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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回到那熟悉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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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已經廢除了君王制的國家,儘管如此,它依然繼承了曾經的名字——赫爾維斯帝國。

這是一個被教廷所管理的國家,凡是生存在這裡的人們,都不得不去遵守教廷的規矩。久而久之,這些規矩就自然而然的融入了人們的生活裡。

赫爾維斯帝國的“夜晚”比其他的國家要早上很多。傍晚,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就能聽到聖殿內傳來的一陣陣鐘聲。那是宣告一日已經結束的訊號。

街上的居民們紛紛開始踏上回家的道路,接下來是祈禱的時間。

在這一片安詳的氣氛中,一輛從西側要塞駛來的馬車在大道上賓士。雖然看起來是一輛極其普通的馬車,但是上面承載的卻是在這個國家裡無人不知的第二席審判者。

他是少數在短時間內就創下無數壯舉的審判者,同樣也是非常年輕的審判者,當然,與他接觸過的居民也都很清楚,他是少數比較好交流的審判者。

他的名字是庫洛斯·阿斯特洛斯,是一名有著怪異的黑發黑瞳的年輕男子。

馬車停在了一座小橋的附近,越過那並不算大的湖泊,看見的是一座威嚴的教堂。那正是庫洛斯所管理的場所,同時也是他現在的歸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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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小心點。”

“嗯。”

庫洛斯下了馬車,轉身用雙手撐起那名嬌小的銀髮少女——伊芙。

馬車車廂的高度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並不算高。但是對於坐在庫洛斯身旁這名看起來也就十二歲左右的少女來說,實在是有點太高了。

緊隨其後的兩名護衛分別是莉莉絲與賽安,他們都是因為同一個任務而相識,並且成為默契搭檔的存在。

穿著短截修女服露出著美麗雙腿的少女是莉莉絲,雖然看起來年齡並不大,但是卻有著比較沉穩的性格。當然,偶爾也會出現符合她年齡的一面。

另一側,一直一絲不苟的金髮騎士正是賽安,和他給人的第一印象一樣,是一名徹頭徹尾的騎士。

“先回教堂吧,正好剛剛響過鐘聲,吃過晚餐再去拜見烏洛波洛斯吧。”

在這個國家裡,鐘聲之後許多家庭都會開始晚上的禱告,禱告之後就會是晚餐的時間,這個教堂也不例外。

“嗯,總感覺好久沒有吃到正常的食物了,還有點懷念呢。”

莉莉絲尷尬的笑了兩聲。

她的這番話也讓眾人回想起了那些無論是賣相還是味道都很糟糕的“本土食物”。

“畢竟在水裡也只能吃到那些奇怪的東西。”

四人穿過了那座小橋來到了教堂的門口,隨著他們的不斷接近,也聽到了禮拜堂裡的禱告聲。

似乎並不算太遲。

就在庫洛斯拉著伊芙的小手,踩著正門前的臺階準備上前的時候,莉莉絲與賽安小跑了兩步,在他上去之前將禮拜堂的正門提前推開了。

這是作為下屬的職責。

“喲,回來啦,庫洛斯。怎麼了?像是見到鬼一樣的表情。我可是好好地遵守著諾言,以民生調查的理由在這裡偷懶的啊,哈哈,別在那裡呆站著快點入座吧。”

剛剛推開門,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幾乎無人不知的身影正像是面對熟人一樣的揮著手。

他的名字是烏洛波洛斯,整個教廷的管理者之一,也是擁有“聖者”稱號的男人。

在他的身旁,那名極具個性的護衛也在。那是一名不好好穿衣服,僅僅用一塊斗篷擋著身體的少女。

看到她庫洛斯不禁提出了抗議:“這裡大多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帶著她在這裡真的沒事嗎?”

“哈哈,就算是艾伊娜,平時不戰鬥的時候裡面也是穿著衣服的啦。”

“真不愧是你,根本無懈可擊啊。”

帶著伊芙去洗了一下手,庫洛斯等人也坐在了烏洛波洛斯的附近。看著這與以往不同,稍微有些豐盛的晚餐,和那群孩子熟悉的笑臉,總感覺旅途的疲憊被一掃而光。

“那麼,雖然我也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說正事,當然吃飯時說話也不對,但是我還是很在意。這次任務失敗了吧?”

看著庫洛斯的神態與言行,烏洛波洛斯很容易就能知道這次任務是失敗了。

其實從一開始,他也不認為能成功。只不過因為“聖王”最近在搞什麼大動作,霸佔了太多的審判者,迫不得已才讓庫洛斯一個人趕去的。

“嗯,失敗了。不過,倒是得到了大量的情報。對了,那個雙胞胎和克蕾雅也沒什麼事。”

“能活著回來就行了,畢竟你無論是作為‘魔術師’還是作為‘審判者’都不太成熟,面對那麼多‘魔王’能夠活著回來就已經很好了。”

晚餐過後,莉莉絲與賽安去幫助孩子們洗碗,處理雜物去了。伊芙和艾伊娜也被拉上離開了這裡。

整個禮拜堂裡就剩下庫洛斯與烏洛波洛斯兩人。

庫洛斯先是將從水城調查開始,到進入水下的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其中就關於“結社”的事情還與烏洛波洛斯討論了很久。

“庫洛斯,你知道嗎?現在赫爾維斯帝國的聖石碑已經幾乎失去作用了,它的效力勉強可以包裹住整個聖殿,其他的地方就……”

在庫洛斯執行任務的這幾日,烏洛波洛斯也沒有閒著,他詳細的調查了一下教廷的聖石碑。

這個東西的全貌就連製作者的他也不是完全清楚,所以他這次也詳細的調查了一下。

現在的聖石碑就像是在積蓄力量一樣,將一直擴散開的力量集中了起來。如果物件是生物的話,他並不會感到奇怪,但是聖石碑這種東西連“活著”都算不上。

“但是,城市裡看起來還是很和平的樣子。並沒有‘災獸’來搗亂吧?”

就以庫洛斯返程時看到的景象就足以證明,這個城市裡沒有發生過戰鬥。

“是的,這點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果然必須要認真的思考一下‘災獸·刻耳柏洛斯’在逃走之前說的那句話嗎?”

聖石碑失去效力,但是“災獸”卻沒有來狩獵,如果只是短短的幾天,可以說是巧合。

但是現在已經過去很長的時間了,依然沒有“災獸”靠近的話,就不能說是巧合了。

“你們認為那個東西能夠一直保護你們嗎?如果不是那個傢伙在……”

庫洛斯把“刻耳柏洛斯”撤離之前的話語重複了出來。

“嗯,無論怎麼想,它所指的那個傢伙大概是能夠威脅到其他‘災獸’的存在吧,比如說,比它階位還要高的‘災獸’什麼的。”

“聖者”烏洛波洛斯以半開玩笑的口吻這樣說著,雖然他說的這番話,任何人聽了都笑不出來。

因為光是“刻耳柏洛斯”就已經是非常高階位的“災獸”了,如果沒有種種的先天因素與巧合的話,庫洛斯等人是絕對無法擊退它的。

“怎麼可能,‘刻耳柏洛斯’再怎麼說也是世界級的,在往上的話……”

庫洛斯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對於“災獸”並不陌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感到莫大的危機。

“嗯,神代的‘災獸’,都是一群舉手投足間就能毀滅一兩個文明的怪物。根據‘刻耳柏洛斯’的話,說不定就在我們的下面呢。也有可能在上面。”

在往上的“災獸”就已經超出了“現實”這個範疇,完全就是神話中才會出現的“怪物”。據說它們擁有著極其巨大的身軀,以及舉不經意間就能破壞一切的力量。

它們分別以海洋、大地、天空自居。海之“利維坦”,地之“貝希摩斯”,天之“尤蒙岡德”。

無論哪個,都不是普通生物想要見到的存在。

“別開這種玩笑了……如果出現那種級別的‘災獸’的話,我們無論怎麼抗爭都是必滅的吧?”

其實,僅僅是“世界級”的“災獸”,就已經不是能夠對抗的存在了。

“到也不一定,我也活過那麼久的時間了。有一件事我非常的清楚,人這個生物比想象中還要強大呢。”

但是,烏洛波洛斯的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安與疑惑,倒不如說他現在的表情是充滿信心的表情。

“嗯,這點我也有同感。”

“那麼,你是準備進行防禦和避難的建設嗎?”

因為與庫洛斯也相處很久了,烏洛波洛斯大概能猜到他的思考方式。

“是的,你呢?”

“和你差不多,我需要先去教廷讓那群神官與修女們改變想法。總之,城市這裡,居民這裡可以交給你吧?”

“嗯,交給我吧。不過真沒想到,雙手沾滿鮮血的我,會有這樣的一天。”

庫洛斯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如果沒有與菲相遇,沒有與烏洛波洛斯相遇,可能現在的自己還不知道什麼聖石碑的事情。

也不會想要顛覆這個災難而不懈努力吧。

但是,那樣的自己已經不復存在了。就如同菲所說的,人是會改變的,儘管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至少,庫洛斯很清楚,他是在往好的方向改變。

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是啊,為了保護這個城市,為了保護人們而努力嗎?不是挺好的嗎?其實你也不必那麼在意,全力過好‘今天’就可以了。畢竟‘過去’啊‘未來’什麼的,都不是你能去修改的,不是嗎?”

“是啊,那麼我也先告辭了,至少今晚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黑髮的男子站了起來,他一邊捲起礙事的披風,一邊向烏洛波洛斯告別。

在得知現在還很安全這一資訊後,庫洛斯也稍稍松了口氣。為了之後能全力投入工作中,他認為今天必須要好好的休息。

畢竟作為“體魔術”的“魔術師”,他對自己的身體是十分清楚的。

“去吧,我去陪孩子們玩一會去。”

烏洛波洛斯也不急不慢的站了起來,將椅子放回原位後,他向孩子們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你竟然喜歡小孩子。”

“哈哈,等你以後有女兒了,我不介意寄放在我這裡啊。”

不過,烏洛波洛斯比起看到庫洛斯的女兒,更在意他未來的妻子是誰。

這個黑髮的男人意外地沒辦法接受他人的愛,這樣下去可是很辛苦的。

“那可真是多謝了,不過,等我有孩子的話,你的年齡後面大概又多了一個零了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已經成為能夠互相開玩笑的朋友了。大概是因為兩個人的價值觀很像吧,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都是“魔術師”。

無論如何,對於這兩個人來說,這都不是一件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