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次元 > 修真之魔尊哪裡走最新章節列表 > 有客自遠方來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有客自遠方來

嚴非淵醒來的時候是在二柱子的家裡,他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失去了點什麼。身上有海洋的腥味,衣服上還有一顆一顆細小的鹽粒。

二柱子推開門,陽光撒在嚴非淵身上,漏下一地陰影。

"我..."張了張嘴,本想問什麼,但是看見二柱子的那一刻,卻是不由自主的將疑問按在了心底。

算了,一個凡人而已。

二柱子興高采烈的送來飯食,轉身又是很愉快的出去了。

外面喜氣洋洋的,嚴非淵能夠聽見炮竹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麼喜慶的事情發生?

嚴非淵神識探出,外面的是這個村子裡的人,有大人,有小孩,甚至是白髮蒼蒼的老人都出來了。

有些好奇——

然後就看見...

一個揹著大劍,仙風道骨的白胡子。

是他?嚴非淵有些意外。

這白胡子曾經多次想收他為徒,他自然是有些印象的,不過因為他從未同意,也就沒了聯絡,加之後來的事情,他幾乎是將過去的一切都拋棄了。

如今在這裡看見,也不知道是感慨多一些,還是不願意再見面多一些。他來這裡本來是聽從朱雀前輩的建議,為了遠離晏鴻離,忘記過去的一切。

所以來到這個荒島之後,雖說有多方不便,但是心中還是滿意的,可是今天居然見到了白胡子——

嚴非淵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立即離開。

雖說這樣說有些自誇的嫌疑,但是嚴非淵真的覺得,這白胡子是因為他才來的這荒島。

他身邊還跟著唯一見過自己如今面貌的顧言楚。

說不是來找自己的,他自己都不信。

果不其然,嚴非淵打坐修行的時候,這一老一少就無聲無息的出現了。

白胡子:盯。

顧言楚:跟著前輩一起盯。

嚴非淵被兩人灼灼的目光弄的心煩意亂,雖說他並不想與兩人相認,但是,顧言楚...你能不能從在下身上下去?在下並不是石像,不需要你確認。

白胡子跟顧言楚剛進來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他們一個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嚴非淵,另一個雙手抱劍,嘴唇緊緊的拉成一條線。

似乎是在審視嚴非淵。

嚴非淵一動不動任他們打量,認不出自己最好,認出來了也沒什麼,反正該來的逃不了。這麼長時間了,在逃避也逃避不了什麼。

顧言楚先是看了嚴非淵一陣,似乎頗為糾結,眉頭皺的老高。

然後,這傢伙就騎到嚴非淵身上了...

"你摸夠沒有?"嚴非淵並不是不願意讓自己的一魄觸碰自己的身體,只不過顧言楚輕輕的觸碰還不算,他的手指一直打圈,雖然他的臉色很是嚴肅,但是這種舉動卻是讓人不敢苟同。

嚴非淵也是看他實在太過分了才稍稍提醒兩句。

顧言楚點點頭從嚴非淵身上下來,對著白胡子耳語幾句。

白胡子看嚴非淵的目光頓時就火熱起來,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手指都在顫抖著,說出的話更是斷斷續續。

"嚴...小...小子,真是你?"

你都已經讓顧言楚鑑定過了,何必還來問我?

嚴非淵沒有說話,眼神透露出這個資訊。

他這樣不說話,那白胡子更加確定了幾分,不由得就更加激動起來。他一隻手捧著嚴非淵的手,另一只手摸索著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掏東西。

嚴非淵眼睜睜的看著他掏出來一塊又一塊的靈石,足足掏了有一炷香的時間。這極品靈石便是堆積成山,更不要說這上品,中品、下品靈石了。

然後他還沒停。

他豪放的將那儲物袋一扔,又是拿出來一個儲物袋來,然後就是足足有數百箱子的奇珍異寶。

嚴非淵雖然對這些不曾關心過,但是白胡子每拿出一件,他那煉魂決必定給出來源以及作用。

聽著一個又一個的六品防禦寶器,五品攻擊寶器...

嚴非淵實在鬧不懂白胡子在做什麼。問題是若是只有白胡子如此那還可以理解,畢竟就他瞭解,白胡子就是這樣一個神經大條的人,但是奇怪的是顧言楚也沒有阻止,嚴非淵就很是想要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了。

這又是一個儲物袋被掏幹,白胡子什麼也沒說,大手一揮又是拿出來另外一個。

這一次,拿出來的東西更為貴重。乃是那散修夢寐以求的東西——功法。

這功法級別還不低。

嚴非淵似乎有些知道白胡子想要做什麼,但是無論他要做什麼,嚴非淵都絕對不能看著他在往外掏東西了。

雖說他住的地方有防禦性的陣法,他修行的時候也是有注意隱蔽,但是這財不外露,他們兩個是都不知道?

"夠了"他阻止到,隨手一揮,那成山一樣的寶貝就是被裝進了儲物袋之中。

"你們是在鬧什麼把戲?"他看見白胡子的臉色迅速變紅,便是猜到是有事相求。雖說並不認為自己一個金丹能幫的上什麼忙,但是——

只要給得起報酬,嚴非淵是不會介意的,殺人放火***服務,他絕對可以做的很好。

白胡子扭扭捏捏的說不出話來,,似乎是難以啟齒。

"前輩,你倒是說啊"顧言楚催促。來的時候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怎麼見到真人了就慫成這樣?

不就是——

"這是我全身家當,拜我為師就屬於你!"用靈石砸死你,就不信留不住你!

...

就為了這些?

嚴非淵一陣無語。他以為前輩應該是放棄了才對。但是...

說實話,他還真的是有些感動的。

白胡子前輩比他修為高出太多,這中世界也不是玄冥界能夠比擬的,但是這白胡子前輩從未在意過他的出身,甚至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收他為徒,即使是被拒絕了也沒有懷恨於心,這樣的人,是有大智慧的。他們不會被凡世所饒,心中唯有大道。

就算是天賦不佳,這樣的人也可以走的很遠。

他心中清楚。

他本來不願意拜白胡子為師主要的原因是晏鴻離,但是如今,他與晏鴻離已經是形同陌路,這一條自然不會再是障礙。

嚴非淵也沒有清高到非要靠自己的實力闖什麼山門,他的修為雖說在這中世界算不得什麼,但是在小仙門之中做個長老卻是綽綽有餘,若是他去加入什麼門派,也只有一個結果,被拒絕。

畢竟像他這樣的人,很難讓人家相信你不是騙子。

所以到了如今,加入這九仙劍們,卻是不錯的選擇。

嚴非淵需要實力,他需要靈根與鮮血,需要活的修士。這仙門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雖說這樣做有些對不起白胡子,但是這世界又有誰對得起誰呢?

不過是成王敗寇,看誰能夠笑到最後罷了。

前世嚴非淵有何錯?他規規矩矩修煉,不曾造過殺孽,但是就是因為修魔而被一道雷劈到了這裡,今生他老老實實,但是呢?

那一百年的時間裡他沒日沒夜都要收到凌遲之痛,在承受斷骨再生之苦,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魔物啃食。其中痛苦誰能明白——

本來若是沒有人打擾,最多不過三年,他就會徹底復原,就連之前的一切負面傷害都會一併消除,可是呢?

總有人無緣無故的打擾他,那個劍修...

他的無名劍因此失去下落,他丟失了一部分的記憶,將修炎當成了晏鴻離。

奈何那個人也失去了記憶。

所以怪誰?

怪他認錯人?可是若非他為晏鴻離而身體受損,也不會在泥土中掙扎百年之久,更不會喪屍了那部分的記憶。

怪晏鴻離?

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的,他封印了他的記憶,不願意他忍受失去他的痛苦,而且,這百年的時光裡,晏鴻離又何時好過?

不在穿紅衣,他找的每一個男寵都有自己的影子...加上如今...

這能怪他嗎?

那怪修炎?

修炎苦苦找尋他百年時光,為救他甘願與晏鴻離作對,身手萬蟲噬心之痛,雖說不曾告訴他真相,卻也是為了不讓他在受到傷害罷了。況且到了最後...他為了嚴非淵神魂俱滅,自我獻祭。

怎麼能怪他呢?

那怪誰?

既然他所愛的人不能怪,那他該怪的是不是應該是這個世界?

因為他不夠強,所以在就晏鴻離的時候才會將自己逼上絕路,因為不夠強,才會在百年之後功虧一簣,甚至是在受到晏鴻離虐待的時候沒能及時阻止。

如此,為了變強,為了不讓悲劇重演,他做點什麼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他不是早就決定好了嗎...

從真正被煉魂決承認的那一刻起。

嚴非淵開始極度想要吸食鮮血,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一般開始顫抖。但是因為身邊還有白胡子和顧言楚,他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至少白胡子沒有感覺出來。

但是這卻是瞞不過觀察細微的顧言楚的,他欲言又止的看著嚴非淵。捏了捏他的手臂。

嚴非淵感覺到溫暖的指腹和屬於顧言楚的靈氣,本來就躁動的內心更加火熱了幾分。

"嚴非淵"你醒醒。

嚴非淵能夠聽見顧言楚叫他的聲音,身體一動,顧言楚就被他整個按在懷裡。

還在等待回答的白胡子直接就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當著他的面...

不過他居然有一點點的欣慰和擔憂。欣慰的是物件不是那個可惡的魔修,擔憂的事也是物件不是那可惡的魔修。

他本人是極不喜歡那魔修的,從心裡覺得那魔修不是個好人,後來那魔修的舉動也確實讓他很是失望,只恨不得自己內定的徒弟跟他看中的徒弟媳婦在一起才好。

不過後來聽說這徒弟和那魔修結了同心契。

那同心契是啥,是終身繫結,就算是一個人死了也不能再找道侶的那種繫結,現在內定的徒弟看樣子是想通了,但是這同心契是個大事情!

也許他應該問問掌門師兄有沒有可以破解同心契的秘法。

還未收徒,白胡子已經開始操心收徒之後的事情了。他並不認為自己會失敗,他那掌門師兄信心滿滿的告訴他,只要將自己的優勢都展示給徒弟看,就沒有攻不下的徒弟。

他的至交好友也說只要他心意足夠,是絕對沒問題的。

看,他拿出來了全部身家,未來徒弟一定會感動的想哭。

但是...雖然如此自信,白胡子還是有些慫,畢竟向來是他拒絕別人,被人拒絕還是頭一次,他生怕在嚴非淵口中聽見拒絕的字眼,見嚴非淵跟顧言楚抱的難捨難分,臉色黑漆漆的出去了。他告訴自己,他絕對不是害怕,他只是不想打擾少年之間的感情傾訴,再說了,這個村子有些問題,他要好好探查一番才是。

還有那個自稱救了自己徒弟的男人,也要打發了,不能讓他一個凡人成為徒弟拜師路上的絆腳石。

白胡子去處理事情了,這接下來的一幕自然是沒有看見,若是他看見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堅定的要收嚴非淵做徒弟。

只見嚴非淵將顧言楚壓在床上,一隻手按著顧言楚的雙手,嘴唇在顧言楚的脖頸摩擦。實際上就是嚴非淵不壓制,也是沒什麼問題的,顧言楚雖說掙扎了一番,但是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嚴非淵可以感覺到他根本沒有用力,否則,自己絕對不會這樣輕鬆。

他渴了,不會太過分的,所以,他的一魄,不要怕。

嚴非淵被自己心中的魔性控制,不由自主的就咬上了顧言楚的脖頸。也不知是眼花還是怎麼,嚴非淵總感覺在咬下去的那一刻,身下的人似乎勾了一個妖冶的笑容,眼角透過反射,似乎看見了一片紅。

但是仔細看去,身下只有一個迷瞪瞪的顧言楚。嚴非淵放下心來吮吸顧言楚的脖頸,只覺得這鮮血的味道令人沉醉不以,感覺身體熱熱的,精純的能量從鮮血中傳來,竟然弄的嚴非淵一時間難以控制自己。

最可惡的是身上還有一隻手在安慰自己,似乎是想要告訴自己隨便喝。

等到嚴非淵從吸收能量的快感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顧言楚已經軟成了一攤泥,揪著嚴非淵的手臂都無力的花落下去。

嚴非淵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高大,顧言楚的血似乎是開啟了一個契機——

天空之上,烏雲壓頂,雷聲響徹天際。

元嬰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