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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明月高懸,身邊是微風徐徐,周圍是仙鶴飛舞,嚴非淵一路疾馳,終是出了這太淵宮的後殿,目之所及是一片竹林。

"你還沒有死"

耳邊突然冒出來個聲音,冷冷清清的,有些熟悉。

嚴非淵循聲望去,卻是一個身上揹著長劍的男人。

"你是誰"嚴非淵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他歪著頭疑問。

"你沒有死是因為那小子"他不回答,那男人自然也是個不走尋常路的,自然是自說自話的。

"這裡是哪裡"此處應該還在太淵宮,嚴非淵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晏鴻離的存在,只不過也只是及其微弱的,那就說明他離那晏鴻離距離有些遠,這裡也必定是太淵宮的外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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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晏鴻離帶著他走可不會專門往外走,這此刻他不清楚這裡是哪裡也是情有可原。

——

當然了,他問這個人此處是哪裡也是有另外一個意思的。

若是這男人與晏鴻離相識,那就必然會對這裡瞭如指掌,那嚴非淵自然是需要防備的。若是這男人說不出來,那就不好說了。不過至少不用馬上離開。

可是那男人卻是說都沒說,看了他一眼就轉身了。

算了。

嚴非淵在心中想。

這男人看起來冷酷無情,他自己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自然做不出熱臉貼男人冷屁股的事情。

於是他轉身也要離開,卻是在邁出第一步的時候被一把冒著寒光的劍擋住了去路。

與此同時一個略帶嘲諷的聲音響了起來"誰允許你離開了"

嚴非淵甚至是看不清男人的動作,只是在聲音響起之後男人便是出現在他面前。

好快!

這樣的速度,他就算是碎丹成嬰都不可能達到,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跟不上男人的動作,要知道他掌握著時間的法則,即使是沒有刻意使用這種力量,被動的增幅都讓他可以越界戰鬥。

這男人,他不是對手。

嚴非淵暗暗的提高了警惕,不動聲色問道"你要幹什麼"

若是要動手的話,就算不敵,嚴非淵也不會讓對手好過。

男人沉思半響,隨後竟是什麼都沒有表示,只是示意嚴非淵跟他來。

嚴非淵跟著他往前走,走過一處石洞,有風刃呼嘯,由穿過一處冰泉,被食人魚追著跑,終於在嚴非淵感覺靈力即將耗盡之時停下了。

卻是——

一座竹屋。

這竹屋與嚴非淵在晏鴻離處看見的不同,周圍都是雜草,那竹屋更是被青苔覆蓋,屋頂上還缺了幾根竹棍。

看上去頗為破敗。

男人毫不在意的走了進去,還邀請嚴非淵一起。

他伸出手似乎是怕嚴非淵跑了。

嚴非淵感覺這裡更為熟悉,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來這裡的必要。

男人靜靜的看著他,狀似無意的問"你可曾聽說過太玄境?"

"這和你帶我來這裡有何關係?"嚴非淵很不能理解男人的腦迴路,自然,他有時候也不能弄明白自己在想什麼。若是一個普通修士,此刻遇見一個高階修士,說不得要大獻殷勤,爭取表現,在不然也會誠惶誠恐,生怕自己那點做的不好惹得對方不高興,一個指頭捏死自己。

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考慮是否有來此地的必要,嚴非淵也是心很大了。

男人雙眼望天,慢慢的看著天上的雲彩,過了的話好一會才回答嚴非淵"沒有關係"

那又為何要問?

似乎是看出了嚴非淵的疑惑,男人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與你自然是沒有關係的,但是與晏鴻離卻是有不小的關係"

!!!

呵——

聽見晏鴻離的名字,嚴非淵臉馬上就變了,剛剛的耐心也被他丟到了角落裡。他直接打斷了男人的話,只說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男人疑惑的皺眉。

"不認識你怎麼可能與他結為道侶,這結的還是同心契"

"與你有何關係"

嚴非淵的氣息變得陰冷起來,看著男人的目光也越來越深邃。

男人卻像是沒有看見一樣,只是皺著眉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那孩子為了什麼事情而將自己弄成那個樣子了,如果你心中放不下他,便是回去也好"

"好笑,我怎麼會放不下他"

"那你為何不殺了他"

"我怎麼殺"

只要這樣——

男人的手指指著他的胸口,將自己的劍遞給他。"輕輕的將這把劍捅進自己的心裡,你會死,他也會死"

——

怎麼可能。

男人突兀的笑了起來。

你在猶豫。你在猶豫什麼呢。你自己應該也很糾結吧。

········

"給我"嚴非淵閉眼,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伸出手。

也許他們一起死才是最好的。

"給,拿著"那男人突然笑了,死?為了什麼死?就算是你要死,也不應該死在自己手裡啊。

這東西有些怪,還有些味道。嚴非淵因為是閉著眼睛,也沒有看見男人給他的到底是什麼。

"閉著眼睛幹什麼,來,我們不醉不歸!"

"你——"嚴非淵睜開眼,果不其然手中的不是男人的劍,而是一個黑玉葫蘆。

男人姿勢優美的開啟葫蘆蓋,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是給嚴非淵了一杯。

"這是我釀了八百八十八年的美酒,今日方才開封,便宜你了"說著便是一飲而盡。

嚴非淵心中鬱結,看見男人姿勢豪放,自己也是將那散著奇怪味道的酒喝了下去。

"晏鴻離乃是太玄宮千年以來最有希望飛昇的人,因為你,他已經有百年的時間不曾回去"

"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男人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又是一杯酒下肚。

"他雖然記不得你,但是因為還有一些感覺,硬是在這小世界開宗立派,起名太淵,就是因為他希望你看見了能夠回來尋他。整整一百年"

"我不知道"

"他這些年找了一共九十八個男寵,每一個身上都有你的影子,但是就算是在沉迷,他都沒有跨出過一步,因為他覺得那些都不是"

"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是我不希望這樣,他是——"

已經喝了足有數杯,兩個人都有些許的醉意,這說話也就沒有了顧及。

男人更是情緒有些激動。

嚴非淵一時間也是心思百轉,但是卻是與男人相反。

他聽見男人說的話,起初是覺得諷刺的,後來還是諷刺。

具體是什麼他自己回去查證,沒有必要讓其他人告訴他,尤其是以這種他欠了晏鴻離的口氣。

晏鴻離跟他的關係只有一個,那就是仇人。他自問不是什麼聖母,做不到可以毫無顧忌的原諒他人。

也許有些人會因為其他人的情非得已而心生惻隱之心,但是嚴非淵不會。

是,就算是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又怎麼樣呢?

所有人都說晏鴻離為了他作了什麼,為了他相思入骨,但是沒有一個人想過,他在失去修炎的時候是不是比晏鴻離更疼,更沒有人說過他在杯晏鴻離囚禁的那一個個日夜裡所受的痛苦。

斷手斷腳,鮮血淋漓——

沒有人會在乎,他們在意的只是晏鴻離是個魔尊,是大世界來的人,只會在意他的情緒,所以,他們這種人就可以隨意的被打殺嗎?就算是傷的再深,只要知道那個傷害他的人曾經因為自己而痛苦就要違心的原諒嗎?

那麼他們又算什麼呢?

可有可無的存在,晏鴻離身邊的一條狗?

還是說連狗都不如呢?

不要傻了,怎麼可能比的上的狗呢,那個傢伙可是親口下令——讓手下將修炎剁碎了,餵狗。

就算是此刻想起來嚴非淵都覺得疼,生疼。

"所以呢"他面無表情的問。

"所以,你便是原諒他又怎麼樣呢"

"那就是說要是我將你的手砍斷,在你的傷口上撒上劇毒,任憑毒蟲叮咬傷口,將你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你也會毫無顧忌的原諒了?"

"你怎麼會這樣"男人失笑,嚴非淵在他眼裡已經變得模糊。

"我——就是問,如果是這樣,你還會原諒嗎?"

嚴非淵又是將酒杯倒滿。

男人看著清澈的酒水,一把端起,一飲而盡。

"我只求無愧於心"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男人看著破敗的竹屋,指著其中一處道"你便是·····看哪裡"

男人指的地方是並不起眼的一角。

"你看那裡,那裡本來有一個網的。是帝珠織成的,我來之前正看見他們在結網,但是百年之後,他們都消失了,剩下的不過是他們結成的網,如今來的時候,便是網也看不見了"

男人有些感慨。

"這無論你是否會在意,該怎樣就是怎樣,時間會將一切都隱藏在黃沙之下"

"世人皆是因為在乎的太多,才會不知道怎樣取捨"

"就像是你,如今,你又是否知道為何要離開呢"

"或者說為什麼沒有將那晏鴻離殺了?——是因為你自己的心,你的心不讓你殺他,就算是在恨他,也不願意殺他,不然你為何會為他辯解?"

"我何時為他辯解了"

"為何騙你自己呢,若不是你在為他辯解,你為何會認為那修炎的死與你有關"

"你沒有發現嗎,你已經沒有你想想中的很他,或者說就算是恨他,你也下不去手"

"夠了,你閉嘴!"

嚴非淵終於不願意再聽他說教,心裡嗡嗡作響,似乎有什麼要破土而出。

他猛地站起來,但是因為他們所喝下的酒畢竟不同尋常,他竟是感覺一陣暈眩。

然後看見那個本來一本正經冷冰冰對著他說教的男人笑了。

你做了什麼——

男人一把將嚴非淵下垂的身體接住,臉上再也不見一絲醉意。

"我自然會閉嘴,但是你,可是要跟著我回去的,我們太玄宮的人,可不是你想要擺脫就能夠擺脫的"

男人很是愉快,一路小跑著回到了晏鴻離的寢殿。

所有看見男人的侍女都面樓驚恐之色,更加不敢看男人抱著的那個人。

這晏鴻離的寢殿靜悄悄的,所有人都被紅衣大侍女赤沙請了出去,就是來看病的風月白也在另外的一個大殿。

"嘿,這小子真是有點慫,不就是道侶鬧脾氣了嗎,這麼容易就暈倒,真是丟人"

此刻的男人絲毫沒有之前的冰冷,反而是透著一股子邪氣。

每走一步,他身邊的威壓就更重一份,身上的衣服也從灰黑色變成了銀白色。

頭髮更是變成了銀白色,整個人就像是化形的妖精一樣勾人。

"晏鴻離啊晏鴻離,你可要感謝本尊,這道侶嘛,要是生氣了那就寵著,總會原諒你的,你可不要這麼傻的自己想不開,你說說,你這樣想不開有什麼用呢?這道侶生氣還是生氣,恐怕到時候離你而去都不是沒有可能"

"再說了,這夫妻嘛,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麼事情了,那就在床上教育,要是一頓不好,那就多教育幾次,總會好的"

然後,男人就將晏鴻離的被子拉開,將嚴非淵塞了進去。

"真沉"男人拍拍手,一個響指之後就消失了。

"哎呀,謝無蘊,你今天真是沒事找事了,可憐了你那壺美酒"

"沒辦法,誰讓你——"

隨著一陣極強的波動,男人消失,聲音也是消失。

嚴非淵被男人放在晏鴻離的床上,安心一樣的將晏鴻離團成一團,抱在懷裡。

就算是嘴上說的再怎麼冷酷無情,就算是記憶再怎麼模糊,這身體上的記憶卻是不會消失。

嚴非淵這樣,晏鴻離自然更覺得安心,他冥冥之中感覺到熟悉的氣息,蹭了蹭。

真的是久違的感覺了呢,我的道侶。

如果這樣就是永恆,那該多好。

一夜過的很是舒適,嚴非淵沒有全身冰冷的對著晏鴻離,他們的氣氛就和最初一樣。

第二天清晨:

晏鴻離從昏迷中醒來,頭有些疼,但是——

軟軟的,是什麼東西?!

晏鴻離還沒有清醒,下意識的戳了戳,嗯,卻是很是柔軟,除了柔軟之外,還有一些溫熱。

晏鴻離又是摸了摸,感覺······

似乎是一個人!!!

好啊,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他昏迷之際爬床,這些人,果然是不能留了。晏鴻離猛然清醒,然後就是勃然大怒。

等,等等······

這個感覺,似乎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