見蹤影的劍君踏著月色悄然而至。
"站住。"晏鴻離冷聲。就算是父親也不能在伴侶危險的時候靠近。
...劍君沒有搭理排斥自己的兒子,他微微皺眉,嘴裡不知道說著什麼,不顧晏鴻離的意願,強硬的擠進兩個人的世界。
"把他放地上"冷冷淡淡的要求,但是若是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他隱於內心深處的關心。
晏鴻離遲疑了一會兒,見父親堅持非常,不情不願的將伴侶放到地上,還貼心的用自己的法衣在地上鋪了一層。
劍君也沒有說什麼,在嚴非淵被擺好之後冷硬的嘴臉稍稍柔和,然後依舊是冷酷無情的聲音"離開這裡。"
他心裡有些感覺,但是這種事情不應該被人知道,即使這個人是自己的子嗣。
這回,晏鴻離卻不聽話了,他執拗的與劍君對視,不肯讓步。
往日的記憶還會時不時浮上心頭,父親並不值得信任——至少在對待伴侶的事情上。
最終那位向來一根筋的劍君讓步,像是在忍受孩子的鬧脾氣一樣,他嘆氣"許你三尺之外站立"
晏鴻離算了算三尺的距離,自己完全有時間救援,也就同意了。
然後他便是看見父親咬破自己的手指,血液滴在了伴侶額頭。
...
隨著柔和的金光,伴侶神色舒緩起來。
"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劍君在兒子問之前搶先出聲,這幾日,他腦子裡總會出現一個聲音,那個聲音極其熟悉,他讓自己不要傷害嚴非淵,告訴自己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但是...晏景有感覺,他就要消散了。
盤旋在自己腦海中的聲音終將消失。
"以後不要這樣粗心"告誡之後,劍君踏劍——
"父親——您"兒子欲言又止的聲音傳過來。
不回頭"你母親已經認可了他"所以我沒有必要在殺了他,而且...腦海中的聲音,卻是有些分量。
晏鴻離看著瀟灑離去的父親,很久之後"真是的,不負責任的父親大人啊"
等到嚴非淵醒來之際就看見自己的伴侶笑花了一張臉,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
"寶寶~讓你受苦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大意的。"
不是你的原因。嚴非淵想這樣說,不過他看著晏鴻離頭頂頂著兩個黑黑的小尖角,說出的話都有些變聲。
"昨晚..."他依稀記得又很是舒適的感覺包圍了他,而且...那上萬年甚至是隔了時空的熟悉感...
那是...
"噓..."晏鴻離卻是堵住嚴非淵的嘴,在嚴非淵不解的目光中笑了兩聲,道"昨晚,什麼都沒發生呦"絕對不能讓伴侶知道自己這樣沒用!
他高大威猛無所不能的形象可不能就這麼敗壞。╯^╰
既如此,嚴非淵也就不再糾結,雖然他不知道晏鴻離的父母是如何接受他的,但是當他知道自己被認可的時候還是松了一口氣。
沒等到他這一口氣松完,伴侶就悄**的附在他的耳朵邊,道"我們明天去散修盟"
這般快嗎?
嚴非淵不解,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伴侶沒有因為關心他的身體而禁制他去已經是一件好事,他自然不會多說什麼給伴侶機會,讓他留在宗門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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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晏鴻離確實是不願意讓伴侶冒險的,不過如果伴侶不在身邊...他一定坐立難安,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到時候一定會後悔沒有將伴侶栓到褲腰帶上!所以,權衡利弊之下,伴侶還是跟著好。
然而伴侶的安危也確實重要。晏鴻離咬唇,悶悶不樂的趴在伴侶身上...
"怎麼?"
冷清的聲音落在耳邊,直將晏鴻離的身體酥了一半。
"我不高興"
...
"為何?"他並不記得這段時間有什麼不對勁,他定時滿足伴侶在床上的小愛好,就算是伴侶拉著他玩那些奇怪的玩意也沒有反對,難道是因為,他太過寵對方了?
嚴非淵的眉頭高高的皺起,嚴肅的將伴侶的身體扶正"無理取鬧"
晏鴻離瞪大了眼珠子看他,不敢相信伴侶居然這樣說他!他的小心肝要碎了,不能好。
"嬌氣"整天沒有骨頭一樣趴在他身上,當然很嬌氣了。
"我...沒有。"
晏鴻離看著一臉正經的伴侶,只覺的被萌的不行,長著嘴卻不知道怎麼反駁,直到伴侶勾勾他的小手。
"不過,還算可愛。"
!!!!誇他啦!幸福來得太快,有些猝不及防。
第二日,嚴非淵跟著大部隊上了通往散修盟的飛船的時候才驚覺昨日伴侶為何會不高興。
他有些無奈,還有些好笑,伴侶四周瀰漫著殺氣,不時的瞅過來的目光不懷好意。當然了,不懷好意的物件不是他,而是他身邊這位——佔據了伴侶位置的劍君。
晏景。
"散修盟一盤散沙,算不得什麼,然其中有些心狠手辣,慣會使寫小伎倆的,你需防備"
"不用父親擔憂,吾自會與伴侶一起"
不等嚴非淵回答,早就看他不順眼的晏鴻離已經嗆聲。
嚴非淵眼角餘光一瞟,分明看見晏鴻離對著晏景撇嘴,看樣子是頗為不屑。
"阿離從小被我們疼寵,養出了些許小性子,你需擔待。"劍君走路的姿勢都不曾變化,全程更是沒有回答一句,只與嚴非淵說話。
言談之間,早已不見了當初的成見。
嚴非淵點頭應是,忽的又是聽見劍君囑咐"外人在時,切不可如此隨意,汝等雖都為男子,然一言一行皆要自律。"
如今半船上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這裡,雖然隱晦,但是晏景這個做父親的也是高興不起來。
然後,兒子的伴侶點頭,乖的不行,兒子...
晏景拉著嚴非淵快走幾步,將變了臉色的兒子拉在身後,並且用極輕的聲音詢問道"他生性**,你需要多加擔待,在床上。"最後三個字加重了聲音,看著嚴非淵的目光也帶上了些疼惜,然後摸索一番之後,將一個儲物袋拿了出來。
"此乃醫修所開之物,若是傷了,便是用上,與你有益處。"他耳尖有些泛紅,看的嚴非淵分外不解,不過還是乖乖的接下,畢竟**賜,不可辭。
雖說他說話時候口氣不對,不過嚴非淵也只是認為他是真心為了自己。
說完這幾句話之後,一向冷淡的劍君嘴巴緊緊的珉起,冷硬的眼角看到兒子笑的讓人蛋疼的臉。
"如此,你且去吧。"
...
嚴非淵摸不著頭腦的走回伴侶身邊,想著劍君說的話,將將止住自己拉住伴侶的手,將疑惑壓在心底。
夜晚之際,嚴非淵又是被伴侶求歡,他略為思索了一番,便是拒絕了。
"怎麼了?不高興了?還是父親說什麼了?"晏鴻離欺身而上,不容伴侶逃避,開玩笑,伴侶白天便是躲著他,好不容易好了晚上,還不讓他碰,人幹事?
嚴非淵將臉別了過去,不看晏鴻離。
"寶寶,就給抱抱好不好?"晏鴻離開始撒嬌,以往這樣的時候,伴侶總會妥協的,但是這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別過臉不看他,被逼的極了還往外了些許。
"不準跑"聲音裡已經有了火氣。
然後...伴侶靜靜的看著他,顯然是受了委屈。
"是不是父親說了什麼事情?"壓抑著火氣,伴侶"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定然是被欺負了。
"並未"嚴非淵搖頭,又是離得遠了一些,在往外,就是床底下了。
晏鴻離眼睛一眯,盯著伴侶,輕聲詢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然為何拒絕他的靠近。
嚴非淵"..."
搖頭。
"那...寶寶,說,到底怎麼了,你不說話,弄得我不上不下的"晏鴻離捂住臉,聲音低沉。
嚴非淵遲疑道"這幾日,我們不要靠的這麼近。"靠的太近了,總會擦槍走火,嚴非淵並不願意日夜與冷水相伴,或者說是在大晚上的時候默背清心訣。
他這樣說完就將被子放在了他與晏鴻離中間,指著被子道"以此為界限"
然後拿出劍君給的儲物袋,拿出了劍君精心準備的禮物——一瓶上好的金瘡藥。
晏鴻離正有火不知道往那發,看見伴侶竟然無視他,瞬間就撕了被子,自己躺在被子的位置,漆黑的眼睛帶著委屈"你是不是看上晏景那個老混蛋了!他喜歡的是母親,你死心吧。"
想起來伴侶之前就對父親很有好感,晏鴻離徹底炸了。
嚴非淵困惑的歪頭,他不過是——
"我喜歡你"
猝不及防的被告白,晏鴻離的怒火被澆了一大半,但是他還是怒不可遏的問"如果你喜歡的是我,為什麼不抱著我睡,難道我不軟了嗎?"
這件事情,必須說清楚!
"...這裡是外邊。"你父親說這樣對你不好。
"那又怎麼樣?!"他們很多次都是在外面。
"有傷風化"劍君是這樣說的,嚴非淵覺得他說的對。
"我樂意抱著你他們管的著嗎?他們這是羨慕。"你不是也樂意抱著我睡覺嗎?我多好抱~
這樣說似乎也對。
嚴非淵這樣想,然後他一個慌神就被伴侶塞了滿懷,伴侶還趁他不在意偷親了他幾口。
"我就傷風敗俗了,怎麼著?看不順眼的來我面前說,本尊燒不死他。"暗含精神威壓的一句話說出來,隔壁聽壁腳的人皆是後背一僵。
"我們...是不是闖禍了?"懵逼的看著幾位師兄師姐,小師弟欲哭無淚的詢問。
然後他可愛的師兄師姐們點點頭,語氣沉重"趁著如今師叔祖沒有空,快跑吧,師弟。"
"你們呢?"自己要是跑了,師兄師姐們怎麼辦?
"我們都帶了隱氣符,師叔祖不知道"
...你們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