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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荒唐

“本來以為能一直教書教下去,雖然是個普通人,但也有其樂趣在,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都是普通人,我並不覺得怎麼樣,不能繼續寫作的陰霾也逐漸在我心裡淡去,我算是步入正常普通人的生活了。”

“那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真是特別喜歡跟我相處,當然,現在想來,那完全是他的陰謀詭計,為了接近我,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不是有那樣一種人麼,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都能犧牲,你可理解?”

佳子皺著眉頭望了望平兒。

“多多少少!”平兒點頭。

“真的,我從沒料到,會是一個那樣的孩子,那是夏天一個非常熱的暑假,由於我教得好,即使暑假,補習機構的學生也非常之多,正因為這樣,就連機構的老闆都對我特別不一樣,但我不覺得怎樣,人嘛,都是這樣,你有利用價值的時候,誰不對你搖尾乞憐呢?”

“那天剛好上完課,是中午十二點,那孩子突然說,他父母不在家,能不能去我家吃飯,我當然說好啊,又不是第一次,便拉上他,一起去附近的超級市場買了菜,然後回到我家,我在廚房準備飯菜,而他呢,在我們家客廳溫習功課,說來也是巧,那天,我丈夫外出,女兒又去她外婆那裡玩了,家裡便只剩下我跟他兩個人。”

“我們一起吃了飯,然後,我去洗碗,順便換了身衣服,洗了個頭,準備午睡,我心裡想著,這孩子也該回去了吧,嘴上沒說出來,但我感覺他是會走的,但並不是,等我從房間裡出來,這孩子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你能想象?一個十七八歲的美少年,在我家的客廳哭得稀里嘩啦,像個女孩那樣。”

“我也嚇了一跳,忙跑到他跟前,問他怎麼了?他抽抽搭搭地抬起臉,臉上滿是淚水,有一種孩子,就是他哭的時候,比他正常的時候,更加讓你心疼,那孩子,就是這一類。我說,怎麼哭了?他不說話,盡是哭,聲音越來越大,我忙在他旁邊坐下,繼續追問,他這才吞吞吐吐地說出原因。”

“你能猜到他說些什麼?”佳子仍掉已經燃盡的菸蒂,問平兒。

“怕是猜不出…”平兒笑。

“那是肯定的,連我都覺得可笑,他說他感到孤單,說家裡雖然有錢,但他從小一個人孤孤單單長大,在這之前,從沒遇到過讓他有安全感的人,真是可笑是不是?這麼小的孩子,就知道說安全感什麼的,一聽就是胡扯,悲哀的是,當時的我,信以為真。”

“他說,老師,我父母對我一點也不好,他們都各自在外面有相好的人,平時都不管我,我太可憐了,我現在除了老師,誰也沒有,我討厭回家!說完,他越發哭得厲害了,你不知道,他本來就生得好,一哭,我就更加不知所措了,忙安慰他,說以後要是不想回家,可以經常來我們家呀,像這樣,做飯吃,聊聊天,有什麼好哭的呢,說實話,我其實也是隨口說說的,他再有半年就高中畢業了,就算經常來,也來不了幾次的。”

說到這裡,佳子停下腳步,皺著眉頭,像是在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表達才恰當。

“然後呢?”平兒倒是成功被佳子跟那男孩的故事給吸引了,迫不及待地問道。

“然後?”佳子用不知是笑還是哭的表情看了看他,繼續道:“然後,就是我噩夢的開始了,我這樣說後,那孩子一個勁地說謝謝,還一把抱住我的腰,我一陣緊張,畢竟對方是十七八歲的陽光少年了,又不是五六歲的小孩子,便忙推開他,他也沒強迫,只說他胸口有點不舒服,問我能不能膚他到床上躺一下?我當然說好,忙把他扶到臥室。”

“他躺下後,我問他要不要喝水,他不回答,我看他臉色確實不太好,蒼白的像白紙一樣,沒有一點血色,正猶豫著要不要帶他去醫院看看,話還沒開口,這孩子突然拉住我的手,從床上坐起身,一把將我摟在懷裡……”

說到這裡,佳子十分厭惡地甩甩頭,像是要趕走討厭的蒼蠅一樣。

“我整個人都蒙了,根本就不知道怎樣的反應才是正確的,他抱著我,一個勁說喜歡我呀,怎麼怎麼被我吸引啊,換作是你,你能知道怎樣反應?一個比你小十二三歲的男孩說他喜歡你,被你吸引,你能知道怎樣做?”

“說不好,沒遇見過嘛!”平兒笑著搖頭。

“我當時反正是傻掉了,任那孩子親,任那孩子吻,待我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被他剝得光光的了,但確實,那孩子,不管是親吻還是怎樣,都有兩下子,別看他那麼小,事後再回憶,就能知道,他這麼做,絕對不是第一次,這種事,也要經常訓練,才有技巧。”

“我很快就被他帶入那種妙不可言的境界,說實在話,跟他的技術相比,我老公那兩下子簡直是不值一提,沉溺歸沉溺,但我最終還是抓住了理智的尾巴,一把揮開了他,順手給了他一巴掌。打得很用力啊,我生平第一次打人,而且是那麼狠力,大熱天的,手指都感覺是麻的。”

“打了他之後,那孩子捂著半邊臉,壞笑著看著我,說什麼,老師,你很喜歡這樣是不是,剛才不也很興奮來著?我們就這樣好了,一星期一次,絕對不會讓人發現,我會好好對老師的!”

“你能想象那個場景?兩個脫得精光的人,在一個房間裡,而對方還是個高中生,他看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瓜,我到現在還記得那種眼神,彷彿在說,看吧,你就是一個那麼笨的人,被人玩弄了都還不知道。”

“我隨手又給了他一巴掌,勒令他滾出我家,叫他往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家裡,誰知,他還是像看傻瓜一樣地看著我笑,那笑裡面透著一股下流,現在想起來都不寒而慄,他說,即便你發火,也是沒用的,你剛才是有反應的吧?你喜歡小男生,這一點毋庸置疑,儘管你不承認,你跟你丈夫之間沒有那麼興奮過吧?”

“我聽了,整個人身體都抖得跟沙子一樣,吼著讓他滾出我家,把他的書包跟課本也一併扔了出去,他倒是走了,但看我的眼神仍留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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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佳子伸手抱住了自己的雙臂。

“他後來培訓機構怕是也沒再來了吧?”平兒道。

“沒去培訓機構的不是他,是我,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後,我再也無法專心站在講臺上傳授知識,但凡看到下面的學生,無論大小,我都覺得他們腦子裡有那樣的齷鹺想法,我辭職了,連工資都沒要,丈夫問我為什麼,我也支支吾吾,說不出口啊,那樣的事,怎麼說地出口,給他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想我呢?”

“那孩子呢?”平兒問。

佳子又掏出一根萬寶路,叼在嘴上,眼神迷離地用打火機點燃,吸了吸鼻子:“他我不知道,但那之後,應該是也不去那個培訓機構了,這麼著,我在家裡呆了一個月左右,心裡想著,這事怕是能這樣過去就好了,但是,一切都變了,在我毫無查覺的情況下,一切變得使我始料未及。”

“最明顯的表現是,我每次從市場或者商店回來的時候,我們那個小區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一股探究意味,我心裡有狐疑,但是猜不出是什麼,直到有一天,一位跟我很要好的鄰居,我們的孩子在同一家幼兒園,彼此年紀也相仿,也很聊得來,她在一個週末,突造訪我家。”

“在我家的客廳裡,她東瞅瞅,西望望,像是確定我家有沒有其他人在,我們坐下,一起聊天,我說,你有什麼事嗎,突然造訪,她一開始支支吾吾,我便確定,是有事情要說了,忙道,有什麼就儘管說,別這樣吊人胃口。”

“她見我態度強硬,也不好再隱瞞,如今想來,她那天來我家,就是為了特地告訴我這些事的,之所以支吾,不過是想給自己保留點餘地,她說,佳子,你可聽說過,外面現在正流傳著你好多謠言吶!我一驚,忙問什麼謠言。”

“那位鄰居便一一向我說明,她說,我其實也是相信你的拉,我們認識那麼久了,你是怎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但現實不是這樣的……原來,那孩子那天從我家走後,就跑回了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反正是說我非禮了他,把他帶到家裡,剝光了他的衣服,強行與他發生關係,說實話,這想都想的到,是那孩子胡編亂造的,肯定是怕自己做的事洩露,就把責任全部推在我頭上。”

“那位鄰居還說,對方父母已經知道我以前住過精神病院的事,所以對我非禮那孩子的事堅信不疑,我就納悶了,我說,我住過院的事,除了我丈夫跟家人,並沒有其他人知道呀,對方是怎麼知道的?那鄰居說,那孩子的父母聽了孩子的描述後,肯定是相信孩子的呀,還找人調查了我,我以前確實因為無法寫作,短暫地住過兩次院接受治療,但後來遇見了我先生,便再很少復發了。”

“那孩子的父母鬧到家裡來,還好我丈夫不在,但我整個人已經失去任何抵抗能力,像個傻子一樣,以前的傷疤被人掀出來看,是件異常痛苦殘忍的事,我變得沉默了,家裡被砸得一片混亂,我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發呆。”

“晚上,丈夫從公司回來,見到滿室狼藉,一臉的不可思議,忙問我是怎麼回事,猶豫再三,我還是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丈夫,包括那孩子怎樣對我,怎樣撒謊,當然,我沒把感受說出來,儘管那滋味確實讓人回味,說出來卻是不合適的,丈夫聽了,氣得發抖,說,我們去報警,想想,多好的人,出了這種事,他居然是無條件的相信我,要是其他男人,怕是首先打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嫌棄她給自己丟臉了。”

“我忙拉住他,說就這麼算了,但我們必須馬上搬家,我那時候我已經開始恍惚了,若是繼續住下去,怕是又會回到結婚以前的那種狀態,可是丈夫很為難,因為他的工作正幹得起勁,房子也是前兩年才買好,貸款還沒還完,要到新的地方開始,找工作,賣房子,著實是件非常繁瑣的事。”

“我說,必須搬家,如果再拖,我怕自己舊病復發,搬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怕是上策,他說,馬上搬家有點不太現實,給他一個月的時間,把房子賣掉,運氣好的話,能物色到一份去新加坡的工作,那裡適合我們生活,說完將我摟進了懷裡,或許,再不然,先送我去鄉下住一段時間,等他處理好一切,就來接我。”

“我說不要,那就再等一個月,現在我哪裡也不想去,若你撇下我,我怕是會跟行屍走肉那樣,他把我擁在懷裡,說好,那就不分開,一個月,最多一個月,我們就搬走。”

“如此,我也不好說什麼了,一個月,等著唄,可是,一個月,老天爺也沒給我時間,在第十天的時候,我整個人就徹底崩潰了,將房間門窗關好,躺在浴室裡,拿丈夫的剃鬚刀片,割了手腕,後果你應該猜到了,被我丈夫救下了,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星期,我爸媽也跑來看我,孩子也守在旁邊,叫著媽媽。”

“但我已經完全生病了,對外界的一切都無法作出正常反應,有時候經常出現幻聽,失眠,之類的,在休養了一段時間後,我稍微感覺自己有點正常了,便跟丈夫提出了離婚,他自然是不同意啊,說馬上搬家,搬家就好了,說他會一直等我,是個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