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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段子銘

門口拉起一道雨簾,炮彈一樣的雨滴打得臺階啪啪作響。

方墨端著一杯水,站在門口,靜靜地觀察玻璃牆上留下的一道道雨水。

對著一牆的水花,他發現玻璃中的自己好陌生,他用手摸摸臉,是他變了,還是對面的自己變了?他分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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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是人的窗戶,他忽有一種想與人說話的衝動,可空蕩蕩的大廳一個人都沒有,誰來開啟這扇窗戶呢?可他又怕與人說話,正如方魔所言,與他親近的人很可能會成為黑衣人用來要挾他的把柄。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浮上他的腦海,他開始覺著自己好空虛,空虛得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整個世界好虛假,虛假得彷彿只有他身前的一面是光亮的,他的背後、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切都只是一片黑暗,什麼都沒有。

他的頭貼在玻璃上,一種無力支配身體的感覺佔據了他的腦海,他好疲倦,他口中好渴。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如同一聲催命的符咒,方墨從思緒中猛得一提神,背後激出一片冷汗,手機緊緊握在手裡。

螢幕上三個字:段子銘。

每次看見這三個字,他的內心便會顫抖一下,如果幾年前沒有發生那件事情該多好,如果那個人還活著,現在他也不至於身邊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心理學……成就了很多人,幫助了很多人,給很多人開啟了一扇世界更真實的大門,但他不得不承認,很多人也在這扇大門的後面迷失了自己,那個人是一個,他又何嘗不是另一個。

電話響了很多聲,方墨都沒有勇氣接起,那個逝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段子銘的哥哥,段子陽,而那次事件就發生在他的眼前。他有機會,他有很多機會阻止段子陽的悲劇,但他沒有成功,這成為他心中日後多年的悔恨。

他在夢中經常回到段子陽離開時的那個畫面,即使很多年過去了,他都沒有找到一句合適的話能夠組成一個理由勸阻段子陽不從那扇窗戶裡跳下。

“方墨,我們有能力的時候為什麼不向著正義前進,非要給正義一個遲來的理由?”

段子陽最後的問題,即使現在,方墨都無言以對,而段子陽卻用生命回答了他自己的問題。

電話又響了一遍,方墨接起來,他沒有開口。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

“你好,請問是方墨,方醫生嗎?”

方墨又看了眼手機螢幕,是寫著段子銘,沒有錯。

他深呼了一口氣回答:“奧,他不在,我是他朋友,需要幫你轉告嗎?”

電話裡的女人嘆了一口氣,吱吱嗚嗚地說:“那……那麻煩你通知方醫生,回來的時候回撥這個電。”

女人話未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異響,另外一個人接過了電話,聽聲音是個中年男人。

“你好,方墨,我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梁京華,段子銘的老師,你方便說話嗎?”

方墨眉頭微皺,對方只聽了一句話就識別出了他的身份,他想了想,回答道:“請說。”

“段子銘是不是你的好朋友?你們之間是不是可以相互信任?”

“是。”

“現在有件事情,刑警隊需要你的幫助。之前我聽子銘說過你,那次小學人質劫持案件是你單槍匹馬化險為夷的,這次……”

梁京華還未說完,方墨直接搶過了話,“那次是個意外,以後不會出現那樣的意外了,刑警隊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如果是段子銘介紹你們打給我的,請你轉話給他,如有下次,他和我也將沒有任何關係了。”

梁京華哼哼了幾聲,又說:“小夥子,說話倒挺硬氣,我知道像你這種有點本事或者特殊手段的人,都很自傲,而且排斥與警察打交道。但現在警察需要你,濟州需要你,這件事情可能關乎成千上萬條人命,你也不關心嗎?”

方墨淡淡地回答:“不關心,我沒有什麼本事,連個合格的醫生都不是,如果梁老師說完了,那我掛電話了。”

“等等。”梁京華聲音一沉,“段子銘出事了,你也不關心嗎?”

出事了?

方墨心裡一涼,腦海中浮現出段子陽的樣子,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緊接著整條手臂也顫抖起來,他趕緊用另外一隻手接過了手機,猛吸了一個大氣,問道:“他怎麼了?”

“重傷,現在在醫院,昏迷。”

方墨用手抵住眉心,腳下發軟,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與段家二兄弟從小玩到大,如果不是出了段子陽的事情,他與段子銘之間也是兄弟相稱。

他又想起了段子銘的職業,刑警,心裡沉了一下,故作鎮定地說:“我知道了,我會去看他的。”

“就一句去看他嗎?你就不問問他的情況嗎?”梁京華挑著音調問。

方墨又淡淡地回道:“不需要,他選擇這個職業的時候,已經做好了遇上這種事情的準備,我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我更尊重他的選擇。”

方墨深知,段家兄弟與生俱來就有一種超乎常人的正義感,所以段子陽大學裡修的是犯罪心理學,而段子銘大二的時候直接轉到了警校,

他說的這句話其實也代表了自己對心理學的態度,他與段子陽不同,段子陽是想透過學習心理學認清每一個人的善與惡,而他是想看清自己與這個世界。所以,對話段子陽最後的問題,他給不出答案,他無法理解段子陽的世界觀。

“哼,說得好輕鬆。可要告訴你,他是被自己打傷的,你又是什麼反應呢?”

“怎麼可能?”方墨眼睛一眯,天空忽落下一道閃電,照亮了他與玻璃中的人。

“實話給你講,這兩天局了關進了一個重要的嫌疑犯,子銘負責提審。誰知道中午禁閉室裡傳來異響,我們以為是段子銘在暴力提審。但門開啟的時候,卻發現他自己把自己打成了重傷,還把鮮血抹到了房間裡的牆上,如同瘋了一樣。他現在還在昏迷,但不時嘴裡喊著墨哥,墨哥的名字。”

墨哥,方墨心裡一緊,忽感覺好痛,好痛。

“怎麼會這樣?”

“不清楚,我也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那個嫌疑犯安然無事,現在一句話都不肯說。因為之前子銘跟我提到過你,而他現在忽然喊著你的名字,我懷疑……”

“懷疑什麼?”

“哼,我懷疑那個嫌疑犯可能與你一樣,也會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