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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夜襲風溫府

夜色如同墨汁傾倒漸漸暈染開來,光亮還在努力掙扎著,但是最後還是被黑暗吞沒了,原本蔥蔥鬱郁勃勃生機的樹木在夜色當中變得張牙舞爪,如同甦醒的怪物一樣。許久傳來一聲烏鴉的叫聲,打破寂靜的夜晚。夜空中幾個人影略過,修為高得沒有驚動一片樹葉,朝著的方向是風溫府邸的方向。不多時那夜空中再次劃過幾個人影,唯一可以看出來的是那幾人衣服上都有天葵花紋,如果風煜看到的話一定會認出那是殺害自己養父母一家的人。"老大,為什麼何大人讓我們來殺這風溫和周娟啊,這兩個人不是沒有修為嗎?不就屠一個風溫府需要派出我們三個來嗎?"三人站在風溫府的府牆上看著那已經陷入沉睡的風溫府,翻飛的衣襬上有著天葵花的花紋。左邊的人說道"大人的意思不是我們可以猜想的,我們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中間看起來應該是為首的人說道,"也不知道這風溫怎麼得罪了大人,居然是雞犬不留啊。"左邊的人看起來依舊活潑的說道,"懷玉,做我們這個的,還是話少一些比較好,不死得早。"中間的人轉頭看了一眼那被稱作懷玉的人說道,原本因為他們帶著斗篷看不清人臉,現在因為那人的轉頭月光正對著,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眼裡面的戾氣非常的重,眼角下有一個很長的傷疤,傷疤向上延伸著隱藏在斗篷的陰影裡面,向下躲進了那面紗當中,傷疤很是猙獰,也不知道是動物抓的還是武器傷的,上面還有猩紅的血塊,雖然是痊癒了但是看起來讓人不禁心生害怕,許是常年殺人眼神上都比常人還要可怕,看的那懷玉身體微微顫了一下。"知道了,老大。"懷玉趕緊閉上自己的嘴巴不在說話了,畢竟自己老大先前因為有個人忤逆他的行為,那人最後在也沒有回來了,誰也沒有問,也沒有人敢問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人去了哪裡。"走吧,既然都在做夢,那就讓他們沉睡在夢裡面吧,這也是我們唯一能做的好事了。"羅穩說道,羅穩在這暗殺隊裡面也是元老級的人物了,暗殺隊裡面的元老人物已經很少了,因為暗殺隊裡面的人更新換代的太快了,畢竟這種也是把命架在尖刀上,什麼時候被誰殺掉也是不知道的事情。

"我們什麼時候做過好事了。"懷玉不滿的說道。"閉嘴吧。"右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人說道。幾人再次化作一道流星進入了那風溫府。"先去風溫和周娟的房間,主子死了接下去就是遊戲時間了。"羅穩說道顯然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我們三個一起去,是不是太看得起那風溫了?"懷玉說道,"不可輕敵了,這種教訓還少嗎?"羅穩說道,"是,老大。"懷玉不敢說什麼,畢竟自己以往確實也是因為輕敵吃了不少虧。幾人行至那風溫的房間看著那緊閉的房間,懷玉輕輕將房門上的紙輕輕捅破,一陣煙霧從那個被挑破的洞裡面飄了出來,幾息時間以後那房門被開啟了,進來的人絲毫沒有顧忌的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點亮了那房間的燭火,跳躍的燭火因為房門開著灌進來的風明明暗暗的,不過燭火也將房間照亮了,陳設非常的簡單,絲毫沒有大戶人家的樣子,看起來就跟清貧百姓一樣,"這風溫也太窮了吧。"懷玉掂量了一下那擺放在桌子上的花瓶說道,這滿屋子的陳設看起來只有這個花瓶最值錢了。"風溫這些年被何家打壓得只能度日了,怎麼可能會有什麼錢財,走吧,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羅穩說道,"那可不一定啊,如果今晚的風溫是哥***的話那或許就不需要死的。"懷玉很是隨意的將那花瓶放在了桌上說道,"世上沒有那邊多的如果,有的話那這個大陸上的人都可以成仙了。"羅穩說道,懷玉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觀點,幾人環顧了一下這外室,不外乎是一些非常平常的樣子,一眼收到眼底。幾人的眼睛停留在那通往內室的門,幾人都紛紛拔出劍,端在了手裡面,懷玉走到前面輕輕的將那內室的門開啟了,這內室的門可能是許久沒有換了,發出一陣非常大的聲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太過於寂靜放大了這個突然發出的聲音,還是真的這開門的聲音就是這般的刺耳,如同催命音符一樣在夜空中劃過那幾人的耳膜,幾人緊了緊手中的劍,雙眼緊緊的盯著那房門,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一樣,但是卻沒有出現他們預想的人,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在確定安全以後幾人分別進入那房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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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睡著兩個人,外面那半明半暗的燭火也照不到內室,看不清內室床榻上人的模樣,三人悄悄的靠近床榻,床上的人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好像沒有發現自己現在已經身處險境一樣。"死都能做一對鴛鴦也是值了。"羅穩輕聲的說道,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真的就這麼覺得的。劍高舉頭頂外面那寒冷的月光將那劍光照耀得反出寒光,劍光化作黑白無常的奪命鎖朝著那床上的人去了。"叮"一個脆響,將那已經接近床上人的劍打飛出去。"誰?"羅穩轉頭看著那飛鏢飛過來的方向喊道,一個人從房梁上翻飛下來,黑色的勁裝手持一把泛著藍光的劍,"你是誰?為何會在這邊?"羅穩問道,三人的劍紛紛指著這個人,這人的修為高到他都估算不出來,而且此人將自己的氣息隱藏得非常的好,他們在這房間裡面這麼久居然都沒有發現,而且就連這人扔出飛鏢的時候都沒有發現,可見這人的修為非常的高,武力爐火純青到他們可能達不到的高度,但是羅穩很是好奇的是這人讓他們感受不到一點氣息的存在,就如同不是活人一樣,羅穩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是傀儡。"羅穩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那突然出現的黑衣人說道似乎是篤定又似乎是疑問。羅穩能在暗殺隊存在這麼多年也是因為自己見過太多了,畢竟一進入暗殺隊離開就代表著死亡,而活著則只能在暗殺隊裡面賣命。而他跟傀儡也是接觸過不少次了,雖然沒有辦法一眼就認出傀儡,但是還是可以看個大概的。"還算有那麼一點點的眼力見的,真不知道是要誇你呢,還是可惜了,不過看樣子是可惜了。畢竟你們既然都知道了,那你們今天就留在這邊吧。"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來說道。"你們不是風溫周娟?"羅穩震驚的問道,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握緊自己的劍說道,"如果是的話你覺得還能起來嗎?"其中一個女子裝扮的人說道,此人生的十分的好看,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雙手染血的人。

"姑娘,我勸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就你們三人對我們三人你覺得有勝算嗎?"懷玉在一旁說道,羅穩的身手他是瞭解的,而那悶葫蘆康飛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是這康飛也是在暗殺隊裡面排名前十的人自然身手不會差。"恩,你這麼說我倒是沒有想過啊,要不這要是打不贏怎麼辦啊。"那女子假裝沉思的說道,"小姑娘,你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代替這風煜和周娟的,然後你跟著爺,爺保你不死。"懷玉說著就要伸手去捏那女子的臉,但是很快就被一隻手擋開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懷玉轉頭看著那擋開自己手的那人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這是擔心萬一我一個不小心殺了你們我這手不是髒了。"那女子看著自己的雙手說道,那雙手確實是好看骨節分明纖細白嫩的,不過卻看起來有些大,雖然感覺有些怪異,但是覺得那女子身高這麼高手大一些也是正常的,"哼,你還是第一次這麼口出狂言的人。"羅穩看著那嬌柔的女子說道,確實在他眼裡就給女子打上了嬌弱的印記,或許是他遇到的女子都是很弱小任人宰割的吧,"那就動手吧,反正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要殺這風溫和周娟,而我們打算保護著這二人,那就各憑本事吧。"那女子已經從床上下來了,站著那女子確實是比一般的女子高了不少,雖然沒有幾人的高,但是這身高放在女子裡面也是鶴立雞群的感覺了,而原本躺在那女子身邊的人確是非常的高大,跟那剛剛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一般的高大。

羅穩突然有一種危機感,這三人都有些不好對付的樣子,而今天自己也是凶多吉少的感覺。"各憑本事?你們有什麼本事?"一直沒有言語的康飛說道,"我的本事夠殺了你。"那女子玩著手指頭非常不經意的說道,好像在談論今天晚上的飯吃的是什麼一樣非常的隨意。"呵,好大的口氣。"康飛到是個行動派說完這句話以後直接拿劍朝著那女子的面門去了。"我這面貌可是畫了我不少錢呢,你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啊。你是不是沒有物件啊。"那女子笑了笑說道,如同銀鈴一般的笑容卻在羅穩眼裡看出了一絲嗜血,其他人都已經動手了,羅穩也只能提劍朝著那剛剛從房梁下來的黑衣人去了,"你看看,就剩下咱們兩個了,我們是先聊聊天還是先動手呢?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聊聊天吧,不然待會可能就沒有機會了。"懷玉說道,那男子撇了一眼懷玉也不說什麼,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那女子和康飛交手,同時也注意著懷玉的動作,"怎麼?你很擔心那女子嗎?也是怎麼一個妙人兒居然能跟康飛對上這麼多招也是很不錯的了。"懷玉看了看應對自如的女子和那循序漸進攻擊的康飛說道,自己對上康飛即使是出全力都沒有戰勝的可能性,而那女子居然遊刃有餘絲毫沒有慌張的見招拆招。"這麼好看的美人你這麼放心帶出來呢,這樣的人就應該關在府邸裡面,自己一個人看就好了,這出來以後可是會招引各種狂蜂浪蝶的。"懷玉繼續說道,"比如你?"那男子終於是開口的問道,但是大部分的眼神依舊是盯著那女子,好像擔心那女子受傷一樣。"你看看那個男子也很擔心那女子呢。你不覺得那人的目的不單純嗎?而且你不覺得他們的招式有些相近嗎?"懷玉循循善誘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的挑撥著這三人的關係。

"你說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說他們就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呢?"懷玉說道,那男子只是淡淡的撇了懷玉一眼,好像並沒有中套的樣子,懷玉也只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那既然聊不下去了,那我們就動手吧。"懷玉以外都是靠著自己的嘴巴挑撥著他人的光系將敵人的怒火點燃讓其失去判斷,這樣就大大的降低了那些人的理智。以往都是百發百中的沒想到這次居然就碰上這麼一個油鹽不進什麼都不懂的木頭疙瘩了,這雙眼裡都寫滿了喜歡卻什麼都沒有反應,這是不吃醋的樣子嗎懷玉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說話能力了。"怎麼樣,是不是還是很有本事的。"那女子手裡把玩著一些金絲線笑著說道,康飛則忙於將那纏繞著飛鏢的一個個擊飛,讓其不傷害到自己,康飛原本以為這女子頂多也是修為好一些而已,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女子的修為不單單是修為好一些而已,而是好太多了,除了暗殺隊裡面那幾個排在自己前面的人讓自己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以外自己迄今為止這是遇上第一個讓自己有些招架不住的人,那女子出招詭異,而且那手裡面的金絲線在夜色的掩護下非常的難以抵達,而一旦被那金絲線纏繞上那金絲線非常的鋒利直接割破皮膚深入骨頭好像要將骨頭切斷一樣。"我是不是不止姿色好看,修為還是頂級的。"那女子看著有些招架不住的康飛說道,要不是現在是這種情況的話跟她一起的二人估計都要嫌棄那女子如此的自戀了。"伶牙俐齒。"康飛從牙齒縫裡面擠出這幾個字,畢竟他真的是低估這女子的身手了,這女子的身手在他們暗殺隊裡面估計排在前幾的都不一定可以輕鬆應對的。而那羅穩和那黑衣人從房間裡面打到了房間外面去了,這黑衣人的劍非常的奇異,躲避的時候需要多躲開半分,不然的話也會被傷及,羅穩因為一開始不知道,貼劍躲避被劃傷好幾處,手臂上的更有一處鮮血直流,看起來甚是嚴重。

在經過幾次的劃傷以後那羅穩也算是摸清了那劍的特性了,但是也是以自己身上多處傷痕換來的教訓。"你就不去幫那女子嗎?你看看那女子都快招架不住那康飛了,那康飛在外面暗殺隊裡面可是排名前十的。而且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覺悟的。"懷玉手持劍對著那男子說道,"你看看那黑衣人跟那女子配合得多好啊,他甩出的飛鏢那女子準確的接住還能拿來對付那康飛,你說他們私底下是練了多少次才有這個成就呢。"懷玉依舊不死心的挑撥著這幾人的關係。"你不覺你甚是吵鬧嗎?"那男子說道,"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懷玉覺得那人終於是回話了,而回話那就代表著有攻擊的希望了,"那你就先去下面等著他們吧。"那男子說道,手裡面的刀攻勢突然變得非常的猛烈,懷玉沒想到這男子會突然增強攻勢,原本按照他們以往的習慣都是修為最高的去對付敵方修為低的,然後解決完修為低的以後幾人在合力對付敵方修為高的。雖然這樣的做法也是很冒險的,但是實施到現在從未失手過也讓他們沒有在這次的戰鬥中改變戰鬥策略,也或許是這次的變故太過於匆忙了導致他們沒有來得及商量也只能按著原本以往的戰鬥習慣來行動了。因為那男子突然增強的攻勢很快那懷玉就招架不住了連連敗退,慌亂裡面懷玉被那男子踹了一腳退出好幾步才堪堪穩住了身形,但是低落在地上的血跡卻是在證明著剛剛那一腳的力道之大。那男子絲毫沒有讓懷玉有喘氣的機會,提刀隨後而來,看著破風而來的刀勢懷玉似乎也是知道自己的結果,但是還是依舊提劍做了迎接的準備,一個脆響劍斷裂的聲音在那還有著兩個戰鬥圈的場面顯得並不明顯,懷玉的脖子上一條紅痕出現,維持了站立的動作不久以後懷玉終於是向前倒地沒有了動靜。

許是看到這邊已經結束了戰鬥了康飛雖然對懷玉被殺已經有所預料。但是還是錯愕了一下,因為能在這暗殺隊的人,都是修為甚高的人,即使是排名末尾的人也是大陸上的佼佼者,沒想到懷玉居然在那男子的攻勢下絲毫沒有還手之力,錯愕的時間讓那女子抓了機會,那金絲線纏繞上那康飛的手,一條血紅的痕跡立馬出現了,康飛持劍將其金絲線斬斷,但是那痕跡依舊,血液不斷的流出來。羅穩看著懷玉倒地內心不禁覺得自己今天可能要交代在這邊了。那將懷玉解決的的男子提刀朝著康飛去了,康飛原本就被那女子傷到不少地方了,雖然傷口都不是致命的,但是失血過多也是讓康飛有了些許暈眩,那男子的加入讓康飛很快就招架不住了,一條金絲線在康飛沒有注意的時候纏上了脖頸,瞬息之間康飛的劍掉在了地上發出一個脆響,似乎在為康飛的人生劃上一個句號。羅穩看著這連續失去兩個暗殺隊的人就像離開。雖然任務沒有完成的話懲罰是嚴重的,但是這與性命相比那簡直是不值一提的,羅穩虛晃幾刀就抽劍離開御空迅速離開,但是卻被隨風而來的一個三葉鏢正中脖頸,從空中掉落發出一個非常大的重物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