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9號房間，我無奈地苦笑了幾聲。
我大概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北冥凌，已經不是三系的最高統領者。
恰恰相反，他是一個傀儡，一個純粹掛名的、有名無實的領主。
這一點，從他們的座位上可以看出來。
北冥凌被東西兩系的人夾在中間，好像非常尊重北冥凌的地位，其實那是鉗制，是一種禁錮。
這說明，北冥凌在領主協會已經沒有實際權力。
他只是一個幌子，實際做事的仍然是以東奇勳和西寧旭為代表的東西二系魔者；出了事，就要北冥凌承擔責任。
北冥凌真是可憐。
也不知道其他北系魔者怎麼樣了。
既然他們連北冥凌都不放過，那麼北系魔者豈不都被清洗了？
不會吧，北系魔者佔三系魔者總數的70％以上，西寧旭再瘋狂，也不可能將他們趕盡殺絕。
但是，我只能得出這樣一個非常簡單的結論。
具體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我不知道。
難道和我有關係？
不至於吧。
這時候，我聽見牆外有人在說話。
我湊過去聽。
“北冥凌啊，真是可憐的領主。”這是Ja的聲音。
“誰說不是呢。”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記得她叫Kathy，也是一個看守，不過學歷非常高，是個碩士。
“他到底怎麼回事，前一陣子不是非常厲害，還組織了死亡之塔行動嗎？”
“這倒是沒錯。不過，說實話，Ja，當初死亡之塔的行動恰恰讓他現在變成了一個空架子。”
“咋？”
“死亡之塔那一次，活著回來的人不足10％，整個魔界元氣大傷，西寧旭就指責北冥凌，北冥凌回了幾句。”
“這很正常嘛！”
“西寧旭和東奇勳就暗地裡調集魔者，那天晚上突然襲擊了北冥凌的家，逮捕了他們一家，罪名是串通異界。”
“這都是什麼不著調的控告嘛！Kathy，怎麼回事？沒聽懂啊。”
“好像說北冥凌提拔了一個人，這個人其實是異界間諜，有好幾次露出破綻，但是北冥凌視而不見，不是姑息養奸就是和異界串通好了。”
“真是應該扒了那個異界間諜的皮！”
“但是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異界間諜還得不出結論，所以北冥凌領主是否有縱敵嫌疑目前還得不出來。”
“西寧旭和東奇勳也是，幹嘛非要和我們北冥凌領主過不去啊！”
“噓！小心點！現在風聲特別緊，千萬別被人舉報了！”
“有什麼可以怕的嘛！”
“聽說，西寧旭和東奇勳這一次就是有預謀的對北系魔者的反攻倒算，北冥凌被當成傀儡不說，顧天胤和北克路好像差一點就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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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護魔也不放過！簡直喪心病狂！”
“後來顧及到他們的子女在瑞亞樂隊裡面掌管‘五音溯源’這一覺醒技，所以沒敢怎麼輕舉妄動，只是把他們判處了流放。北冥凌領主一家分別軟禁起來。”
“太過分了！”
“誰知道西寧旭到底和北冥凌有什麼仇什麼怨。”
“那，直接提審那個被懷疑是異界間諜的人不就好了嗎？”
“今天，不是已經提審過了嗎？”
“有嗎？”
“聽說就是9號，好像還是她讓所有堅持到她到來的人逃出生天。”
“過河拆橋！”
“這個9號還只是個孩子。她也是夠可憐的，才高二啊。”
“唉。”
兩個人好像漸漸走遠了，聲音越來越小。
我靠在牆壁上，久久緩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