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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法術學來自有書

即將步入冬季的秋末,四穩村村民的房子全部重建好了,田裡的水稻抽出的稻穗沉甸甸的,把稻杆壓得彎成了新月。

這天,四穩村和八平村的村民們一起在四穩村開啟了村宴,說是宴會,其實就是在村裡空地上架起了幾口大鍋,鍋裡熬著稠稠的大米粥,裡面放了香菇、木耳、竹筍之類的山菜,還放了些鹹豬腿肉末。這些樸實的食材,混合在一起,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那鹹豬肉是不久前,獵戶張三牛花了5天時間,獵回來一頭野豬右後腿制的。當時村裡的大娘大嬸們,發揮勞動人民的智慧把那頭野豬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利用的乾乾淨淨沒有一點浪費。豬鬃被磨得鋒利的鐮刀刮下來,做成豬鬃刷,豬內臟的汙穢埋到地裡漚肥,把洗得乾乾淨淨的豬腸豬肚和豬頭、豬耳朵做成滷味,豬心、豬肝、豬腰炒野菜,豬肺煲菜幹湯,其餘部位的肉各家各戶都分了一點。儘管近兩百口人,每人分不到多少肉吃,但對於困難時期的生活的村民來說,這一口肉已經是極大的寬慰。

不大的野豬還硬是給紫馨留了一條豬腿做供品,紫馨吸取了供品精氣之後,讓村民們分了吃,但大家誰都不願意多拿,非要紫馨留著。拗不過村民的堅持,紫馨只好留下豬腿,用鹽醃上,等以後有機會拿出來給大夥兒吃。沒想到那麼快就用上了。

紫馨看著身旁不錯眼地盯著粥鍋,手裡還抱著個木碗的小少年月玉問:“月玉,你不是不吃肉的嗎?這粥裡放了野豬肉。”

月玉吸了吸鼻子,期待地說:“是不吃,但我愛吃蘑菇和筍子。”

“切,饞嘴兔。”同樣候在一旁的希白不屑地冷嘲道。幸好他聲音不大,腦子盡想著吃的月玉沒注意他說什麼,要不他倆又有的吵了。紫馨笑著搖搖頭。

儘管希白擺出一副不稀罕的樣子,但留意看就會發現他坐的地方後面放著一隻碗和一雙筷子。

開吃前,四穩村村長站起,對大家開講,他說:“村民們,今天是四穩村的入夥飯,我們四穩村今天能重建,大夥兒不用流離失所,不用背井離鄉,都是得紫馨神明大人和八平村的幫助,如果不是,我這個村長要愧對祖上……”說著忍不住落下淚來。

八平村的村長走來,拍著他的肩膀說:“鄉裡鄉親的,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我們應該謝的是神明大人,有她的引領,我們才能那麼快恢復以往的生活。”說著帶頭走到紫馨跟前,雙膝跪地,磕頭叩拜。“感謝神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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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紛紛學著村長的樣子,對紫馨行叩拜禮。

看著所有人都跪在自己面前,紫馨尷尬得不行,她急忙上前扶起村長,說道:“大家不用這樣,快起來!快起來!”

村長不肯起,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請神明受禮。”

“請神明受禮。”所有人跟著一起說,並跟著村長向紫馨叩拜了兩下。這三次叩拜的大禮,是虔誠之心的表現。只見所有人身上都溢位一道淡淡的紫光,向紫馨身上聚攏而來。上百道凡人看不見的紫色光芒融進了紫馨的身體。

月玉吃驚得瞪大了眼睛,手裡的碗掉地上都沒發現,這現象連希白也訝異地挑眉。

“那些人身上為什麼會發光?”紫馨悄悄都湊到月玉耳邊問。

月玉壓抑著興奮,激動地小聲說:“這是……虔誠之光。有虔誠之光的信眾,一人的信奉力抵得上10個普通信眾的信奉力。擁有虔誠之心的信眾,就算你以後什麼都不為他們做,他們也會永遠信奉你,他們還會教導子孫後代毫無條件和保留的信奉你。主神,你太厲害了!”

村民們行完禮後,就開始圍坐一起吃入夥飯。火光邊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歡樂和快慰,痛失親人的過去雖然在人們的心裡留下傷痕,但生活和對未來的希望漸漸撫平傷痕。

有的人只能依靠仇恨活下去,像為了給哥哥報仇雪恨而遠走他鄉的涓紅;而更多的人為了活下去只能選擇遺忘仇恨,畢竟心懷怨恨是沒法好好地建立家庭,撫養後代的。

看著大家快樂的笑臉,紫馨心裡暗下決心,在和紫沉換回身體之前,她會竭盡所能當好一方土地神,成為能被大家依靠的神明。

吃完入夥飯,紫馨領著月玉和希白在回八平村的路上。由於四穩村跟八平村隔著一座大山,夜路不好走,所以熱鬧慶祝完之後,八平村的村民都留在四穩村裡過夜。對於紫馨一行來說,山路好壞都沒影響,騎在希白變成的巨虎背上,跑幾步,來幾個跳躍,輕輕鬆鬆就能翻過大山,回到家。對於紫馨來說,半山大榕樹下的那個小小的神龕,現在已經有了家的感覺。

騎著白虎在山林中穿行時,兔子月玉從胸前掛著的荷包裡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遞給紫馨。

紫馨疑惑地接過來,問道:“這是什麼?”

“玄機妙法第一冊,這本書是教初入門的神明怎麼運用法力施行法術。主神,你現在已經可以開始學習簡單的法術了。”月玉咧著三瓣嘴高興地笑著說。

“哦?”紫馨一下沒太明白,依然不解地望著月玉。

月玉解釋道:“主神,你看看你的手。”

紫馨低頭看到自己的手散發著的紫光比以前亮了很多。

“這是……”紫馨半信半疑地問,“表示我的法力增強了嗎?”

月玉大大地點頭,笑得合不攏嘴地說:“主神一下子得到那麼多凡人的信奉力,令主神法力猛得增長了好幾倍呢!有了法力,主神你就能施行法術了。”

紫馨聽了,頓時驚喜萬分,她興奮地說:“那我可以飛了?”

面對紫馨興奮期待得閃閃發亮的眼睛,月玉為難地:“呃……那個還不行。”

駝著她們的希白嗤笑出聲。

“就那麼點法力,憑空變個雞蛋都不行,只夠得上施行一級的小法術。”希白嘲諷地說。

月玉跺了跺腳下的虎背,不高興地說:“臭老虎,別動不動就打擊主神,你再牛也別忘了是主神的馭獸。”

希白不以為然地嘖了一聲。

紫馨沒理月玉和希白拌嘴,她激動地翻開這本小冊子。

“嗯?沒有,怎麼沒有?”紫馨皺著眉又把冊子從頭翻起。

“沒有什麼啊?主神。”月玉問。

“這兒上面怎麼沒有變成女人的法術?”紫馨驚慌地扯過月玉質問。

“主神,變身的法術屬於中等法術,在第三冊,你的法力還沒到那個級別,就算學了也施行不了。”

看來自己離變回女生的目標遙遙無期。想到這兒紫馨沮喪地鬆開月玉。

“這樣,我要修煉多久才能攢夠法力學變身術啊。”紫馨覺得自己現在比零用錢在月頭就用光的時候還慘。

“主神,別擔心,你很有當神明的潛質,看你一下就收穫那麼多的虔誠之光,這是只有得到凡人高度忠誠信奉神明才會有的光。有這些凡人的信奉,你日後的法力增長會比普通神明快幾倍。”

就在月玉安慰並鼓勵紫馨的時候,一直在山林中穿行的希白突然停住。

紫馨納悶地問:“怎麼不走了,希白?”

只見希白警戒地抬頭四處張望。

“小心!”希白大喝一聲往右一躲,一道白影向它背上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