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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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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賽安也結束了騎士團的事物回到了這個教堂,待與他將事情交代了之後,他也去做起了準備。就算有“旅行”的性質在裡面,不過依然是要出城的,出城就意味著會遭遇“災獸”。

同樣,也將事情和愛麗絲她們交代了一下。

次日,天還未亮的時候,四人就已經向著赫爾維斯帝國北門出發了。和之前執行任務一樣,有專屬的馬車進行移動。

“突然覺得乘坐這個馬車有一種非常奢侈的感覺。”

看著這熟悉的獨角獸和那豪華的車廂,再回想起前往精靈之森時乘坐的迅猛獸拖拽的車子,莉莉絲頓時感覺是天壤之別。

“是啊,不過這次除了車伕就只有我們四個了,可不像之前那麼多人了。”

將身高較矮的伊芙先抱到車廂上,庫洛斯也走了上去。緊接著賽安和莉莉絲也跟了上去。

在四人都坐好了之後,馬車也向著貿易都市出發了。

前往貿易都市塞頓的車程大約是一天的時間,這個時間出發在明早就會到達,除去再調查的時間也會有很多空閒的時間處理其他的事情。

因為這次一共只有四個人,所以庫洛斯就沒有讓他們分房間。四人全部都在庫洛斯的房間裡。

因為車上的時間還比較多,庫洛斯拿出了手繪的儀式陣開始了研究,全部都放到到達貿易都市時再做就太遲了。

莉莉絲也從一旁的書架上找到了心儀的書籍,坐在庫洛斯的身旁品讀了起來,整個車廂內的氣氛異常的安靜。

賽安也沒什麼事幹,就隨意的坐在了伊芙的旁邊。他還真不太適應這種寂靜的氣氛。他也不喜歡讀書,同樣也不想打破這安靜的環境。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

“伊芙,你不覺得無聊嗎?”

相比較於自己,總覺得伊芙一直都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旁,什麼事情也不做,這是需要多強的心境才能夠做到。

為了不打擾到那兩人,他說話的聲音很小,幾乎只有他身旁的伊芙才能聽見。

當然,賽安也不認為伊芙會好好的回答,畢竟一直以來,就沒見過伊芙說過話。他也只是想說出來而已,並不強求得到回答。

“不無聊。”

意外的是伊芙竟然回答了他的提問。庫洛斯曾經和賽安說過伊芙不容易記住其他人,所以一直都是沉默寡言,沒想到竟然回答了。

“有什麼妙計嗎?”

“看著庫洛斯,很有趣。”

伊芙依舊面無表情的回答。

一時間,賽安還以為能夠稍稍理解她一點了,沒想到依然是那麼讓人難懂。這個“妙計”恐怕也只有伊芙一個人能用吧。

對與賽安來說,就算一直看著美女,也沒辦法堅持這麼長的時間。

“那個,知道我是誰嗎?”

賽安有些尷尬的問道。

“知道,賽安·艾麗西亞,男性,這個我記住了。”

伊芙轉過頭來看著賽安,以很平淡的語氣念出了他的名字。對於伊芙來說,賽安是他少數記住的人,無論怎麼說,賽安也幫助了她許多次,無論是貿易都市時的守護,還是精靈之森時的陪伴。

都讓伊芙對這個男人產生了興趣。所以名字和長相還是能夠記住的。

“那莉莉絲呢?”

賽安認為可能是在一起很長時間熟悉了吧,既然能夠記住自己,那麼經常同行的莉莉絲也應該也認識才對。

“不知道。”

然而,伊芙卻搖了搖頭。

“就是那邊那個修女。”

賽安指了指在庫洛斯身旁讀書的金髮修女。

“到處都是修女,分辨不了。”

伊芙想了想依然是沒有印象,教廷中到處都是修女,服裝的顏色和風格也都差不多。再加上本身對人類的臉不怎麼敏感,導致伊芙完全分辨不了修女和修女之間的差別。

“其實也很簡單,其實我們身邊也就只有三個修女。最活潑的那個是愛茵絲緹娜,很嚴肅的那個是愛麗絲,莉莉絲嘛,我想想,是唯一光著腳的吧……”

賽安想了想莉莉絲的性格特點,突然發現自己對她也並不是多麼的瞭解。他與莉莉絲都是透過庫洛斯才聯絡起來的,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聯絡。

所以,要說好分辨的特點的話,那就是莉莉絲的裸足吧。

“……”

雖然伊芙沒有回答,但是從她表情的微妙變化之中,賽安大概知道她沒有去記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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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你的身上有和阿斯特洛斯大人一樣的感覺。你真的不是他的親人什麼的嗎?從很多地方都能感覺到你們的相似。”

因為不是魔術師,所以這話是賽安憑直覺說出來的。他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伊芙身上的感覺和庫洛斯幾乎一模一樣。

同時,兩人不經意間的神色也如出一轍。

“我的身體裡流淌的就是庫洛斯的血液,所以會有同樣的感覺。”

伊芙的小手捂住了她自己的左胸,她感受著自己的心跳,感受著在她體內流淌的血液。這一切都是庫洛斯賜予她的“寶物”。

“是嗎?那你一定是他非常重要的人。”

對於伊芙那段話並沒有理解的賽安以為可能是庫洛斯曾經救下過伊芙吧。就像在貿易都市裡救下心臟停跳的自己一樣,也可以說是再次賜予生命吧。

畢竟,賽安並不知道伊芙是人造人,只是覺得她是個性格很奇怪的少女而已。

“重要的人?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存在意義,因為庫洛斯說過,我只要在他身旁就可以了,不需要考慮其他的事情。”

伊芙有些迷茫的看著賽安,她並不能理解“重要之人”的含義,也不清楚她到底為了什麼而存在。

不過,透過精神同步,大致的能夠理解。她是為了某個儀式而存在的道具,也許有一天會被“使用”掉吧。

“是啊,正因為如此。恐怕你和他記憶中某個重要的人很相似吧,很多事情,只有失去了之後才會徹底明白。所以,庫洛斯才覺得你只要待在他身邊就夠了吧。”

看著少女微微變化的神情,總覺得能夠感覺她現在有些悲傷。賽安便說出了這一番話,這不僅包含著安慰她的意思在裡面,也包含了他的理解、他的願望。

“……”

對此,是一陣的沉默。

“所以,你就陪著他吧。雖然我也說不清楚,不過,也許陪在他的身邊就是你的存在意義也說不定啊。”

任何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在脆弱的時候,如果能有人能夠去支撐他、鼓勵他,那就能繼續向前走下去。

也許,伊芙就是這樣的存在也說不定。

能夠感覺到庫洛斯背負著太多的東西,所以,才更需要支撐。

“嗯。”

伊芙也像是會意了一般,靜靜地點了點頭。

“謝謝。”

突然,少女的口中說出了這樣的話,讓賽安有些措手不及。

在不遠處的庫洛斯也抬起了頭,看著這兩個人,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他為這種氣氛真心的感到高興。

——也許,人造人就是這樣在不斷地成長,可能某一天,會和真正的人類無異。

這是幾年前,哈裡森說過的話語,當時看著那些有著人類外形的“驅殼”,庫洛斯也是有些不以為然。但是,隨著與伊芙的相處,在近距離注視著她的變化,也讓他不由得進行期待。

也許,伊芙也會這樣逐漸的接近自己。

這對她來說,同樣也對自己來說,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