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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侶

嚴非淵繃著一張臉沒有接話,對晏鴻離這種特殊的愛好不可置否。

他將蛇王從手上拿下來,金紅色的蛇身無力的彎曲著,見此,嚴非淵眉間有一絲絲擔憂。

晏鴻離臉一黑,煞風景,木頭人,嚴混蛋!不解風情。

"你說,你到底怎麼想的?"他一手揪住嚴非淵的衣領,一邊咬牙切齒的質問。

嚴非淵不語,只用嘴角親了親他的手指,低頭看著晏鴻離因為生氣而有些泛紅的臉。

"不要以為色誘就可以讓本尊放過你,本尊告訴你,你要是和本尊結為道侶,這一輩子就只能有本尊一個人。"

嚴非淵突然就覺得這樣的晏鴻離有些可愛,這般眼角泛紅的摸樣更讓他忍不住想要調戲,故而他還是沒有說話。

晏鴻離真的要生氣了。他明明能感覺出來嚴非淵對他不同於其他人,雖然從沒有說過什麼,但是心裡一直認為嚴非淵在意他,他更在意對方,可是嚴非淵身邊總是不缺反對他們的人,晏鴻離不怕指責,不怕反對,他害怕的是,在他因為一個人而對上整個世界的時候,那個人心裡從來就沒有他。

如果這樣,那他的堅持又有什麼用?

他從來不是那種舉棋不定的性子,但是遇上嚴非淵之後,一切就變了。

明明嚴非淵也不過是個平凡的人,就算有些來歷,到底也比不過那些追逐他的仙子們,他怎麼就這麼栽了呢。

說來說去,都怪嚴非淵!

嚴非淵要給他負責,反正就算嚴非淵不願意負責也沒用,他看上的,就算是不擇手段也要屬於他。

但是如果可以兩情相悅,誰又願意強行逼迫呢?

嚴非淵,你可不要真的讓本尊這麼做。

他想著想著就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眼睛開始變得猩紅,周身氣息變得狂暴起來。

嚴非淵一愣,不知道晏鴻離是想到了什麼,為何會情緒波動這般大,然而看著晏鴻離這樣,他竟有些心疼。

他素來不是個好人,也不是一個隨意因為別人而牽動情緒的人,但是晏鴻離總會讓他不忍心。

他不知道這種感情是什麼,也從未想過要修煉一途上要有人作伴,若是晏鴻離不提,他甚至都可以就這樣下去。

晏鴻離是什麼人?不誇張的說就算是前一世的自己見了也會心生讚歎,更何況是如今?

他張揚肆意,明明應該是大世界的天之驕子,偏偏因為自己而遲遲停留在這靈氣稀薄之地,因為自己還幾次險些喪命。如此,嚴非淵怎麼不感動?

這樣想,嚴非淵竟覺得自己實在是欠了晏鴻離太多。

如今又將人氣成這樣,嚴非淵心裡自然過意不去。

但他也不知道晏鴻離在他心中到底是什麼,朋友?親人?

抑或是晏鴻離一直說著的道侶?

道侶·····

這個詞太過莫生,嚴非淵曾經下定決心不在和魔修打交道,晏鴻離已經是個意外。

若是道侶的話·····

也不是不能接受。

萬年單身生涯,嚴非淵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另一半會是什麼摸樣,不過,想象一下晏鴻離並肩走在他身邊的樣子,居然會覺得莫名的和諧。

他曾經厭惡一切人類,覺得他們汙濁不堪,甚至是剛開始知道自己舍奪的是一個人類的身體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恨不得將自己刮下一層皮來。

但是晏鴻離,他不僅沒有嫌棄過,甚至還覺得晏鴻離很誘人。

那兩顆櫻果盛開在那潔白的胸膛上的樣子總是會引誘的嚴非淵想要用牙齒品嚐一番。

雖然他從來都是面無表情地繃著臉,但是不代表他就不會有慾望。

這便是道侶會給他的感覺嗎?似乎也很不錯的樣子。

突然想通了一樣,嚴非淵不再糾結什麼,什麼都好,晏鴻離這個人無論是什麼人,都合該是被他寵著的,高傲肆意,不可一世的。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紅著眼眶,明明很生氣卻能讓嚴非淵感覺道那種徹骨的委屈的樣子。

真的是很不像他了。

嚴非淵能怎麼辦,他惹得麻煩,就算是在不情願也得幹。

於是他開始回想他得父皇逗他母后時候的樣子。

化為原型帶著晏鴻離飛?算了吧,他現在弱雞一個,龍體都還在別人手裡呢。

那站著不動讓晏鴻離出氣?算了吧,恐怕晏鴻離出氣了他自己也沒氣了。

嚴·束手無策·非淵覺得與其想著父皇和母后,還不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於是他就真的動手了。

他一把將晏鴻離扛到床上,以唇封唇,壓著晏鴻離得手還不懷好意的晏鴻離大開的袖口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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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本人了。

嘴裡學著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調調"妞,不要氣了,給爺笑一個?"

繃著臉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沒誰了。

晏鴻離直接就被嚴非淵這一系列的舉動弄得沒了聲音,眼睛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嚴非淵,連自己再生氣都給忘了。

嚴··嚴··嚴非淵他在說什麼····

這是什麼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突然間喜歡的人就給自己行動上表白了?

驚喜的無以復加。

但是這表情····

晏鴻離高興之中覺得有些詭異,這種放蕩的語氣配上繃著的臉,到底是那個傢伙帶壞了他純潔無暇的人····

找到了一定要燒成灰。

這通身的火就再也發不出來了。晏鴻離一面享受著唇上柔軟的觸感,一方面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想了想發現,為什麼自己又是在下面?

他一個翻身就將嚴非淵給壓了下去,撐著手,面色不好的冷言"不要以為本尊好糊弄,你是本尊養的小寵物,就要有自知之明才對"

嚴非淵不可置否,沒有發表意見。

晏鴻離一見他這樣子就覺得生氣,怎麼,本尊喜歡你就可以任你為所欲為?

他手指挑起嚴非淵的長髮,放在臉前嗅了嗅,眯著眼似是沉醉的說了一句"好香啊,美人"

這個樣子霸氣側漏,真是魔尊本人了。

然而······

嚴非淵大手握上晏鴻離的腰肢,輕輕一握,晏鴻離臉色一紅,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嚴非淵栽去。

媽噠,腰軟!

"呵呵"嚴非淵下意識的被晏鴻離的投懷送抱弄得笑出了聲,只是還是面!無!表!情!

真面癱,治不好的。

就是不知道以後他們雙修的時候嚴非淵是不是也是這個死樣子,要是是的話那真是可惜了。都說冰山美人笑起來的樣子如同冰雪初融,美的如同雪山之巔的千品雪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軟著腰,晏鴻離竟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敏感。

真是,之前明明也是坐懷不亂,還以為自己性冷淡呢。

原來是人不對嗎·····

他橫眉倒豎,輸人不輸陣的強硬道"不···不要以為本尊什麼都依著你,你要是敢對不起本尊,本尊就···就"

"就如何?"

"用幽冥火將我燒的一乾二淨?"

"休得胡言!"晏鴻離氣他如此不愛護自己,不由的懲罰似的在他身上咬了一口,不疼,卻是讓嚴非淵蘇到了骨子裡。

嚴非淵和晏鴻離在床上鬧了一會,見天色不早了嚴非淵也就起身,給晏鴻離捏了捏被角,阻止了人起床的動作後下去給晏鴻離叫了飯食。

他知道晏鴻離早已辟穀,不過晏鴻離之前一直和他搶吃的,嚴非淵一直以為晏鴻離需要吃東西。

至於他自己,嚴非淵從儲物戒中拿出一粒辟穀丹,足以。

畢竟其實他並不是這麼富有,而這裡的靈酒靈食也並不便宜。

嚴非淵不會讓自己做一個小白臉,雖然他現在並算不得強,但是根深蒂固的觀念讓他下意識的照顧看起來柔弱的晏鴻離。畢竟,他一直是將對方看著成了·····

這麼說,他在考慮怎麼哄晏鴻離的時候從來都是將人當成他愛撒嬌的母后·····

以後要抓緊時間努力了,他可不想被人叫小白臉。

實力弱,還沒靈石,晏鴻離跟著他也是不容易。

"這條蛇是上古異種,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讓人帶回九州大世界,那裡靈氣充裕,能人無數,想必對他有利。"

晏鴻離看著蛇王不順眼,尤其是這種時候,他跟嚴非淵剛剛挑明了心跡,他可不想出什麼意外。

這只跟嚴非淵很像的蛇就是重點隔離物件,他之前怎麼會覺得沒有關係,明明關係大著呢,要是在嚴非淵想要跟他做些什麼事情的時候冒出來個這玩意,那真是很煞風景的。

嚴非淵雖說有些想要親自看著自己的一魂,但是聽晏鴻離這麼說也就沒有反駁,畢竟晏鴻離說的有道理,自己尚且自顧不暇,照顧自己的一魂這種事,還是換個人來。

當然了,晏鴻離這樣吃醋的樣子也很可愛,嚴非淵心有些熱,這種一本正經的打擊情敵的樣子,真的是很晏鴻離了。

他們兩個人商量好了蛇王的去處,不多時,一個黑衣蒙面的修士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那黑衣修士恭恭敬敬的朝著晏鴻離行禮,整個人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晏鴻離看也不看的讓人起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那黑衣人突然面色挑剔的看著嚴非淵,態度也有些惡劣。

嚴非淵任他打量,面無表情。

感覺到那浩如煙海的威壓,嚴非淵一動不動。

一邊的晏鴻離卻是臉色一變。將嚴非淵擋在身後,面色不善的低吼"夠了,住手"

他就像是個護犢子的母獅子一樣將嚴非淵護的牢牢地,將黑衣人的殺氣抵擋在外。

那黑衣人眼睛黑沉,看也不看晏鴻離就要對著嚴非淵下手。

"我叫你住手"晏鴻離帶著嚴非淵逃過一劫,看那黑衣人的目光帶了點殺意。

"你居然因為一個螻蟻這樣和我說話?"這聲音裡有著無邊的憤怒,還有些嘲諷及笑意。

是個女聲。

"我愛你至此,你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就這樣?!"

晏鴻離臉色持續變黑,他簡直不敢看嚴非淵的眼睛。

剛剛和心上人確定關係······

虐。

嚴非淵珉著唇不語,心中卻是不高興。

晏鴻離是他的。

哪容其他人染指。

這麼快就有佔有慾了·····

嚴非淵胸中發悶,聽著這女人清脆的聲音莫名的不喜,重要的是晏鴻離的態度。

明明剛剛還在他懷裡撒嬌的人,一轉眼就有了女人,嚴非淵覺得自己果然不該相信魔修的人品。

他看著晏鴻離和那女人一來一往的,雖是在打鬥,但是那動靜說是在打鬥還不如說是在調情。

呵。

魔修。

嚴非淵轉身欲走,看著這情況,他怕一會他忍不住想做點什麼。

"母親,別鬧"晏鴻離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帶著點氣急敗壞。

嚴非淵腳步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