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一和蘇慕容算是透過了考驗。
任家兩老頭淘汰後,也沒打算離開就在一旁待著,一副看戲的表情,因為顯然事情還有後續。
沒有進入正題。
“兩人的茶藝之道的理解都非常有精髓,但現在的話要進行下一關的考核,那就是辯畫。”
果然,這考驗就不是很正經,依舊不是考驗畫畫的功力。
不一會兒工作人員就拿來了一副畫卷,交給了佃老。
“剛才的決定兩位都沒有意見吧?沒有意見我們就下一場。”佃老看向兩人。
“沒有意見。”
“當然沒有。”
蘇慕容很有風度的抱拳躬身行禮,顯得一副俏公子的樣子,但臉上確實藏不住笑意。
畢竟辯畫,鑑畫,這是他的老本行。
茶道,他是有所涉及,但也只是略懂略懂的水平,雖然不知道陸天一為什麼如此精通。
可在這鑑畫的功夫上面,他認為自己不會輸給陸天一。
“好,既然兩位都沒有意見,那就開始鑑畫。”佃老將手中的畫卷在背後的板子上緩緩展開。
但是等畫一展開的時候,周權和陸天一的神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反倒是蘇慕容若有所思的盯著畫卷道:“這畫是誰畫的,怎麼沒有印鑑?”
“我畫的。”陸天一忽然道。
“你畫的?你就吹吧。”蘇慕容不屑道,還以為陸天一是在槓他。
可陸天一確實沒有說謊,這幅畫確實就是他加工過的,桃花小狗圖!
“這幅畫是顧世奇老先生給我的,他也沒有跟我說畫家是誰,但據我看來這位畫家很有可能是顧愷之先賢。但印鑑不明,所以兩位可以慢慢品味。”佃老笑道。
顯然對這一副畫覺得很是滿意。
陸天一看了一眼周權,想問怎麼回事,周權也不知道啊,只知道昨天他那著這一幅畫去找顧世奇老先生求一個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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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幅畫被顧世奇老先生借走了,現在居然成了考試的題目。
這還是出人意料。
周權看向一臉認
真地蘇慕容不禁搖搖頭,暗自嘆道這上京蘇家才子估計是要倒黴了。
因為這幅畫有些加工是陸天一畫的,論理解能比得過陸天一?
這下好了,絕對要倒黴了。
茶道和書畫,確實有著很多共同的點,就連佃老也是一臉認真地看著這副畫卷。
他對書畫也是極為鍾愛,而且平常有事沒事就研究研究。
這畫卷上畫著一條小狗,一些落英,還有一個被砍掉的樹墩,給人一種安靜閒逸的感覺。
但雖然是一副水墨畫,卻讓人感覺這畫裡的小狗隨時會跑出來一樣。
“這絕對是大家手筆!”
只是看了一眼,蘇慕容的呼吸就急促了起來。
身為才子,他對書畫本身就極為瞭解,而且一眼就能看出這幅畫的構思到底有精巧。
“妙哉妙哉。”蘇慕容嘆道。
這種級別的書畫絕對是能稱得上是國畫級別,這一次本來以為是尋常的鑑賞,居然能見識道這樣的畫作。
邊上任家兩老頭子也是眼睛瞪直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大家都能看出這畫有多精美。
“好了,既然是要鑑畫,那就開始吧,觀察這幅畫然後得出評論,誰的評論最準確,最貼合實際,誰就獲勝。”
“為了確保公正,這次由陸天一先發言。”
因為之前蘇慕容胡攪蠻纏,所以這次陸天一先開口,就能避免答案重複了。
佃老說完,但沒有人回應。
因為陸天一整個人都呆呆地,立在那裡,滿臉的心不在焉,見到這副模樣佃老不禁蹙眉。
要知道鑑畫這種事情其實是很耗費精神的,是需要人集中精力的。
可陸天一這副樣子,真能辯畫嗎?
邊上週權咳嗽了幾聲,陸天一的眼神這才回覆清明,他愣了愣道:“沒事,還是蘇慕容先來吧。”
見到這裡佃老不禁笑了,因為在他看來這陸天一顯然是在拖延時間。
是啊,陸天一看上去很年輕。
怎麼可能對茶道精通的同時,還能是書畫大家?
這絕對不可能,甚至在第一眼看到陸天一的時候,就有人懷疑過這是哪家富家子弟來這裡鬧著玩的。
“這搞什麼啊。”周權不明白了。
這陸天一居然將到手的先機讓給別人?他看不明白了。
“無妨。”陸天一笑道。
“這年輕人未免也太託大了吧。”
“依我看就是啥都懂,在這裡裝逼呢?還書畫大家,要知道年輕一輩就那麼幾個,這人我見都沒有見過。”
周圍人議論紛紛,但陸天一都充耳不聞。
因為今天的這一切都讓他回想起當初在崑崙山之巔的隱居生活,所以不自覺的走神了。
“那就我先來吧,不過一會兒要是陸兄說什麼答案我說過了的,可不要再找藉口了。”蘇慕容不屑道。
“不會。”陸天一臉正色道:“我不像某些人那麼無恥。”
蘇慕容感覺胸口一滯,彷彿被人捅了一刀。
你這種都沒有勇氣開口鑑畫的人,也敢說別人厚顏無恥?只能說是彼此彼此吧。
“哼。”
蘇慕容冷哼一聲,直接走到畫卷面前,仔仔細細端詳起來,不一會兒他臉上便露出濃濃的自信出來。
“此畫的手筆必然乃是書畫宗師留下的,我不敢多評說,等會如果還有不周之處,還請各位多多指正。”蘇慕容抱拳道,維持著他的大家風範。
“一般來說鑑畫,由遠及近,由淺入深。所以,我就先來說說這幅畫的整體佈局。”
剛才辯論茶藝的時候,他說出了手法名稱和茶味,但太顧於場面沒有說一些缺點。
這才讓陸天一有機可乘。
現在他要完完全全,完完整整的將這幅圖鑑賞掉,讓陸天一言無再言。
有句俗話說的好,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蘇慕容就準備這麼幹。
“這幅畫雖然印鑑已經模糊,幾乎完全看不出來作者是何許人,在何許時,何許地畫出此畫。”
“但我們可以想象,這幅畫定然是在一處桃園畫的,或者說是一片枯萎的桃園中所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