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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可以從頭開始說明，不過，為了你能夠輕易的理解，我還是從你所知道的地方開始解釋吧。”
歷史的傳承絕對會存在誤差，光憑耳聞、眼見是追求不到真實的。編寫者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加上自己的主觀，這個主觀再透過幾代的傳承，就會變成另外一個故事。
真正的歷史只有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人才勉強可以算是知曉。然而，那群人基本不可能存在，已經人類的壽命是極其有限的。
只不過，哈裡森恰巧就是因為某個機緣，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存在。
“嗯，就這樣吧。”
庫洛斯點了點頭，他此時已經做好了要被徹底顛覆世界觀的準備了。
“首先我有三個問題要問你一下你。第一個問題，你知道魔力是怎樣產生的嗎？”
哈裡森先是不急不慢的說出了這番話。
他打算先瞭解一下，庫洛斯是知道到什麼程度的。
“魔力是透過‘精神’或者‘意識’產生，而精神和意識的結合體也就是所謂的‘靈魂’。”
庫洛斯認為，只要有感情、有想法的生物，都可以有辦法驅使魔力。
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
“嗯，看來你這段時間也成長了不少。魔力是由‘意識’所產生的能量，一切包含‘意識’的存在都將擁有魔力。這是最基礎的知識，並且正因為如此，琉，你沒辦法在‘魔術師’的道路上繼續前進。”
他突然說出了讓庫洛斯不能理解的事情，他的意思大致是，庫洛斯擁有了正確的知識，但是因為如此變得無法前進。
根本就是矛盾的話語。
“什麼意思？”
庫洛斯皺了皺眉頭，難道還有什麼更加關鍵的東西沒有發現嗎？
“你太理智了，正因為你經歷了太多，所以就如同麻木了一樣。基本不會去憤怒，也不會憎惡。就是因為你沒有這樣強烈的‘感情’，你才沒辦法前進，魔力由‘意志’產生，並且會因為‘意志’而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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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自我封印一般，因為理智他不會隨感情自由發揮。
這就如同束縛著庫洛斯的枷鎖一般，讓他一直能夠保持“自我”，同時也無法前行。
“原來如此。”
但是儘管這麼說，現在的他也沒辦法做到肆意的表現情緒。
曾經經歷過的痛苦與絕望還沒有徹底的離去，他沒辦法丟棄這一份虛假的“自我”。
“還記得曾經與我們交手過的，十二神柱的名稱嗎？”
那是暗黑時代戰役中最艱險的戰鬥。
這也是同為“七英雄”的他們一生也絕對不會忘卻的事情。
“絕望、憤怒、憎惡、貪婪、空虛、痛苦……確實是如此，那麼，他們曾經都是‘魔術師’嗎？”
庫洛斯很是流利的就說出了大部分神柱的名稱。
“並不是。他們全部都不是‘魔術師’。”
“那……”
“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我還要問你第二個問題。你知道‘災獸’是怎麼誕生的嗎？”
突然，哈裡森又調轉了話題。他覺得還沒有到詳細討論“十二神柱”的時候，至少對於“現在”的庫洛斯來說還有一點點早。
必須在這之前讓他知曉更重要的事情才行。
“嗯，被大量的高純度魔力（黑魔力）感染後，沒有死亡的生物就會變成‘災獸’，不過絕大多數都會在那個過程中死亡。”
魔力感染會讓身體器官逐漸的失去功能，無法跳動心臟或者是呼吸的生物基本上只有滅亡這一個選擇。
“那麼為什麼會有活下來，變成‘災獸’的生物，也有立即死亡的生物呢？”
哈裡森問出了一個庫洛斯從沒有去想過的問題。
“這個……難道是因為之前提到的‘意志’？生物自身的意志凌駕於感染之上了嗎？”
稍微思考了一下，庫洛斯依然沒有找到令他滿意的答案。也許只能用巧合來解答吧？
“說對了一半吧。並不是凌駕於之上，而是同化了。它們死前所爆發出那超乎常人的求生慾望與能和‘情感’呼應的黑魔力融為了一體。就算它們內臟失去了作用，不能呼吸，心臟也不跳動了，這股與‘求生’情感聯絡在一起的黑魔力也能讓它們維持著‘存活’的狀態，並且在‘本能’的驅使下去行動。”
這也是下級“災獸”會毫不猶豫的攻擊其他生物並吞噬的原因。
“……”
“那麼最後，第三個問題，你知道該如何誕生高純度魔力（黑魔力）嗎？”
雖然哈裡森知道庫洛斯的特異體質，但是他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因為這是這段對話中最重要的問題。
“我似乎是因為體制問題，可以製作，但是原理卻不知道。”
庫洛斯搖了搖頭。
“沒錯，畢竟你是碎片之一。總之這個先不談，通常來說，黑魔力的誕生是不可能的，魔力無論達到多大的量都不會成為一體，正因為如此，想讓黑魔力誕生必須要存在一個核心。那個核心就是‘異常龐大的情感’。”
這有一個程度的限制，那種感情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擁有的。
事實上，庫洛斯可能具備了這些條件，但是因為他的“理智”導致他依然是個正常的人類。
就哈裡森所知道的，真正會大量產生黑魔力的存在，必須要處於某種“現象”之中才行，比如大範圍的屠殺，持續百年的戰爭之類的。
只有在那種特定的環境之下，在悲嚎之中，才有可能會出現承載這種巨大感情的“生物”。
“憎惡……絕望……”
庫洛斯又一次想到了“十二神柱”的名稱。
它們的這些名稱就是感情的一種，這之間必定有著什麼聯絡。
“當然也有其他的，比如愛情、高興什麼的，只不過這類的感情無法達到那種強烈程度。但是絕望之類的負面感情卻可以，以負面感情為核心就能產生漆黑的魔力，這種魔力一旦擁有極其龐大的數量就會開始大範圍感染。”
“從而誕生了‘災獸’……”
“說到這裡，你應該多少也明白了一點了吧？”
“讓‘災獸’誕生的是人類嗎？按照你的說法，要產生這麼龐大的黑魔力絕對不是一時間就能完成的……也就是說有人刻意為之？”
這就是哈裡森想要毀掉教廷的理由？
庫洛斯怎麼想都不太對勁，因為教廷就算是那種樣子，也不像是會助長負面感情的組織，至少在城市內他們還是極力維護著秩序的。
“並不是，說實話，‘災獸’並不是真正的敵人。也沒有所謂的幕後主使，同時，這確實不是一瞬間就能完成的事情。從黑魔力的誕生到現在，已經過去無數個世紀了。”
對於哈裡森來說，“災獸”僅僅是一種附帶的產物而已。它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存在。
比這個要重要的事情還有很多，當中就包括這“暗黑時代”、“魔術師”和“十二神柱”。
以及那個人……
“無數個世紀……”
庫洛斯很清楚，這個大陸上的歷史有著無數的斷層。那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找回的東西。
所以，生活在這個時代之下的人們永遠也只能接觸著錯誤或者不完整的資訊。
他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員，並且他在聽完哈裡森接下來要說的故事之後，更加確信這個觀點。
“那麼，就讓我來說說吧。在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以及那名少女的故事，不，還是只說前面一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