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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父債子償

陸珠搖搖頭:"別把這些動物的智商想得那麼高好下好,它們其實就像還在上幼兒園的小孩子,能活著出來,那是出於本能。

在一起的時間過得很快,陸珠決定起身回去了。左單剛要說送地,電話就響了,寬大的顯示屏赫然顯示著方正翔的名字。左單看了陸珠一眼,陸珠趕緊把視線挪到了別處,裝作沒看見,左單尷尬地接起電話,"你在現場?要不要我給你帶吃的槓衣服?"

從手機聽筒重傳出來的聲音只是比外音弱了一點兒,但那邊清晰的說話聲也直接傳人了陸珠的耳朵裡。

"哦,不用帶東西,你來一下吧。"

"怎麼,跟我還客氣,昨天不是還要我給你買雞腿嗎?"

"你快點兒過來,限你十五分鍾到。"樣故意兇巴巴地說。

那邊似乎很樂意被電話裡頭的人使喚,連續答應"好,好。"

"你們倆還有聯絡啊?"陸珠表現出幅輕鬆的樣子問道。

"是啊,他沒李總是喜歡找我說話,對了,我讓他過來是為了讓他等下順便送你回家。"

陸珠上裡開始緊張起來,她和方正翔之間的關係直都很生疏,她也想像單那樣跟他正常又自然地相處,但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做不到。方正翔也一樣,他和她在一起總是找不到合適的話題,這樣的相處讓陸珠覺得尷尬和不安。可是,如果一定要遵從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她想見他,非常想。

陸珠看了看身上的這身打扮,臉上沒有一點脂粉,頭髮也沒有任何造型,直髮、素顏。毛衣、休閒破洞牛仔褲,這並不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裝扮。至少,如果是見他,她一定會再精心打扮一番。

但轉念一想,她見他並不是為了吸引他的目光,她根本不需要在他面前表現得有多完美,她就是她,喜歡與不喜歡,她都不會和他有任何結果。因為,他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左單才是最應該在一起的璧人。

陸珠不想和方正翔兩個人起度過那樣無話可說的幾十分鍾。

他跟左單說自己要先行離開,左單也為難起來,說見他又怎麼樣呢?你別自己想多了,可是陸珠的態度更堅決,她從來都不會做諱心的事情,如果要和她喜歡的人見面,她只接受對方主動的邀清,而不是現在這種情況,"你們慢慢聊,既然有人來陪你,你也不需要我了,那我先回去。"陸珠說完便揮揮手,溜走了。

方正翔在見到左單的那一刻就發現了她的異樣,她穿著件紅黑格子的呢子衣。細細的格子讓她身上有了一種溫婉的氣息。

方正期笑她衣服穿得不搭,在單不服氣,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方正翔無奈,只好如實地說這件衣服比較適合給大家閨秀那一類的女孩子穿。左單心服口服,如實交代這件衣服是陸珠剛剛送過來的。

個方正翔深吸了一口氣,問陸珠人去了哪裡,左單也敏銳地嗅出了方正翔對陸珠的在意程度,於是非常識趣地讓方正翔趕緊去追。

方正翔在心裡做了個重要決定似的說自己不去了,他知道,陸珠之所以急急忙忙地走掉,肯定也是因為不想見到自己,她應說是討厭自己的吧。

左單嘆了口氣,說這兩個人都一樣奇怪,方正翔也很想聽聽自己和陸珠的共同特點,哪怕是奇怪的特點,可惜左單說她也說不上來,只是一種感覺。

夜晚的風吹得江邊上的人直打哆嗦,次日該上班的人漸漸散去了,死守在這裡的大多是和左

單一樣奉命執行任務的工作人員以及事故相關家屬,左單也讓方正翔早些回去,他雖然獨立經營公司,時間自由,又沒有公司制度的約束,但也不能不正常上班。方正翔坐在消陸珠坐過的石頭上,呆呆地望著波瀾四起的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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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單的同事走到兩人的中間,說是讓單趕緊集合商討晚上的救援對策,聽說上面對之前的預案作了修改。前來傳話的同事眼神怪怪的,好像對方正翔非常的不歡迎,但又不是簡單的不歡迎,那女孩誇張的神態和動作又彷彿在故意引起方正翔的注意。

方正翔意識到自己可能影響到了她們的工作,連忙站起身要告辭。

臨時搭建的護土站裡有人竊竊私語,她們的心裡憤憤不平,像左單那樣長得一點也不好看的女生身邊居然有一個這麼帥的大帥哥圍著,還能隨叫隨到,又貼心又溫柔,總是給她買吃的,噓寒問暖的,她們每一個人都自認為比方角漂亮一百倍,學歷也更高,但不得不承認命沒有她好。

次日的中午,打撈隊員從距離橋雨五十米的水下打撈起了出事的公支車和車上所有的人,左單她們直接被派回了醫院裡,那裡有更多活著的人等待她們的救治,而這裡只有哭聲一片,全無任何生命跡象。

有一具屍體目前還沒有家屬在等侍接應,警察在 死者身上找到了一個黑色的厚厚的皮夾,皮夾很重,裡面的紙幣全部被江水浸溼透了。在露出身份證邊角的隔層裡,警察抽出了一張身份證和一片從檯曆上剪下來的紙,剪紙上寫著一個電話號碼和一個地址。

警察猜測那個地址正是身份證的主人方涵宇打算要前去的地方。他們給剪紙上電話號碼的主人打了電話,問對方是否認識死者。

方正翔聽說過很多種詐騙案,有些就是通知你說你的親人出了車禍,正送位醫院搶救,急需一大筆錢,如果不馬上轉錢,人就會馬上沒命。方正翔覺得好笑,父親住在遙遠的鄉下,而且也沒有說過自己要來城裡,他一次都沒有來過,這些騙子連撒謊都不會。

方正翔開門見山地說出了應對這種騙局的臺詞,這是他以前就在心裡擬好的,他問對方需要少錢,並許諾那幫騙了自己馬上會把錢轉過去。讓騙子受騙,他覺得這是個很有意思的惡作劇。

警察局那邊負責通知他的是位年輕的女警官,她想,這要是個騙局倒是好了,她現在的心情也不見得會比騙子好過。

當方正翔聽到女警說她是人民警察,她們 不要錢的時候,方正翔的心遍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事故救援結束後,除了各種賠嘗的問題,家屬以及所有關注這場事故的人最在意的還是事故發生的原因。

有人提出了調查事故發生原因的方法,比如說檢視當時在車上拍下出事瞬間的乘客的手機影片,還可以調出公交車上的行車記錄儀,但是由於這些電子設備在水下最泡的時間過長,都失去了影像。

左單理解方正翔的心情,非常想要幫助他,可是,左單也知道,能解開真相之謎的現在只有陸珠一個人。她當時也問過她能否和那只從出事車輛上跳下來的貓溝通一下,陸珠拒絕了,但是現在事情和方正翔有關,或許陸珠會改變主意。

在橋底下的沙難旁,深深的黃色草叢是貓的最佳藏身之地。陸珠向那一條看不見盡頭的草叢走過去的時候。海盜貓探出半截身子向外看,它似乎也在期待著被發現。

陸珠輕喚兩聲,海盜貓便乖巧的向她靠近。

海盜貓說它找不到主人了,也不知道家在哪裡,它說它在這片草叢附近我遍了,所有的東西都是陌生的,還有野狗又臭又髒還想咬它。

陸珠輕撫著它,告訴它不用等,主人已經去世了,海盜貓只好乖乖地跟著陸珠離開,它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海盜貓講起了當時的事情經過。

那天,它的主人出門的時候帶上了它。它跟主人外出一般都是藏在主人自己親手做的布袋子裡,一開始的時候,它本來睡著了,公交車行駛途中的顛簸讓它全身鬆軟,正好適合美美睡個好覺。

可是,車廂裡漸漸有了大聲的講活聲,它被這激烈的聲音吵醒了,它抬頭看看車窗外,橋上的欄杆和柱子在迅速地倒退,大風從窗戶外吹進來,吹彎了它的胡順,吹松了它身上的絨毛。主人把它從窗戶上拉扯到了自己的懷裡,它看見站在司機旁邊的那個人在和司機打架,打架的那個人嘴巴一張一合的,他下巴上又黑又密集的鬍子一動也不動。

原來,事故全是因為那個有著讓海盜貓羨慕不已的黑鬍子的男子造成的。

海盜貓繼續講著,車子一陣更加劇烈的顛簸,行駛的方向已經嚴重偏離了原來的車道。海盜貓嚇壞了,它掙脫了主人的雙手,對誰開啟的車窗,迅捷地跳了出去,它聽到一聲巨大的響聲,公交車掉入了江裡。

陸珠把海盜貓的話告訴了左單,左單向方正翔講述了一遍當時的情況,方正翔告訴她,他的父親就是留著又黑文密的鬍子的那個人。左單明白,方正翔這樣講意味著他一定會替父親贖罪。她不忍心他這樣做,於是勸他說貓的話不能信,而且陸珠也說不能把動物的智商想得太高,它們對事物的理解能力可能僅僅相當於幼兒園的小朋友。

方正翔搖搖頭,他說貓不會說謊,而且,他也相信陸珠和家養動物之間的溝通能力。那次袁量被人質疑碰瓷的時候,正是陸珠養的那只貓為他洗刷了清白。

方正翔對外公佈了事發的經過,事情被傳播得很快,失去理智的家屬和湊熱鬧的市民紛紛聚集到方正翔紙箱廠的門口,有人撿起地上的磚頭,有人抓起菜籃子裡的青菜,他們都毫不客氣地砸向廠房的門筐,幾塊窗戶都被砸爛1了。

自從孩子生了那場大病之後,夏婉變了許多。她意識到自己太過自私,她總是把她的精力用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裡,她對孩子的關心和愛護太少了,所以這段時間,她沒有像以前那樣頻繁地過來打擾方正翔,但她心中的那份對方正翔的愛並沒有褪去,只是現在的她學會了收斂。

夏婉現在在前夫的公司上班,畢竟是夫妻一場。前夫信任她,並把公司最重要的質檢部門交給了她來管理。

夏婉中午回家吃過了午飯,想著上班時間還早,就繞了一下路。她決定去方正翔公司那裡看一看,如沒想要給他添麻煩,她只想偷偷地經過,只想離他近一點,僅此而已。如果,當她走到他門口的時候,他剛好在外面點貨,那她就折回去,重新走另外一條路。

夏婉在剛要轉角的地方就看見方正翔的公司門口聚集著一群前來鬧事的人,男女老少皆有,一個個凶神惡煞,手裡拿著五花八門的東西,把廠門口弄得一片狼藉。夏婉走向人群,看見人群中央蹲著一個頭髮濃密的年輕人,他的身上都是泥巴灰塵,甚至還有腳印,夏婉心痛不已,她衝到他身邊,面向人群,你們怎麼這麼不講理,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幹嘛這樣欺負人!

"你叫他自己說!"人群中冒出了一個憤怒的聲音。

"是他們家害死了我家老頭子。"有人邊哭邊喊。

"怎麼回事?"夏婉看看身邊不出聲的方正翔,又看看人群,這時,一個好心的大媽把夏婉拉到一邊,告訴了她事情的原委,現在方正翔的父親也死了,這些家屬沒地方出氣,所以把責任都賴在了方正翔的頭上。

"大家的心情我理解,誰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你們現在對著一個和事故毫無關系的人出氣撒野能解決問題嗎?"

"父債子償!"

"對,父債子償!"人群中又出現了這樣的聲音,一部分人開始跟著起鬨。

"沒有父債子償這個道理,你們懂法的人都應應該知道,在這裡鬧事是得不到任何好處的,你們應該利用正規的手段去獲取自己的利益,事情雖然和他父親有關,他你們不要搞混了,父親犯法沒沒有兒子去坐牢的道理!"

大部分人都識趣的安靜了下來,有的是基於事情本身的道理,有的是迫於夏婉講話時的魄力。