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
眾人在心裡咀嚼著這個詞彙,能在這種環境中還保持著玄氣的人不簡單。
“等等,可是那千臂漠河前輩!”忽然有人驚呼。
千臂漠河,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出生於真玄門,在年僅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是三花聚頂了,而後在二十多歲的時候邁入五氣朝元境界。
在整個修武界已經是全無敵手了,奠定了一代宗師的地位,掌權真玄門一百年。
在那之後,真玄門在修武界的地位一再拔高,僅僅因為一人。
但這種繁榮僅僅持續了一百年,一百年後千臂漠河從真玄門忽然消失,蹤跡全無。
居然出現在這艘船上,這不得不讓人感到驚訝!
這其中有什麼緣由?
“諸位只知那黃岐修了血魔大法,即將血丹大成,你們可能會好奇為什麼黃岐會留著老夫做什麼為何不吞盡老夫的玄氣。”
“老夫不是黃岐的起點和過程,而是最終的結果,我是黃岐血魔大法大成的最後一步。”
“只怪,只怪我當時太輕信那個畜生,收他為徒,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對我出手——”
漠河閉上雙眼,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額頭上青筋畢露,彷彿在品味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痛苦,黑暗。
忽然,他睜開渾濁的眼睛看著陸天一說道:“放我出去。”
——
——
賭神號,大廳。
一個帶著豬頭面具的女人已經順利的從第二個遊戲中脫穎而出獲得了決賽的資格。
而賭桌對面大腹便便的男人則癱坐在椅子上。
“八面鬼,晉級。”
八面鬼起身離開,她巡視了一圈周圍,都沒有看到那個戴著烏鴉面具的人。
“這是去哪裡了?”
八面鬼內心疑惑不已,東張西望,而就在這時,有人拍了拍她的後背。
她嚇了一跳,連忙轉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烏鴉面具。
“是
你,你剛才去哪了?”八面鬼低聲道。
“去了一個有趣的地方。”陸天一嘴角颳起一抹淡淡的邪笑。
“有趣的地方?”
八面鬼很疑惑,本能讓她問道:“是去了什麼地方?”
“對啊,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我也很有興趣瞭解。”黃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其身後了。
黃岐看向陸天一,道:“烏鴉先生,我也很好奇剛才你去了什麼地方。”
“廁所。”
“什麼?”
“我說廁所。”陸天一一臉鄭重的說道:“剛才我突然肚子痛,於是跑到廁所裡居然發現廁所裡沒有紙了,於是我拿了一點籌碼用來——,賭蛇先生,你能不能將那些被我用掉的籌碼賠給我?”
黃岐嘴角抽了抽,什麼叫被你用掉的籌碼?你難道用錢擦屁股?還能不能再噁心一點?
“當然可以。”黃岐儘量保持不發作,轉身離開了。
等他離開後,八面鬼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陸天一聳了聳肩膀顯得一副輕鬆的樣子。
“那小子剛才到底去哪裡了?”賭神號大廳二樓黃岐摸著下巴一臉思索的模樣,他說道:“你確定剛才所有地方都搜過了?”
黃振點點頭,道:“確定,這船每一個地方,都派人搜過了,沒有人可以藏起來。”
“那就有意思了。”黃岐笑道。
“等等——”黃振忽然想到一個地方,黃岐也想到了,黃岐說道:“地牢你派人去了嗎?”
黃岐這個時候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他看著大廳裡跟八面鬼談笑風生的烏鴉面具。
“我這就去。”黃振說道。
“快去。”
黃岐擺手,然後站起身來,徑直走到二樓欄杆邊上,拍了拍手示意眾人。
“就在剛才經過激烈的角逐,遊戲已經快到尾聲了,而我黃岐說話算話,只要在最後的決賽中勝出的人便能帶走我的寶物。”
黃岐說話的時候,將視線全部集中在陸天一身上,他冷笑了一下說道:“相信各位也迫不及待了,馬上就開始最後一輪遊戲。”
與此同時,地牢。
黃振帶著人馬殺了下來,浩浩湯湯急急忙忙,這裡可千萬不能出問題了。
來到地牢,黃振松了一口氣,顯然地牢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所有的犯人們安安靜靜,甚至安靜的有些不正常?
“清點一下人數,核實一下。”黃振下令。
手下們開始清點地牢裡的人數,而那些牢籠裡的人一雙雙通紅的眼睛看著這些人。
這些人是他們仇人。
“都給好好數清楚了。”黃振擲地有聲。
忽然他改變了視線,看向另一個方向,那是一堵牆,平平無奇的一堵牆。
但就是他看向那個方向的時候,犯人們突然開始吵鬧起來。
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吐了一口濃痰罵道:“姓黃的狗東西你把我們關在這裡面你不得好死,你全家死絕。”
“媽的,姓黃的,你以為將我們關在這裡我們就出不去嗎,等老子出去第一個就把你給殺了。”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起鬨,頓時地牢裡跟來到了廣場上一般。
黃振沒有說話,沒有回應,靜靜走到牆邊,他眼睛死死盯著這一堵牆,隨後用手撫摸牆壁的紋路。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隨後一用力,這堵牆塌了,若有若無的月光從外面投射進來,照在地上。
眾人沉默了,死一般的寂靜。
“出去?”黃岐冷笑。“看樣子有人闖進了這個地方來過,是誰?你們說出來。”
沒有人回應,還是死一般的寂靜。
“沒人說?”黃振轉過頭指著剛才帶頭罵人的兩人說道:“把這兩個人給我拉出來。”
下屬們切實的執行了他的命令,將剛才兩個跳的最歡拉了出來,兩人被押了出來。
黃振走到刑拘臺邊拿起一條半人長的鋼條,彷彿自言自語一般說道:“你說這修武者練到極致之後身體如同鋼筋鐵骨一般,但人的身體真的能和金屬一比嗎?”
說出話聽在眾人耳朵裡,如同惡魔的低語一般。
“你……你想幹什麼……”兩人身子顫抖,連話都說不穿,而其他人則眼睛瞪大盯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