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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車神血統遇上駕考制度 1

群龍駕校有考生名林小桌者,三戰科目二,皆抱憾敗北。

現如今,交通便利,科技發達,民生富裕。循著這蒸蒸日上的復興氣脈,駕考培訓行業也蓬勃興隆,即便是曾經將一切帶輪胎的機械視作高階精密儀器的老一輩們,親眼見證了私家車的普及之後,也終於信服了考取駕駛證的必要性。

善於接納新鮮事物的年輕人們更不必說了,學車儼然成為了通向成人之門的必修課,一張用處頗多的駕駛證,也成了許多完成九年義務教育的畢業生們收穫的成人禮。

且說偌大一個駕培行業,駕校考點如漁網遍佈全中國,儘管已有萬千取得資格的駕駛員們將汽車開上了公路大橋,每個季度的報名者仍源源不斷。在這數目龐大的人群當中,不乏學習能力有限、卻又嚮往那親自駕馭載具的體驗的人。

學員屢次掛科是尋常事,半途而廢者也不在少數,甚至曾有新聞爆料,面對一位極端困難學員,駕校不但心服口服地退還了全款,還苦口婆心地勸該生另尋高明,萬萬不可再來禍害本校的名聲了。

像林小桌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掛科,本是稀鬆平常之事,林小桌其人,卻並非平常之人。這稀鬆之事,發生在她這不尋常人身上,就成了奇哉怪哉的新聞。

林小桌又如何不尋常了?單是瞧見這樣一個富家女模樣的年輕人,倒也並無多少人識得她,可倘若林小桌提起她的父親,眾人的反應便大不相同了。

那“林宗夫”三個字,完全稱得上人盡皆知,通常還附帶一個光芒萬丈的字首——“車神”。

林大小姐,車神千金,驕縱跋扈。

大小姐雖然性子張揚了些,卻決非徒有這穿金戴銀的浮華外在,拋開她曾赴英求學,取得經濟學學士學位不論,在駕駛技術方面,她也確實得到了七分父親的真傳——來群龍駕校頭一天,她便以驚人的速度和技巧,讓那個白麵小生模樣的教練嚇破了膽,那教練畢竟年輕又青澀,哪裡見過這等好萊塢電影似的大場面?一時間臉色白得發青,青得發銀,銀得泛寒光——那種預示著要出人命的不祥之光。

彼時的林小桌洋洋自得,認為剛才顯露的那一手,稱得上一句“神乎其技”的誇讚,即便算不得驚詫四方,至少沒有失了她中國著名賽車手之女的風範。

然而,事態之變,神明難料——

林小桌五歲時便喜歡安坐在父親腿上,而父親正駕馭著高速行駛的賽車,賽車則一馬當先地賓士在陽光明媚的賽場。林小桌七歲時便能熟練地操縱方向盤,在自家的賽道上完成許多高難度動作。

林小桌實在費解,身為“車神之後”的自己,分明擁有著自帶天賦點的優良血統,居然在科目二考場上一掛再掛,掛了又掛,掛到天荒地老,掛到她自己都差點失去了信心!

贏在人生起跑線上的林小桌,就這麼和人生中第一個過不去的坎,撞了個滿懷。

三省自身,可以矯枉。於是林小桌進行了一場認真反思,儼然已經忘記了一件事實——堂堂林大小姐活了二十多年,何嘗在自己身上找過原因?果不其然,她最終還是將一切敗績歸咎於我國現有的駕考制度,不僅如此,她並不滿意這個簡單的結論,還特意靈活地運用起專業知識、有理有據地闡述了自己的理論——

“科目二考試的制度,是完全不合理的!按照規定,我們一共需要完成九個科目,滿分是100分,透過考試必須達到80分,換算作數學考試,這相當於我必須做對九道大題當中的八道,還要做出第九道題的第一個小問。”

“我讀書的時候數學很不好,覺得開車容易多了。”教練鄧思文作為傾聽者,誠實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假設而已。”林小桌望他一眼,又接著講下去:“所以,八十分雖然是一個非常嚴苛的條件,但尚且可以接受,以我的先天能力再加上勤奮練習,我相信自己是可以完成一百分中的百分之八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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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考試制度根本沒有給我做錯那第九道題的機會!在科目二考試中,往往是哪個小地方出了錯,屬於九道題的100分就會被全部扣掉,這導致我無法對自己的分數進行統籌安排,更不能做出捨棄哪二十分、再保住哪八十分這樣的合理決策。”

鄧思文坐在副駕駛位上,用車窗和手肘支撐著腦袋。他越聽眉頭便蹙得越深,臉上露出聽神棍唸叨天書一般的表情,他似乎始終在努力傾聽林小桌的想法,卻實在難以靠自己老實本分的思維方式,理解她發出的抗議之聲。

經過時長約兩秒的尷尬靜默,鄧思文緩慢開口道:“考試失利沒關係,你不要有心裡負擔。”

“你根本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再說了,我憑什麼要有心理負擔!”林小桌並非內心脆弱的女子,才不肯吃好言安慰這一套,反而因為自己的“抗議”得不到回應,而頗有些對牛彈琴的失落之感。

“算了,我重新表達一次。”林小桌不肯輕易放棄,她一旦擰上了某根神經,就非要說動眼前這個傾聽者,讓他和她一起憤慨抗議一番,“我是說,這考試沒有提供給我正當的容錯率!科目二,錯一處就徹底完蛋,豈不是比高考還像地獄?按照宏觀經濟學,即便是國家的經濟政策,也有容錯率,國家、政府、企業都被允許出錯,為什麼偏偏我就得參加一場容錯率為零的變態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