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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再臨血海(求投資!!!)

“沒關係,幫助夥伴是應該的。”

對於三葬的感謝,野原白無所謂的擺擺手。

他調息片刻,深吸口氣,扶著膝蓋踉蹌起身,胸口還有些悶悶不平。

“白君,你受傷啦?”

藉著燈光,神谷注意到野原白嘴角還未乾涸的血絲,再結合那蒼白的臉色,心中頓時七上八下,急步湊到他身邊。

沒事。

野原白本想這麼說,可話到嘴邊,胸中陣痛,喉嚨一甜,直接噴了神谷一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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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懵圈般眨眨眼,愣了半晌才回過魂。

預料中的盛怒場景並沒有發生,她隨意抹了把臉上的汙漬,趕緊扶住野原白,憂慮之色溢於言表。

“抱歉...”

野原白嘴唇發白,投給神谷一個歉意的眼神。

他狀態很不妙,腦子裡像是放了炸彈,兩耳嗡嗡作響不說,思維更是混沌不堪。

該死...這是邪雷的反噬,還是命運的安排。

和上次一樣,野原白雙眼開始模糊,大腦變得僵械,身體不自覺向後傾斜。

真丟臉,又要暈了嗎?

用最後的餘光瞟了眼上身赤裸的三葬,野原白抽抽嘴角,果斷調整腳步栽向神谷。

這樣就好...

懷裡一沉,神谷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帶得倒退幾步,她嘴唇輕咬,緊了緊手臂,強撐著將野原白穩穩摟進懷中。

“白君,醒醒。”

神谷半張著嘴,眼圈紅紅的,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即使如此,她也不像以往那般慌亂,甚至還能有條不紊的調集靈力,探查野原白的情況。

溫和的靈光柔柔渡進野原白體內。

片刻後,神谷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放下心來。

“神谷,野原君如何了。”

“沒什麼大礙,只是有點兒腦溢血,不過被我止住了,現在他很安全。”

神谷微微頷首示意平野安心,而後才騰出右手,費力清理起臉上的血漬。

“神谷,要我幫忙嗎?”

平野神官見她支撐的極為勉強,向前兩步,伸出手試圖將野原白接過來。

他也是好意,畢竟神谷只是個小女生,承受野原白的重量著實會很吃力。

“不要!白君只需要我照顧!”

神谷柳眉輕蹙,像護食的水之女神般,將野原白緊緊摟住,示威性的瞪了眼平野。

“哼”

瞥頭輕哼,神谷不顧尷尬的平野,調動靈力,溫柔將野原白抱起,興沖沖朝外面的警車走去。

望著神谷哼著小曲遠去,平野無奈嘆了口氣。

自家神社養的巫女,終究還是跟了別人。

不過,神谷真的成長了呢。

戰鬥經驗和處事方式都和從前判若兩人,優秀程度連他都覺得匪夷所思。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思索片刻,得不到答案,平野只能將其歸功於某種未知力量。

搖了搖頭,清散思緒,平野神官理好神袍,邁步跟上他們...

“喂...等等啊!別留下小僧一人。”

三葬雙目圓瞪,急切的揮舞雙手,試圖引起平野的注意。

他的光頭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滾燙的鮮血正源源不斷往外流。

啊——頭好暈,失血過多嗎?

三葬四肢發冷,可憐無助的癱在牆角,目送著神谷的背影慢慢消失。

明明是他受傷更重,為什麼沒人在意,和尚就沒有人權嗎?

這一刻,三葬堅定不移的信仰有了些許動搖。

可惡,好羨慕他們,我也想被溫柔的抱著回去...

雖然這麼說很對不起野原施主,但果然,現充還是爆炸吧。

...

清晨的鳥啼,劃破寂靜的夜幕,溫暖的陽光爬上窗戶,均勻灑在野原白臉上。

“平野神官,白君為什麼還不醒?”

床前,神谷煩躁的來回踱步,小臉滿是憂色。

“不清楚,他已經完全康復,按理說早該甦醒了。”

平野收回靈力,臉色也不大好看。

他檢查過無所次了,野原白身體早就痊癒,然而精神卻極度萎靡,似乎陷入了某種夢魘。

而他,正好對幻術一竅不通,只能束手無策的傻站著。

“嗚嗚嗚,都怪那個死和尚,又把白君害了。”

神谷跺跺腳,狠狠瞪著眼床上的三葬,而後眼淚如同斷線珍珠,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神谷巫女,別說了,都是我的鍋,小僧認錯。”

三葬腦袋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足足大了一圈,此時再配上一副苦瓜臉,猶如大號木魚般顯得滑稽可笑。

他是怕神谷了,這巫女真的厲害,居然從昨晚喋喋不休到現在,實在是惹不起。

也罷,野原施主暈厥確實和他有關,這個鍋自己得背。

呼出口氣,默默注視著以擦拭身體為由,不斷揩油的神谷,三葬又替自己委屈。

你這那是關心啊,分明就是攙他...

呵,女人。

...

夢中,野原白再次墮入深海。

好暗,好沉。

怒濤肆虐,山海般的壓迫感好似要將他碾為齏粉。

軟弱的身軀,腥臭的血海。

不斷墮落著,沉溺著。

直到一縷清光自天外而來,刺破血海,緩緩溶進野原白身體。

雙拳攥緊,野原白渙散的瞳孔猛地振作,霸道無比的雷霆縈繞全身。

深藍的雷光咆哮著,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將海中潛藏的血絲節節搗碎。

血海層中的厲鬼悽嚎著,它們不甘的扭曲著醜臉,紛紛伸出猙獰鬼手,試圖將他拉入地獄。

海潮湧動,野原白也知道不可久留,他罩著紫光,使用電光火石飛速上潛。

當然,野原白臨走時仍不忘甩出幾束掌心雷,炸得惡靈們哇哇大叫的同時,又拿他無可奈何。

嗡鳴聲漸漸消散,視野變得明朗開闊,野原白再次獲得了生的機會...

“噗,哈...哈!”

破開水面的同時,野原白猛然驚醒,大口大口喘氣,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溼。

“嘶,好疼~

“咦,白君你醒啦!”

神谷小臉不自然的扭曲,手指不斷揉搓著額頭。

“怎麼了神谷?”

“沒什麼啦白君。”

神谷故作鎮定的搓搓手指,眼神卻心虛的偷瞧著野原白溼潤的嘴唇。

“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下午三點,還有,都說過要叫人家榴衣的。”

神谷垂著視線,小臉因為羞恥像蜜桃般漲紅。

還好她反應快,否則被發現偷吃,那多尷尬。

“好吧,榴衣麻煩給我些空間,我想換身衣服。”

“啊——這樣嗎...”

神谷回味般咂咂嘴,做賊似的多瞅了幾眼野原白的肌肉,才帶著不捨關上房門。

病床上,野原白下意識擦拭潮溼的嘴角,內心略感疑惑。

奇怪,神谷什麼時候知道害羞了。

野原白撓著腦袋,這麼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