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伶差點哭了出來:"可是我愛她,在我的生命裡沒有比她更重要的事情。"
楊露雲心軟了一下,嘆了口氣:"唉..."
她走上前去,將這個她看著由一個少年長成一個男人的男人摟進了懷裡,讓他埋在自己的胸口,不讓自己看到他祈求的眼神。
"人生有許多條路可以走,我只是想要選擇一條我覺得輕鬆一點的路走。不是所有的愛情都不會被辜負,有的時候拒絕不是殘忍,只是想要告訴對方——不要再撞南牆了,另一邊的風景會更加美麗。阿伶,我不想你撞得頭破血流,不值得。"
"值不值得由我自己說了算,不是你。"狐伶的聲音哽咽著。
楊露雲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胸口的衣服溼掉了。
可是除了擁抱,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狐陰,就站在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
他本來想要走上前的,可是才抬腳的時候,他就停了下來。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狐伶最想見到的,大概就是他了吧。
在這場愛情爭奪塞裡,他們誰也沒有贏,都是輸家。
只因為她的一句拒絕,所有人都狼狽不堪。
其實,以前也不是沒有隱隱猜到過,只是沒有往這方面想罷了。那個時候,黑和阿古一直跟在她的身邊,他們兄弟盯她上得特別緊,根本不讓任何異性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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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能重靠近,她就會被奪走一般。
如此的護食,到最後也不過是...
想到被留在神龍島上的黑和阿古,總覺得這樣的結局早就該想到了。只是沒有人願意放棄,所有的不甘心都擠在胸口,想要努力一把。
不到黃河不死心,大概說的就是他們吧。
只是他沒有狐伶有勇氣,敢跑到雲巫師的面前,吐露心聲。還好,那個傢伙沒有直接說自己愛上了雲巫師,否則...
今晚的夜空,是如此美麗。
蔚藍色。
只有幾粒星星。
月亮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根本不見蹤影。
狐陰仰著頭,輕輕地舒了口氣,壓下了心頭的酸澀。
曾經,有人告訴過他,其實人之所以會掉眼淚,是因為眼淚隙是往下的,一下子就流出來了。所以,只要仰頭,再多的眼淚也不會流出來。
可是他想問那個人:"若是水缸裡的水灌滿了,溢位來了呢?"
以前,不管是狐陰還是狐伶,從來不會關心別人的婚姻問題。
這件事情之後,他們有意無意都會觀察一下,間接或直接的試探。
其實根本不用試探,看一個男人的穿著打扮,提到自家老婆的語氣,基本上都會知道那個人的婚姻到底幸不幸福。
如果一個男人能夠滿口驕傲地告訴你,他老婆的手藝有多好多棒,但是他捨不得她老下廚,那麼多少可以斷定——兩人的感情不錯。
如果一個男人滿口嫌棄老婆做的菜不好吃,一看到她就煩,根本不想回家,那麼就可以肯定——這段婚姻也不過是互相折磨。
見得多了,有時候他們也不明白——婚姻到底是什麼?
既然兩個人在一起明明不幸福,為什麼不離開,還要在一起?
很快,他們學到了一個詞——搭火過日子。
祖祖輩輩都是這麼過來的,既然大家都這麼過,為什麼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